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的奇丞相(gl)》无岸之人

20、谷中拜师学医术 姐姐是否梦中人

　　“戚儿，欣儿，吃饭了！”
　　白牧放下手里的药书，微笑地看着迟归的两个人。
　　时值阳春三月，山谷中的白蝴蝶花都开了，漫山遍野，星星点点，好看极了。
　　“戚儿姐姐，我们用完午饭去放风筝吧！”欣儿扯着戚贤的袖口，一脸期待地看着戚贤。
　　“不行，你戚姐姐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你不是要研习药书吗？像你这般贪玩，如何能成气候？”白牧故作生气地笑骂着。
　　白家祖祖辈辈都是这谷中的药师，欣儿自然也从小研习药学，到今年已是第十个年头，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开窍，摸不到药学的门道。
　　“无事的，白姐姐，我感觉好多了。”戚贤微笑着答道。
　　“还是要多加休息才是，这两天我给你再加两味药，给你调剂调剂，不出谷十天半月，你的身体就能完全好了。”白牧温柔地握着戚贤的手，指尖轻点在脉搏上。
　　这脉象说来奇怪，白牧皱眉深思，按理说戚贤的箭毒已解，身体已无大碍。但这脉象时强时弱，暗中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其中交错游走。饶是白牧有“起死回生”之术，也解不开这个谜题。白牧心想着，等德祖爷爷下山的时候，一定要问问他老人家。
　　“这几月，还要多谢牧姐姐的照料，白姐姐的救命之恩，戚贤永世不能忘！”
　　“医者救人，艺者救心，天经地义，戚儿妹妹，不足挂心。”
　　“戚儿妹妹，你还想不起来自己是谁吗？”
　　戚贤摇摇头，自嘲地笑了声。
　　“脑袋竟像被猫吃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呀，这猫还能吃脑袋啊，什么猫这么厉害！”欣儿觉得好玩极了，自顾自地大笑起来。
　　“就你这只没脸没皮的猫。”白牧在她脑门上狠狠戳了一下。
　　戚贤心下黯然，是啊，什么都想不起来了，除了和慧能法师一起打坐的时间，其余时候她只觉得自己脑中空洞，不知来路，亦不知归途，活着了无生趣。
　　唯一让她心底有一丝牵动的，是那个身影。无数次出现在她的梦境里，也像生活在她的虚空里。那个身影纤瘦、模糊，然而总透露着一股不可亵渎的威严。那个身影在梦中对她微笑，对她愤怒，对她柔情似水，但每次她刚好要看清她的脸的时候，就会从梦中大汗淋漓地醒来。
　　记得那日，她被箭射中，掉下山谷。从瀑布入口一直漂流到了谷底。在岸上昏迷了三天三夜，是药师白牧下山采药时发现了她，将她救起，带回家中。因为箭毒侵入骨髓，白牧费尽全力，对她施了脱胎换骨之术，才让她起死回生。此后的几个月，她一直受白牧的悉心照料，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但记忆却完全消失了。
　　这几日，戚贤闲着没事就跟着白牧学习医术。“白家的医术从不外传，但戚儿你悟性高，为你破例也不可惜。”白姐姐总是那么知性而温柔，虽然三十出头了，但依旧貌美如花，风韵不减。看起来，还真的和她梦中的“影子”有几分相似之处。
　　真不知道，那影子是我的哪位故人？是亲姐姐吗？戚贤思量着，这些天，她常常走神。
　　“戚先生，您教我诗书，我是好学生。我教您药学，不过您这样的学生我可不敢教。”欣儿发现戚贤又走神了，嘟着嘴，一脸不开心。
　　“哦哦，不好意思，刚刚说哪了？”
　　戚贤一脸歉意。
　　“王不留行，王不留行！”
　　“请问欣儿先生，是皇上不留人，放你走的意思吗？”
　　“哈哈哈哈，戚儿姐姐真有意思。这其实是一味药材啊。“
　　王不留行，王不留行，戚贤仔细品读，觉得这个名字真当好玩。。
　　在白家住久了，已经有了一家人的感觉。早上，戚贤去如愿寺上早课，下午就在谷里和白牧学医。白姐姐总是那么温柔地对待自己，给她把脉煎药，还为她缝衣做饭。时不时还会关心她的起居冷暖，戚贤渐渐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姐姐。
　　“戚儿，我明天要上山采药，你在谷中帮我照看一下家。若有人上门求药，想必简单的也难不倒你，戚大夫，是吧？。”白牧目光温柔如水，戚贤总有那么一刹那的错觉，觉得她就是那个影子。这些日子，不知不觉，白姐姐看她的眼神越发温柔了，这让戚贤总感觉是自己做错了事情。白姐姐从来不露声色。喜怒哀乐都一样温柔。
　　自从自己把那个影子当成白姐姐以后，总觉得白姐姐也和以往不同了。一袭白衣的白姐姐，美丽大方，温柔娴淑，清新脱俗，常常让她想起那首诗，
　　清风曼徐柳清影，
　　淡雅芳慧莲伊人·
　　蹙眉浅笑梅欲放，
　　紫嫣素灵薰红颜。
　　时间一久，她觉得自己竟然对白姐姐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