《擒贼》篱悠然

4、第 4 章

　　整个客栈挤满了人，却鸦雀无声。黑衣男子慢慢喝下酒，又咳了几声，似乎很不习惯。白衣少年忙给他拍背顺了顺气。

　　所有人都一脸严肃，除了小跑堂。他就站在萧卫旁边，时不时瞟瞟萧卫，不亦乐乎。

　　“小跑堂，这店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黑衣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小跑堂的体型，认定他只是一个少年。但小跑堂看萧卫看得入神了，愣愣呆呆地站着，萧卫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么久小跑堂都没回话，不禁偏过脸，正撞上小跑堂那“痴情”的眼光。萧卫心道：这小跑堂平日里倒也不算聪明，但也没将他与傻子连起来，怎么今日才发现他这眼光带着十分的傻气。

　　萧卫想归想，还是用胳膊肘子碰了碰小跑堂。

　　“啊……啊！”小跑堂回过神来，接受了厚厚一层的眼神的洗礼。

　　黑衣男子倒是没表现出有什么不悦，不紧不慢的又问了一遍。小跑堂下意识的点点头，又立马摇头。这下黑衣男子皱起了眉头。

　　倒是那少年侍从出声问：“到底有没有？”

　　这下是萧卫帮他回答的：“有！还有一个掌柜的”

　　“那就请叫你们家掌柜的出来见见”

　　“那不行”小跑堂这次倒是反应得快，“我们家掌柜的身子不舒服，不宜见人”

　　黑衣男子的眼神顿时犀利起来，冲旁人使了个眼色，便有士兵向楼上奔去。

　　“别别！”到底是跑堂的，小跑堂拦下了士兵，“我们家掌柜的真的不易见外人”

　　“那我问你，你们家掌柜得的什么病？”黑衣男子已经收敛起了先前的和颜悦色，带着几分煞气的问道。

　　小跑堂的脸这时却红了，像是脸上飘了两片红晕，“这……这个，不方便说”

　　旁边的士兵得到主子的暗示，又要上去。小跑堂大叫了一声，最后犹豫的说：“非……非要见吗？”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那……那我去叫”小跑堂慢吞吞的上了楼。

　　少年侍从凑到主子的耳边，低声说：“爷，我看这跑堂的有古怪，我绕到后院去，防他钻空子跑了”男子点点头，算是允了。

　　片刻后，小跑堂便扶了一个人下来，那人长发齐腰，衣衫凌乱，看得出是匆忙乱披上的，走步摇摇晃晃，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他比小跑堂高一个头，小跑堂扶得很吃力。

　　“掌柜的，您慢点”小跑堂小心翼翼的提醒着。好容易下了楼，小跑堂将掌柜的扶到了一张太师椅上。

　　黑衣男子没看出什么弊端，对小跑堂说：“把他的上衣脱下来”

　　小跑堂的脸又红了，有些不肯，但无可奈何的将掌柜的衣襟解开，露出了后背，干完这些，小跑堂已经满脸通红了，人群中有人发出了咽口水的声音。黑衣男子站起来，绕到掌柜的身后，见那背竟是洁如白玉，丝毫不像是常年在边塞讨生活的人的。只是这“玉”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再看那小跑堂，已面如红柿。

　　男子当然知道这代表了什么，咳了几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小跑堂给掌柜的拉好衣服，男子道：“打扰了”便率领众人出门去，到门口闪出那道白色的身影，似乎向小跑堂的望了一眼，正对上了小跑堂的眼神又慌乱的避开了。

　　待到所有人背影消失了，小跑堂才忙从嘴里吐出一小点辣椒，喝了点水漱漱口。然后转头对俯在桌子上的掌柜说：“您这烧发的真及时，要不然我还受不到启发”

　　掌柜的正在发烧中，当然没可能回顶他。

　　小跑堂扶着高烧中的掌柜的回了房间，掌柜的房间早就被他布置了一番，被子床单落了一地，还有掌柜的衣物，床上更是惨不忍睹，小跑堂之前倒了一点米粥在上面，然后又各处制造褶皱。这也难怪那个白衣侍卫尴尬了。

　　小跑堂翻出干净的床单被子安置好，让掌柜的趴在床上，然后解开他的衣襟，在那布满暧昧痕迹的背上上摸索什么，接着，慢慢的，揭下了一张皮，露出了掌柜真正的伤痕累累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