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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花月晨算了下时间,虽然自己在这个身体里醒来才过了五个月了,然而距离自己那一场自爆也已经过了五年,一开始醒来带着点不可思议,但是这五个月也逐渐跟身体磨合,跟生活磨合,如今,花月晨也就只是这个小村子里的农民。
      “月晨诶,回来吃饭了!”站在田边喊花月晨的女人是这个身体的娘亲,而很巧,这个身体原本的名字也叫花月晨。
      花月晨提着锄头往家里走,这样的生活已经过了5个月,可花大娘还是改不掉担心自己儿子的习惯,“月晨呀,别太累了,你上次山上落下的伤还没好,咱不耕田,靠娘织布也够咱娘俩过活的!”
      花月晨笑了一下,刚开始这些农活自己确实弄不来,也不能怪自己,毕竟前世自己可是这大陆上四大势力之一的玄心门四峰主,哪里需要自己亲自动手干活,手下的徒弟们自会把自己伺候好,但现在都过去快半年了,哪里还能学不会?至于花大娘说的那伤,对花月晨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身体里那个至宝早把花月晨的身体调理好了,连带着以前的功法也给调理回来了,花月晨现在安居这里,一是代这个身体行孝,二是大陆还算安定,他也不需要去自找麻烦,而且渐渐的,花月晨也渐渐喜欢上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了。
      “月晨呀,你先喝着这碗汤。“花大娘盛好了一碗汤放到花月晨面前,”你这伤虽然是好了,但还是要注意下身体,咱娘两不需要那么多银子。“
      花月晨站起来把花大娘扶着坐下,”娘,你就别再担心我的身体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没事了,而且李大爷每天都有照顾我,您就别担心了!“
      等到半晚,村子里的人都睡着了,每家每户都关紧房门,没人发现屋顶上那一双透着绿光的眼睛,田里的守夜人李大爷坐在摇椅上扇着蒲扇,嘴里哼着小曲,浑然不觉那一双双绿眼已经行至身后,李大爷站起身准备去解手时,绿眼立马闭上眼睛,守夜人从它身体跨过去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待守夜人解手回来重新躺下,绿眼重新睁开眼睛,慢慢踱至摇椅下,看准时机对着守夜人的脖子一咬,守夜人还没来得及发出呼救,脖子已经被咬断。
      第二天花月晨是被村里的哭闹声唤醒的,花月晨正准备出门看看怎么回事,却被迎面跑来的花大娘拦住了,“月晨呀,你别去看了,昨晚守夜的李大爷死了,脖子被咬断了,现在脑袋都找不到,死了身体还没个全尸,太惨了!”
      花月晨不解,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村里的守夜只是为了防止野猪或者盗贼,可是这五个月来连兔子都没看到,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而且,自己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
      花月晨觉得还是该去看一看,“娘,李大爷平常对我照顾有加,而且我这么大的人了,还会被吓到吗?况且李大娘现在肯定不好受,我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花大娘也觉得拦不住这个儿子,只好拉着花月晨的手,把一个玉佩塞到了他手中,“这是咱家祖上传下来的平安符,拿着,这一年不太平安,你带上,咱家祖祖辈辈都会保佑你!”
      花月晨也没觉得哪里奇怪,大概是觉得花大娘被上次自己儿子的事情惊吓过,现在觉得要多留心几个心眼,于是当着花大娘的面把玉佩带上后才离开,花月晨转身,没发现花大娘的眼里尽是留念,手不由自主的搓了搓,才叹了一口气转身。
      花月晨来到田里,李大娘正哭的伤心,村子的人淳朴,大家都围在李大娘身边安慰,李大娘的儿子也才5岁,在李大娘怀里抽泣。
      花月晨走过去把在李大娘怀里的李三子抱了起来,拍了拍李三子的背表示安慰,然后对着李大娘,“大娘,还是把大爷带回去吧,放在外面也不是个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尽管提,我们大家一定帮你!”
