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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

  •   “什么,发现了尸体?”匡越看了眼刘沐,放下了手中的弓箭。校场上的风声烈烈,将匡越的脸颊吹的有些泛红。“她上报内廷司了?”

      “据初末回来禀告,说是已经上报了,内廷司的人已经将尸体抬回去了,大理寺的仵作如今正在宫门外候着”刘沐弯着腰,始终离着匡越有一步远。

      “宣”手中的箭对准靶心,手指松开‘嗖——’的一声,箭离弦而出,匡越将手中的弓随手递给跟在后面的箭童。

      “命李宣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匡越想了想,回头对着刘沐吩咐道。

      “是”刘沐右臂上搭着雪白的桴子,赶紧点头应道。宫里竟然出了命案,李宣这个内廷司的司长是别想睡个安稳觉咯。

      ……

      “在咱们住进来之前,关雎宫是何人在居住?”虞幼白剥着橘子,看向正在弯腰摆弄炭笼的羽书。殿内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主仆两人。

      “奴婢也是今日发生这事之后去问了一下,听说在咱们住进来之前,整座关雎宫已经三年没有住人了。”羽书将手里的东西归置好,走到虞幼白的身边,拿起一只橘子边剥边回道。

      “还有呢?”虞幼白将剥好的橘子放到一个干净的盘中,盘子底部已经被剥干净的橘子铺满。

      “三年前这里住的是先皇最喜欢的光妃娘娘,但是先皇去世之后,光妃娘娘也跟着去了,这里就荒芜了下来。再说皇上登基时间尚短,后宫还未被充实,所以很多宫殿如今都是无主的。”羽书很快剥好一只橘子,放到那只盘中。随手将桌上最后一只橘子拿起,继续开始剥。指尖已经染上淡淡的黄色。

      “既然这样,那具尸体跟上一任关雎宫主人的关系应该不大。那会是谁呢?”虞幼白看桌上只剩下一堆橘子皮,开始细细的将盘中的橘子剥去白筋。

      “娘娘,这些白色的也要剥掉?”

      “嗯”

      羽书看虞幼白小心剥着橘子的模样,将刚准备放下的橘子又拿了起来,继续剥上面的白筋。

      “此事既然我们已经上报了内廷司,那就由他们来查把”虞幼白忍不住将橘子往嘴里塞了一个,这橘子都不大,一个塞进嘴里刚刚好,趁着羽书出神的功夫,虞幼白捏起一只橘子塞到她的嘴里。

      “娘娘,我们真的不管吗?可是,奴婢还有一事不知道该不该说。”羽书被虞幼白往嘴里强塞了一只橘子,艰难的将其吞下。就在这时,她终于想起刚刚一直糊在心中不明的那件事是什么了。

      “娘娘,那名女尸耳朵上的耳坠,奴婢好像见过。”羽书看向虞幼白的目光有些奇怪,但是虞幼白自己又说不上是哪里奇怪。

      “你在哪里见过?”又往嘴里塞了只橘子,虞幼白吃这种需要剥皮的东西,一定是要全部剥完一起吃才行。

      “……”

      “嗯?”虞幼白等了良久都没有听到羽书的回答,嘴里塞满橘子抬起头,眼中满是问询的目光。

      “在……在娘娘的妆奁匣子里”仿佛是做了很大的决心,羽书扶住圆桌,看向虞幼白的目光中满是坚定。“娘娘,有什么事您就告诉奴婢吧,奴婢帮您一起扛着,您不要自己……”

      “等等等等,你不会以为后院的人,是我杀的吧?”虞幼白指着自己的鼻尖,嘴里的橘子还在不停的咀嚼着,口中满是酸酸甜甜的滋味。但是因为羽书的这番话,虞幼白此时就跟那生吞人参果的猪八戒一样,根本没有尝出什么滋味,只想赶紧咽下去。

      “娘娘,您小点声,小心隔墙有耳,现在关雎宫里不光咱们两人了”羽书将手指放在嘴边,示意虞幼白说话轻声一些,说完还回过头往殿门的方向望了两眼。

      “这都什么跟什么?”虞幼白‘腾’的一下从坐着的春凳上起来,往自己的妆台那边走去。

      妆奁匣子就在妆台上放着,自从发现匡越赏赐的东西里面有不少金银首饰之后,她就将原先藏在柜橱夹层里的首饰取了出来。还是放在原来的妆奁匣子里。但是羽书说的那个什么耳坠,她是真的没有印象。

