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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30章 ...

  •   童桐自進了小公寓便足不出戶,標準偽死宅一枚。不過偽死宅當的也挺歡的,就是被監視的挺鬱悶。
      「大哥,你大過年不出去遛遛,待我這兒你真能行啊!」
      話語間充斥著童桐濃濃的諷刺,何夕都給氣樂了。
      「你當我愛啊?你要不作死我能在這邊耗著,」抱怨歸抱怨,手邊還是一片一片塞童桐切好的水果,美滋滋的吃著,「你還真給我說說了,這陣子都幹啥去了,能讓我那二位爹爸把你盯成這樣?我真心服了。」
      晚飯過後,童桐切了整整兩大盤水果,其中一盤就被何夕給霸佔了。
      他全神貫注盯著何夕手中的那盤水果,心裡悲痛萬分,他的棗子啊,這次買的可甜了,都進了他那盤,懊惱之際,唇上壓著果片,他想沒想張嘴啃下去。
      果然好甜,棗子真脆。
      童桐笑容燦爛無比,雙眼眨巴眨巴地,「沒有,我能去哪是吧。再過幾日芯芯回國,去你開的俱樂部找你玩哈?」順嘴又接過騰岳炎遞過來的水果咬進嘴裡。
      「不行,要讓我爹爸知道肯定把我的頭摘了當球踢,別害我哈。」何夕搖著手指拒絕。
      童桐不服,手裡被塞了紙巾,順手擦擦嘴。「你開店還不給客人進去的啊?有你這種老闆。」
      何夕求饒,「小桐你乖點吧,我大爸說前幾天你還感染肺炎在醫院住了六天,這不是開玩笑的,你要再怎麼了就不是被當球踢那麼簡單,肯定會剝皮抽筋的。」
      「那麼丟臉的事能別提了麼?要有事你能看我坐在這裡──」童桐感覺肩膀被撞了一下,對上騰岳炎微瞇的雙眼秒變慫貨,識相地閉上嘴。「行,我不說,我有事很有事,我不去還不行麼。」
      怎麼就慫了呢?童桐你膽子凍了還是掉了,咋不敢吭聲了!
      怎麼就沒事了,昏迷整整三天才清醒過來,好不容易在醫院養了三天隔天竟然又一夜未歸不知幹嘛去了,都這麼不省心叫沒事?
      何夕挑了挑眉,看熱鬧的不怕事大,又提了一嘴,「你最近真不是一般的叛逆啊,現在還在叛逆期哈?」
      我去了,來這裡竟然還被灑一嘴狗糧是甚麼大招?
      「叛逆?我要真叛逆起來你還真會怕了,要不是、要不是──」童桐瞪著騰岳炎就牙疼,果然欠著一份情就是不得理,苗頭一轉,換槓起他來了,「我怎麼就攤上了你啊!」
      嘴裡還咬著騰岳炎餵食的棗子果片,他卻不自知。
      「喂!你倆能別灑狗糧麼,單身狗傷不起啊。」何夕拿著啃掉一口果片的手指著他們。
      狗糧?
      童桐納悶地蹙起眉心,看了自己又看了看前面的人,騰岳炎正拿著棗子片兒往他嘴裡送,一半在嘴裏一半他捏在手裡,嘴唇還能感受到他手指的溫度。
      「呃!」
      童桐咬斷嘴裡的果片,腦帶往後縮了縮,尷尬的拍了拍後頸,就見騰岳炎極其自然地將捏著的另一半送進自己嘴裡,不忘看著他舔了下自己的手指頭,挑逗性十足。
      這下童桐都因為騰岳炎的動作害臊起來。
      而何夕的刺激自然更大了,還讓不讓單身狗活了哈?在家被爹爸曬一臉恩愛,在這裡被他倆喂一嘴狗糧......
      「自己就不應該回來,太多餘了,哎!」將水果盤擱在肚皮上,整個人毫無形象地躺在二人沙發上。
      「那你回家吧,反正我現在壓根兒就不會出去。」童桐說。
      「別!認真說我挺喜歡住這兒的,才不回去被小爸荼毒。」何夕一臉認真,「這裡好吃好睡又沒人壓榨我。」
      「你的評語晚些我會通通匯報給咱爹爸的。」騰岳炎笑咪咪地說,敢破壞他的餵食計畫,該!
