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师兄:我撬了我的“嫂子”第二季》博士邓肯

119、和盘托出

　　“怎么会是这样……”张琪垂下眼睛，心里有点儿难受，路秦也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刚刚张琪连环炮一样的问题，真是快把他逼疯了。但是没想到，张琪很快调整好了自己：“她那个女朋友人怎么样？你见过吗？”

　　路秦一听到问题，特别想要当场晕倒给张琪看，但是又不好真的这么干，只能调整好情绪，好在张琪不在那么咄咄逼人，让他多少好过了一点儿：“见过两次，人还挺好的。”

　　“他这个人啊，看人一向很准的。”张琪轻轻的笑起来：“昀泽是我从小欺负到大的，这孩子，倔的要命，一定要找一个能处处忍让他，处处迁就他的女孩儿才好。对了，你知道那个姑娘叫什么吗？”

　　“闫静，叫闫静，是个吹萨克斯的女孩儿。”路秦想到瑞秋，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从最开始他和瑞秋称兄道弟，到后来瑞秋把他带到老秦那儿，差点儿被老秦弄死，在到后来在旅厉帮助自己，他也不知道自己对瑞秋除了最后那件事的愧疚以外，还应该是怎样的。但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说出瑞秋那个名字，这个名字在深圳地下太响亮了，张琪既然去深圳执行过任务，就难免没有听到过。如果被她发现个细枝末节，恐怕得不偿失。

　　张琪并没有察觉出什么不对的，只是接着路秦的话：“去年年末的时候，张昀泽看中了济南的一个小区，说你们两个一起看的，让我给他交定金，结果在就联系不上了。”

　　“啊……是啊。”路秦皱着眉头回忆这些事情，但是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两个人不是在深圳就是在上海，来济南一般都是过年或者巡演，张昀泽并没有说过要来买房子，不过，后来他说要和瑞秋登记，回的山东，也说不定，是让张琪在这里给他物色好了房子，于是他就应承了一句，张琪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里面有一个撕开的快递文件袋，她递给了路秦：“这是当时的一些手续，你看一下，定金交了不少，和开发商商量一下，看能不能退回里一些。”

　　路秦接过袋子，有点儿茫然，他真的是一丁点儿都没听说这个事儿，但是张琪既然这样说了，应该就是事实了吧。也对，去年年末那段时间，他们都没有什么时间坐下来好好聊天，那个时候，看见对方都是撕心裂肺的疼，更何况，昀泽和自己说准备和瑞秋结婚，应该就是想让自己死心吧，买房子这种细枝末节的事情，自然不会和路秦说，毕竟，他并不是想要路秦难过死。

　　他打开那个袋子，在里面翻找，里面都是各种打印的合同和粉色的单据，路秦一个个拿出来，看了一看，有几个都是买首饰的收据，只有一个看起来像是合同一样的东西，他翻开仔细的读着，就听到张琪坐在不远处轻轻的问：“对了，你刚才说，张昀泽和那个女孩儿是哪一年的事儿来着。”

　　路秦本来一心在看合同，被张琪这么突然一问就愣了一下，大脑一片空白，抬起头看着张琪，接过看到张琪的脸阴沉沉的，她已经站了起来，一只手扶着椅子，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路秦，一时间很难想起，自己刚刚说过的假话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路秦顿时从头冷到了脚，在看张琪的表情，就明白张琪刚刚所有的话都是在绕自己，她心里早就清楚自己是她的突破口了，他听昀泽提起过，一个真正精通审问的人，每一个语气甚至每一个动作，都是特殊设定带有含义的，今天他算是见识了。张琪还是刚刚的那个姿势，一动没动：“一个慌接着一个慌，你要是能给我说圆了，今天我算你赢。”

　　路秦慢慢的把东西放回到文件袋里，然后又放回到抽屉里，动作缓慢，与其说他在思考，还不如说，他在考虑，他还能隐瞒下多少。张琪也并不着急，她允许路秦思考，等路秦不在动了，在继续问：“我们从第一个问题，重新开始吧。”

　　“张昀泽现在哪里？”

　　路秦摇头：“我不知道。从他登上飞往济南的飞机，我就不知道了。自那以后，我们也在没有过联系。”

　　“瑞秋是不是白沐娴。”张琪的声音里没有了一丁点儿温度，听起来就仿佛是在对路秦进行审问一样，路秦心慌的不行，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慌，扶在床沿上的手在微微的抖：“我不知道瑞秋的真名，没有人知道，我们只叫她瑞秋。”

　　张琪看着路秦的反应，知道他现在应该说的都是实话：“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张昀泽和这些人有关系的？张昀泽和他们认识多久了？”

　　“我不知道，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只是旅厉的艺术总监，我在旅厉串场，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和老秦快要闹翻了。”路秦咽了一口吐沫，也不用张琪问，自己就说了：“我是，我是认识张昀泽第二年知道的。”

　　“旅厉每年都有给固定演员发年货的惯例，但是我是串场演员，所以是没有的，我认识他之后，很快就过年了，老王说，张昀泽的东西没有拿，让送到我家里。我就带回去了，那是一箱子海鲜，我收拾到冰箱的时候，在里面发现了一个信封。”路秦的眼睛有点儿发直，一字不落的讲述着这个他连张昀泽都没敢告诉的事情：“那个信封我打开了，我以为是钱什么的，里面是一张卡，一袋子白粉，应该是毒品。”

　　张琪听到毒品两个字，皱了一下眉头，想起张昀泽说的没沾过毒品：“那你还给他了么？”

　　“我给他了。”路秦点了几下头：“我不敢留下，那种东西我不敢碰，我就又买了一个信封，封好，第二年找他的时候，还给了他。但是……但是他没有吸毒，这个我敢肯定。”
　　路秦抬起头，有些绝望的眼神里透漏出无数的迫切，他看着张琪，目光里好像在乞求什么一样：“我发誓，自那以后，我们整日都在一起，他如果有毒瘾或者贩毒，我一定会知道的，但是没有，他没有碰过这个东西，而且后来的确和那些人再无联系了。瑞秋经常会给张昀泽发一些账目往来，我不懂是为什么，但是这些张昀泽是不知道的，他和老秦还有瑞秋联系的手机，一直放在书房的盒子里，从来没有拿出来过，只是我……只是我偶尔好奇，拿出来看一看……”
　　“路秦。”张琪挥手打断了路秦后面的话，她抿了抿嘴唇，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你和张昀泽，真的是媒体上写的那种关系吗？”
　　路秦听到这话，仿佛是有点儿不可置信一样，愣了大约有半分钟，他才缓过来，然后重重的点头：“是。”
　　“我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