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No.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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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的档案在哪吗”
福泽皆空夜视能力没有三号那么强，在不允许使用手电筒的情况下，他只能扶住对方的肩膀，以防两人走散。
“不清楚。”对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我觉得应该放在实验室或者是博士的办公室。”
“按照那个男人的性格，放在办公室的可能性会大一点；我们先去他的办公室。”福泽皆空思考了一下，得出结论。
“可是他就在办公室怎么办？”闻言，三号停下脚步，诧异地看向他，“那么就避免不了正面冲突了。”
接收到对方的疑惑，福泽皆空勾起嘴角：“抹杀他，对于我们来说都是轻而易举的吧。”
“虽然话是这么说没错，但……”
三号的话还未说完，楼上就传来一阵不小的骚动，突然对方猛地抓住福泽皆空的手腕，拖着他跑进逃生通道的楼梯，询问的语气有些生硬：“是不是不止你一个人来？”
“不止我一个人，除了我之外还有两个人。”福泽皆空注视对方的背影，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楼上是？”
“博士的办公室。”
[糟糕了！]福泽皆空啧了一声，开始加快自己速度。
他们越靠近，动静越大，直到停在挂着“办公室”牌子的门前，一个克隆人正高举起刀砍向跌坐在地上的橙发男人，对方紧紧闭起眼睛的模样映入眼帘；福泽皆空瞪大眼睛，左手放到刀柄上，双脚蓄力直接冲了过去。
咚——福泽皆空甩了一下长刀，重新放入刀鞘中，异常冷静地瞥了一眼三号：“三号，去找你的档案。”
顿了顿，视线移到自己的左手，他低声喃喃：“砍了自己的感觉果然还是很微妙……”
脖子迟迟没有感觉到冰凉感，谷崎润一郎缓缓睁开眼睛，触及到跟前的一滩鲜血的时候吓得迅速拉开距离，脸色苍白无比：“怎，怎么回事？！”
“他们都是原版克隆的失败品哦~”
虽然声音很熟悉，但谷崎润一郎还是惊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机械式地回过头，触不及防对上一双深紫眼眸，又向旁边挪了一段距离，颤颤颠颠抬起手指着对方：“你，你又是谁啊！？”
“你猜啊~”三号因恶趣味得逞，心情颇好地朝对方扮了个鬼脸。
完全没料到这个和自家社员外貌相似的家伙会说出这种话，谷崎润一郎的脑袋瞬间当机：“哈？”
“三号别闹了，找到档案就拿来给我。”看着两人间的互动，福泽皆空无奈地叹了口气。
“嗨嗨，别老是叹气，会加速衰老的。”
“你从哪里听来的？”
两个近乎一模一样的人一唱一和，仿佛在演双簧一样，谷崎润一郎感觉自己的思绪都乱成一团，沉默地听了一会，终于忍不住插（哔）进两人的对话：“停！这是怎么回事啊？皆空，你不要告诉我，他是你的双胞胎弟弟！”
“弟弟？”福泽皆空无辜地回视对方，“虽然这么说也没错，但即使是双胞胎的话，相似度也没有这么高吧。”
“也是。”谷崎润一郎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即睁大眼睛看向他：“难道是你的克隆体！”
将视线移到三号身上，谷崎润一郎惊讶地发现对方一点也不介意“克隆人”这个身份，反而是欣然接受了。
“没错，我是他的克隆体。”三号将自己挂在福泽皆空的身上，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不知觉让谷崎润一郎打了个寒颤。
嗒嗒嗒——
众多脚步声响起，福泽皆空看向谷崎润一郎，对方立马会意，在对方异能的掩护下，三人躲到阴影处。
