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动学校的篮球事件》A71574

12、第12章：扑朔迷离

　　赵昭刚刚回到家门口，就看到子吕正站在他家门外，似乎在等着什么。赵昭的家是复式的双层小别墅，有一个很大的院子，所以子吕可以放心地站在门口而不用担心被房子中的人发现。

　　“嘿，你来干什么？”赵昭跳下自行车，笑着问道。

　　“我和可真已经不可能了。”子吕黯淡的说道。

　　“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和她说了什么啊，让她这么生气。”赵昭刚说完便意识到自己不该问这个问题，但是已经晚了。

　　子吕神情古怪地看了赵昭一会，开口道：“我只是劝她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她就说我是懦夫。”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现在，我至少想知道这都是怎么一回事，你可以告诉我吧？”

　　“嗯。”看着子吕那无限神伤的表情，赵昭也感到非常不忍心，便说道，“走吧，进去说，还可以喝点东西。”

　　“好。”子吕跟着赵昭进入了院子。

　　看到肖子吕来了，赵爸赵妈很是开心，因为子吕从小就是个乖乖男，从他和赵昭小时候开始在一起玩，赵爸赵妈就很是喜爱子吕。

　　“呦，这不是子吕吗，快快，坐坐，都多久没来阿姨家了。”赵妈开心地招呼道，子吕不好意思地笑着。

　　“人家是来找昭昭的，又不是来找你的，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子吕，吃晚饭了没有？”赵爸热情也很盛。

　　“吃过了，叔叔阿姨，我...”子吕尴尬地笑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妈，子吕是和我来聊一些事情的，我们先回房间了啊。”赵昭出面帮子吕解围。

　　“好好，你们聊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倒果汁。”赵母听赵昭的语气像是有正经事要办，赶忙退让。

　　“哎，谢谢阿姨了。”子吕赶忙道谢。

　　进了赵昭的房间坐下后，赵昭便将他所查到的真相全部告诉了子吕，包括柴可真就是砸杨高的真正凶手，赵昭希望子吕听到后可以减轻一些难过，但他和可真今天见面的事却没有告诉子吕。子吕听赵昭说完后低头沉默不语。

　　过得半晌，子吕终于抬头道：“你有证据吗？”

　　“...”赵昭暗自沉吟，其实对于他来说，可真已经亲口承认，当然算是有证据，但是他却不想让子吕知道自己今天见可真说了什么，便回答道，“没有，不过我也不打算揭发她，杨高自己都不打算指认，我有何苦去维护这没头没脑的正义。”

　　“嗯。”子吕点点头表示他也这么想，又接着问道，“那你是不是今天见过可真了？你们有聊什么吗？”

　　“没有，我不舍得我的自行车，结果没追上。”赵昭脱口而出，过了两秒钟，又补充道：“后来我就回学校坐了一会。”

　　“哦，这样。”子吕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接着说道，“对了，你和景雪的事后来怎么样了？”

　　看到子吕终于转换了话题，赵昭松了一口气，他明白，子吕终于将柴可真彻底放下了。

　　“也没什么进展，我们说好明天去见一面了。”赵昭笑着回答道。

　　“你真的要去，就不怕被段紫莹知道？”子吕表情略显焦急。

　　“没事，她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就算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我又心里没有鬼。”赵昭明显有点底气不足，但子吕好像并没有在意。

　　“对了对了，你给我看看你是怎么和景雪聊的，模仿我模仿的像不像。”子吕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一样。

　　“哎呀你就放心吧。”赵昭也笑了，掏出手机解了锁，看到景雪的消息已经发送了过来：晚7点，supersonic bar。赵昭耸耸肩，随后调出聊天记录递给了子吕。

　　“别说，还真挺像的。”子吕一边看一边笑着说道，“哎呦。”子吕不小心碰到了手机侧翼的锁屏键，将手机锁了。“又忘了，用惯苹果就是用不了安卓。”子吕懊恼的说道。

　　“990615”赵昭笑着说道。

　　“我记得紫莹的生日不是在七月份吗？”子吕疑惑地抬起了头。

　　“这是农历。”赵昭回答道。

　　子吕点点头，解了锁接着看聊天记录，看完后将手机放在了书桌上，端起了果汁，将最后的一口喝掉后，站起身来想要离开，却看到了赵昭放在书桌上的《三体》，便问道；“这书怎么样？”