      其实花月晨并不懂得这些俗人的丧事,以前死就直接火化了,并不懂得什么守灵。
      在大家的帮忙下,李大爷的尸体傍晚才被安置好,花月晨草草吃过晚饭后,站起来准备去李大娘家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刚进李大娘家就看着李大娘抱着还小的李三子跪在李大爷的尸体旁,“大娘,你去休息一下吧,我来帮你照看小三子“
      李大娘抬眼看了下来人是花月晨,若有所思,又低头看了会李三子,“月晨呀,大娘家发生这些事,本来是不想,也不应该来麻烦你的,可是三子还小,大娘家里大爷还躺着呢,三子可以先帮忙照顾两天吗?等大爷下葬了我在接三子回去,你看行不?”
      花月晨猜想,李大娘怕影响三子的内心,毕竟李大爷现在头还没找回来,三子看多了会给小孩子内心留下不好的影响。”行,那我把三子带回去两天,等事情结束后我在送他回来,你也照顾好自己,别太伤心了,毕竟三子还小,以后还需要你照顾呢!\"
      花月晨临走时李大娘又抱了抱李三子,”三子呀,以后要好好听月晨哥的话,知道吗?“
      花月晨将李三子带回家接进屋子,花大娘看着眼睛哭红的李三子,满眼的心疼,“小小年纪就没了爹,以后该怎么办呀!”说完又抬头看了眼花月晨。
      晚上花月晨陪着李三子睡觉,可是花月晨还是能感觉到三子再哭,手轻轻的拍着三子的背表示安慰,三子还是睡不着,抬眼看了看花月晨,“月晨哥哥,我想娘亲,你带我回去好不好?”
      花月晨觉得,孩子小小年纪没了爹,现在又没有娘陪在身边,肯定心里难受,想着就自己披上外袍,抱着李三子走回李大爷家里。
      李大爷家还亮着烛灯,大概李大娘今晚都不准备睡了,所以才把李三子拜托给花月晨的。
      花月晨在外面敲了两声,见没人答应,李三子忍不住了就直接跑了进去,花月晨跟在后面把院子的竹门关上,刚合上就听见李三子的尖叫,“啊啊啊啊啊,娘,娘!”
      花月晨立马跑了进去,面对这样的惨状,花月晨背后一凉,但还是没忘记把李三子眼睛罩住,不能让三子看到这一幕。李大娘浑身是血,而且还有只东西正咬着李大娘的脖子,见花月晨进来,绿眼睛盯着花月晨,片刻之后直接跳出窗子,消失在花月晨的视线里。
      村民们闻声赶来,也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跟李大爷一样,脖子也被咬断,脑袋不见了!
      一堆人围在李大爷家开始商量这是怎么一回事,而花月晨则把哭晕过去的李三子抱回了家,当把李三子安顿好后花月晨自己也睡不着,因为今晚他跟李三子看到的那凶手他认识,妖兽虎嘴兔。
      一夜没睡,天亮后村民们也帮忙着把李大爷李大娘的事给处理了!花月晨没再把李三子送回去,而是留在自己家,而自己家里也来了全村人,花月晨知道,这是想来问情况的!
      张大爷看了一眼睡着的李三子,道:“月晨呀,昨晚就你跟三子两人看到了,三子还小怕是受了惊吓记不住,你呢?有没有看到谁行的凶!”
      花月晨也在斟酌要怎么说,瞒是瞒不住的,可是说了也不一定有人懂,“我昨晚确实看到了,行凶的不是人,而是一种妖兽,虎嘴兔。”
      大家一听到虎嘴兔这东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显然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东西。
      花月晨无法只能继续解释,“虎嘴兔,形似平常野兔一样敏捷,可是却长着老虎的嘴巴,白天休息,都是夜晚出来狩猎,而他们的食物,就是人头!”
      大家一听更觉得害怕恐怖,其实花月晨还没说,虎嘴兔通常都是成群出现的,现在这里有了一只,那么,就代表着,会有更多只!