如三号之前所说，只要一个“代替品”被杀，就会触动他们之间的警报系统，成群结队来抹杀入侵者；他们的心脏明明还在跳动，但眼中尽是空洞无神，一举一动都像为了机器人般死板。
没有发现入侵者的“代替品”们，将地上尸体和血液处理干净，很快退了出去，可他们没有因此就散开，而是成群结队的继续巡逻。
“加强巡逻了。”三号的耳朵靠着地面，听着整齐的脚步声，皱起了眉，“看来一会我们出去的时候要注意点了。”
闻言，福泽皆空愣了一下，接着他看向橙发男人：“润一郎，敦呢？”
谷崎润一郎摇了摇头：“他和你一样，突然就失去联系了。”
“我知道了。”福泽皆空将蓝牙耳机放到风衣的暗袋里，“我把耳机先拿下来了，润一郎就先带着耳机，说不定一会就连接上了。”
得到对方的回应，他侧头发现三号正在沉思些什么，嘴里还不停地嘟囔着，心中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怎么了吗，三号？”
“我感觉这次来的‘代替品’有点少，反应也很奇怪。”对方咬着指甲，忽然眼睛猛地睁大，即刻打开办公室的门，招呼两人快点跟上来，“快走，快走，在晚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心中不详的预感愈来愈强烈，福泽皆空故作冷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般情况下，他们在没见到入侵者会原路返回，但刚才他们离开的方向是通向实验室的；原版，你不是说与你同行有两人吗？”
“的确有两个。”心中不详的预感离成为现实还有一步，福泽皆空的眉头紧锁，“你的意思是说另一个被抓起来了，对吧？”
“可能性很大，我只能这么回答你。”
[这下真的麻烦了。]
他们心中仅存的一丝侥幸在看到中岛敦被关在类似于培养皿的箱子后烟消云散，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六旬老人站在其旁，脸上则是与场景格格不入的慈祥神色。
似乎是察觉到目光，老人也没有转过头，而是依旧专心地在面前的屏幕上敲击着：“三号，你带来的朋友真是太棒了，身体承受能力不是一般的高呢，一会就先给他移植‘那个’，接受成功的话，我想他一定能比二号更出色……”
“你说完了吗？博士。”
“诶？”发觉声线与自己熟悉的发生了一点偏差，博士诧异地缓缓转过头，只见一抹银光从眼前闪过，随即双肩就传来疼痛。
鲜红的血液如同喷泉般从伤口流出，老人看着地面的两只残臂，先知后觉发出惨烈的叫声：“啊啊啊——我的手！”
“哈，那个老头完了。”谷崎润一郎幸灾乐祸地看了眼鬼哭狼嚎的博士，抬起手肘碰了碰三号，“三号，你会打开那个东西吗？”
“啊，会。”三号本来注视着在暴怒边缘的福泽皆空就觉得背后一凉，突然被对方碰了一下，差点反手就是给对方一根冰刺。
虽不太明白三号为何松了一口气，但谷崎润一郎还是抬手指向装着中岛敦的箱子：“那快点把那个箱子打开。”
[好险。]
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三号走到屏幕前敲击了几下，箱子里的黄色液体逐渐流失，玻璃盖也逐渐打开。
听到中岛敦的咳嗽声，福泽皆空才将注意力全部放在跪在地上的博士，发现对方试图逃跑，他再次挥刀砍下对方的一只脚，平静地凝视着对方痛苦的表情，他冷笑一声：“你这样像极那些实验品了，无力反抗，简直和小白鼠一样。”
“你你你是一号啊，这么多年，你终于又，又回来了。”博士勉勉强强抬起头仰视福泽皆空，疼痛使对方的话语断断续续，“虽，虽然还些缺陷，但，但是我相信，很很快就会成功的！”
实在看不惯对方那样谄谀的表情，福泽皆空抬脚直接将对方的头踩在地上，语气就像和别人聊家常一般：“这么多年了，还没成功啊；现在看来，你是辜负了许多人的期望了。”
“不，不是！就差一步，对，只有一步就能成功了！”博士激动地蠕动自己的身体，高声反驳道。
