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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番外二 ...


  •   “书珃,收拾包袱,我们走。”
      “去……去哪?”
      “去哪?去偃临。”

      “主子,您认真的?”
      “自然是认真的,他容砚不是能一声不吭地玩消失吗?那我长途跋涉去看个我师兄怎么了?想当初,我和师兄关系好时,他容砚还不知在哪个旮旯角落呢!他要走就让他走好了,我还偏不稀罕了。”

      绥晩火气冲天地出了屋。
      书珃看着正处于气头上的某人,三两下收拾了包袱也赶紧追了出去。

      两人还没走到门口,正好遇见了一个从外头回来的妇人,妇人朝见着书珃手上的包袱,朝两人和善地笑了笑:“姑娘这是要离开了?”
      绥晩点头。
      妇人也不问及缘由,只是笑着道:“那我差人送姑娘一程。”

      城门口。
      白青正百无聊赖地坐在马车外打着盹儿,他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地耷了耷眼皮,然后唤了个暗卫出来,道:“你去看看人怎么还没……”
      话音未落,他的目光在城门口处一顿,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拿下了衔在嘴里的草根。

      “来了。”

      一辆马车缓缓驶出城门,书珃边赶着车边朝车内道:“主子,您真的想好了,我们去偃临?”
      良久,车厢内的人都闷声不吭。

      没得到回应的书珃幽幽叹了口气。
      这两人又是何必呢,折腾来折腾去,他们两个主子不嫌折腾得慌,可最后受累的还是他们这些做下属的啊。

      书珃甩了下马鞭,微一抬眸,在看到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马车时愣了愣,只见马车外的少年对她打了个招呼,示意让她过去。
      书珃迟疑了一下,这才拉起缰绳驱着马车缓缓行至少年跟前。

      书珃掀开身后的帘子,唤道:“主子。”
      绥晚正一脸气闷地坐在马车内,见书珃冷不丁地将帘子掀了开,甫一抬眼便见着车辕处坐着的少年。

      绥晚惊讶地看着他,道:“白青?”
      “宫姑娘。”白青笑着对她摆了摆手。
      “你怎么会在这?”
      “少主估摸着你们这个时候该出城了,于是便让我在这等你们。”

      “等我们?”绥晚疑惑。
      “嗯。”白青点头,解释道,“早间你睡得熟,少主便没有叫醒你,我们就先行一步出了城。”

      他早间去看过她?
      绥晚和书珃不由得对视一眼,书珃对她微微摇了摇头。
      也是,以他的身手,怎么可能会让书珃发现。

      “那你们怎么不在城内等我?”
      不说从城内到城外有多麻烦,且说她一起来直奔他院中,结果发现院中的竟然是另外一个人,倘若只是让人等在那也还好,尤其是七星还装扮成他的样子,一言一语都是在糊弄她,她便以为他又要丢下她了。

      “少主没想要把宫姑娘你留在这里,只是想让你多睡会儿这才没有叫你,至于七星大哥那里,少主也不是要让七星大哥骗你,应该说他不是在针对你。”
      绥晚蹙眉不解。
      白青嘿嘿一笑,却是笑而不语了。

      针对的不是她,自然便是七星大哥了。
      上回擅自作主将宫姑娘带去冰室一事,少主当时虽然没有提及此事,可不表示他就不追究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为防止少主旧事重提,他和阿沥暗地里一商量,然后果断地就把七星大哥给卖了。
      虽说提出主意的是阿沥,默认首肯的是三七大哥,可带人过来的却是七星大哥,他们不可能将事推到三七大哥身上,那自然便只能选择七星大哥了,反正最后也是他将人带了过来,他背这事也不算冤。

      二人当时就背着七星在容砚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控诉着七星的罪行,而三七就在一旁默默无声地看着,无动于衷,至于为何没有作辩解?
      那自然是他也觉得他们说得很是合理,与其大家一起受罚,还不如就推出一人顶罪,这也是他当初默认了七星的行径而没有去找人的缘由,和这几人一起待了这么些年,几人什么性子他哪还能不清楚,所以他一早就料到了后面定然会发生这等事。

      隐谷向来(他们私下里)的行事准则,有福必须要拿出来同享,谁若藏着掖着,那定是要遭受所有人的“唾弃”。
      可若是有难么?那一定是不能同当的。

      对于他们几人间的相互推诿,容砚经常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哪怕他们胡扯一通,但只要面上听起来符合情理,貌似挑不出什么毛病,容砚也就顺着他们的意装作信了他们的说辞,这就是俗称的“睁眼瞎”。
      因为他知道几人会有分寸,所以在这些事情上他向来不会计较得太过清楚。

