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第二季》博士邓肯

149、珂西玛

　　梓曜猛地点了几下头：“没错，我姐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她救了我的命，我自然要为他肝脑涂地。”

　　“是她救了你的命，还是另外一个男人救得的你的命？”昀泽抿了抿嘴唇，他看着梓曜，心都要跳出了胸膛：“你把你记忆力所有的事情，仔仔细细的，说给我听。”

　　昀泽的眼神冷的可怕，梓曜咽了一口唾沫，垂下眼睛仔细的想了很久，昀泽很着急，他想要快一点儿证实自己心里的猜想，但是又不敢催梓曜，怕他情急之下不据实相告，只能耐着性子等，终于等到梓曜开口：“我小时候生活在乡下，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后来有一天，突然来了几个人，把我接到了城里，让我住在一个很大很大的房子里，但是没过几天，这个房子里就来了很多人，他们在那个大院子里打架，有的拿着刀，有的拿着枪。我趴在窗台上看见了，吓的不行，后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一个人进来，把我从柜子里带出来，走下楼，穿过那个院子，我问他，院子里的人是都死了吗？他说是，然后他又说了一句什么太残暴之类的话，带我出了那个院子，把我交给了姐姐。”

　　“后来我被送到了国外，整天跟军队的人混在一起，两年之后，我姐找人把我接了回去，说让我来云南盯着辉叔，我在云南一呆就是七年，一年之前我姐死了，深圳有人曾经和我联系过，但是都被我掐断了。我知道他们要杀我，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杀我。”梓曜长时间跪着，已经累的跪坐在了地上，他说完这些，眼神里透漏出的是无比的绝望，昀泽静静的听着，所有的事情都与他的猜想吻合，没有丝毫的出入。

　　他突然开始相信天意，相信老秦将所有信息都留给他，其实就是希望他能来探望辉叔，从而发现这个孩子，他也相信，瑞秋的死绝非偶然，而是一种早就在计划之内的必然，这里面有一个人，设了一个巨大的局，在这个局里面，每一个人，他，这个孩子，柯西玛，琳达，甚至现在可以称之为明星的路秦，都是这其中至关重要的人。

　　而他，似乎才刚刚揭开这个局的某一个小角落，只是这里面的真像，让他有些承受不住了。昀泽突然感觉自己十分对不起瑞秋，他们一起进入的这个圈子，但是所有的不堪和算计，都丢给了她。

　　“你……你认识我姐对不对？”梓曜的眼睛有点儿红，他仰着脸，看着昀泽，那神情像极了每每得寸进尺惹怒自己的路秦在乞求原谅：“你告诉我，我姐是不是真的死了？”

　　昀泽盯着他的脸，他知道他想要听到什么，瑞秋在刚刚死亡的那段时间里，他也会经常恍惚，这是不是瑞秋故意做给他看的，毕竟有的时候眼见也不一定为实，可昀泽并不想骗他，正如对路秦是一个道理，干净利落的把最疼的那块肉割掉，总比它隐隐的疼着要好很多：“是的，她死了。”

　　“她临死之前最后见的一个人是我，但是她并未跟我提及过你。”昀泽轻轻地咳了一声，然后抬着眼镜看着梓曜：“看来，她并没有安顿好你。”

　　“不……”梓曜的悲伤并没有存在多久，他的面目渐渐冷峻下来，只是微微颤抖的嘴唇告诉昀泽，这一切对他来讲都不容易：“她照顾了我多年，我在云南的日子她也定是送钱，过来看我，我已经长大了，不该她来安顿了。”

　　昀泽看着他，他忽然有点儿不忍心杀梓曜了，虽然他曾经拿着手枪对着自己，使自己命悬一线，但是他喜欢有情义的人，喜欢每一个有情义的人：“更重要的是，你也没有安顿好你自己。”

　　这话让梓曜瞬间想起了自己的处境，是啊，他有什么资格说保护谁呢，现在他尚且是任人宰割的地步，梓曜闭上眼睛，整理了一下自己有点儿混乱的思维和情绪，他也感觉到昀泽非同一般了：“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

　　昀泽转了转手里的枪，抬了一下头：“你说。”

　　“你不是萧家的人对吧。那你真的是军人吗？真的是卧底吗？”梓曜还对树林里的事情念念不忘，昀泽深吸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一点儿：“我既不是萧家的人，也不是军人，更不是卧底。我说那些话只是想让你放了我而已。我觉得你现在应该更清楚我当时的想法吧。”

　　身份对调，梓曜此刻就同山上的昀泽一样，他点点头，想是明白了昀泽话里的意思：“那，你知道要杀我的人是谁吗？”

　　这个问题倒是正好撞在了昀泽的心头上，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上，用打火机点燃，吸了一大口，随着声音，烟雾一点点从嘴里冒出来：“我只能说，我猜测，是柯西玛想要你的命。深圳过来的狙击手，不是军警的人，就只可能是柯西玛的人了，柯西玛手底下有是三个狙击手，整个深圳，也就只有这三个。”

　　“柯西玛？”梓曜皱了一下眉头，他显然对这个名字不陌生：“我经常听姐姐提起这个人，但是我和她并没有恩怨，她为什么要杀我？”

　　昀泽本来想跟梓曜说，她连对她恩重如山的瑞秋都能杀，此刻梓曜的身份不过是瑞秋的人，柯西玛想要老秦的一切，自然不会留着瑞秋的人向自己报仇。当然，这里面可能还有一些别的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他也没有，或者说不能回答梓曜这个问题，他把烟夹在手上，另外一只手拿着枪，站了起来，并且向旁边的位置走了几步：“她为什么要杀你，这个我不知道，不过，我想她没有什么机会杀你了。”

　　昀泽抬了一下手，指了指洗手间，里面白色的瓷砖看起来冰冰凉凉的，昀泽歪了一下脑袋：“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办法让你亲手给自己挖一块坟地了，但是，我依旧可以亲手，送你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