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学校的篮球事件》A71574

24、第24章：侦探本色

　　子吕离开后，回到了可真家，可真火急火燎的来给他开了门之后，又跑去了厨房。

　　“你在做饭？”子吕换好鞋之后也来到了厨房。

　　“是啊。”可真不是很熟练地炒着菜，“爸爸平均两三礼拜才回来一次，我总不能天天吃外卖吧，你喜欢吃白菜还是芹菜？”

　　子吕看到锅里正在炒着的是土豆丝，便道：“一个菜够了吧，不用炒了。”

　　“不行，我自己吃都还一个菜呢，你好歹也是个男生，别这么…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反正炒俩菜，你快选，白菜还是芹菜？”可真笑着道。

　　“那就…白菜吧。”子吕苦笑着道，他担心的是可真技术不过关。

　　“好嘞。锅里有米饭，你自己盛啊。”可真用下巴指了指电饭煲。

　　一会两个菜炒好了，子吕各尝了尝，对他的口味来说，只是淡了点，可以接受，便冲可真竖了大拇指。

　　“我只会煮方便面。”子吕不好意思地说道。

　　“我也不是自己愿意学的，这是没办法。”可真耸了耸肩，“我最开始的时候米饭都弄不好，不是糊了就是硬的没法吃，多做几次，就熟练了。”

　　两人就这样一直闲聊着，等到饭快要吃完的时候，可真似乎是刚刚想起来子吕去做的事，便问道：“你去找侯依然结果怎么样？”

　　子吕苦笑道：“别提了，赵昭他们也去了，撞个正着，这下我们是彻底摊牌了。”

　　“这运气也太差了吧。”可真叫道。

　　“算了，也没啥…侯依然那边的话…我想先问问你，你当时，确定砸到杨高了吗？”子吕试探着问道。

　　“砸到了啊，我下去看到他躺在地上的。”可真奇怪地看着子吕。

　　“不是，不是说这个，我是说，你确定看到球砸到了杨高身上？”

　　“看到了吧…”可真努力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好像是看到了，看没看到有什么差别，那肯定是砸到了啊。你问这个干嘛？”

　　“因为…”子吕苦笑着，“侯依然说是她砸的杨高，不是你。”

　　“什么…”可真瞪大了眼睛。

　　“她说当时她也砸了，你也砸了，但你的没砸中，她的砸中了。”

　　“这…”可真紧闭着眼敲自己的头，“不对吧，我记得当时看到五班没动静啊。”

　　“我也不相信，但我还是想来找你求证一下，你也不用太怀疑自己的记忆…眼下其实到底谁砸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弄明白侯依然要做什么，你猜她要做什么。”肖子吕笑着道。

　　“不知道…”可真显然仍在回忆。

　　“她说，这是苏欣指使她做的，她明天要去学校揭发苏欣。”

　　“…….”可真呆呆的看着子吕。

　　“我倒没什么，赵昭也不相信她，当时就表示不会不管。我来的路上又想了一下，我觉得不管侯依然到底所说是真是假，既然她要对苏欣出手，我们就没必要干涉，先坐山观虎斗怎么样？”

　　可真显然被子吕说动了，点点头，道：“我同意，必要时我们还可以推波助澜一下。”

　　“说的没错。”子吕笑着道。

　　第二天早上，子吕早早地吃过早饭后来到了学校，等到他进了教室门才发现教室里面连着他才来了三个人，另两位同学都在背诵着什么，见他进入了教室，各自冲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子吕坐下后也想要背点什么，但尝试了一下后发现根本背不进去，只好作罢，大约六七分钟后苏欣来到了教室，苏欣也看见他，便径直朝他的座位走了过来。

