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第二季》博士邓肯

224、始作俑者

　　昀泽知道自己最后那句话必然会激怒她，但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他被抓着领子拎到柯西玛的嘴边，而后又被摔回到椅子上，脑袋这一下被打的乱哄哄的，昀泽闭着眼睛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有所缓解，睁开眼睛的时候，视线里都是红彤彤的，他伸手抹了一下额头，有温热的血正潺潺的留进眼睛里，他刚想揉一下，额头又被柯西玛的手枪抵住了。

　　“看来你走的时间太久，忘记的事情太多！”柯西玛也有些微微喘息，她从上而下的看着昀泽，看他额头流血甚至有些狼狈，心里仿佛出了一口气那么畅快：“你以为如果不是因为老秦的东西我会留你到今天，你以为瑞秋的话在这我里就那么好使吗？瑞秋算什么呀，这个世界上她全心全意待的人，都是白眼狼！”

　　“张昀泽你看你说的多义正言辞啊，你堂堂正正的坐在这里，但事实呢，事实是瑞秋已经死了两年了，你依旧仰仗着她的庇护，你是不是有的时候觉得自己是一个上无愧于天下无愧于地的人，那你想到瑞秋的时候不觉得愧疚吗？你是不是也无愧于她！”柯西玛很少说那么多的话，特别是在杀人的时候，但是张昀泽不同，张昀泽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一个满口仁义道德实则谁都在利用的人，有些话，他们之间该说明白了：“琳达的人说不定已经在路上了，你觉得深圳现在是我柯西玛一手遮天吗？我告诉你，现在的深圳，就是一滩浑水，多少人虎视眈眈这座城市，现在谁拿到老秦留下来的东西，谁就有了决定性的胜算，张昀泽，你既然不想参与到这场拉锯战里，为什么不能把老秦留下来的东西交给我。”

　　“老秦既然留给了我……”昀泽被刚刚拿一下打的有点儿恶心，好不容易平稳了呼吸，找到时间接了这句话，但是话没说完，就被柯西玛打断了，她仿佛是停了笑话一样重复了一遍：“老秦留给了你……瑞秋死之前，你走了那么多年，究竟有多少事情是你知道的？你以为你看到的，听到的，就是全部真相了？”

　　“我告诉你什么是真相。”柯西玛站在张昀泽的面前，她拿着枪的手慢慢的垂下，目光不在那么锋利，她深吸了一口气，压制住自己恨不得马上开枪的手：“你曾经说过这一切是个局，说的没错，这就是一个局，你的确是窥见了其中的一大部分，但是你看到布局的人了吗？”

　　昀泽缓缓的抬起头，血红的视线里，柯西玛好像从来没有这样悲伤过，这是根本不属于她的表情，但是此刻，却那么明显的显示在她的脸上，那刻骨的悲伤，让昀泽的心猛地提了起来，他预感到柯西玛很有可能会逼到他哑口无言，只是现在，他已经毫无退路了。

　　“这个人是瑞秋。”

　　柯西玛废了很大的努力，才说出了这句话，两年了，整整两年的时间，她把一切都揽到自己头上，算计谋划杀人越货，这一切看上去都像是她柯西玛充满了野心，但是真相呢，真相不过是她在履行承诺。

　　就刚刚，被张昀泽贬的一文不值的承诺。

　　“你知道这个局的开端是什么吗？是什么促使她下定决心要这样做的？是你张昀泽。”柯西玛轻轻笑了一下，目光轻蔑：“所以，你才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柯西玛吸了一下鼻子，她撩起衣服，低着头擦了擦手里的枪，余光里看到张昀泽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么多年来，昀泽时时刻刻都是一副胸有成竹大势在握的样子，如今也让他惊讶了一番，真是难得：“她死的那……”

　　柯西玛刚刚张口，就有点儿说不下去了，不得不顿了顿，迫使自己把一切都说给张昀泽听：“她死前几天，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她说，柯西玛，我和昀泽吵了一架。我当时特别惊讶，我跟了她这么多年，每一次，每一次你们之间稍微有一些分歧，她在背后都自责万分，她小心翼翼的维持你们之间的关系的样子，像极了路秦。我不觉得，她会忍心和你吵架。而接下来，她告诉，她准备和你结婚。那个时候，我们都知道她为什么这样决定，也都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决定，她用了一个比喻说的特别好，她说，张昀泽要挖我的心救路秦”柯西玛底底的说出这句话，目光也渐渐锋利起来：“所以我和他吵了一架，但是，我同意了。”

　　这几个字，仿佛一个接着一个的惊雷打在昀泽的心上，他忽然察觉自己从未真的认识过瑞秋，也从未真正认识过自己，当时处于那种境况下，他给自己找足了堂而皇之的理由，但如今从柯西玛的嘴里说出来，自己竟然残忍到如此地步。

　　“你不想让路秦对你有任何的期待。你同时也毁了瑞秋。”柯西玛回想起瑞秋当时的语气，就有点儿说不下去了，她背过身深吸了几口气，没有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转了话锋：“我有一个问题特别想问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很爱你，不比路秦少，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可以不爱她，甚至可以无视她近乎于卑微的爱着你，但是你为什么要把她仅剩的那么一丁点儿自尊，踩在脚底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