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未婚夫与英俊的我》清和月

20、二十只未婚夫

　　方格迷迷糊糊被拉着跑出了操场，眼见着跑出看之后，他才想起来询问：“程元，这是啥情况？”
　　——怎么突然就不打篮球，突然就跑出来了？
　　程元跑到校园，脚步慢下来，扭头对方格道：“去食堂吃饭不？”
　　方格眼一亮，也不纠结了：“走。”
　　程元开心地应了一声，两人往食堂走去。
　　默默走了一会儿，方格忍不住开口：“程元，问你个事哈。”
　　“嗯？”
　　“……我们非得这么走吗？”
　　程元疑惑扭头。
　　方格甩了甩胳膊，示意他往下看。
　　程元往下一瞅，脸瞬间变得通红，急忙将拽着方格胳膊的手松开。
　　“抱、抱歉。我刚才没注意。”
　　方格感觉被牵着跑有点奇怪，见他这幅模样，更是感觉无所适从。
　　不行，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再这样下去他也会变得跟程元一样奇奇怪怪！
　　他双手抱胸，严肃道：“程元，吃饭之前，有件事情我还是想强调一下。”
　　“怎么了？”
　　“男生和男生有一些身体接触，或者开一些言语的玩笑，这都是正常的现象。你完全可以不用这么在意。”
　　每次反应都很大，连带着他也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说法或者做法不太合适。
　　程元默不作声低着头，仿佛头发都有些蔫蔫的。
　　方格看着他失落的模样，心里一软，反思是不是自己语气不太好。
　　——话说他怎么又开始怀疑自己了？
　　程元沉默了一会，伸手去碰方格的手。
　　感觉到手指传来温热的触感，方格猛地一甩胳膊，往后跳了一步，警惕道：“你干嘛？！”
　　“格子你刚才说男生和男生有一些身体接触是正常的，我想试试。”
　　“我都说了是有些，还有些是不正常的，比如牵手就是不正常的！碰一下也不行！”
　　方格色厉内荏。
　　“那为什么牵手是不正常的？又为什么不能碰呢？”
　　程元歪歪头，疑惑道。
　　“……你十万个为什么吗？”方格无力：“哪个直男会和同性手拉手啊？”
　　“可是我不是直男啊。”
　　“我是！”
　　“我会争取让你喜欢上我的！”
　　“……”
　　方格无语：“你是不是在演我？”
　　程元无辜地看他。
　　他无力地把头扭到一边：“看你平时也不是这个性格，你真的是在演我啊。”
　　程元理所当然道：“在喜欢的人面前不一样。”
　　“……我们去食堂看看吧。”
　　方格真希望时光可以倒流，让他回去把这个话题憋在心里。
　　两人悄悄推开食堂的门，里面没什么人，方格还挺奇怪，小声道：“刚才老张他们几个不是出操场了吗？他们不是来食堂？”
　　程元倒是觉得很正常：“我看是往食堂的方向来，或许是去超市？”
　　“有可能。”
　　食堂里安静极了，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
　　方格和程元走到中间，忍不住放缓了步伐，对视一眼，决定还是出去，这里看上去也不像是有饭的样子。
　　两人做贼一样蹑手蹑脚往另一个门口走，身后突然袭来一阵风，两人的肩膀各自被拍了一下。
　　两人忍不住一抖，扭头，发现是一位大叔。
　　大叔双手环抱着，笑眯眯地问：“干什么呢？”
　　方格嘿嘿一笑：“叔，外面有点热，进来凉快一会儿，我们马上就走。”
　　“凉快？”大叔望着餐厅电子屏上8℃的实时温度，意味不明地笑，转向程元，“朝歌山？”
　　程元一愣，方格正想着这三个字有点耳熟，在脑海中疯狂搜索，忽然想起来这似乎是程元的老巢，瞬间也是一惊。
　　大叔观察着两人的神色，挑眉道：“你是最近转过来的？”
　　程元顿了一会儿，迟疑地点了点头。
　　“我就说之前没见过你。你们俩看着挺熟啊？认识没多久吧？”
　　“就看着熟，里头是生的。”