　　“志愿者的事你决定好了吧？如果不想做了现在去说还来得及。”苏欣问道。

　　“没问题，决定好了，你也是吧？”子吕听苏欣说完隐隐有点担心。

　　“当然，那我们明天下午就要过去了，你这两天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回家后看一看这个。”苏欣说着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摞试卷，“这些是那两天估计老师们要订正的，你看一看，等运动会结束后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再来问我。”说完，敲了敲他的桌子，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子吕翻看了一下试卷，发现所有的偏难题都将答案空下写在了后面，不禁暗暗佩服苏欣的心细如发，就在这时，姗姗也来了：“呦呵，今天来这么早？”

　　“是啊。”子吕没有抬头，装作仍旧在看试卷。

　　“这是什么？”姗姗坐下后探头过来看，“谁给你的？”

　　“团支书啊。”

　　“为什么？”姗姗的声音不小，估计苏欣也能听得见。

　　“嗯，说是可能这两天老师们要讲，我去当志愿者的话就没法听课了，所以团支书让我回家后看。”子吕低声说道。

　　“噢。”姗姗点点头，“你今天来这么早就是因为这个？”

　　子吕抬头看看表，距离上课还有一刻钟，班里来了差不多一半的人，都在各自看书或背诵，便道：“我这不是想来早点可以背背书么，全让你给搅了。”

　　“你少来…”姗姗笑着道。

　　但姗姗并没有说完，因为教室门口传来了极为刺耳的一声喊叫：“苏欣，你给我出来！”

　　子吕抬头看到，果然是侯依然来了。

　　整个七班在场的人都抬头看到了侯依然一脸杀气的模样，又都转头看苏欣。

　　苏欣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拿起水杯站了起来，气定神闲地走出了教室门，看着侯依然道：“怎么了？”

　　“你倒是自己过的逍遥快活，你让我砸杨高的事我可没忘呢，我现在就让大家都知道了，是你让我砸杨高的。”侯依然的声音依旧很大，很多八班的人听到后都走了过来围观。

　　“你说是我让你砸杨高的？”苏欣失笑道。

　　“怎么，你不想承认？”侯依然狠狠地看着苏欣。

　　“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啊？你说呢是我让你砸的，证据呢？”苏欣左手端着水杯喝水，右手冲着侯依然摊开。

　　侯依然却不理会苏欣摊开的手掌，径自说道：“你告诉我说杨高是你的劲敌，砸了他让他住院对你有好处，还许诺我说如果我照做的话就负责我的学习一直到高考，可现在却不认账了？啊？？？”

　　苏欣放下手说道：“既然没有证据，那还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也没空跟你吵这种无聊的事情，你还有别的事没有？要没了我就进去了。”说完便转身回到了教室里。

　　“好，你等着，我相信很快全校都会知道这件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侯依然喊完后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众人，下了楼梯。

　　子吕全程一直在教室里面观看，看到侯依然离开后，又转头去看苏欣，好在这时并不是只有他一个人在看，不用担心被苏欣反感。

　　但苏欣委实没什么明显的变化，依旧坐在座位上看着一道英语阅读题，等到做完后才抬了一下头，发现有不少人正在看着自己，便道：“你们有事吗？”围观的人赶忙挪开了视线。

　　“团支书真那么干啦？”姗姗凑过来低声说道。

　　子吕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是不是，团支书可真的太帅了，竟然一点不着急。”姗姗用敬佩的语气说道。

　　子吕暗暗想姗姗也真是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上。

　　就在侯依然在七班门口大闹的时候，赵昭也在旁边围观，等到侯依然离开回到了五班后，他也走到五班门口偷偷看了一眼，发现钱星并不在里面，便决定去教学楼门口守着。

　　但钱星还没来，紫莹先来了。看见赵昭后开口道：“你在这做什么？”

　　“我在等钱星，现在他的证词至关重要。”

