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克力甜不甜啊》陆十六

5、第 5 章

　　许卿画脸色一下子白了，冷漠地皱起眉，到:“这是我的答复。”说罢，转身摸上门把，准备开门离开。

　　顾晟眼疾手快地抓住许卿画的手，意识到自己的玩笑有些过分，他懊恼到:“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没生气。”许卿画转回身，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语气平缓，“只是这是事实，你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而beta做不到满足你的本能。”

　　顾晟笑:“你说的我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动物。”他强硬地拉过许卿画的手，牵着他往座位上走，他在兜里掏出控制板，三两下按了按，屏幕上显出一张张素描画。许卿画瞪大了眼，幕布上的人他不能更熟悉了，在走路的他，在教室静静看书的他，球场上的他，辩论赛上的他，甚至机甲上的他……他觉得眼睛有些湿，欲盖弥彰地扭过头，又不知道说什么，十分不强硬地吐出一句:“偷窥狂!”

　　“明明是正大光明的观赏”，顾晟双手扳过许卿画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对方的眼睛:“我没有过追求谁的经验，第一个想要跟他一辈子在一起的人就是你了。可能这么说你不会相信，如果你担心性别的问题，让你相信的唯一办法可能只有一个——”

　　他从兜里掏出一张检查单，许卿画迟疑地接过来，然后沉默了。

　　信息素缺陷……

　　许卿画有点想笑，又憋住了，他强装镇定地来回翻看，“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顾晟握住许卿画的手，认真地看进他的眼睛里:“现在你信了吗”

　　许卿画抬头。

　　顾晟的手微微有些紧:“我不想要一段被本能支配的爱情，这是我自己做出的选择。”

　　许卿画的表情一下子凝固了，他很清楚，信息素缺陷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先天性基因缺陷，另一种——

　　后天腺体破坏，也可以说是，割掉腺体。

　　信息素缺陷的病人，不用担心受到A或O的信息素影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影响别人。和抑制剂不同，一个是暂时解决问题，一个是根本上解决问题。“所以，你担心的那个问题，”顾晟认真的说，“永远也不会发生。”

　　割掉腺体的痛苦不是常人能够忍受的，再加上信息素缺陷带来的后遗症之一——生育功能障碍——许卿画声音有些颤抖:“你父母呢你以后可能根本没办法有后代。”

　　“他们尊重我的选择。”顾晟说，“我爱他们，他们也爱我，这种爱不是通过后代维系的，只要我过得开心，没有遗憾，那他们在任何条件下都支持我。”

　　许卿画挣开他的手，第一次主动伸手抱住了眼前的人。

　　顾晟迟疑地抬手，然后死死地将他箍进了怀里。

　　许卿画突然笑了出来，他带着一丝调戏的语气问:“你送我那么久的巧克力，为什么不告诉我——”

　　“嗯”顾晟有些疑惑，又随即不好意思到，“我以为你会想知道是谁送的，又不好意思光明正大提醒你，谁知道你都——”都没怎么吃，意识到语气有点委屈，严肃正经的顾学长连忙闭上了嘴。

　　许卿画能猜出顾晟想要说什么，却只是微微笑了笑，从兜里摸出什么来，剥开糖纸，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凑过身去——

　　“啊——”

　　“甜吗”

　　“唔——”

　　“嗯”

　　“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