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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Part.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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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睡了。”
那双手不老实得在自己的睡袍里钻来钻去，小乌皱着眉头把人推开了。
“嗯……可是我手冷哦。”
髭切谜之委屈地缩回自己的被窝。
“那您也不能伤害我身为一个男人的自尊。”
小乌寻思着自己也是个男性，这样被摸来摸去，某个部位肯定也不会好受到哪里去。
“啊？？？”
见对方一脸懵，他有点心累地凑上前，用指尖在对方的腰上轻轻扫了一下。
“wwwww！”
“所以我不希望您那样摸我。”
把沙雕兄长的被子揶好，小乌叹了口气，依稀还能听见隔壁鹤丸和三日月放着电视剧的巨大声音。
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他们在这个时代还是一无所获。
成天在城里探来探去，差不多摸清楚了京都的街道，但依旧不明确溯行军的目的。
三日月被鹤丸拉着在城里蹿来蹿去，自己则每天都陪着兄长去那间茶屋，见见这个在时代尚且年幼的源氏重宝。
有点想回去。
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小乌合上眼。然而还没有等他安静一分钟，一个人蛮横地挤开了他搭在胸前的手臂，蹭进了他怀里。一条腿伸了过来，挤进他两条腿间。
“……还请您安份一点。”
“这样睡舒服一点嘛。”
“可是等到早晨起来，您会撞到我的下巴，甚至踢到我的XX。”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小乌还是轻轻拉好了被子，把两个人都裹在了里面。
“不要在意那些细节。”
“……”
低头蹭了蹭对方头顶的乱毛，他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笑了笑。
“小心的我很可爱吧。”
完全没有长辈的样子，淡金色发丝的青年很满意地嗅了嗅弟弟衣襟上淡淡的熏香味。那是因为他的习惯，才会每天都在屋内点一小盒香。
可以说是身上都染上了自己的气息了。
“嗯，很可爱。”
小乌眯着眼，有点似睡非睡的样子。髭切抬头，瞅了瞅他半梦半醒的表情，扯了扯他的头发。
“……鸟丸，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吗。”
“……小时候……”
黑发的青年终于睁开了眼，目光有点不清澈，虽然是在望着他，但却让他感觉他并不是在看他，而是在通过自己的脸回忆着什么。
“我只记得……和父亲，姥爷生活在一起。”
听到这样的回答，髭切撇了撇嘴，感觉本来已经被捂热的身体又渐渐凉了下来。
“父亲很温柔很耐心，我那时什么都不懂，他教我认字，刀法，身为付丧神的礼仪。”
“姥爷那时并没有现在这么闹腾，他喜欢穿有宽大衣袖的白衣，喜欢坐在长廊边静静地晒太阳。”
“当然，也会是不是地突然闹腾一下，带着我跑去偷看家主给女子写的……按现在的话来说大概是情书。”
“一起生活了似乎很久……”
轻轻地揉了揉兄长的后脑勺，小乌顿了顿，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直到后来，有一天，姥爷不见了。”
“平家战败……在逃亡中，我和父亲一起被投入大海……”
“在黑暗中睡了很久很久。”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又重新睁开了眼，作为兵器再次被人使用。”
“再后来……就到了这里啦。”
轻声笑了笑，小乌把额头埋进髭切的颈窝。
“……没什么传奇性的经历嘛。”
这么说着，髭切感觉自己的心抽动了一下。
岁月很长，故事很短，这个孩子经历了很多他未体验过的艰辛或耻辱。
“哈哈哈哈……我又不是什么有名的刀，能存在到现在就已经很满足了，还能指望有什么惊天动地的作为吗？”
“我连自己的过去都搞不清楚哦。”
小乌揉了揉眼角笑出来的眼泪，再次合上了眼。
“早些休息吧。”
“……嗯。”
屋内安静了下来，髭切把被子裹紧，察觉到一股无名的悲哀，突然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
也不知道他是在心疼自己的爱人还是在可怜无知的自己。可能还有一点点说不出口的嫉妒和羡慕。
教他认字的是他，教他握刀的人是他，陪伴了他懵懂时期的也是他。
可他却没有在对方的脑海中留下一点点影子。尽管这是他自己造成的，但他依旧抱着侥幸的心态，想着那孩子至少还会记得他陪过他的时光。
现实狠狠地抽了他一个耳光还跺上了两脚让他想喊疼都喊不出口。
我连自己的过去都搞不清楚哦。
这句话洒脱的就像出门不穿衣服的人一样。
髭切轻轻叹了口气，抬头望着青年已经睡熟的轮廓。
“放心吧……你把以后的未来搞清楚就行了。”
就算你搞不清楚，我也会帮你搞清楚，清楚到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狠狠地嫌弃了一把自己的身高，他抬头，在青年微抿着的唇上安静地亲了一下。
“晚安，小乌。”
作者有话要说： 原地爆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