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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全盘皆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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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话，时寸听了心里都一惊，他并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但是话里话外，似乎是在埋怨路秦一样，路秦愣了一下，手就缓缓的垂了下来，良久，叹了一口气，扶着桌子慢慢坐下，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自己刚刚的确是很生气韩稷和林凡混在一起，林凡虽然名义上在作危机公关，但是私下里她都在帮什么人做公关，路秦一清二楚。
但是，韩稷说的没有错，中秋节的时候，他的确是等了自己一宿，或许他也是心里拿不准想要问一问自己的意见吧，但是那个时候，自己忙的焦头烂额，也是把他给忽略了，这事儿韩稷是不对，但是自己也有一半的责任在。
林凡看路秦不在追着韩稷打，就知道他冷静下来了，走过去一把夺过路秦手里的警棍：“路老师还学会打人了，真是要多厉害有多厉害。”
林凡合上警棍，递给一直站在外面看热闹的保安，自己走到桌子那边捡起了包：“既然你们不打了，我问问你路秦，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跟好人混在一起，我当时熬了多少个通宵给你和张昀泽做危机公关？今年你出车祸，我又熬了多少个通宵给你做公关，你这翻脸无情的本事真大啊。”
“林凡，我们都是大人，对吧。”路秦抬头看了一眼林凡，虽然不像刚刚那样怒气冲冲，但是语气也严厉的很：“你可以不顾是非对错，只要对方给钱，就能帮着摆平所有的事。但是他不行，韩稷就像我的孩子一样，我不能让他也作这些事情。”
“徐梅从来不会忘记在别人面前诋毁我的。”林凡整理了一下包包里的东西，顺便坐在了桌子旁边：“她废了很大力气给你讲我都在干什么吧。”
“我经常告诉我的员工，我们这一行就是同情恶魔。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绝对的对错呢？为什么人总是要把这个世界变得非黑即白呢？它难道不需要有人可以找到一个双赢的角度去处理问题，这是我创立这个工作室，并且做的风生水起的原因。”林凡看着路秦，感觉路秦幼稚的可怜：“我帮助所有人需要帮助的，只要你给我钱，我为什么不是一个好人？又是谁给好人和坏人下的定义？你么？你怎么就确定你的是非观是正确的？而我的是错误的？”
“别把自己的位置看的太高了，别以上帝的视角去看人，因为上帝，绝对不会是你我的样子。”林凡说道这里，意味深长的笑了笑，端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路秦面前的酒杯，而后，将里面的香槟一饮而尽。
“可他还是个孩子。”路秦不得不承认林凡太会说话了，她处处拿着大道理压制自己，明明是强词夺理说的却是振振有词，让路秦毫无还口之力：“他还不到二十岁……”
“那他就更应该看清楚这个世界是什么样的。”林凡的表情也严肃起来，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味道，她直视着路秦：“越早看清，痛苦就越少。他是个天才，你不能浪费了他，你不能让一个绝世高手去做一个百夫长，冲锋陷阵。”
路秦明白林凡说的所有的事情，有道理的没有道理的他都懂，但是他和林凡的心境不同，对于林凡来说，是看不得韩稷去碌碌无为，这在她的眼睛里就是暴殄天物。但是在路秦眼睛里，是最为安稳的：“林凡，他是一个电脑高手，你用他做了多少违法的事情？黑进了多少不应该黑进去的网站，万一有一天被抓了……”
“我林凡在一天，这种事情就绝对不会发生。”林凡铿锵有力的说出这句话，对于把握人心，林凡实在是太擅长了：“就算发生，我也会毫发无伤的把韩稷送还到你手上。”
这基本上就属于把路秦将死了，但是路秦还是没有办法退步，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昀泽回来之后，看到韩稷这样，然后问自己，怎么才走了一年，韩稷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是真的没办法交代。
路秦不在说话，林凡也不在说话，但是林凡的目光没有从路秦身上挪开，就像林凡每天都要做的事情一样，她在揣测着路秦的心里，计算着下一步应该怎么说怎么做。
时寸在一边也拉出一把椅子做了下来：“我插一句嘴，我觉得，你们是不是应该问一下孩子的意思？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的路，他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他已经做出选择了。”林凡很开心有人说出了这句话，马上下一步棋就跟了上去，她摊开手，做出一副力作当然的表情：“他已经在我公司呆了将近五个月，现在一切都轻车熟路了，他的选择，早就已经做出来了。”
路秦叹了口气，他忽然有点儿后悔，觉得自己不该和林凡去争论，这不是百分之百得输的争论么。他侧着头看着韩稷，见他穿着衬衫，看起来颇有几分大人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才不到20岁，忽的想起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转着眼睛在警察局叫昀泽姐夫的样子，恍然间好像就在昨天。
“师哥说的对，他有选择的权利。”路秦想起了昀泽的这句话，觉得的确是自己过于执着了：“不管是非对错，只要安心就好。”
路秦这话说的很沧桑，林凡心里一动，她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感觉路秦仿佛是要打感情牌，逻辑道理上，自己是不怕的，但是路秦要是打感情牌，这是路秦的最后一张牌，也是王牌，这张拍，林凡就是说破了天，恐怕也毫无胜算。
果然，就在林凡稍微一迟疑的时候，韩稷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路秦，低声说了一句：“我……我听路大哥的。”
林凡仰天长叹，全盘皆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