      何夕指著他的鼻子,嘴都氣歪了,「你太過份了啊,殘害兄弟算甚麼英雄好漢!」
      「對你剛好而已,要真放大招讓你生不如死,試試?」騰岳炎說。
      童桐喜歡看他們鬥嘴,挺現實的,笑笑地看了眼壁鐘,十點了,打了哈欠往衛浴走去,「我要去洗澡了,你倆慢慢撕殺吧!」
      聽見關門聲,何夕把肚皮上的果盤端起來,翻了個身放回桌上,「我說你倆名不正言不順的要耗到哪時?小桐心裡肯定有你的那塊地兒,瞎耗甚麼呢?」
      「不知道,看他哪時想通吧,不然只能來硬的了!」二筒一走也沒了吃食的樂趣,手裡的果盤也跟著放回桌上。
      「要不你刺激刺激他?」
      「嗯?」
      「找個人配合演場戲唄!」
      「太低級了吧大哥,又不是中學生了,還玩配合。」騰岳炎不贊同地拒絕,「他那麼精明,被發現是假的我就不用翻身直接拍死在牆上了,你還是留著自己用吧!」
      何夕:「......」
      「大哥,你要真為我好就別亂出主意了,我自己來吧!」到時候把整鍋都砸了他更麻煩。
      感情是嫌他幫倒忙?何夕齜牙裂嘴哼哼,「不知好歹,你看我為誰操碎心過了,就你倆!」
      「不勝感激,自己的男人自己追,不牢您費心。」騰岳炎做了個揖,趕緊離開。「我去拿睡衣給二筒吧,我看他剛剛又忘記拿就進衛浴了。」
      何夕就看騰岳炎閃進主臥,不一會兒就見他手裡拿著睡衣出來,一張泛紅地俊臉一路延伸到脖頸去敲衛浴的門,一個一米九的大個兒臉皮怎就那麼薄了,不就拿件內褲至於麼?把臉紅當看家本領使了都。
      衛浴門打開,敞開的門縫不小二十厘米,能見到半身二筒濕潤的頭髮滴著水,白皙的肌膚覆蓋著細細的小水氣,胸前的水滴沿著精瘦的曲線滑落,被下身圍著的浴巾吸入,極巨性感的一面呈現在騰岳炎面前,貪婪的騰岳炎輕巧擋住後面掃過來的視線,不客氣地將眼前的美景通通收進眼底。
      騰岳炎喉結滑動了下,悄悄吞了口水,呼吸明顯過度起伏,他強迫自己的眼睛必須定在他的臉上不能往下移,「趕緊洗好了,等等幫你把頭髮吹乾。」
      「不用了,一會兒擦乾──行吧!」童桐屈服在他不容一絲辯駁的淫威下,誰叫住院時是他照顧自己的。
      門再度關上,裡頭水聲又開始嘩啦啦落下,騰岳炎閉了閉眼,調整絮亂得呼吸,才回到主臥等他。
      近幾日住在小公寓,屋子裡已經有二筒身上專屬的氣息,不再是當初毫無人氣的死寂。
      騰岳炎坐在床上等,視線來到枕頭、被子,眼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柔的都能化開,他抬手依戀地輕撫,拉過被子湊近鼻間,這是他貼身蓋在身上的被子,有著好聞的清新味道,其實就是他倆用的沐浴乳味道,一樣的味道在二筒身上就格外勾人,容易令人失去理智。
      差點,就差那麼一點真要失去理智,不為旖旎的幻想,而是床頭櫃角落的那瓶香水。
      是女人的香水?
      一向不讓女人接近自己的二筒,屋裡怎會出現這種東西?
      「吹風筒在客廳──你怎麼了?」童桐站在房門口對騰岳炎說。
      「過來!」騰岳炎說。
      童桐不疑有他走進去,不料騰岳炎突然長腿一跨使力一踢,房門「砰」地立即關上。
      童桐呼地拽了過去壓倒在床上,死死卡在床與騰岳炎之間,兩手被強壓在頭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下巴被一支手捏起,嘴唇就被柔軟的東西給堵住了。
      童桐睜目結舌。
      他、他他,他竟然吻他???