　　“可是马上就要上课了。”紫莹看看手表。

　　“没关系，我再等一会。”赵昭却固执地说道。

　　“那你等吧，我要先回去了。”紫莹耸耸肩，径直走回了教室。

　　就在这时，钱星来了，比之于当初陪着侯依然大闹八班时的样子，赵昭感觉现在的钱星似乎不愿意被人看到是自己，一直低着头走路。

　　“你等一下，我有点事想问你。”赵昭却不愿意遂了钱星的愿。

　　“什么事？”钱星抬头看到是赵昭，却也似乎不是很惊慌，只是扭头看了看周围。

　　“这边说。”赵昭说着将钱星拉到了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

　　“到底怎么了？”钱星的脸上充满了不耐烦。

　　“当时侯依然没有砸人，是你亲眼看到的对吧？”

　　“怎么又问这个？这事不是都已经过去了吗？”钱星叫道。

　　“你小点声，我不代表学校，我只是想问你，学校处罚你们是被骗了对吧，侯依然没有砸人对吧？”赵昭急了。

　　“我的天…这事应该过去了啊，你怎么还揪着我不放，我不跟你说了，我要走了。”钱星说着便往开推赵昭。

　　“你跟我说实话，我保证帮你昭雪！”赵昭叫道。

　　钱星愣愣地看着赵昭，过了半晌才说道：“其实我当时没有看到，我当时没注意侯依然在不在教室里，但他们几个说不在，你去问他们吧…我谢谢您了，您也不用帮我昭雪，何况您也帮不了我们…我们当时的指控书都写好交上去了，您肯放过我，我就谢天谢地谢谢您了。”说完，一把推开赵昭走了上去。

　　赵昭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教室的，他只记得天旋地转。

　　等到了课间操，赵昭仍旧有点恢复不过来，但紫莹走了过来，将手机放到了他的桌子上。

　　赵昭看到手机上照的是外面的公告栏，上面贴着五张A4纸，美丑不一的字体各自写着指控书三个字，赵昭大致读了一下，明白了这是钱星等五人指控侯依然的指控书，又着眼看了一下日期，发现都是学校做出处罚的那天写的。

　　“我刚刚出去照的，现在去已经看不到了，学校派人拿下来了。”紫莹冷冷地说道。

　　“这日期可信吗？”赵昭无助地看着紫莹。

　　“那四个人什么都没有说，我想应该是可信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我原本相信的东西现在都碎了一地。”

　　“你这样说我也不想反驳，不过你可别陷得太深了。”说完，紫莹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这一天，整个高三几乎每个班都在议论这件事，子吕走过三班四班的时候，都能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苏欣”“侯依然”“七班”的声音，他不禁感慨流言的威力真是大。

　　“苏欣啊苏欣，这样子，你还能撑的住吗？”子吕喃喃自语道。

　　晚自习刚上，刘树勋便进入了教室，没等班级静下来便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今天学校里都在传某件事，我和几位老师都调查过了，这件事纯属子虚乌有，都是一场误会，已经说过的就算了，我不希望接下来听到任何人再有关于这件事的任何议论，知道了吗？！”说完严厉地扫视着全班。但子吕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刘树勋似乎在看向苏欣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会。

　　“知道了…”班里稀稀拉拉地传来几声回应。

　　“好，学习吧。”刘树勋点点头，坐在了讲台上。

　　过了一会，华闫静推开门进来了，看到刘树勋坐在讲台上，似乎也不怎么惊讶，而是露出了疑问的神情。

　　“我说过了。”刘树勋点点头。见华闫静不置可否，又扭头去看苏欣，子吕发现苏欣似乎正在看华闫静，但他的座位在苏欣后面，看不到苏欣的表情。

　　但这三人似乎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很快刘树勋离开了教室，华闫静则坐到了讲台上，苏欣则低下头继续看书。

　　又过了十分钟不到，耐不住寂寞的华闫静开口了：“这节课按说是语文自习，可大家好像都没有什么关于语文方面的问题吧？大家想学别的也没关系，只要别玩了就行。”说完就开始玩手机。

　　老师这样子，课堂纪律自然不可能维持的太好，很快班级里开始交头接耳。

　　姗姗也凑到了子吕旁边低声说道：“老刘是不是在袒护团支书啊？”