　　“很好啊。我已经看完了，你要想看就借去看吧。”赵昭略显疑惑。

　　“哦，我先看看怎么样。”子吕边说边又坐了下来，一只手又顺手端起了果汁杯，愣了愣之后又放下了。

　　赵昭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再去给你倒一杯吧，这个牌子的确实好喝。”说着便拿起杯子出了房间。

　　“行啊。”子吕一边看书一边开心地回答道。

　　赵昭将果汁拿回房间之后说道：“我妈做好饭了，你要不要一起吃一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空腹喝太多果汁不太好。”

　　“不了不了。”子吕如临大敌，三两口将果汁全部喝完后站起身来，“我先回去了，这书我借走了啊。”

　　“好，拿去看吧。”赵昭笑着挥了挥手。

　　子吕出得门来，赵妈略显失望地说道：“子吕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阿姨今天刚刚蒸了包子，不吃几个吗？”

　　“阿姨，我真的吃过饭了。”子吕不由自主地把书交到了左手上，开始用右手挠头。

　　“哎，好吧。”赵母耸耸肩，“那你常来玩啊。我看你都好久没来阿姨家坐了。”

　　“嗯嗯，我知道了，阿姨。”子吕赶忙点头，转头对赵父说道：“叔叔，再见！”

　　“哎哎，路上慢点啊。”赵父赶紧放下了手里的书说道。

　　子吕点点头，出了门。

　　赵昭将子吕送到门口后便回到了屋中，他疑惑不解地对爸父赵妈说道：“爸妈，我一直都很奇怪，你们为什么这么喜欢肖子吕？”

　　“怎么啦？子吕多可爱啊，又听话，我看比你那小女朋友可爱多了。”赵母一边往出摆餐具一边说道。

　　赵昭低下了头，闷闷地说道：“可您不觉得，子吕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听话了吗？”

　　“不要总是这样背后说别人。”赵父也来到了餐厅坐下，“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要是觉得子吕有什么样的问题你就要当面去告诉他，帮他改正，而不是这样背后说来说去。”

　　“哦，知道了。”赵昭低下了头。

　　过了两分钟，赵父又开口道：“子吕这孩子我也喜欢，我觉得他还是挺聪明的，其实主要还是老肖太强势了，陈雪又对他言听计从，子吕本质上又孝顺，才变得唯唯诺诺的，不过这些其实都不是问题，只要子吕自己想明白了，他的前途未必不如你。”

　　“别说这些了，吃饭吃饭。”赵母摆摆手，对父子二人说道。

　　第二天赵昭起了个大早开始学习，他本来担心段紫莹会今天找他，连不去的理由都想好了，但是直到晚上六点，紫莹也没有给他发送任何消息。

　　赵昭虽然略觉奇怪，但也没有太在意，收拾了一下就准备出门。正在穿衣服的时候，赵妈看到了：“呦，你要出去啊，不在家里吃饭了？”

　　“嗯，和同学们说好了，在外面吃。”赵昭回答道。

　　“你们班的人就不担心高考？这时候还出去玩。”赵妈妈接受了赵昭的答案，看着赵昭说道。

　　“嗨，也就吃个饭，很快的。”赵昭一边说一边东张西望。

　　“找什么？”赵母奇怪地问道。

　　“我的那个手表...”赵昭顿了顿又补充道，“金色的那个。”

　　“那个啊，你都多久没戴了。等着。”赵母回房拿来了赵昭的手表，递给了赵昭。

　　“我走了啊，妈。”赵昭将手表戴上后盯着看了两秒钟，随后转身出了房门。

　　Super sonic是城里为数不多的酒吧之一，据紫莹曾经告诉过赵昭的话，这应该还是全城最大的一家酒吧。位于城西，和赵家隔着三条大街，赵昭骑着自行车骑了大约40分钟才到了那里。

　　赵昭到了以后略感失望，本来以为“全城最大”的酒吧应该很大才对，没想到也就只有普通西餐厅的一半大小，和梦咖啡差不多大。

　　赵昭停好自行车之后看了一眼手表，6：50了，时间上来说，刚刚好。

　　赵昭进入酒吧之后一眼便看到了坐在一个小木桌上的苏欣和景雪，那个位置靠窗，离吧台又不算太近，如果要聊天的话，刚刚好。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景雪看到赵昭坐下之后开口道：“那你们聊？我就先撤了。”

