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明》怀念一会儿

19、第十八场

　　第十八场山涧外日
　　这山涧，有着不止一条的小溪流，它们源头处的泉眼也是分布在好几个方向，左右上下各有一孔，将那一块块青青的山石和金黄却细碎的沙粒包裹着，汇聚成一条淙淙溪流蜿蜒而去。
　　山涧旁都是层叠翠绿的树木，许是树木多，又有流水的原因，这一方天地里的空气也清新许多。
　　两人爬到山涧旁时，那个沉甸甸的竹篮子到了何生手里。
　　启明站在流水边，用水抚摸过一块冰凉的石头，缩回手指又去戳了戳石头旁的沙粒，吓跑了一只小鱼儿，一旁的青蛳倒是一动不动。
　　何生抬头看启明玩的高兴，就在流水旁寻了一块大石头，扫去石头上的落叶，将篮子放在上面，又拿了篮子里的两个香瓜放到溪水里，用几块石头围起来，拍拍手，又寻了一块太阳照不到的树荫下，坐着。
　　启明：这条溪水确实是宝，好些外面养殖不了的......美味......
　　何生：哈哈哈哈，到你那全变成吃的了，你呀，倒是也没有大伙讲的那般不食人间烟火，昨儿几个姑娘，都快把你当谪仙，羡慕着呢。
　　启明：何生，就别笑话我了....诶.....这瓜镇在水里，像果冻不。
　　何生：快上来吧，鞋子都湿了，倒是可以允许你先吃块酥饼。
　　何生用一块素色的手帕包着酥饼，笑着看着启明。
　　启明白皙的脖子早被太阳晒红了，听了何生的话，脸颊，耳朵都慢慢的染上红晕，走到何生身边。
　　何生：鞋湿了，就脱下吧。
　　启明把双脚往里缩了缩。
　　启明：我不是小孩子了。
　　何生：哪有那么多规矩。
　　何生脱下自己的鞋子，放在一旁，又要去脱启明的鞋子，启明见状，赶忙自己脱下，把鞋子放在阳光下。
　　何生站起来，光着脚走到溪水边，朝启明招手。
　　启明试着迈出一步，地上有杂草，石头，还有沙粒，说不扎脚肯定是假的，启明皱着眉头，走了两步后，倒是抬头看着何生，大步走了过去，脚踩实地的感觉，反而心是满的。
　　何生：这是在下游，放心。
　　启明点点头，将脚慢慢的放进溪水里，冰凉的水缓缓拂过启明脚背，一条银白的小鱼仔，游过，尾巴扫过启明的脚趾，启明蜷缩了一下脚趾。
　　接着，很快启明将双脚都踏入溪水里，卷起宽大的裤脚，在溪水上一块颇为高大的石头是上坐下，任由水草，溪水分开他的脚趾，只把白皙的双脚悬在溪水里。
　　何生也踏入溪水中，低头捡起几颗青蛳，刚一抬头，就看到被阳光包围着的启明，闭着眼仰着头，双臂撑在身后，两只脚晃悠着。
　　何生移开看着启明的方向，抬头看着天。
　　何生：你......若是冷了就喝点米酒，若是饿了就吃酥饼罢......
　　启明：自然。
　　启明看着何生用手掰开了香瓜，又大口喝下一碗米酒。
　　启明：你倒一点也不像个教书先生。
　　何生两口解决启明剩下的香瓜。
　　何生：我为什么要像个......像个教书先生呢，何生这个人就是我自己，启明难道只是个话剧先生？
　　何生笑倒在地上，用双臂枕在脑后。
　　启明：可我除了演话剧，又能干什么呢？
　　何生没有回答，只是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灰尘。
　　何生：走吧，这里夜里会很冷。
　　两人一路无话，走回酒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