      张大爷看了一眼花月晨,“月晨呀!你既然知道这东西,那你能不能把他除掉?你看这一天两天的,先是李大爷接着就是李大娘,这东西一天不除我们一天不能安心呀!”
      花月晨看了一眼在场的人,转身回房间拿了一包药粉交给张大爷,道:“大爷,你把这药粉往村子边洒一洒,然后晚上家家门口放上一只鸡,应该就可以了!”
      张大爷接过药粉,疑惑的问:“鸡?能管用吗?”
      花月晨道:“虎嘴兔属的是兔,算下来就是卯兔,与酉鸡互冲,就算赶不跑虎嘴兔,那么虎嘴兔吃了鸡也算饱了一顿,也不会再伤人。”
      所有人都将信将疑,散了后花大娘才抓起花月晨的手,把心里的疑问问了一下:“月晨呀,你是怎么懂这些的?是不是上次山里你遇到了什么呀?”
      花月晨是真的不知道这身体上次在山里到底遇到了啥,自己醒来就已经在这个村子里了,五个月了所有人都当花月晨失忆了,花月晨也就顺着隐瞒,“娘,山里发生了什么我是真的记不得了,我懂这东西只是偶然间在书里看到的,您就别担心了。”
      花大娘将信将疑,也不再逼问,就摩挲花月晨的手,“你这手呀,小时候就断过一次,那以后我们都不敢让你干重活,现在你的手都跟娘一样,粗糙了!以后没有哪家姑娘看得上咯!”
      花月晨尴尬的笑了一下,“娘,我都没在意你在意啥?我去田里看看了,你在家跟三子多小心点!”
      花大娘确实在家待着,然而是在花月晨的房间里待着,她摸着花月晨的被子,又闻了闻花月晨的枕头,最后才看着花月晨离开把门关上。
      花月晨来到田边,来到李大爷守夜的那张摇椅旁,虽然已经过了些时间,但血迹还是隐隐可见,花月晨伸手摸了摸那处血迹,花月晨很确信,这里面遗留了一点妖力,虽然很淡,却能感受的出来,这是自己以前收的徒弟,玄霄的妖力!难怪过了两天还能清楚的感受出来!
      花月晨回家后,李三子虽然还在哭泣,但也能跟在花大娘身后试着帮忙,见花月晨回来,抬起头带着哭腔叫了一身,“月晨哥哥!”
      花月晨走过去摸了摸李三子的头,把带着的糖仁递给他,然后转身递给了花大娘一个香包,“娘,这个给你,这我刚在田边弄的,里面气味可以驱邪。”
      花大娘接过去摸了摸,然后笑着放在了怀里,拉着两人吃饭,一夜过去,对于村里人来说是相安无事,但是对于鸡来说,却死了3只,村民们除了庆幸自己还活着外,又担心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正在作怪的虎嘴兔,多少鸡都不够它们吃呀,有人提出,“我正好要去城里走一遭,我去城里找一下那些修士帮忙吧!虎嘴兔一日不除,我们也一天别想安心!”
      花月晨虽然也同意这个决定,但是隐隐约约之中又觉得有哪里不妥,他甚至觉得,这两个要去请修士的人会回不来。
      白日里看着两人驾着马车离去,而到了当晚,马车驾着两人回到了村子,马车边上坐着两人,马车停在村口一步不动。
      天刚刚亮,村里的农妇要起来打理家务,为了相互壮胆子,正准备结伴去村口打水,却看到了那停了一晚的马车,马车上的两人全没了脑袋,而且连双臂都没了,村妇哪里会经得起这样的场面,一阵尖叫把全村人都叫醒了!
      花月晨把花大娘跟李三子留在家里,自己一个人去了村口,这次也不顾是否还有人在意,直接上前摸了摸两具尸体的伤口处,这次更加明显着,全是玄霄的妖力,一点虎嘴兔的妖力都感觉不到!