　　“别，雪，你还是留下来陪我吧。”苏欣有点不安地看了赵昭一眼。

　　“哎呀，我不想听你们说什么，多尴尬呀。”景雪说完便不由分说地站起身来。

　　赵昭自然不好说什么，便也没有去帮苏欣拉住景雪，等到景雪出了酒吧的门，便指着酒单对前来打招呼的服务员说道:“就这个吧，snow...ball”

　　“好的。”服务员转身离去。

　　赵昭有点不太敢看苏欣，沉默了大约一分钟之后，苏欣开口了：“是雪非让我来的，其实...我也没什么想要和你说的。”

　　“嗯...听说，齐永浩那边...”赵昭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嗯，其实也没什么，我是已经打定主意分手了，只是还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说罢了。”苏欣一边慢慢喝着一杯红色的鸡尾酒一边说道。

　　“嗯，其实只要你开心我就放心了。”赵昭也尝了一口服务员端上来的酒，和苏欣的不同，他的不是用高脚杯盛的，尝完后他觉得很甜。

　　苏欣笑了笑：“那我们今天就当作老朋友出来聚一聚好了，你说呢？”说完还歪了一下头，将原本披在肩上的头发甩到了脑后。

　　“我也这么想。”赵昭也笑了，“cheers!”举起酒杯和苏欣碰了一下。

　　“你那个很甜吧？”苏欣看赵昭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还是喜欢这种带苦味一点的。”

　　“是啊，这个感觉跟喝果汁一样。”赵昭举起自己的杯子看了看，冰块在橙色的液体中啦啦作响。

　　接下来迎接两人的是一段长达十分钟的沉默，待得赵昭终于鼓足勇气，开口道：“欣欣，当年的那件事...”

　　“你说哪件？”苏欣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钟老师的考题。”赵昭不由自主地耸了一下肩。

　　“啊...怎么了？”苏欣似乎已经有点忘了这件事。

　　赵昭不禁有点奇怪，随后又开始有点失望，但他并没有任由这两种情绪向下发展，接着说道；“我如果说，我没有看过考题，你相信吗？”

　　“额...”苏欣脸上满是迷茫，过了半分钟才开口道，“我相信啊，我记得你那次好像考的并不太好吧？”

　　这下轮到赵昭干瞪眼了，他惊讶地不仅仅是苏欣似乎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更惊讶的是苏欣似乎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自己偷看考题。

　　见赵昭不说话，苏欣便接着说道：“当时给你的处分还是什么...下来的时候我就奇怪过，但看你好像没有向上申诉的意思，我就以为你是...不小心把钟老师的题给自己带走了，也就没多想。你是想说，这件事还有别的原因？”

　　赵昭一时间不禁五味杂陈，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戏台上的小丑，整部戏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甚至连捧场的观众都没有，他沉默半晌，觉得还是有一个问题要弄清楚：“那你那时候为什么要答应齐永浩？”

　　“哦，这个啊，我明白了。”苏欣扑哧一下笑了出来，“这两件事其实没有什么内在的关联，我只是恰好在那个时候做出了决定，觉得他更适合我一点而已。”

　　赵昭立刻便明白了苏欣并没有说实话，当时的回忆早就如同刀刻一般深深印在了他的脑海中，他清楚的记得当时苏欣的摇摆不定和做出选择后的决绝，他知道苏欣与自己的一刀两断必定与钟宏考题案有关，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苏欣为什么要对他在这件事上撒谎：“苏欣，我...我想，你没有真正地相信我吧。”

　　“你在说什么？”与其说是疑问，苏欣脸上更不如说是不耐烦。

　　正在赵昭已经手足无措的时候，苏欣突然说道：“噢，天哪！”虽然语气还算得上平静，但赵昭看到，苏欣的脸色已经有点微微泛白。

　　赵昭赶忙顺着苏欣的目光看过去，结果也不禁惊呼道：“噢，天。”他看到齐永浩已经刚刚在车棚停下了自行车，正在向门口飞奔。

　　赵昭又扭回头去看苏欣，却发现苏欣已经恢复了平静，正在把杯子里剩下的最后一点酒喝完。便也就稍稍放宽了点心，他并不害怕和齐永浩起冲突，而怕起冲突的时候苏欣太过向着齐永浩。

