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鱼鲤一

26、怨煞7

　　漆岱从梅子那里了解到，笼月把“公主们”分了三级。
　　三级是最基础的，一般都是刚刚入门，或者业务能力勉强的公主们。
　　二级是中等，一般就是业务能力一般或者长相一般不被客户那么看重的。
　　一级是高等公主。都是长相颇好身材极好，能力也是十分强的公主。
　　而笼月，有，也只有一个头牌。

　　笼月之所以分级，是因为客户群体的划分。
　　有些客户，只有一级的公主们才能接触。还有一些客户，只有头牌才能接触。
　　梅子之所以怀疑成晓玟，真是因为本是二级的成晓玟，摇身直接成了头牌。
　　一级的姑娘们大多都不服，但是也不敢言语。

　　漆岱很肯定的觉得，成晓玟如此一番正是因为那些头牌接触不到的客人们。
　　梅子是一级，但是现在的头牌还是另有他人，梅子完全不知那些客户的身份。
　　这些，只能自己去查。
　　这种场合的资料，查起来谈何容易。
　　还是依靠命局吧。漆岱又发了一封邮件，但愿能够有所收获。

　　漆岱也几乎可以肯定，现在包养成晓玟的老板，肯定也是头牌客户群里之一。
　　这个老板的资料就好查了。
　　漆岱上网一搜，基本上也能看个七七八八的。

　　李东方。
　　漆岱一惊。李东方谁不知道啊，国内富豪前三。
　　房地产大亨。

　　成晓玟就是为了傍大款？

　　李东方本迎娶了一个女星，后火速离婚。到现在也没有再婚。
　　虽然没有再婚，但是传闻在和一个网红恋爱。
　　也不知道背地里包养了多少了个小三四五六七了。
　　李东方也十分奢侈，出行基本都是私人飞机私人游艇之类的。

　　所以，李东方以前是丁粹的客户，被成晓玟知道了，一心就像攀高枝了？
　　话说回来，成晓玟论姿色身材，真的很普通。
　　一米五五的个子，都有一百二十斤。脸有点圆，眼睛到挺大的，但是鼻子也大。
　　看起来到是很显小，但是放在路上，怕是也没人会多看一眼。
　　成晓玟被提拔成了头牌，头子不会觉得奇怪吗？
　　还是说，头子也默认了这件事.....

　　漆岱突然一个激灵，她有个不好的想法。
　　她想到，会不会是头子和成晓玟一起，把丁粹送上了死路。

　　一直在二级晃荡的成晓玟突然得头子信任，是否还有什么内情？

　　“漆岱，走。”徐义一把叫回了思绪正在四处游荡的漆岱。
　　漆岱瞪着眼看着徐义，满脸写着问号。
　　徐义叹气，“周六要开展了，我们去看看。”
　　漆岱哦了一声，迅速清了清包出了办公室。
　　俞非正出差了，明天才回。

　　画展的预售票早就一抢而空，就连后面一个星期的也都一张不剩。
　　这并不是公司的饥饿销售，是真的，没有票了。

　　画展租的场地，展出的画作也是付笑安选了又选。

　　“你还没搞定那个怨煞吗？”
　　漆岱叹气，“没有。还要求我帮她要了人家的命的。到现在，连人家到底是哪一个，都不知道。”
　　徐义噗嗤的笑出声，“别急。第一次遇到怨煞，还是你一个人去处理自然会很多为难的时候。要说，你就怪俞非正吧，死不负责。”
　　漆岱又叹了口气。

　　这是漆岱第一次来展厅，先前被丁粹的是扰的都不太能正常工作，俞非正也任由她去。

　　门口两大块玻璃展柜，里面放了两尊雕像。
　　“这个雕像，是日本雕塑大师专门给夫子做的。根据夫子的画作。”
　　漆岱多看了几眼，“很贵重吧？”
　　徐义点头。
　　画作都已经挂上去一半了，还有一半后天早上才能到。
　　“漆岱，你去东厅看看进度，还在装修。我去西厅看看。”

　　漆岱走到东厅，里面还有三个粉刷工人。
　　都坐在一边抽着烟。

　　“这边粉刷完了吗？”漆岱站在门口。
　　“刷完了，等着人来打孔。”一个大叔用带着口音的普通话说。
　　漆岱点点头。
　　东厅也不小，看着最少也有二百多平方了。
　　预计这里是放些各国人送来的画的周边。
　　就是那些定制的丝巾，购物袋或者雕塑什么的。
　　这些周边预计最后一天早上才放上来，所以到是不着急。

