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心静风顺

11、第 11 章

　　天一想起在她面前的吃鳖就不爽，也怪自己自作聪明“道不同，不苟同”天一悻悻地甩了这么一句话。

　　“怎么有股火药的味道！”当然天一没有告诉王娟正因为自己的惘撞，正因为自己拒绝才吃鳖的，但如果也说了：我也喜欢你……。

　　“其实我已再见沈凝两次了”王娟说。

　　天一惊讶的望着王娟，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沈凝怎么说，两个问题一下子湧进他的脑海。

　　天一本想起身睡觉去的，又默默地坐了回去。

　　“在你们那次谈话后的第二天沈丽就约见了我，跟我说了你们的谈话后也叫来了沈凝，沈凝也证实了沈丽的描述，沈凝说从小在她心底似乎就有种声音，就是所谓的“差不多就行”一直支配着她。”

　　天一重覆了一遍“差不多就行。”

　　“这种感觉在小学6年级的时候，她就能明显察觉了，只是无法明言，这种感觉是不管她愿不愿意，反抗不反抗，偶然不偶然一直陪伴着她，具体就是在学习的升级考，工作中的奖励，次次马失前蹄，她的不愿意就会被意外打败，她的反抗就会被伤痛取代，她的偶然就会被生病折服，所以她的一切，活到现在，不管她的努力，好智慧，也不能改变的命运，只能为生存而生存却没有生活，不接受多的，似乎命运只给予她刚刚好的生存条件而不能奢侈多一分。”

　　“你知道吗？我当时的感觉好怕，沈凝像是被诅咒，中邪，一切都无法理解，她相信了命运的安排”王娟继续说：“我真的佩服沈凝一个人撑着的感觉”，王娟说着流下眼泪。

　　天一默默地听着：“就像一个人，在漆黑的旷野上跑着，后面还跟着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追着你跑，你快他就快，你慢他就慢，你摸黑转向的时候他也转向，你怕得要死踩出一步的时候，他已向你追上一步。”

　　“就是这种感觉，你的描述跟她说的感觉相似。”

　　“那就是了，那就是了……”天一重覆了两遍。

　　“那就是什么？”

　　“那就是无知与害怕！”

　　王娟恳切地看着天一，希望天一能再说明白一些，天一坚毅地反问句：“我们为什么有神？神在哪？”

　　“人创的，在天上，啊不在心里！”

　　“对，人最惧怕的是什么？”

　　“死！”

　　“对！我打个比喻说明下，如同一个婴儿的空空脑袋里被塞进一条公式，比喻：这是一朵花，过些日子就能变成一个苹果，但过些日子变成一个梨，这样跟婴儿的公式对不上，所以不能产生神奇的神，如果这朵花掉落了没有结果死了也对不上，所以丢失了死亡了产生害怕，这现象要破除就得放入第二个公式苹果花结苹果，梨花结梨子，第三个公式死亡只是回归泥土，泥土又能变成花。”

　　王娟似懂非懂地问：“那沈凝也在这两个问题上？”

　　“不全是，沈凝应该能分辨苹果花或梨树花，但她却想得到柑子，当得不到柑子，前面的苹果花、梨树花她只能接受，没有神迹所以产生了意外、生病，这是她思想上的断节，所以有诅咒，命运安排，求不得，要救好她只能放入第四个公式柑花，越聪明的人放入公式就越多啊。”天一感叹！

　　天一停顿一下：“说到底还是无知啊！死就更好理解，死了就没有了一切，对已经拥有的谁肯放下，就会怕失去，就是怕，要救沈凝应该要从她更小的时期的遭遇入手，是什么让她产生“差不多就行”的无奈和思想上的断节或跳节。”

　　“为什么要从更小时期了解？”

　　“因为我不知道有上辈子这事，所以只能是她在更小时侯已经被固定的模式，去问一问沈丽吧！了解她一些更小时侯的事。”

　　“这倒不用了，沈丽早就跟我谈过了。”

　　“快说来听听”天一有些迫不及待。

　　“沈丽也是听她父母说的，沈凝从小很漂亮，很聪明，3岁就能用大眼睛盯着大人说话，父母很疼她，特别是她父亲，每天都逗她玩，大些了教她学习，时常都有父亲的夸赞说：“这样很好，差不多做对了，”4岁时都能背唐诗，父亲夸赞她这样就对了，虽然背倒了两句，结果还是逗得她乐哈哈，8岁时父亲因车祸去世了，母亲一个人支撑家不容易，少了父亲整个家少了欢乐，沈凝似乎也懂事了，也不闹母亲，只是变的少言寡语，这样两母女在共同生活1０年左右，沈凝也看到生活不易，母亲死后也没留下多少财物。”

　　天一：“原来这样，父亲的死让沈凝生活发生了跳节，从无忧无虑，快乐生活一下子到自已成年帮家状态，更形象的表现是她的爱情观，从爱情的开花就想直接跳到爱情果实收获，没有经过青苹果的爱情，让她一下子拒绝爱情果实的。幼年太聪明再发生变故不好啊！”

　　“该怎么办？”王娟又问。

　　“她遇到意外、伤痛、生病就放弃了继续前进，在我们看来几乎安于平庸，把这些归于她心底的声音，知道原因了就易办了，那就是让她享受成熟的果实，无限大地给她成熟的果实，去打破心里的魔咒，让她明白她那意外、伤痛、生病只是小意思，前面还有更大的意外、伤痛、生病。”

　　“那这样不还是在这个圈里吗？”

　　“不，她可以坚持这个状态到死，直追到生命的枯竭，就不是这么回事了，这是追着苦难啊，”天一有些慷慨激昂，稍微定了定，重新点了支烟，王娟过了许久又开口说：“今晚其实是又见了沈凝一次，这次她竟明白地表达对上次的语言说“喜欢你”对我的抱歉。”

　　“那你也直接告诉她我也喜欢她。”

　　王娟狠狠地瞪着天一：“你是迫不及待是吧！”天一瞬间哑口无言。王娟继续说：“她是找不到用尊敬、感恩的词表达自己的意思。只能是像望着英雄一样对他喊\'我爱你\'来表达自已。”

　　天一终于能默默地释然自己！

　　“今晚跟你谈了那么多，我终于明白了沈凝喜极而泣的感动！”王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