      花月晨心中有多个疑问,为什么会跟玄霄扯上关系,明明是虎嘴兔下的手,为什么感受不到虎嘴兔的妖力,难道虎嘴兔跟玄霄有联系吗?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为什么这次的虎嘴兔会跟多年前自己带人出门历练时候的虎嘴兔案件相似!
      花月晨觉得有什么东西是自己遗漏的,他必须赶快想起了!
      回到家里清洗了一番,花大娘招呼着两人吃早饭,花月晨抹了把脸,坐在桌子前接过花大娘递过来的稀饭不小心碰到了花大娘的手,很凉,花月晨才注意到花大娘有点不一样,“娘,是不是最近的事情吓到了?没有好好休息?”
      花大娘抽回手笑了笑,“大概是人老了不中用了吧,娘自己调理两天就没事。”
      吃完早饭花月晨让李三子在家照顾好花大娘,自己去了村长家,村长召集了全村的人,准备商量该怎么处理这些事,村长道:“咱们村没出过什么大事,可是最近已经有四条人命了,你们说,这是什么事呀?你们大伙想想这该怎么办呀?”
      人群里也念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毕竟一直以来都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更有些人在希望阿虎跟阿豹死之前已经求得城里修士的帮忙,希望修士能过来收了这虎嘴兔!
      村长一听,当然也希望是这个样子,可还是不能太抱有希望,“阿虎跟阿豹已经死了咱们不能确定,咱们也不能一直坐着等死,月晨呀,我们这里就只有你知道虎嘴兔这东西,你看我们该怎么办?”
      其实平常的虎嘴兔对花月晨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事,只是这是第一次花月晨完全没有注意到虎嘴兔进村了,第二次遇到因为要照顾三子,没能及时追上去把虎嘴兔灭了,而这第三次,花月晨根本不确定,是不是死在村子里,而且花月晨已经开始怀疑,这虎嘴兔是不是虎嘴兔,为什么每次都能感受到玄霄的气息。
      看着全村人投过来的视线,花月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我有两种办法,一是跟我上次说的一样,撒药放鸡,二是村里的男子组织起来夜晚巡夜,毕竟虎嘴兔一般都是晚上出来狩猎。”
      村长听后看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你们也听到了,你们是怎么想的?”
      村民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一个人敢做决定,最后村长拍了下桌子,“这撒药,药也有用完的一天,这鸡不可能每晚都给它吃了,这解决不了问题,要我说,咱们就巡夜去,咱们人多还怕那东西吗?拿起武器打死虎嘴兔才是真正的解决问题!”
      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村民们也没有人反对,于是就决定了开始巡夜,花月晨回家准备晚上的巡夜,一进门就看到了花大娘躺在床上睡着了,而李三子正站在一旁,花月晨对李三子招呼了下手示意他过来,道:“我娘她睡了多久?”
      李三子转头看了眼花大娘才回答,“早上吃完早饭就睡到了现在。”
      花月晨觉得这已经不是普通的感冒受惊了,他走过去解开被子拿出花大娘的手准备给花大娘把脉,刚闭上眼睛花月晨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妖力,玄霄的妖力!
      花月晨觉得不可思议,他跟花大娘一起生活了五个月完全没有注意到花大娘有什么异常,可是为什么会突然从花大娘身上感受到了玄霄之力,在对上死去的四个人也有相同的玄霄痕迹,花月晨总感觉哪里出了问题,而且总有事情要发生了!
      安顿好花大娘,给李三子准备些吃的后,花月晨准备拿着工具去田里看看,一出门李三子却跑了过来,“月晨哥,你们是准备要去打怪兽了吗?带上我一起去好不好,我要给我爹娘报仇。”
      花月晨摸了摸趴在自己腿上的李三子,“三子乖,晚上你就在家照顾大娘,哥哥帮你报仇就行了!”
      李三子不舍的放开花月晨,花月晨才慢慢走去田边,出了这种事,村民们都没有心思在耕田什么的了,弄得各个人心惶惶,而花月晨不一样,他需要出来摸索更多的东西!