　　子吕并没有抬头，只是低声说道：“没准，不过学校最希望的就是平平静静地不发生任何事，他这样说也正常。”

　　“可是他是这样说了，谁听啊，你看着吧，大家该传还是传…”姗姗一边偷笑一边说。

　　“孟姗姗！你给我出来！”教室门口传来一声怒吼。

　　整个班级都被吓了一激灵，子吕抬头看到刘树勋正在门口死死盯着孟姗姗。

　　“我…我…”姗姗吓得说不出话，只是浑身哆嗦。

　　“我刚说完不许谈论这件事，你聋了吗？听不到吗？出来！”刘树勋却丝毫不肯让步。

　　“我没有，我…”姗姗已经快哭了。

　　就在这时，苏欣举了一下手说道：“刘老师，孟姗姗刚才是在问子吕学习的事，我听到了。”说完便转回头来看子吕。

　　“是吗？”刘树勋转过目光盯着子吕。

　　“是的，她问我的是…学习的事。”子吕不得不承认，这种情况下说谎话太难了。

　　“说的什么？”刘树勋咄咄逼人道。

　　“好像是在问什么卷子是哪来的…”苏欣插嘴道。

　　“没问你！”刘树勋不允许苏欣继续说下去。

　　“啊，对。”子吕看到了自己放在桌子上苏欣给的试卷，便举起来接着道，“孟姗姗问我这几份试卷是哪里来的，她也想要看…”

　　刘树勋这才放松了原本十分狰狞的面孔，点点头道：“好吧，以后这些事等下课再问。”说完便转身离开了教室。

　　这次，大家再也不敢交头接耳了。

　　放学之后，子吕很快就收拾好了东西走出了教室，他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就是感觉心情十分愉悦。出来后看到八班还没有下课，似乎是班主任在说什么，子吕想了想，并没有什么想和可真说的，便径直下了楼。

　　下了楼之后，子吕一路哼着歌走到了自行车棚，在那他看到段紫莹刚推着自行车走出来，但没看到赵昭。子吕下意识地四下搜索了一下，仍旧没有看到。

　　“别找了，他还在教室里冥想呢。”紫莹冷冷地说道。

　　子吕赶忙点点头，走进车棚推出了自己的自行车，出来后他惊讶地发现紫莹正在等自己。

　　“你怎么看这次的事？”紫莹也看见了子吕，一边推着自行车往前走一边问道。

　　“为什么找我？赵昭呢？”子吕并不是很愿意回答紫莹。

　　“懒得理他，让他自己纠结去吧。”紫莹狠狠地说道。

　　“噢。”子吕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看这次的事？”紫莹又问了一遍。

　　“侯依然来势汹汹，苏欣感觉只能招架啊。”子吕说了一句废话。

　　“刘树勋已经向全年级施压了，但他只是想堵住悠悠众口，根本不想弄清事情真相。”紫莹说的同子吕想的一样。

　　“老师们哪里关心这些事，我估计刘树勋现在都快恨死侯依然了吧？”

　　“是啊，老师们总是喜欢把学生都看成孩子，认为孩子们之间的矛盾没必要大动干戈。”

　　“要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校园暴力啊。”子吕有感而发。

　　“我倒是觉得校园暴力也有家长的责任。”紫莹反驳道。

　　“是，但我想，如果我将来做了一个老师的话，我的班里是不允许出现暴力的。”子吕说道。

　　“那很难。”紫莹说完轻轻叹了口气。

　　两人沉默了一会，紫莹接着说道：“对于赵昭我是不是反应过了点？”

　　“我倒不…这个问题你其实不好问我的。”子吕中途改了口。

　　“我知道你的意思，疏不间亲，但我还是想听你说说，日后不管怎样，我都不会怪你。”紫莹淡淡地说道。

　　子吕扭头看了一眼紫莹，他这才发现紫莹毕竟不同于其他的女孩，她似乎总是很理智，而把自己最真实的情感埋在心底。想到这，子吕便决定好好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你们今天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想他昨天的反应确实有点过了，他一听…他没必要反应那么强烈，毕竟苏欣和他没什么关系。”子吕斟酌着说道。

