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祈祷阴阳师同人》氦

20、Chapter 19

　　“白主教，到了。”
　　白鸽反射性地摸了摸口袋里的枪，手心里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多少打起了点精神，收拾好情绪跟着领路人进了门。
　　和教廷富丽堂皇的装饰风格完全不同，黑手党教父的住处阴暗无光，充斥着血腥和硝烟的味道。狭长而又幽深的回廊两侧装饰着各式各样的武器，保养良好，即使在这样昏暗的地方都淬着冷光。
　　一股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在这样的环境中，他反倒冷静下来了。原先失调的呼吸声也渐趋于平缓，步履坚定地随领路人在一扇门前停下。
　　——想必这里，便是老教父的房间。
　　他握紧手枪，拉开了保险栓。
　　“叩叩。”
　　“进来。”
　　里面响起的的确是托托雷伊那的声音。白鸽深吸一口气，趁着门开的一瞬间快速扫视了一周眼前的屋子。
　　——三面都是书柜，应该没有暗室。剩下的一面墙壁被窗帘挡住了，藏在后面的或许是窗？而除却书柜，这间屋子就只剩正中还有家具……
　　托托雷伊那正对着他仰躺在房屋中央的椅子里，不紧不慢地抽着雪茄。整间屋子都被他熏得烟雾缭绕的。见白鸽到了，他也不着急起身，待雪茄上积攒的烟灰快要落下时，才直起身子往桌上的烟灰缸里掸了掸。
　　掸完烟灰，他也不看白鸽，只冷笑了声，开口道：“白主教，你终于到了。
　　“游戏愉快吗？”
　　“这不是游戏。”白鸽冷了脸，皱眉回道。
　　托托雷伊那毫无感情地干笑两声，撑了手杖站起身道：“既然白主教知道这不是游戏，那就别怪我按照规矩算了。
　　“教皇把你丢给我，就是为了赔偿我的损失的。”
　　他的眼里闪烁着噬人的光芒，凶狠得像是要将白鸽撕碎一般。
　　“都退下！我要亲手解决这个小杂碎。”
　　门在白鸽身后被关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白鸽知道继续迟疑下去只会使自己处于劣势，当即掏出枪对准托托雷伊那。
　　他的手还有些不稳，但声音却坚定：
　　“您损失的只是金钱，平民损失的却是性命。既然教皇已经让我用自身补偿了您的损失，那您也应该付出点什么使平民们的冤魂安息吧。”
　　被枪口指着，托托雷伊那没有露出半点惊恐的神色。他不怒反笑：“你以为这就能杀了我吗？
　　“太天真了！”
　　白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老教父一把打掉了手里的枪。那力道大得将他的手骨都敲碎了。他顾不上疼痛，伸出另一只手去够摔在地上的枪，却被托托雷伊那一脚碾在手上。
　　——两只手都废了。
　　他疼得眉心都蹙在了一块，心知已没了翻盘的可能，仍咬紧牙关不让示弱的□□声泄出于口。耳边响起托托雷伊那居高临下的嘲讽：“从底层爬上来的人，谁没被枪指过几次呢？我要是真会栽在这上面，那今天你见的也不会是我了。
　　“再告诉你一点，小野种。对待敌人，可不能心存慈悲。你要是在掏枪那一刻就开枪，或许还有可能送我下地狱
　　“……可现在……呵呵。”
　　他用手杖拍了拍白鸽的脸，不出意料地得到了让他满意的挣扎。慢条斯理地踱到那把被他打飞的枪旁，挑起来瞥了一眼。
　　“可真是把好枪啊。
　　“你看是吗，黑鸦？”
　　听到熟悉的名字，白鸽立刻抬头，却见到黑鸦狼狈地被一众人押着走进了房间，眼中那点希冀的光也散去了。
　　而黑鸦和白鸽对视一眼后，垂在身侧的手便攥成了拳头。
　　——他从未见过神父这样狼狈的样子。
　　怒火烧蚀了内心，可被人强押着，他仍得从牙缝里挤出回答：“是。”
　　“那……我就把它，和……他送给你吧！今天晚上，我就要看到你上了这个小野种。能做到吗？”
　　黑鸦的脸阴沉的几乎快滴出水来。他偏过头，一声不吭。
　　而白鸽的脸，一瞬间变得煞白 。
　　托托雷伊那看着黑鸦的反应，挑眉：“不愿意？那我就只好把他送给别人了。要知道，老格哈特可是很喜欢玩弄白主教这样的年轻人的。”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神父落到格哈特这种败类手上！
　　黑鸦剧烈喘息着，愤恨地瞪着老教父：“我愿意。”他不敢去看听到这个回答后，白鸽脸上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