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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生不如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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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珂西玛向前倾着身体，她的双手握在一处，眼睛看着面前的外国人，表情十分友好，也很礼貌，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个膀大腰圆的外国男人对视了一眼，久久没有说话，珂西玛稍微等了一会儿，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心里清楚他们想要抬价，就摇头笑了一下：“NO。”
她也坐直了身体，靠在沙发背上，轻歪着头，他们合作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珂西玛知道他们的底线在哪里，谈生意不是她擅长的事情，但是如果人只是一昧的做自己擅长的事情，那该多无趣啊。对面的男人见珂西玛没有任何退步的意思，就又对视了一眼，旅厉的灯光闪烁不停，照射在两个人的脸上，彼此心照不宣的保持沉默，良久，其中一个笑了起来：“On you way,my lady.”
珂西玛也随着笑了起来，手向后伸了一下，刘晖在后面递过来一个箱子，她卡的一声按开了锁扣，在昏暗的灯光下面打开让两个人看了一下，然后又扣好，放在桌子上递了过去。对面的人接过来，又打开确认了一遍，见没有任何问题，再一次小心收好，两个人一起站起来，另外一个伸出手：“Always on you way。”
“Thank you.”珂西玛和对方握了一下手，然后做了一个请的姿势：“This way.”
三个人一前一后从座位上走出来，刘晖在前面带路，一直将他们送出门，上了车，珂西玛一直等到车开走，脸上的笑容才慢慢的落下来，她望着那辆车的方向，若有所思。
刘晖站在珂西玛的身后，见珂西玛迟迟没有回去的意思，就叫了一声，珂西玛方才回过神来，两个人回到了旅厉，往楼上走去，珂西玛一边上楼一边问刘晖：“你刚刚出去接了个电话，发生了什么事？”
“青禾那边传过来消息，说狙杀任务失败，梓曜跑了。”刘晖跟在珂西玛身后，小心翼翼的回答了一声，珂西玛的脚步突然停住，像是不相信一样回头看着刘晖，重复了一边刘晖的话：“青禾说，狙杀失败？”
刘晖就猜到珂西玛会是这个反应了，他认命的点了点头：“没错，青禾说，准备狙杀的时候，碰到了张昀泽，她一来是怕伤到张昀泽，第二是张昀泽放了烟，然后两个人就没了踪迹，她现在还在追查。”
相比青禾狙杀失败，遇到张昀泽这个信息更让珂西玛有点儿不敢相信，她站在走廊上，保持那个回头的姿势半天：“青禾狙杀梓曜的时候，遇见了张昀泽？”
“是的。”刘晖又点了一次头，虽然他在接到青禾电话的时候，也是这样反复确认了很多遍，生怕自己听错了，但是青禾真真切切的说的就是这个名字：“青禾说他们当时在山上，后来青禾可能是暴露了，张昀泽放了烟，就没有了踪影。”
珂西玛怔怔的看着刘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房间前面，推门进去，在里面的沙发上坐下，点了一根烟，一连抽了好几口，思绪才慢慢平静下来：“你告诉青禾，让她继续杀梓曜的任务，但是不要真的伤了他俩的性命。”
刘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马上去办，相反他有点儿迟疑，因为他没太懂珂西玛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继续杀梓曜，但是不要伤了性命：“珂西玛，你的意思是，要把他俩逼回深圳吗？”
刘晖试探着说出自己的想法，看到珂西玛点头，心里就有点儿没有底儿：“当初瑞秋的意思，是不能伤张昀泽，如今深圳形式这么乱，张昀泽回来，只能乱上加乱，你又不能真的把他怎么样，他如果回来，只怕有后患。”
“他在外面依旧后患无穷。”珂西玛刚刚和外国人谈完生意，脑袋疼的有点儿要命，她用夹着香烟的手指轻轻的揉着太阳穴：“琳达也想要张昀泽的命，现在外面未必就没有打探张昀泽行踪的人，只有他在我的眼皮子地下，才是最安全的。”
刘晖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点头同意，不过，他又想到了另外一件事：“你说，他到昆明去，又和梓曜搅和到了一起，是不是去辉叔那边了，我听说辉叔前几天死了，东西不是落在了梓曜的手里，就是张昀泽的手里。”
“张昀泽真的拿了我太多东西了。”珂西玛直直的眼神望着前面：“辉叔的事情，瑞秋从来没有和张昀泽提起过，更不可能跟他提，这样看来，老秦手里的东西多半是落到了他那儿。”
刘晖听珂西玛骂张昀泽，也不敢出声迎合，便想着扯开话题：“琳达这段时间也不安分，暗地里依旧在调查老秦和瑞秋的事情，如果张昀泽回到了深圳，她很有可能会对张昀泽不利的。到时候又会牵扯你的精力，还要顾着他，我看，不如放他随便去了的好。”
“随便去了？”珂西玛的目光落到刘晖身上，不知道这个人的脑子是怎么了：“别的不说，琳达要找的人，多半都是能找到的，这些年她也不是光养尊处优了。到时候如果真的在外地找到他，我鞭长莫及的，出了事儿，有朝一日我死了，怎么跟瑞秋交代。”
珂西玛说道这里，就觉得自己憋屈的要命，她想杀张昀泽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可瑞秋偏又留下话保张昀泽不死，珂西玛虽然遵从瑞秋的话，但也曾经偶尔钻个空子：“不过，瑞秋说不让张昀泽死，又没说让他好好活着。”
“如果不是因为他，瑞秋也不会死，我一块一块剜了他的肉才解气。”珂西玛掐了烟：“得让他生不如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