　　方格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题：“大叔我们先走了，再不走被老师逮到了。”
　　此地不宜久留，准备撤退。
　　两人朝大叔挥手告别，转身撤离现场。
　　“下次热了还来啊，随时欢迎！”
　　大叔在身后热情招呼。
　　两人闻言，疾走如飞。
　　出门正巧碰见同伴的几个男生从超市出来，其中一个问：“食堂没饭吗？”
　　“看我们的手。”
　　两手空空。
　　同学了然：“算了，买了零食，中午再吃饭吧。”
　　经过刚才那么一遭，方格对吃的已经没有太大渴望，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超市门口，不买点什么也说过不去。
　　来都来了。
　　两人进超市买了点零食，这回倒是没出什么幺蛾子，他们结完账后在校园找了个小亭子吃。
　　虽然已经逃离了食堂，两人却还在想刚才发生的事情，当时事情紧急，只想着脱身，现在才有心情慢慢思考。
　　方格回忆起来，总觉得食堂的那位大叔有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呢？
　　“我想起来了！”他眼睛一亮，“他好像是食堂某个窗口的负责人。”
　　程元反应过来：“窗口负责人？”
　　“是的！”方格记起来了，之前有次打饭的时候遇到过，听同学说起：“他是米饭窗口的负责人，就是那个卖鸡腿的窗口！”
　　两人最近对这个窗口格外的熟悉。
　　——主要是比较频繁地进行金钱交易。
　　“他是什么人？为什么突然说起朝歌山？”
　　方格不解，“朝歌山有什么特殊意义吗？难道是暗号？”
　　程元沉默了一会，回答：“应该是想确认我的身份。”
　　“嗯？！”
　　方格猛然一惊。
　　程元解释：“不只是朝歌山，有很多地方都比较特殊。格子你之前有听说过省内的朝歌山吗？”
　　“……好像是没有。”
　　“朝歌山是我们的聚集地，一般不被外人所知，也不被外人所见。能够知道这个地方的人，一定和我们认识或者有联系。”
　　方格若有所思，很快发现了关键点：“照你刚才的说法，这样的地方有很多，他怎么知道你是哪里的？”
　　“比较糟糕的一种可能，是他看透了我的本相。好一点的，是他可能随口猜了一个本省的地区。”
　　“那如果他是看透了你的本相，会怎么样？”
　　方格小心翼翼问。
　　“他既能看透我，而我看不透他，说明他的修为比我高很多，如果他想对我做什么，轻而易举。”
　　联想到之前看的一些小说，方格明白了，他忍不住担心起来：“那咋办？你带手机了吗？”
　　程元点头：“带是带了，但是早上交给老班了。”
　　“你怎么这么老实！”
　　方格无语：“你本来就是走读，每天交了拿，拿了交，不麻烦吗？”
　　“不麻烦。”
　　方格叹为观止，推己及人觉得自己果然还是差点诚实，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种东西的时候，他给程元出主意：“要不你说有点事想联系叔叔阿姨，找老班要下电话，看叔叔阿姨怎么说？”
　　“现在这情况，敌强我弱，赶紧确定应对措施才好。”
　　程元觉得他说的有理，两人迅速解决完手里的零食，朝教学楼进发。
　　老班这节没课，正在座位上整理课件，程元敲了敲门，走到她的办公桌前，老班好奇：“方格，程元，你们怎么了？”
　　程元站出来，拘谨道：“老师，我有点事情想找家长问下，请问能不能先拿下手机？”
　　班秋没有多问，拉开抽屉，找到程元的手机递给他：“打完记得上交。”
　　“好的，谢谢老师。”
　　“去吧。”
　　程元拿着手机出去了，方格跟着他身后。
　　化学老师惊奇道：“他们俩关系不错啊，看来程元适应环境还挺快。”
　　班秋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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