空旷的空间回荡着对方的声音，福泽皆空眯起眼睛，长刀对准对方的另一只腿刺了下去：“吵死了。”
“阿拉阿拉，博士好可怜呢~”再次听见喊叫声，三号愉悦地蹲坐在博士的面前，“要不要我救你出来呢？”
“二号，二号！快救我，快点！”
一丝希冀出现在博士眼中，但却被三号接下来的话给彻底粉碎：“救你？撒，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天到晚都想把你切碎呢~”
“三号，别说废话了。”福泽皆空将长刀递给三号，“最后就由你了结吧。”
“好啊，就让我来亲手了断你，”三号与他相似的脸上露出一个疯狂的笑容，“永别了，博士！”
深红色的液体四处飞溅，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看了一会儿，谷崎润一郎实在忍不住胃里的翻山倒海，默默转过头去吐出一道彩虹；中岛敦的接受能力比谷崎润一郎强一些，所以脸只是苍白了点，没有前者那么夸张。
“穿起来。”福泽皆空皱眉看着三号白袍上被溅到的血液，脱下风衣递给对方，“这么出去才不会被发现。”
“知道啦。”满意地扫过地上博士的残肢，三号一蹦一跳走到他面前，接过风衣套在身上，一种不知名的清香飘进鼻腔，没几分钟这股清香就掩盖了身上的血腥味。
向福泽皆空投去询问的眼神，可他只是淡淡瞥了自己一眼，便开口道：“走吧，不然就难回去了。”
[居然不回答我。]三号不满地跟在福泽皆空身后，浑身都散发出“我很不爽”的气息。
中岛敦&谷崎润一郎：[虽说是克隆体，但性格完全不一样啊……]
从实验室一直走到研究院的一楼都是平安无事，每个楼层都异常寂静，福泽皆空提起一根柱子旁的两桶汽油递给中岛敦，对方会意开始沿路洒汽油，走到门口，他斜眼看着三号，语气好似在开玩笑般：“把握好火候。”
“外脆里嫩？还是，”三号上前几步，抬起右手臂，“全部烤焦？”
福泽皆空毫不留恋地背对研究院，仰视夜空，半晌闭上眼睛：“全部烤焦。”
“了解！”
火光冲破天际，照亮了一方漆黑，即使他们已经走得很远，依旧时不时能听见从研究院方向传来的爆炸声。
“这样就全部解决完了呢！” 谷崎润一郎伸了个懒腰，不经意看向身侧，发现自家最小的社员正在思考些什么，不禁好奇地问道：“皆空，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应该给三号取什么名字。”福泽皆空头疼地揉揉太阳穴，“我们总不能以后都叫他的编号吧。”
一路上沉默不语的中岛敦也附和地点了点头：“也是啊。三号，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
“啊，哦。”视线突然全部聚集在自己身上，三号不知觉也紧张起来，“那个，原版……”
“叫我‘皆空’就好了。”
“那原……皆空。”小心翼翼观察着福泽皆空的表情，发现他的确不介意自己叫他的名字，才放心地继续道：“你不是有一个先天能力叫什么皆有吗，刚好你叫皆空，我就叫皆有好了。”
“‘皆有’？那就这个好了。”因为身高是相同的，福泽皆空伸手能摸到对方的黑发，“父亲又平白多了个儿子呢。”
“虽然很狡猾，但我以后是不是可以叫你‘尼桑’了？”
“嗯，随你。”
……
隔日，终于从书里挣扎出来的爆豪胜己呆愣地看着眼前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人，良久回过神来，将视线移到福泽皆空的身上，手指着坐在他身边的那位：“他是谁？”
顺着对方的手指侧头看向皆有，对方正专注地消灭他做的甜品，对爆豪胜己的到来也浑然不知；福泽皆空放下书，伸手捏捏对方的脸，接收到对方疑惑的目光后，不经意勾唇一笑。
“他啊，是我的欧豆豆呢~”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No.3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