      谁犯的事容砚不关心,因为他几乎都不用想就能知道这几人绝对都脱不开干系,几人互相串通包庇打掩护的事没少了去了,所以大多他都只在他们那问一个结果,至于什么结果,那就得看他们私下商量的程度了。
      只要他们能做到口径一致,推出来一个人来做这个冤大头也不是不能行,毕竟过去的这些年里几人为彼此做冤大头的事也不见得少,今天可能是七星,明天可能就是白青。
      只是七星大多数情形下运气都不大好,因为他时常还没动作就已经被几人给推了出去,话说过了这么多年,他也是半点记性都没长,比起这几个老奸巨猾的人,他不去做冤大头谁做?

      知道真相的七星,怕是得哭晕在去暗阁的途中。
      什么兄弟友爱情,根本就不存在的。

      白青跳下车来,替绥晩掀开车帘,道:“宫姑娘先上马车。”
      马车内只有桌案中央摆着一副走了一半的棋,除此之外空无一人,绥晩看了看,问:“他去哪了?”
      “宫姑娘稍等片刻,少主应该快回来了。”

      绥晩缓缓坐了下来,道:“你怎知我们这个时候会出城?”
      “少主说的。”白青嘿嘿一笑。

      早前两人回了趟隐谷,容砚估摸着七星出城的时候,回来便选了条七星定然不会走的路,在七星出城后不久,他们便回了城门口,正好相错了开来。
      以容砚对绥晩的了解,他算着她应当也差不多快出城了,于是便让白青留在这里等她,自己则一个人又重新进了城。

      绥晩沉默片刻,道:“若是我们今日不出城呢?”
      白青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耸肩,不出城也没什么关系,大不了让人送她们出来就好了。
      况且,少主说了宫姑娘不过两刻钟必会出来,那她定然就会在两刻钟以内出来。这不,才过了两盏茶的工夫,他就在此等到了人。
      他就说嘛,少主说的话什么时候出过错。虽然他也不知少主怎么知道的,但他知道,信少主的总是没错的。

      白青紧盯着城门口,不多时,一道白色身影终于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少主,您回来了。”
      容砚朝他微微点头,然后缓步上了马车。

      白青朝着一旁的书珃道:“你也进去吧,这路上可能不大太平,马车外留我一个人就好。”
      书珃看了看马车内的人,想了想,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我还是留在外面吧。”
      马车里什么的,还是留给他们两个主子去折腾,万一到时候发生什么,她一个外人在场也不怎么好。
      “也行。”

      白青放下车帘,两人分别坐上左右车辕两道,白青拉起缰绳,赶着马渐渐离开郯城。

      马车内。
      容砚将手中的食盒搁在案几一角,道:“天黑之前我们大抵不会停歇,若是饿了你就先吃些点心垫垫肚子。”
      容砚好半晌没听到对面的回音,微一抬眸,便见绥晩正以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他问:“怎么了?还在生气?”
      知道他并没走,而且都已经过了这么久,绥晩其实早就没多少气了,但听到他这样问,她还是顺着他的话说:“是啊,可生气呢,我还以为你又把我一个人抛下了。”

      容砚看了她一眼,倏而收回视线,沉默了一下,道:“那你先消着气,何时不气了再告诉我。”
      他面色平静地从棋盅内拨了颗棋子。

      绥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方才说什么?
      听到她生气,他不说点什么就算了,此刻竟然还能心平气和地下棋?
      绥晚本来是不气的,一听到这话简直就想掀起棋盘扣到眼前这人脸上去,但她不敢,所以只能撇过了头去一个人生闷气。

      “咳……”

      马车外的白青微咳一声,说实话,他不是要故意偷听两人的对话,只是他又没有封闭听觉,隔得又这么近,即便是他不想听到也难。
      果然是和虞姑娘待得久了,不只是他们深受她的荼毒影响,就连少主也不知不觉沾染了一二。

      “真要我哄?”
      她倒是要看他怎么哄,容砚会哄人?骗人的吧。

      “那……”
      容砚从食盒里捻了块糕点递到绥晚唇边,话中已隐隐含了些笑意,“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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