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演艺圈》猫与童谣

14、第十四章 震撼（一）

　　影院一片漆黑，银幕一片漆黑，唯有一个身着素白色天使戏服的歌剧演员，站在银幕中央，低声吟唱。
　　忽然之间，银幕骤亮，电闪雷鸣，宛若天国无情的审判，天使的翅膀在暴风骤雨中支离破碎。而银幕中间的那个人影，也宛如折翼的鸟，不断坠落，直到堕入地狱。
　　宋阳深深吸了一口气。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身边的江馨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电影仍然在继续。
　　清晨。
　　年轻的歌剧演员顾寒从噩梦中苏醒，神情恍惚。
　　他眉头微皱，从床上爬起来，尚未脱下睡衣，便站到镜子边，清了清嗓子，开始练声。
　　就在这时，顾寒的父亲推门走进房间。
　　“早安，顾寒，难得见你这么用功。”
　　“剧团主演要换人了，我很紧张。”
　　“你练了这么久，如果连个主演都当不了，那真的太丢人。”
　　顾寒眉头微皱。但对于父亲一向冷淡而严厉的态度，他早就习以为常了。
　　在清晨的阳光下，他换下睡衣，穿上T恤和牛仔裤，背上的红色抓痕，也就此映现在父亲的视野之中。
　　“这是什么？”
　　“没什么。”顾寒避开了父亲的视线，迅速套上了自己的衬衫。
　　情景转换——
　　剧场的排练室里，顾寒和众多歌剧演员一起，拍成整齐的队列，在钢琴的伴奏下，以相同的节奏一起练声。
　　艺术总监把手背在背后，在他们的面前踱来踱去：“……《路西法》这部歌剧，我相信你们都很熟悉了。上帝身边最为光辉耀眼的天使路西法，因为过于傲慢而逐渐堕落。后来，他反叛上帝，成了地狱中的魔王撒旦。
　　“他带领着地狱中众多的魔鬼反攻天堂，在天堂的大门与天使军队展开决战。就在这时，天堂的圣歌骤然响起，唤醒了他的记忆与良知。天国的火焰烧到了他的脚跟，可他却茫然失措，忘了反抗。
　　“最终，在熊熊烈火之中，他以最为凄美的死亡，获得了灵魂的救赎。”
　　在训练的同时，顾寒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艺术总监，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
　　说到这里，艺术总监停顿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微笑，接着说道：
　　“《路西法》作为我们剧院最经典的演出，即将更换新的血液。你们中有一个人，将承担起‘路西法’这个角色，演绎出魔王与天使的特质。
　　“你们谁能做得到呢？”
　　训练场内一片寂静。年轻演员们面面相觑，却没有人敢开口。
　　不知过去了多久，艺术总监轻轻摇摇头，开口道：“今天下午五点，顾寒、舒朗，你们两个记得去二号排练室，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听到这话，顾寒的心跳怦然加速。
　　情景转换——
　　顾寒忐忑地推开二号排练室的大门，看到艺术总监正在排练室里，用饶有趣味的眼神看着他。
　　“顾寒，刚才我看了你的表演，如果要从所有的演员中挑选一位天使，那你一定是独一无二的人选。但是，我所需要的不仅仅是天使。
　　“来吧，把魔王的段落唱给我听，顾寒。”
　　顾寒上前一步，深吸一口气，天籁般的男高音随之回荡在排练室中，绕梁不散。
　　尽管顾寒一直在尽力地表演，但是艺术总监却眉头微皱，脸上写着明显的不满。
　　“放松心态，表情不要僵硬，动作不要拘谨。要自信，狂傲，要用你最完美的表情，最出色的姿态，去蛊惑、去俘获观众的内心！”
　　这时，排练室的门被推开了，顾寒的表演骤然停滞——
　　因为他惊恐地注意到，一个相貌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排练室门口，穿着放荡不羁的服饰，脸上挂着高傲却不乏亲和力的微笑。
　　随后，他眨了眨眼睛，才发现门口那人不是他自己，而是他的有力竞争者，舒朗。
　　“抱歉，我来晚了，”舒朗歉疚地笑了笑。
　　“找个角落，先练练声。”艺术总监吩咐。
　　“不必，我可以现在开始。”舒朗很自信地说道。
　　望着舒朗从容不迫的表现，以及艺术总监嘴角露出的满意微笑，顾寒突然感觉内心失落落的，脸上露出了沮丧的表情。
　　“需要我再来一次吗？”他怀着最后一线希望，向艺术总监问道。
　　“不必了，”艺术总监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今天你累了，就到此为止吧！”
　　情景转换——
　　顾寒失落落地，行走在排练室外空荡荡的走廊上，这里空无一人，寂静得令人感到害怕。
　　就在这时，一个身着银色皮夹克的人从走廊尽头朝他所在的方向走来，低着头，步履匆匆。
　　当两人擦肩而过之际，他们不约而同地抬头望向对方。
　　顾寒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看到，迎面走来这人的脸，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情景转换——
　　顾寒回到家，父亲早已做好了晚餐，坐在餐桌旁等待他。
　　“今天选拔的结果怎么样？”还未等顾寒坐定，父亲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问道。
　　“还行，”顾寒只顾着低着头夹菜，“我已经尽力了。”
　　“还行？”父亲的声音渐渐冷了下来，“你练了这么久，就告诉我还行？”
　　顾寒保持沉默，不再搭话。
　　饭后，他再一次站在镜子跟前，准备歌唱剧中属于魔王的片段。他的声音清亮动听，在整间屋子里回荡不息。
　　他缓缓拾起手头的歌词。
　　然而，镜子里的顾寒却一动不动，反而以玩味的眼神静静打量着他。
　　他吓得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个踉跄，他重重地摔倒在地。
　　直到这时，顾寒才意识到，他今天一直都有些心不在焉。
　　舒朗突然闯入排练室、扰乱他演出的情景，令他念念不忘。
　　他怀疑这是对方故意为之，目的只是为了获得“堕落天使”这个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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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非常抱歉，因为有些急事，今天只能一更啦！希望大家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