      花月晨就站在摇椅旁边,不过他这次要感应的不是血迹,而是摇椅本身,摸完摇椅又摸了摸地,一路摸到了李大爷家中,此时家里已经没有一人,花月晨打开房门,看到了那把属于李大爷的蒲扇正放在桌前,花月晨拿起蒲扇后又放在了原地,退出李大爷家里后又摸到了村口,站在村口摸了摸村牌,然后头也不回的出村了!
      走了没几步花月晨开始感觉不对劲,这个村口看似什么都没有,可是花月晨能感受的到一股无形的墙在阻挠自己前行,而如果强行通过,就会变化方向,出口成了村的另一个方向,这感觉就是玄心门逍遥峰的入峰阵,当初还是自己设立的此阵,没有拜帖的人谁都别想强行进入逍遥峰!
      花月晨转身看了一眼村子,有摸了摸那道无形的墙,他敢肯定,这个墙也跟玄霄有关,而可惜的是,现在要破阵的就是逍遥峰峰主自己,花月晨闭着眼睛,体内蓝光渐盛,右手向前一摸,不久当初的武器折扇就飞到了花月晨手里,花月晨轻轻将折扇展开,对着无形的墙一划,那股力量被强行划开了一个口子,花月晨趁着这口子还没有愈合,直接穿了过去。
      傍晚花大娘终于起来,准备了晚饭却不见花月晨回来吃饭,李三子跑去田边也没看到人,只是听到有人说花月晨出村了,花大娘急得跺了跺脚。
      晚上按照安排,村里的女子孩子在家不要出门,撒药放鸡后,男子们拿着锄头镰刀火把闹哄哄的在街上巡夜,花大娘虽然也撒药放鸡,可却没关上门,站在门口望着人群,她想知道花月晨有没有回来,有没有在里面,李三子见花大娘这样,告勇的跑去人群里看了看,又跑回来对大娘摇了摇头。
      当晚火把被风吹的摇曳,村上男子相互靠在一起壮胆,但是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屋顶上,正有一双双绿眼慢慢睁开,虎嘴兔群跟在人群后面,在人们转身的时候又立马闭上眼睛遁入黑夜里。
      村民们巡到村口,就开始有人怂恿大家,“咱们都巡了一晚上了也没见到什么虎嘴兔,要不咱们就回去吧!我看今晚不会出什么事了!”
      这人说的正和村民们心思,在大家准备往回走的时候有人看到了村口不远处缓缓走来什么东西,奇奇把火把照向村口,脚却开始往后退,虚者问:“谁,谁站在那里,出来!”
      人越走越近,村民们呼吸也越来越紧,直到看清了来人才松了一口气,道:“我说月晨呀,你怎么跑出去了?你知道花大娘在家有多着急吗?快快快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花月晨跟在一行人后面回到了家,花大娘见人回来了也才松了口气,李三子就直接抱了上来,道:“月晨哥你去哪了,你知道我跟大娘有多担心吗?”
      花月晨摸了摸李三子的头,然后看向花大娘,“娘,你身子还好吗?”
      花大娘也笑了一声,“没事,睡了一觉就好了个七八了,娘哪里是那些矫情的姑娘呀!”
      花月晨思考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娘,那个我给你的香包用的还好吗?要不你先还给我我在帮你弄个更好的?”
