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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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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真的有苦衷,就如她说的,若不是扮成道士,父亲怎么会相信她?就算她是个女人,她予她的温暖和嬉笑也都是真真切切的。
她闭上眼,梦中回到了明都城,夜幕下的桃树林边,围墙上坐着一个红衣的女子,手中提着一盏灯将灯挂在树上,回头又对着她笑。
是她,是颜羽卿,她不是早就已经知道的吗?
次日,颜羽卿为了找祁于起得很早,收拾了一番刚走出门就听到隔壁的门打开了,莫瑾川歪着头探出身子看着她。
“郡主,早上好啊。”
“颜羽卿,你去哪里?”
“嘘,我在等祁于。”
莫瑾川溜出门跟在了她身后说道:“那我和你一起吧。”
“你在这,我会分心的。”
“我不会动的啦。”她话音未落却见颜羽卿一下窜了出去,在围栏上轻点几下便已跃到了客栈的另一头。
“诶,你等等我呀。”莫瑾川大喊着,眼见颜羽卿消失了,她也不顾什么形象在走廊上奔了起来。
那头颜羽卿猛地摁住了祁于的肩。
“祁于。”
“嘶,颜道长有何贵干?”
“将军说你非但没完成指示还找不到人了,特地让我来找你。”祁于看着颜羽卿倒也不害怕,却是一脸不耐烦的模样。
“我以为我不去就应该你去了,怎地还要大费周章来找我?”
“他们说你手上有机密重要的文件,一定得去完成。”颜羽卿松了手无奈地看向身后匆匆跑来的莫瑾川。
“郡主?”
“祁先生。”
“我在西域有我自己的事情,到时候再去管这事。”祁于奇怪地瞥了莫瑾川一眼纵身从旁边的窗户跃下。
颜羽卿随即也运起轻功跟上了祁于。
“颜羽卿!”
“你不要乱跑。”颜羽卿回望了一眼对莫瑾川喊道。
许是感觉到颜羽卿的轻功远在自己之上,祁于无奈停下了,招呼颜羽卿去了一旁的茶楼。
“我也是无奈,你若不去,我们都被拖在西域。”颜羽卿方一落座要了壶茶,就有一人匆匆跑上了二楼,一听就是莫瑾川。
“郡主,你怎么来了?”
“在外就不要叫我郡主了。”莫瑾川得意地对她笑笑,坐在了她旁边。
“唉,我来西域原本只为一事,将军这事我本想再拖几天。”祁于叹了口气饮了口茶。
“那祁先生所为何事?或许我们能帮上。”
“我是来找人的。”
“那人叫什么?”
祁于突然迷茫了起来,眼神空洞地看着杯中的茶水,思索了很久捂着头说道:“我,我好像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颜羽卿看着他异常痛苦的模样不由想起自己来到这西域也是为着一个人。
“我找了她很久很久了,可能有十年,可能有二十年,可是太久了,我都忘了她的名字。”他红了眼睛盯着那茶水叹气。
“那你是否还记得她的样貌?”
“我忘不了,那一年她十七岁,她生的很好看,她喜欢画远山黛,一双杏眼如湖水一般动人,鼻子小巧,面如银盘……”他饮茶更像是在饮酒,一遍一遍念叨着。
“她曾说,我和她的名字能凑成一对终于……”茶已饮尽,祁于看着空了的茶杯再也说不出什么来。
“好,那不如我们帮你一起去找她?”颜羽卿看他执念如此之深,知道让他现在去办正事估摸着也办不好,只能试试看能不能帮到他完成这个夙愿。
祁于点了点头,感激地看向她。
“多谢颜道长了,只是不知郡主如何会在这里,不应同将军一起吗?”
“嗯?我如何会同我爹在一起,我只是悄悄溜出来到西域玩的。”
“那就奇怪了,前几日将军说要派人把郡主接过来。”
“什么?”颜羽卿险些打翻了手中的茶盏,一遍遍回想起莫华在书房同她讲的话和他的天玑宫宫主弟弟,一种不安的感觉涌上心头。
莫瑾川和她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思议。
“是了,将军若是发现郡主不见了定会来找,不如还是我之后将郡主送去,免得牵连到颜道长。”
“此事,不如以后再议。”颜羽卿正烦躁着,摆了摆手结束了这段对话。
她一言不发拉着莫瑾川出了茶楼,越想越是不安,面色阴沉地可怕。
“诶,颜羽卿?去哪啊?”
“回客栈。”
她将她送回了客房,又匆匆下楼。
“你去哪?”莫瑾川见她头也不回地走了,忙跑下楼梯追上去喊道。
“去办正事。”
“你去找祁于说的那个人?”
她猛地被莫瑾川扯住了袖子,无奈只得停了下来。
“是的。”
“玉门关这么大,不如带上我吧?”她期冀地看着她,像小姑娘在期待一颗糖。
“我怕我做的事有危险,你留在这里好不好,我很快就回来。”
“可是我在西域只认得你,我只能和你走了。”
“也可以,那你不要乱跑。”颜羽卿寻思着找个地方把她安置下来便先应承了。
“好啊,我保证。”莫瑾川拉着她现在的手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偌大玉门关城,要找一个人很是不容易,她们在热闹的集市逛了两圈,问了不少人都没有什么头绪。
有一路上莫瑾川在身边拉着她说话,她倒觉得这日子就这样也不错。
“阿卿,我饿了,不如去这旁边的小摊坐坐。”
“这还未到晌午,怎的就饿了,是不是没好好吃早饭?”颜羽卿就近找了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小铺子坐下。
“早上不想吃啦,就用了一点糕点。”
“不吃早饭还乱跑,小二,来两张胡饼,不要太硬的。”
日头越来越高,此地处于玉门关的西南处也是人来人往,只是今日附近围着的人越来越多,许多小铺子里坐满了三两成群喝茶的人。不一会这条街便挤满了人,人群喧闹。
“诶,你说云城主能不能继任城主啊?”
“听说此次西域大会天玑宫少主也会来,我看难说了。”
“那可就精彩了。”
“久不世出的颜家此次也派了个高手呢,也不知武功几何。”
“啧啧,我十多年前见过那颜家的长老在大会上,那身姿风采。”
“你可又吹牛了,这都吹了好几回了。”
颜家?莫瑾川咬着胡饼,诧异地看向颜羽卿。
“唉,几百年前,我也是颜家的一代风云人物。”
“你又讲大话了颜羽卿。”
“你这小姑娘屡次对本上仙不敬,不过呢,本上仙看你可爱,便放你一马,下不为例。”
“哼,神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