　　齐永浩冲进了酒吧的门，差点把一个正要出门的女生撞倒在地，齐永浩顾不上道歉，直接奔到了赵苏的桌子旁边，向苏欣说道：“欣欣，这是怎么回事。”语气已经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噢，我和赵昭有几句话想说，不过现在已经说完了，我们走吧。”苏欣很明显不想在酒吧这种地方起冲突。

　　“鬼才信！”齐永浩转头看向了赵昭，“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同时还想伸手去抓赵昭的衣领。

　　赵昭早就在提防这一时刻了，立刻伸手将齐永浩的手挡开，还顺势推了齐永浩一下。

　　齐永浩一个趔趄险些没有站住，他没有继续上前，只是继续对赵昭怒目而视。其实赵昭要比齐永浩高小半个头，也有力气很多，齐永浩也没有练过拳击之类的格斗技巧，真要打起来，他肯定不是赵昭的对手。

　　“赵昭，我以前还当你是个人，没想到你还做这种卑鄙下流的勾当！”齐永浩手上没讨到便宜，只好改成语言攻击，谩骂之语绵绵不断的说出口来。

　　赵昭有些许无奈，他不屑于去跟齐永浩吵架，更不屑于去解释自己和苏欣根本没有什么，他现在唯一关心的事是如何才能风度翩翩地离开这里，不再搅在这趟浑水里。但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一直不开口的话，酒吧里这些围观群众肯定会认为自己是做贼心虚了，虽然这些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但他还是不想表现得太过懦弱，便准备开口反击，他打算先提醒齐永浩注意一下这里的场合，要是他还不住嘴，就把他拉出去。

　　“够了！”可惜没等赵昭开口，一声娇柔的女音便刺入了赵昭的耳膜，齐永浩也住了嘴，和赵昭一起看着苏欣。

　　“齐永浩，你先先看看这里是什么场合，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我和赵昭什么都没有！不过我也不想和你解释了，我们分手吧，现在就分手！”苏欣说完从手提包中拿出了三十扔在了桌子上，站起来便走。

　　“欣欣，你等等！”齐永浩着了急，赶忙上前去追苏欣，一把拉住了苏欣的手腕，苏欣说道：“放开！”一下将齐永浩的手甩开，推开门出去了。齐永浩愣了一下，也出门追了上去，终于在街上将苏欣拉住，赵昭饶有趣味地看着齐永浩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苏欣脸上却一直冷冰冰的应答。

　　就在这时，赵昭手机响了，他拿出来一看，是柴可真，他愣了一下之后，接通说道：“怎么了？柴大美女。”

　　“你是不是还在super sonic”纵使故意阴阳怪调，柴可真银铃般的嗓音依然很好听。

　　“是啊...你怎么知道？”赵昭顿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先别管这个，我告诉你件事。”电话那头的柴可真似乎有点犹豫，但并没有犹豫太久，接着说道，“你的女朋友，可能知道你在那里了。”

　　“啊？怎么回事？!”赵昭彻底懵了。

　　“我告诉你这个已经仁至义尽了，剩下的，你就自己想想办法吧，最后友情提示一下，你大约还剩15分钟，我刚看到她走到东门街口这里了。”说完，柴可真便挂断了电话。

　　赵昭的大脑立刻飞速运转，他现在顾不上想柴可真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事的以及她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必须先解决眼前的事。

　　赵昭明白，从东门街口走到这里再快也要十五分钟，但柴可真没说紫莹会不会搭出租车，如果立刻就坐上车的话，可能五分钟就到了，这样的话，纵使赵昭有心不让齐永浩和紫莹打照面以防齐永浩揭露自己，他也没有能力进行任何操作让齐永浩也离开了，同时，赵昭还想到可能紫莹的知情和齐永浩不无关系，想到这里，赵昭便决定不再冒险，将苏欣和齐永浩留在这里，只要自己离开了，日后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赵昭立刻冲出了酒吧去推自己的自行车，他的举动虽然没有引起背对着酒吧大门的苏欣的注意，却被齐永浩看到了，齐永浩喊道：“赵昭，你有种先别逃！”

　　就在齐永浩喊这一下的时候，苏欣绕过了齐永浩继续向前走去，齐永浩顾不上继续理会赵昭，赶忙去追苏欣。

　　赵昭骑上车立刻向西飞驰，待到逃出了危险区域之后，赵昭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想了想今天的事，停下了自行车，给柴可真去了个电话：“喂？找个时间聊一聊？”