      花大娘摸了摸怀里的香包,笑着说不用不用,然后给花月晨热饭去,催促李三子去休息。
      可是花月晨知道,这不可能是个安静的夜晚,花大娘刚把热饭热菜拿上来,就听到了不远处惊起了呼叫,除了鸡叫还掺杂着人的求救。
      各家放的鸡一声声的鸣叫,抖动翅膀跟鸡叫,头还时不时向前戳了戳,可是虎嘴兔灵敏,根本攻击不到,一双双绿眼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屋内的村民叫唤着,花月晨跟在人群后面来到了虎嘴兔群面前,看似村民已经把虎嘴兔群包围了,手上还拿着武器时不时戳先虎嘴兔群,可花月晨还是不放心的摸了摸腰间的折扇。
      虎嘴兔群根本不因为人多而害怕,更多的是看到了更多的脑袋感到兴奋,各个张开虎嘴冲人群嘶叫,被虎嘴兔包围的鸡也早已被虎嘴兔制服,停止了鸣叫,现在就成了人群对虎嘴兔群。
      虎嘴兔群一个蹦跳,直接跳上了那家人的屋顶,一双双绿眼向下盯着猎物,双腿卯足了劲,就等着机会一跃而下咬断村民的脖子,而对比人群,没有一个主心骨,心中的害怕导致人群相当的涣散,根本不能像麻绳一样拧成一团。
      虎嘴兔群仿佛就是在磨灭人心中的意志,一段时间后看到差不多了,一个卯劲跳进人群,对着中间的人一咬,被咬中的人还来不及尖叫已经人头落地,周围的人见状分分往四周散去,就一瞬间,就只留下了花月晨面对这一群虎嘴兔。
      虎嘴兔似乎也觉得有趣,居然还有人敢留在这里,这下除去去追散去村民的虎嘴兔外,余下的虎嘴兔包围了花月晨。
      花月晨展开与身着不符的折扇,虎嘴兔一看反而不敢冲上来,这个村子被鸡鸣人嚎所笼罩,可是花月晨并不担心花大娘跟李三子,只要他们不出门,虎嘴兔绝对不敢进去。
      僵持了一段时间的虎嘴兔失去了耐心,一个蹦跳就往花月晨脖子冲去,可惜半路就被花月晨的折扇劈成了两半,而折扇却没有沾染一丝血迹,隐隐之中看到了水光。
      在第一只虎嘴兔的带动下,其他的虎嘴兔也不犹豫直接冲了上来,朝花月晨就是张开虎嘴准备一咬,然而花月晨一动不动,折扇一摇,从花月晨身上射出几十支水箭,轻而易举的射穿了虎嘴兔的身子,这已经不是虎嘴兔的猎杀了,而是被猎杀。
      虎嘴兔看情形不对,立马散去,花月晨也不追,转身慢慢的往家里走去,花大娘也不顾危险,趴在门上望着慢慢走回来的花月晨。
      虎嘴兔跑了,可是村子里的哭泣声没有停止过,而与外面不同的是花月晨家里一片安静祥和。花月晨接过花大娘盛过来的热汤,慢慢的喝了一口,然后转头看着睡在自己床上的李三子,才转头看了花大娘。花大娘也正看着花月晨,同时摸了摸花月晨的折扇,最后才不舍的放了回去。
      花月晨放下手里的碗,对花大娘问道:“娘,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花大娘就好像知道花月晨会这么问,听着笑了一笑,“我知道的还都是你告诉我的,不对,应该是,我儿子告诉我的!”
      花大娘见花月晨也不吃惊,然后接过花月晨手里的碗去给他盛饭,满满的热饭盛好放在花月晨面前后才继续坐下说到,“我儿子很聪明的,也很敏感,上次他跟我说,他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总感觉这时间一直在循环,他读过的书过不了几个月又读一遍,他耕的田也是一样,他受不了了跟我说,他要出去看看,他要到山上去看看,那时候我觉得我儿子疯疯癫癫的,整天疑神疑鬼,还说了他几句,让他安心过日子,别总想这些神呀鬼呀的!可是现在我才知道,我儿子说的是对的!”
