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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阿姐,你太冲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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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毕临不用猜,就知道是谁。本来要出门的他,转身折回了房去。
阿诺跑过来的时候,房门正好关上,她被无情地拒之门外。
“阿毕,开门!”
朝着房门,拍着大喊。
阮毕临无可奈何,只得将房门打开。
阿诺看着他一脸的烦闷,忍不住调侃:“怎么?多日不见,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朋友?”
阮毕临也不吃她那套,铁青着脸,怒视着她。
“你还知道回来。”
“我都回来好几天了,难道你是怪我没来看你?”
调皮的阿诺,一脸邪笑地凑近他。
阮毕临站的端正,扬着脸无视她。“你可知,因为你让人代嫁和亲,王上有多忧心。如今,你还像没事人似的,瞎溜达。”
阿诺低眉,巧笑中带着带着一点小确幸。
见她沉默,阮毕临微微叹了口气。
“她呢?怎么没和你一起。”
“谁?”
阿诺在片刻懵懂下,反过神来。“你说粟儿啊?”说着,她摆了摆手,朝一边走了几步,心不在焉地说:“她没回来。”
“什么粟儿,她现在是西川最尊贵的王女——清河殿下。”
“是是是,清河殿下。”
阿诺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是因为她让婢女代嫁和亲而生气,倒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可如今他竟会为了粟儿,叨嚷她。
不过,想来她与粟儿关系好,也不与他计较。
“既然殿下未归,那就你同我一起进宫去。”
说着,阮毕临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臂,拉着就走。
这会儿,阿诺倒是乖巧地紧,一路上都是安安分分。
谁知,两人才出了云來府,就被人拦住了去路。
阮毕临不认识来人,阿诺却率先一步,跑了过去。
“你怎么来了,莫不是专门来看我?”
阮毕临见阿诺与那人熟络,又见他全身透着贵不可言,便也没有多加阻拦,则是站在一边等着阿诺。
“几日前,我在宋国的人,看到你与粟儿出城。一连几日,.......”
未等他说完,阿诺调笑:“所以,耶律公子,哦不,应该是元国皇帝陛下担心我那清河表妹咯?”
耶律承齐也不辩驳,任由她打趣。
若放在别的女子,被说与他有关系,或许早已变了脸。但粟儿不同,她是他放在心上之人,生怕与她撇开了关系。
“那阿诺姑娘可知,她现在何处?明明是你们一同离开宋国,为何你回了西川,她却没了踪影。”耶律承齐一脸正色。
阿诺亦不想隐瞒,就将水寨之事,一一告知。
最后,耶律承齐是阴沉脸,离开的。
阮毕临不知情,上前询问阿诺,却见她望着方才那人离去的方向,一副满腹心事。
“怎么了?”
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茫茫人群的尽头,哪里还有那人的身影。
“阿毕,阿诺怕是要改日再跟你一起见王上了。”
说完,也不顾不上阮毕临,直奔着城门的方向跑去。
“阿诺......!”
****************
良久过后,欲出城的阿诺,便听到身后有哒哒的马蹄声传来。
“阿毕?”
“上马!”
话不多说,阮毕临朝她伸手。
盈盈一笑,阿诺握住他的手掌,一跃翻身,骑上马背,继而紧紧抱住了他。
耶律承齐到水寨的时候,正巧碰上了浣纱。她不识他的身份,所以毫不客气地与之交了手。
阿诺到时,耶律承齐正一脚将浣纱踢开,她的功夫不及他,自是败下阵来。
浣纱认识阿诺,见她折返水寨,狐疑地瞥了一眼耶律承齐,即而转身冷漠离去。
“元帝陛下,就是她带走了我阿妹。”阿诺上前一步,指着浣纱道。
闻言,耶律承齐面上一凛,飞身拔剑,朝着浣纱而去。
就在利刃,即将刺向她时,一个闪身,迅速躲过,可还是被剑划伤了手臂。
“她是什么人?”
阿诺身边的阮毕临盯着受伤的浣纱,疑惑不已。
“不过是个手下败将。”阿诺勾唇讽笑。
浣纱捂着流血的胳膊,冷着脸睨了过来。“宗姬殿下,莫要说大话!”
“你!”这下,临到阿诺发火了。
握在手中的长鞭,犹如毒蛇一般,在空中扭动了一下,直直地朝浣纱扑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她以为自己逼死无疑的时刻,疼痛并未如约而至。
空气中,仿佛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待她睁开眼,就看到身边站着,正紧紧握住鞭子另一头的粟儿。惊魂稍定,莫名地多了一分感激。
这幕,被不远处的两个男人看见,耶律承齐冰冷的眉梢轻展,紧抿的唇瓣漾开。
他的视线,全然放在粟儿身上。
如花的年纪,却有着非一般女子的冷傲决然。每一次见到她,都让他如此心动。
怪不得,几日不见,便异常想念。
思及此,耶律承齐感觉自己的心,像蜜一般,在慢慢淌开。
阮毕临眼角,有些微微湿润。仿佛当年所慕之人,重新复活了。余光瞥见旁边的男人,发现他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河殿下,心底不由地起了疑。
“粟儿,你为何帮这个女人挡鞭子?!”
阿诺收起长鞭,几近愤怒地冲粟儿喊。
粟儿面色沉静地挡在浣纱前面,对着阿诺心平气和道:“阿姐,你太冲动了。”
“哪个冲动了!我才离开几天呀,你就跟她走这么近。”
此时的阿诺,活像个拈酸吃醋的小情人。
粟儿不搭理她,转而,低声对向身后的浣纱。“你先退下吧。”
浣纱应下,余光扫了一眼,不远处的两个男人,仍心有余悸地迟疑。“少主,主人有交代,您不能远离属下的视线。”
声音虽然不大,但‘少主’那两个字,却还是传入了在场人的耳中,所有人皆是无比惊讶。
不知,粟儿又说了什么,浣纱才不情愿地退了下去。
“少主?”
身着蜀人衣裳耶律承齐,微眯着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正朝她扫视过来。
正值桂月初旬,辰时的太阳落在他身上,洒下层层光辉,看不到一丝温暖,透的是深入骨髓的冰冷。
早些时候,他便暗中调查过她,只知道她曾效力宋国国师雪无霜,但却不知还有另外一层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