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清风徐来》和颜换好

17、第十七章

　　街上人还很多，街边一排排的树上挂着红色的小灯笼，夜里开了灯，一排排亮着，很好看。
　　这里是一座古城建筑文化遗产，整座城有四个城门洞，由城墙围起来，分别为东、南、西、北门。近年来这些城墙被渐渐修复，城墙上的建筑琉璃碧瓦，流光溢彩，很是好看。为了让城市多一点古城的气息，就让在路边的树上挂满了精致小巧的灯笼。晚上一排排的灯笼一路亮着，很漂亮。
　　司如漫步穿梭在人流中，街道上摆着很多小摊，有买首饰的，有卖玩具的、有卖烤羊串的、有卖凉粉的、有卖水果的，很是热闹。
　　走着走着她突然感到很迷茫，正要伤感一下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这声音她很熟悉，很有辨别性。转身就看到杜若正向她走来。她怔了怔，有点摸不准他是要干什么，可能他也没想着要干什么。
　　杜若走进她才回神问了一句：“你没跟他们一起去唱歌？”杜若笑了笑点头。他没有打完招呼就要先走的意思，而是和她同步走着。然后就这样一起一路沉默地走着。气氛很尴尬，她纠结着要不要想些什么话题来聊，在脑子里搜寻一圈也没找着什么话题。她突然想起开学的时候他发过来的加好友请求，她一直忽视没有同意，这下感到更加尴尬了。
　　“哎？我记得上次我有加你，你没同意吗？”杜若突然开口。司如没想到他真的会问一时不知道怎么答，好像怎么说都不大好，最后她还是找了一个特别烂的理由：“啊？我这几天没怎么看手机，嘿嘿···没注意到。抱歉。”
　　杜若表情怪异地看了她一眼，她心虚地低着头。任谁都知道这是一个明晃晃的借口，撒谎撒地这么明显也是没谁了。心虚之下司如加快脚步，想快点回到寝室，这样就不用面对他了。
　　在校门口的时候杜若突然停下，让她站在那等他，他去买点东西。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去买东西还要让她等着，她大可以先走，但是她还是什么也没说就站在那没动。杜若走过马路，到校门对面的奶茶店，买了两杯奶茶提着回来，拿来一杯给她。她顿了下接住，道了声谢就没再说话。
　　对于司如来说这件事有点奇妙，没事送奶茶，总让她觉得有点事，什么事她仿佛猜到又立即否决了。奶茶拿在手中没有喝，即便是喝了她可能也不会喝出多么美味的味道来。
　　到去寝室的岔路口时她犹豫了下，纠结了下还是停下来了。杜若也要回寝室，他微笑着和司如说“拜拜”，司如就站着沉默，没回他。她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眼里满是复杂。
　　司如思考了很多。她此刻想要干一件大事，可能后果会很严重，不过抵不住心中的汹涌澎湃。她先是无视杜若不解的表情，静静地站在那等了一会儿。岔路口有个路灯，他们不在路灯下以至于光线很暗，路过的人不多，这么久没看到一个人路过。杜若跟她说话她没应，他正犹豫要不要转身就走，所以身体是微侧着的。纠结了一下她突然就笑了，然后一步一步在杜若的疑惑中走近他。她这时脑袋很灵光，一边在计算着该走到那个位置比较合适，一边一条一条的列出杜若会有的反应，第一时间推开她；犹豫后推开；不推开。杜若微微往后退了几步，她没停，在要不要真的冲动一次和放弃中该选那个她还没真正下定决心。
　　看到司如没停下来杜若还在后退，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隐隐感觉到司如在找一个最佳时机，她要做什么他能猜得到，那样急切想要做某事有带着一点不确定和一点冲动放肆表情他曾经见过一次，她此时眼中的光亮炽热他也见过。
　　司如突然粲然一笑，现在的位置刚刚好，迅速地上前跨了一步，然后双手抓住杜若腰间两侧的衣服，杜若受力往后退了一步定住，司如的头贴在他的胸前。
　　杜若的身体是僵着的，司如冲动过后身体也是僵着的。几秒过后身体的感官开始复苏，她的一只手还提着奶茶，另一只手揪着杜若的衣服，脚一只往前，踏在他的脚背上，身体重力全压在那里，一只微微后面一点，脸贴在杜若的胸前，脖子扭着不大舒服，但她不敢动。
　　她觉得很兴奋很激动还有一点点的胆怯，心跳加速，一直在扑通扑通的跳着，脸和耳朵很烫。肖想了十几年的人终于抱到了，就像别人突然对你说你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激动又不敢相信。
　　大三那次他来车站送她，当她要进车站时她就想抱一下他，或者握一下手也好，反正就想接触他，大胆的想法胆子也在冲动时变得很大。
　　那时也是这样，她看着他的眼光中带着急切和炙热，有点想孤注一掷又有所顾虑。她一步步上前紧逼，他一步步后退，最终她还是没那个胆一下子冲过去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抱着他。杜若说以后有机会的，等到以后就可以了。她虽然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满怀着期待等待着以后。