      花大娘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去润了润喉咙,继续道:“我说不动我儿子,于是我也不拦着他,就让他上山了,我就一个人在家里继续织布,可是没多久李大爷就跑来告诉我,我儿子晕倒在了村口,让我去看看,我急得直接丢下了手里的布往村口跑,在大家的帮助下才把我儿子运回家,我儿子昏迷了三天我就陪在他身边三天,三天后我儿子终于醒了,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直到我发现我儿子又读了他读过的书,跟我说一样的话,又准备往山上跑,我又说他整天疑神疑鬼,这一次我儿子往山上跑后,我留了个心眼,直接在村口等他,没多久就看到我儿子突然倒在了我脚下,你没听错,就是突然出现又倒下了!我开始相信我儿子的话了,我们一直活在一个循环里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循环!”
      花大娘放下了水杯,静静的看了杯子里的水,好一会后才继续道:“那一次我儿子也是昏迷了三天,三天后起来又干了一样的事情,你知道我看着多心疼吗?在他告诉我他又准备要上山的时候,我想拦着他,我想告诉他,娘相信你,你别去了!可是我儿子还是上山了,反反复复,我不知道要怎么停止这个循环,我不想我儿子再受苦,不知道过了几十次,还是几百次,我儿子醒来后终于不再看那本书,不再想着上山,而是告诉我他失忆了,然后学着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不知道要感谢谁,我知道我儿子终于不会再受苦了!我高兴的抱着我儿子的身体哭了一晚!而你知道的,那时候我儿子大概不会起来了,他的身体变成了你,你现在能告诉我你是谁了吗?”
      花月晨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看着花大娘道,“我也叫花月晨,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在这个身体里醒过来了!对不起,我无意抢占你儿子的身体!”
      花大娘笑着摸了摸花月晨的手,“大娘不怪你,大娘还要感谢你,是你救了月晨,否则我们也逃不出这个循环,那次你醒来后,日子也变得不一样了,或者说,这小循环没有了,而大循环还在继续。大娘看了你五个月,一开始我还不知道你不是我儿子,可是一个人失忆了能改变一个人吗?我不信,人的性,从小就定下了,不可能随随便便就改了的,你跟我儿子完全不一样,每个做娘的心里都能感受得到,只是大娘还不相信,直到最近发生的事,我开始怀疑,这鬼神大概是真的,我也渐渐的开始相信,你就是另外一个人!”
      这大概就是术法所不能阻断的亲情吧!也只有亲情才能让凡人窥探出术法一二,花月晨叹了一口气,“娘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吗?”
      花大娘点了点头,她儿子没能了解的她要替她儿子知道,这样死后或许还能在奈何桥见到儿子,告诉他这些事。
      花月晨看花大娘点了点头,继续道:“原本的月晨真的很聪明,你们确实活在一个循环里面,这个村子都被一种术法所包围,或者说,这个村子的一切,都是这个术法所创建的!村子里的人,景,物,所有的一切都是术法建立,它让你们一直活在过去的某一段时间,而我可以肯定的说,现在所发生的,是十年前的事!而村子十年前就已经被虎嘴兔灭村了,幸存的人也已经搬走,原本的月晨想去山上,大概也是想确定这些事,确定,这个村子还是不是真的村子!”
      花月晨停了一会,思考怎么说后继续道:“或许是我的即将诞生,让术法本身受到了不大的影响,所以原本的月晨才会发现这些事,而这些事却不是十年前发生的,然后术法本身为了修复这一段,就让原本的月晨昏迷了三天,然后重复之前一小段的事,可是我的出现,就跟湖面上落下一片叶子,水波越传越大,原本的月晨也一而再再而三的上山,昏迷,再上山,再昏迷,直到我在这个身体里醒来。可也是因为我的醒来,原本不久后就该出现在这里的玄心门逍遥峰峰主没有按时出现,可是术法还在继续,只能将错就错,循环了五个月,原本五个月后,术法该到了头重头再来一次循环,可我原本不在这个循环里,术法没法回去,只能按照施术者的记忆继续进行,所以出现了虎嘴兔,而李大娘大概也跟原本的月晨一样发现了什么,不放心才把李三子交托给我们,而十年前原本出去的阿虎阿豹也确实找到了玄心门逍遥峰峰主的帮助,也同这术法展现的一样,被虎嘴兔杀死在了回来的路上!”