      但是看羽书那个模样,又不像是骗她的模样,这个丫头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所以就是这样,虞幼白心中才慌的很。她是半道儿接手的这个烂摊子,谁知道原主在她来之前作过什么妖。她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被冠上个杀人犯的帽子。

      “羽书,你记得放在哪里吗?”虞幼白就差将妆奁匣子里的东西全部倒出来找了,但是哪里有那只烧蓝耳坠的踪影。一定是羽书看错了。

      “娘娘,好像是在这里”

      羽书拉开妆奁匣子最底层的一个抽屉,泛黄的指尖微微颤抖着,指着里面说道。

      “没有啊,羽书你是不是……”后面的话噎在虞幼白的喉咙里,她的脸上憋满了不可置信。将手从抽屉里收回,同样泛黄的指尖上挂着一枚做工精致的烧蓝耳坠。

      “这……”

      猛的眨了几下眼睛,虞幼白将那枚耳坠扔在妆台上。

      白天时,她离着那女尸最近,看的也最清楚。没错,羽书没有看错,这只耳坠跟女尸身上的耳坠一模一样。

      但是,为什么,这件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感觉头疼欲裂,一只手扶住妆台的桌面,一只手捂住头。

      “娘娘”羽书扶住虞幼白,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想休息了,这件事,我们明日再说”将那只耳坠拿起,握在手心里。虞幼白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件事到底跟她有什么关系。但是无论有什么关系,看来她都得先查出来,早作打算。

      “那娘娘您先休息,奴婢先退下了”不放心的关上殿门,羽书望向虞幼白时,脸上还是布满担忧。

      “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记起来,记起来”虞幼白强迫自己闭上眼睛,开始在脑中回想关于这只耳坠的一切。

      原主留给她的记忆并不是一下子全部释放的,而是被集中放在了脑海中的某个地方,像是一本书,又像是一本日记,待到虞幼白需要的时候,需要从上面翻阅,寻找。

      这样的好处就是,虞幼白不用在原主先前的影响下生活,可以活出一个自己的人生来。但是凡事有利就有弊,弊端就是有些事她会显得比较被动,就像今日这般。

      幸亏发现异样的是羽书,若是别人,那后果不堪设想。

      虞幼白脑海中渐渐浮现出那只耳坠的画面,那是几月前的夏日,原主身着一袭绿色罗裙。本想去白玉池那里乘凉消暑,路过关雎宫时,忽然听见了一声尖叫。那只烧蓝的耳坠就在关雎宫的门口躺着。

      因为当时忘了拿遮阳的纸伞,羽书回去拿,在关雎宫门口站着的只有原主一人,所以听到那声尖叫的也只有她一人。

      画面中的原主推开了关雎宫暗红色的门,随后看到了一个黑影,接下来的画面虞幼白就看不见了,因为在看到那个黑影之后,原主的颈子一阵麻痛,随即,整个世界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应该是被人打晕了,虞幼白躺在床上缓缓睁开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心中猜测道。

      所以说好奇害死猫这句话,真的是要紧紧记住的至理名言。

      那当时那个黑影,应该跟整件事有着莫大的干系,想要抓住凶手,得从那个黑影入手。

      但是当时原主连脸都没瞅着,就被人给放倒了,只知道是个黑影有什么用?

      不对,黑影!

      对,在白天的大太阳底下都能看到是个黑影,那个人穿的一定是黑色或者是颜色暗沉的衣服。

      但是嘉国这个国家是很奇葩的,黑色只有人在重孝时才能穿,平日里是不能穿的。

      而且那个背影看起来怎么也得有七尺高,嘉国的女子大都身材娇小,像虞幼白这样大骨架的不多,所以那个黑影,她有九成的把握保证,是个男子。

      男子,有重孝在身,而且能自由出入守卫森严的内宫。这一下子就将凶手的范围给缩小了不少。

      起身摸到自己的白瓷花瓶,虞幼白喝了几口水,继续回到床上。强迫自己不再想这件事,如果再想下去,她今晚是不用睡了。

      而且她头疼的厉害,将脸埋在被子里,寝殿中过了许久才响起她浅浅的呼吸声。

      而在此时,皇宫的另一角,一双淬了毒的眸子,正在冷冷的望向关雎宫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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