　　“漆助理？”
　　漆岱闻声转头，是这次画展负责人。陈迎。
　　“陈经理，您怎么还亲自来了。”漆岱客气道。
　　陈迎笑了笑“总公司这么看重这次画展，我能不来吗。漆助理怎么有时间还亲自来监督了？”
　　“您都说了，总公司十分重视，就来看看进展。”
　　“就您一个人？”
　　漆岱回头看了眼，“徐总在西厅。”
　　“既然这样，我带着您和徐总一起参观一下吧。”
　　漆岱点头。

　　正厅，东西两厅，就连休息区的小花园都重新做了装修。
　　这个展厅本来就才装修半年不到，公司还是决定自掏腰包重新装修。展出的时间，也变成了七天。
　　本来后面还有一周的票还没有放出来卖，不少人摩拳擦掌的等着抢。这下，纷纷抱怨。
　　陈经理和徐总边走边说着，漆岱也没在听，本来还在看着装修，听了两句介绍，听着听着，就想到了成晓玟。

　　刚刚局里发来消息，说警方暂时不能立案。
　　还说，昨天一个夜里，成晓玟名下又多了一处房产。
　　李东方还真是大方。

　　看完了展厅，徐义说他下午要去出差，公司就只有漆岱一个人，处理完手里的事，她就回家休息。
　　漆岱应了声。
　　下午，局里发来成晓玟家人的住址和联系方式。漆岱打算就今天下午去一趟。

　　乡镇，正在开发的乡镇。
　　空气不算很好，周边许多的工厂，灰尘和粉尘比比皆是。

　　一下飞机又转了大巴车。好不容易到了，饿的实在受不了。赶紧随便找了家面馆。
　　这里的口味还真是清淡，一碗牛肉面一点油水都看不到。加了一勺辣椒。
　　又辣的不行，漆岱呛的脸脖子通红，水都喝不上，最后放弃了一碗面，把几块干巴巴的牛肉吃了就起身了。
　　这里的灰尘真是不小，才等车没几分钟，手机屏幕上一层灰了。

　　成晓玟的家人已经从村子里搬到镇子上了。到是不用爬山了。

　　找到了门，按了门铃。
　　观察着门口，几张红字写着乔迁之喜。对面的门上还贴着一个大大的喜字。

　　开门的是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子。黝黑黝黑的，抬头看着漆岱。
　　漆岱和他对视了一下，男孩突然大喊了起来。漆岱就听到了一声妈，后面说的什么，漆岱也是听不懂。
　　没一会，一个妇女走了过来。
　　张口又是一口的方言，漆岱很努力的在听。
　　还是听不懂。

　　“阿姨好，我是来找成晓玟的。”
　　妇女叽叽咕咕一顿说，总算是开门让漆岱进了屋子。
　　妇女又敲了敲一个房门，对着里头叽里呱啦一顿吼。房门开了，出来了一个瘦黑瘦黑的少年。
　　漆岱还不知所措的站在客厅，也不敢坐下。四处观察着。
　　这个房子根本也说不上有装修，很简陋很简陋的装修，地都还是水泥地。家具也都是掉了漆的老家具，看了一圈，除了灯具门窗是新的，基本也都是旧东西。
　　看来成晓玟给了钱家里买房子，也是给的不多。

　　“是你找我姐姐吗？”少年一口普通话。
　　漆岱松了口气。“是的，我是你姐姐前公司的员工，她在公司有些事情没处理就离职了，找不到她。”
　　少年回头跟妇女说了什么，妇女回到了厨房。
　　十一二的男孩坐到了哥哥身边。
　　“我姐姐好多年没回来了，我们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她。”
　　“一直都没联系吗？”
　　少年想了想，“一般都是妈妈跟她打电话的。一年也就打那么一通电话，都是她打来的。因为她总是换手机号，我们也很难找到她。不过姐姐在公司做什么呀？好像很赚钱的样子，我以后可以去吗？”
　　漆岱干笑，“你姐姐做了销售。她能力不差当然赚的不少。你以后好好读书，肯定也不会差的。”
　　少年嗤之以鼻，“不想读书。反正姐姐也没读书还这么能赚钱。那我也能，那我干嘛读书。”
　　漆岱一时无言，“你姐姐多久没回来了？”
　　少年想了会，“姐姐大我三岁。想来今年是二十了。都.....八年了吧。她出去就没回来过。只要妈妈总是找她要钱。我都没跟她说过话。她长的什么样子，我都不记得。”
　　八年，十二岁就出去了。漆岱心里一惊。
　　“既然你姐姐不在，我也不打扰了。我就先走了。”漆岱起身准备走。
　　少年突然叫住漆岱，小声的说“姐姐，你要是找到了我姐姐，麻烦帮我说一声，要她再打点钱我。上次给的我已经花完了。”
　　漆岱点点头，出了门。

　　天都黑了。
　　漆岱还要赶回机场，叫了的士赶上了大巴车。

　　成晓玟没回过家，也很少和家里联系。在成晓玟的这个职业看来，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