      说到这里花月晨站起身去给睡着的李三子整了整被子,摸了一把李三子的脸,才重新回来坐下,继续道:“我一睁眼就在这个术法了,所以我根本没有多加留心,反而把更多的心思放在了该怎么继续装好花月晨之上,直到虎嘴兔的出现,打破了原本的宁静,李大爷跟李大娘死的地方我都有去看过,里面没有虎嘴兔的妖力,有的只有我徒弟玄霄的痕迹,我一开始想不明白会有什么联系,可不放心,于是给大娘你做了一个香包,以防万一,里面的药材正好是却邪的!会驱散这个术法对你的供给控制,可也是因为这样,你一带上没多久身子就开始不适,而我也是在你睡着那时候给您把脉,我才感受到,你体内也有玄霄的痕迹!大娘,我对不起您!”
      花大娘笑着摇了摇头,拍了下花月晨的手表示没关系,花月晨才继续道:“我在您身上找到了玄霄的痕迹,为了更加的确信,我去找了李大爷的摇椅,到李大爷的家里,摸了李大爷的蒲扇,走到了村口,我觉得我需要出去看一看,然后我进入了一个阵法,就是这个术法本身的迷宫,谁也别想出去,谁也别想进来,我花了些时间才走了出去,看到了包围村子的,是维持阵法的咒珠,其实只要把这咒珠破掉,术法就破了,循环也就没了,可同时,村子的一切也就没了,我不忍心,又一次走了迷宫回来,其实如果可以,这个循环一直存在,村子不一样好好存在着吗?”
      花大娘笑了一笑道:“傻孩子,这本身就是十年前的事了!村子也没了,还一直活在假象里有什么用?人死了就是死了,大娘也不想什么苟活在术法里,而且你看,村子的结局不就是这样了吗?大娘能看到我儿子的身体还继续活着大娘就很满意了!”
      花月晨看了眼花大娘,忍不住跪在地上跟花大娘扣了头,花大娘受了礼后去扶起了花月晨,拍了拍花月晨的肩膀道:“孩子,大娘知道你有办法停止这一切,去做吧!大娘也想去见见你死去的大爷,还有月晨了!村子一直在这样的循环里,对村民也是一种煎熬,救救大家吧!”
      花月晨走到门口,看了眼村民,死的死伤的伤,大部分人都在哭嚎,又转身看了眼还在睡觉的李三子跟站在自己身旁的花大娘。
      花月晨慢慢的从身体里祭出埋藏在身体里的至宝,水灵珠,手里的折扇慢慢展开,水灵珠就飘在花月晨的身前,折扇慢慢一扇,水灵珠泛着蓝光,蓝光所到之处渐渐变成了一片空白,死去的尸体消失了,还在哭嚎的声音没有了,村子里的房子也不见了,屋子里的李三子在睡梦中离去,而花大娘也笑着摸了摸花月晨,花月晨能感受到,身上的花家玉佩的消失,所有一切都消失了,余下的只有一片荒芜,和花大娘身上掉落下来的花月晨制作的香囊!
      村子外的咒珠被花月晨从里面震坏落地,整个术法被花月晨破掉,幻像消失,花月晨捡起地上的香囊,看了下周围的一切,物是人非,一夜忙活,给花大娘弄了个碑,碑下埋藏的只有花大娘带过的香囊,而碑上克的是生母之墓,立碑人花月晨,算是代原本的花月晨给花大娘送终!
      天渐渐变亮,花月晨也整理了下自己准备离开,破了阵法不可能没人过来,可是花月晨并不想牵扯过多,早早离开才是上上之策!而就在花月晨离开一会后,一个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也来到了这个村子,看了看地上损坏的咒珠,走到花大娘的墓碑前看了看,手中变出了一炷香恭恭敬敬的行了礼跪拜,又摸了摸花月晨三个字后才往花月晨离开的方向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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