      騰岳炎的吻並沒有像夢中那樣溫柔,隱約還帶著怒氣似的懲罰性啃咬,讓他有些疼的蹙起眉心。騰岳炎並未停止動作,侵略性燙人的舌撬開童桐的牙關滑進嘴裡翻攪著,鼻息間的熱氣灑在童桐臉上,瞬間童桐就將反抗忘了個徹底,與他的舌交纏在一塊。
      騰岳炎將吻腫的嘴唇放開,沿著嘴角、下巴往下親吻,細緻地脖頸既敏感又難耐,童桐搔癢的下意識想閃開他的親吻。他對他不是沒有感覺,自然經不起對方的挑逗,童桐難以抑制,喉間沒控制住哼了一聲。
      就是那一聲宛如巨雷聲響,硬是把失去理智得騰岳炎給拉了回來,一一不捨地離開他誘人的脖頸,離開前還不忘再舔上一口,引的童桐全身泛起疙瘩。
      他抬起頭眼尾泛紅喘著粗氣,調整自己混亂得喘息,僵硬的表情完全看不出方才的煽情,眼底盡是充斥著怒意,太陽穴的青筋突突跳著,「香水,床頭櫃的香水哪來的!」
      童桐:「......」
      感情這位大爺是醋了不成?童桐瞠目眨巴眨巴地看著他,感覺自己有些懵了。
      「別給我裝不知情,說,香水哪來的?」騰岳炎過長的瀏海垂在童桐臉上,「我說過我能等你,但不是給你時間讓你去外面浪,那一天你去哪兒了?」
      童桐依舊無語,雙眼繼續眨巴眨巴地看著他。
      騰岳炎差點因為他無辜的眼神軟化態度,硬是咬著牙威脅,「最好別欺瞞我,不然我現在能直接把你辦了。」
      「香水是我買得,自有我的用處,既不是送人的也不是人送的,香水跟去處一樣是『秘密』,無可奉告。」童桐沒有隱滿,能說得都說,不能說得全推給秘密,信不信不在他的管轄範圍內。
      秘密?!才短短過去幾天,他又將這個詞搬出來當擋箭牌了!特麼還得憋著,騰岳炎覺得一陣牙疼。
      這人是生來剋他的吧?!
      「我不允許你的身邊有妖魔鬼怪纏著你,你只能屬於我一個人的。」騰岳炎霸道地說。
      童桐:「......」
      童桐再次無語,他同意在一起了麼?一瓶香水把他給刺激的腦子搞不清楚狀況了吧......心眼還能再小一點麼!
      「鬆手,手腕疼。」童桐說。
      無可奈何,騰岳炎鬆開手,笨重的身體欺上緊緊貼著他的,頭埋在他的側頸,低啞著嗓子說:「讓我做你的唯一,做你的男朋友好麼......」
      「嗯......」好癢!
      世界靜止整整十秒鐘──
      「你答應了?」
      「啊?」童桐又懵了,他答應甚麼了?
      「你答應了!」騰岳炎厚著臉皮再說一次,不過不再是詢問。
      「......我沒有!」臥槽!臥槽!這算甚麼!騰岳炎魔怔了吧。
      「你有。」
      誰答應了!活見鬼了!
      「一掌劈死我吧!」
      騰岳炎:「......」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不准賴。」就算知道二筒是因為自己得關係口誤,也不准他反悔。「只要你答應,我甚麼都能順著你。」
      他寧願做一個卑鄙的人。
      童桐無奈地嘆了口氣,「起來吧!」
      「你真答應了?」騰岳炎驚訝地探頭起來。
      「能有其他選擇麼?」童桐反問。
      沒有。騰岳炎不語。
      他送了個大白眼給剛上任的男朋友,「起來,別逼我讓你的鳥馬上落地成盒。」
      騰岳炎以迅雷不及耳的速度尷尬地從他身上爬起來。
      是的,剛剛作死貼著二筒的身體時他竟然該死的、不小心有反應了,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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