　　“我也这么觉得，昨天看到他那样反应我感觉自己像吃了个苍蝇，回家后想着他要是今天能改一改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没想到今天来了他还变本加厉了。”

　　“所以不是你的错，不过我想…赵昭也可能有什么别的苦衷不能说。”子吕看到紫莹哀伤的样子有点于心不忍。

　　紫莹扑哧笑了：“你不用安慰我，我没那么脆弱。其实我知道，如果没有这件事，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和苏欣有任何瓜葛了，但现在…”

　　“事情既然已经成这样了，再说别的也没有意义，但你做决定之前可千万要想清楚啊。”

　　“我知道…我现在还是想帮帮他。”紫莹抬头看了看夜空。

　　“怎么帮？”

　　紫莹扭过头，看着子吕道：“帮他请求你，告诉我一些事。”

　　子吕被紫莹真挚的眼神打动了，点点头道：“你问，我知道的一定说。”

　　“柴可真有没有砸杨高？”

　　“砸了。”

　　“确定砸到了吗？”

　　“基本上确定，可真说她好像看到球砸到了杨高身上了，而且她当时没有发现五班有任何动静。”

　　“苏欣今天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

　　“没有，她的样子简直仿佛是对这一切都了然于心。”

　　“还有一件事你知不知道，就是侯依然和苏欣之前是什么关系？”紫莹问这个问题的时候一直盯着子吕。

　　“具体的我不知道，两人好像关系还凑合…他们可能一起害过可真。”

　　“那，杨高知道了你和柴可真的事了吗？”

　　“知道了，我们告诉了他，他很生气，但最后好像还是暂时接受了。”

　　“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周六中午。”

　　紫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子吕见紫莹似乎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便问道：“你怎么想？”

　　紫莹缓缓地吐出一口气，说道：“假设柴可真说的是真的，那么侯依然所说就不成立，但侯依然这样表现简直就是要和苏欣同归于尽，如果没有一个说得过去地理由实在是说不通…所以我想，她不是为了自己。”

　　“不是为了自己？”子吕本能感觉紫莹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对，侯依然的人际网我之前就调查过，她对杨高的感情真的很难说。你看这个。”紫莹说着掏出了手机。

　　子吕看到照片上侯依然和杨高相携着从一家小旅馆走了出来，侯依然脸上的笑容十分灿烂，他虽然很想问不满十八岁怎么能够进得去，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的时候。

　　紫莹收起手机接着说道：“这是之前就照下的，我还用来威胁过杨高…总之，
　　如果侯依然没有别的灵魂伴侣是我不知道的话，我想，她就是为了杨高，才这样对苏欣不顾一切地出手。”

　　子吕点点头，他承认紫莹的分析很有道理。

　　“之前苏欣拿走过杨高对侯依然的指控书，她到底拿它做了什么我至今也不知道，但如果我大胆假设，苏欣拿这个做了对杨高不好的事，而…”紫莹用食指指了一下子吕，“你们又正好抛弃了杨高，杨高转而回去找回了侯依然，侯依然便为了杨高出头，这样，一切就都说通了。”

　　没等子吕说话，紫莹又接着说道：“但还有一件事我不明白，就是钱星这几个人到底怎么回事，他们好像承认了那几份指控书就是他们写的，学校也没有多说什么，这就和最开始的推论相矛盾了，就是侯依然到底有没有砸杨高？为什么他们要翻供呢？”

　　子吕摇摇头。

　　“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紫莹看着子吕的眼睛，似乎想要把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挖出来一样。

　　“我觉得…在没调查清楚之前，我们先不要乱猜了吧。”子吕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啊，我也不想…用这样深的恶意去揣摩学校，但，我越来越感觉就是这样的。”

　　子吕默默地点点头，他认为，紫莹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