　　“当然，不过也不用找时间了，我就在上次的地方，你过来吧。”可真回答道。

　　“好，十五分钟。”

　　待得赵昭到了梦咖啡，他发现自己已经出汗了，但他也顾不上分辨那到底是因为骑得太快了还是太激动了，径直向柴可真所在的座位跑过去。还没坐下，他就发现自己这边的桌子上已经放了一杯纯净水。

　　看到赵昭坐好后，可真便开口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你是怎么知道...”赵昭赶忙问道。

　　“等等，你先听我说完。”可真制止住了赵昭，接着说道，“你想问什么，我都可以回答你，但是，我想让你帮我个小忙。”

　　“什么忙？”赵昭问道。

　　“我保证不会对你有任何损伤，也不会...伤害你和你女朋友的感情。”

　　赵昭狐疑地看着可真，思考了一分钟才缓缓开口道：“既然这样，你先告诉我具体是什么忙总是无妨的吧？”

　　可真想了想后说道：“好吧，不过我先声明，你可以不答应，但出去之后不要乱跟人说，还有，麻烦你再证明一下你没有录音。”

　　“没问题。”赵昭心中一边翻白眼一边想到，自己已经接近漩涡的中心了。

　　“我想让你帮我毁掉一个人。”等到赵昭证明完之后，可真开口道。

　　“毁一个人？谁？杨高？”赵昭愕然道。

　　“不是啦，他和我又无冤无仇的，受的罪也够多了，我没必要一直揪着他吧。”可真笑着说道。

　　“那是谁？这个人罪有应得吗？”赵昭本能地觉得自己会得到一个否定的答案。

　　“当然，不过，对于你，可能不是这样。”可真撇撇嘴。

　　“哦...你和这个人有着深仇大恨？”赵昭明白了。

　　“嗯，算是吧。”可真低下了头。

　　“行吧，你先告诉我具体如何操作，我再做决定。”赵昭其实已经拿定了主意，但还是想先吊着可真。

　　听完可真的描述之后，纵使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赵昭还是不禁打了个寒战。“这...太恶毒了吧。”

　　“是有点，你就说帮不帮吧？”可真面无表情地说道。

　　“为什么找我？”赵昭思虑后问道。

　　“因为，我认识的人里你是最能将这事处理得漂漂亮亮的人。”可真给出了一个还算让赵昭满意的回答。

　　“行吧，我答应你，不过...我的问题你必须如实回答。”赵昭说道。

　　“那当然。”可真点点头。

　　“好，第一个问题。”赵昭伸出了一根手指头，“你是如何知道我今天的动向的？”

　　“梁斯文告诉我的啊，总的来说，是景雪向齐永浩告密之后就被梁斯文知道了。我想着，齐永浩没准会告诉你女朋友，想让你欠我个人情，我就帮你去盯你的女朋友了。”可真回答道。

　　“你是说，齐永浩之所以会知道，是景雪告诉他的？”赵昭有点不敢相信。

　　“没错，就算你再不愿意相信，这也是事实。”可真皱着眉头笑道。

　　“好吧...那梁斯文就算知道了，他为什么要告诉你呢？”赵昭接着问道。

　　“我是他女朋友，他不告诉我告诉谁去？”可真平静地回答道，脸上没有丝毫娇羞。

　　赵昭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坐不住了，只好接着问道：“你俩是啥时候好上的？”

　　“高二吧。”可真耸耸肩。

　　“还有别人知道吗？”赵昭开始进行机械式提问。

　　“我爸我...妈，他爸他妈。”可真中途有点犹豫，但赵昭没太在意，他想起来可真好像是重组家庭。

　　“也就是说，因为杨高对你的追求惹怒了梁斯文，你才协助他对杨高实施复仇大计的？”赵昭说道。

　　“嗯...算是吧。其实梁斯文早就对杨高看不顺眼了，这只是个契机。”可真看着自己的杯子说道。

　　“你们...真狠啊。”赵昭顿了顿，又接着说道，“那这次呢？你为什么要对这个人下手？”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不太想说，这也和眼下的事情没有关系。”可真抬起头来说道。

　　“好吧，我帮你，但是，仅此一次。”赵昭点点头。

　　“好，那就结账吧。”可真一边说一边掏出了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