　　杜若没有在第一时间推开她也没有在定神时候推开她让她很意外。两人都没有说话，她看不清杜若的表情，猜不透他的心思。冲动过后就是一阵后悔，她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慌慌张张地跑回寝室，坐在床榻上时人还是恍惚的，她今天竟然是胆大包天了。平静了一下激动的心情，接着就是一阵迷茫。一直想做的在激动之下成功了，后果是什么已经不在乎了，不外乎那几种，哪种她都可以接受，之前的纠结和犹豫倒是还有一点点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奶茶放在桌上，没有心情去喝，看到它心里会有一种怪异之感。这种感觉就像车站那次他给她带的那一堆零食一样。里面全是她喜欢的零食，可她不想拆开，就想一直留着，即使吃了也觉得无味，仿佛失了它原本的味道，让她觉得很不自然很怪异。没有因为是喜欢的人送的就觉得很美味，胃口大开。
　　正胡思乱想着，电话就震动了。杜若再次发来的加好友请求，看到信息司如心漏了一拍，手颤抖着在信息上停顿了一会，才点了同意。
　　刚点同意没多久，杜若就发信息过来了。
　　杜若：司如，在？
　　司如：嗯嗯。
　　杜若：你的电话是多少？
　　司如迟疑了一下，把号码发过去了。没多久杜若就打电话过来。杜若在电话里略带沙哑的声音和前世重合，司如忍不住又想起前世的很多事情。她觉得有一天她会溺在回忆的海洋里上不了岸，很多事情都能让她回忆到过去。
　　前世她是很喜欢他的声音的，她常常想和他通电话，即使没有话说也想着听听他的声音。他很不喜欢和她打电话，她打电话给他十有八九是不会接的，他可能不喜欢接她的电话，这后来也成为她分手的原因之一。交往之后他还是不爱接她的电话，她有时会向他撒娇，想听听他的声音，这时他会在聊天时刻意给她发语音。
　　她接了电话，熟悉的声音响起：“司如？”司如轻轻地应了一声。那边杜若沉默了一下突然对她说：“你现在是如何定义我们之间的关系的？”这一句话说完，司如觉得她又要溺在回忆的海洋里了。
　　“你现在是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的？”这句话应该是司如问杜若的，当时他们处于暧昧期，暧昧期的不确定让她患得患失，她想快点结束这样飘忽不定的关系。
　　司如：你是如何定义我们的关系的？
　　杜若是隔离一分钟才回过来的：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司如压着激动的心情回过去的：这句话算数吗？算数我就说了，说了就不能反悔了。
　　杜若：算数
　　司如：那我们从现在开始就是男女朋友关系，行吗？
　　杜若：嗯。
　　确定关系时心情很激动，很开心，想立刻昭告天下，想和所有人分享她的开心。那时她应该怎么都不会想到正是因为这样看起来很安全的关系让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司如？”久久未听到她的回答杜若的语气听起来很紧张，司如忍不住想，有紧张是在乎的对吧？她抱他他接受了也是在乎的对吧？他是在乎她的对她有点喜欢的对吧？那是不是她可以再来一次？他不会再是敷衍再是无所谓了吧？不会再忽略她的信息，不会再久久不回她的信息却在空间动态上和别人调笑了对吧？不会再感到反感对吧？
　　杜若又喊了一声，她还是有点不确定，心很乱，这样就确定关系会不会再回到同样的路上？可拒绝的话他会伤心吗？她不想让他不开心，从一开始她就不想。心思转了几回，她开始唾弃自己的矫情，事情一开始就是自己挑起的，现在又来顾虑这顾虑那的。最终她还是决定遵从心中真实的意愿，如果这次，如果结果还是一样的那就那样吧，结局怎样她都会承受也必须承受，何况现在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司如开口，声音有点颤抖，“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回答完终于松了口气，接下来是会是什么她都不觉得害怕。
　　杜若顿了一下，带着笑意说道：“算数吗？算数的话我说了就不许反悔了？”司如一怔，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司如回道：“算数。”“那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可以吗？”杜若说。司如笑了笑，“好啊！”
　　相似的对话，角色的转换，或许结果会不一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