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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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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羽卿，你在这做什么？”
“嗯？郡主好。”
“你没有什么想同我讲的吗？”
“郡主，我……”
“什么时候走啊？”她突然抬头看向她，月色下那一双纯净的眼不染一丝尘埃，就这么直直地望着她，眼底全是委屈和不解。
“我……”颜羽卿怔住了，一时竟说不出话。
“后天吧？”
“是的，去替将军办一些事。”
“什么时候回来？”
“我，不知道。”
“好。”莫瑾川低下头，侧身从她旁边绕过进了房。
“郡主。”颜羽卿心里一阵压抑，压抑着的冲动嘶吼着让她喊住她。
“我会回来的，一定。”
莫瑾川转身看向她，一室的昏黄灯火映地她身影有些单薄。
“好，那你去哪？”
“西域，我的故乡。”
“祝你好运。”
莫瑾川正欲关上房门，颜羽卿冲上前去推开了门，从怀里摸出了一块质地温润的美玉塞在了她的手里。
“这个给你，这是桃花玉，相传是女娲补天遗留下的神石。”
“这，太贵重了。”莫瑾川细细端详那块玉，玉石晶莹剔透呈粉红色，其中有小小的几朵桃花花瓣天然行程于玉中。
“你把它带在身上，危难之时握紧这块玉，我一定能找到你。”颜羽卿用细线将它串成一个玉坠戴在了莫瑾川的脖子上。
“好，谢谢你，颜羽卿。”莫瑾川轻轻握住那块桃花玉，笑靥如花。
她关上了门，颜羽卿叹了口气，向自己的客房走去。
她盘坐在地上，却怎么也无法平复心绪，为何呢，她如此看重那个小郡主，忍受不了半点她伤心的目光。
什么时候，她的心为一个凡人所牵动。
“啊，羽卿上仙，今日怎么这么烦躁？”落在床头的桃花幻化成人调笑着问她。
“没什么，只是很快就要去西域了。”颜羽卿闭上眼继续打坐。
“嗯？那不是挺好，怎么？你舍不得那小郡主？”
颜羽卿默然不动。
“不会吧，我就开个玩笑，你真的很在意那个莫瑾川？”
“我不知道，只是有些烦躁，你好好睡着吧。”
颜羽卿听到花精的话心里一颤，下意识地规避这个问题没好气地让花精闭嘴。
“那好咯，这本仙诀你看看，每个神仙成仙时都有的，可以平静心绪，调和内息，修炼内功，只是你从来没看过。”花精取出一本书扔给她又变成了一朵桃花躺在了床头。
颜羽卿翻开那本仙诀，瞥了几眼心里默念口诀，顿时内息翻涌，屋中内力磅礴，震地她束起的长发散乱下来，想必这本仙诀的调和之法正适应自己修炼的无量功。
颜羽卿心绪逐渐平静，却未注意到房外站了另一个人。
夜里，莫瑾川本想去桃花林挂灯，路过颜羽卿的客房时觉得其中内息磅礴，有些好奇她在做什么就偷偷附耳在窗边。
然而她什么也没听到，便悄悄戳破了窗户纸，却见到颜羽卿长发散乱闭着眼打坐。
她险些惊叫出声，怔怔地看着她，她从前觉得颜羽卿仅是俊美，而见到她散下长发却有阴柔之美，让人感觉雌雄莫辨。
记忆中身披着桃花瓣而来的那位神秘女子和眼前的颜羽卿重合，极为肖似的面庞让她产生了一种自己不敢想的念头。
颜羽卿，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关系？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惊，眼睛舍不得离开屋内的那个人，除却她现在的平静，与当日那个红衣明艳的女人极为肖似。
他不会是个女人吧？
莫瑾川紧盯着眼前那人，心里想极力否认这个想法，而她闭上眼安静的模样，长发落下柔和不少的五官都将她推向那个想法。
她觉得自己不能再看下去了，飞快地逃离了这里。
一路提着灯跑到了桃花林边，灯火掩映，伫立在一树的桃花之间，她心乱如麻。
不断回想起那个神秘女人的身影和颜羽卿，一直以来她都很在意她到底是谁，她跃至墙头对她的浅笑，颜羽卿初来公主府上对她看似轻佻的笑，连嘴角的牵动都那么相像，而今答案似乎越来越近她却不敢细想。
“郡主，夜深了，怎么不回去？”琴念有些气喘，可能是看她出来许久急忙来找她。
“琴念，你觉得颜道长的样貌如何？”
“嗯？颜道长生的俊美。”
“你觉得，他像不像一个女人？”
“女人？他身形纤长，不似男子那般，面上的确有些阴柔，但还不至于像女人吧。”
“嗯，好，我们回去吧。”莫瑾川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莫瑾川回了别苑，洗漱过后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一个人坐在床上。
“郡主，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琴念从未见过莫瑾川如此低落，试探着问道。
“颜羽卿要走了。”
“颜道长？为何突然走了。”
“爹要派他去西域。”
“唉，颜道长能得将军重用也是好事。郡主不要太在意了，将军定会再寻他人的。”
“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来，他去做什么，他就这样走了。”
“郡主，颜道长，应该还是会回来的吧。”
“他答应我定会回来，可我也不知道我到底烦闷些什么。”
“郡主，你在意他吗？”
莫瑾川沉默了，在意吗？她不知道，她可能只是舍不得，可能只是需要一个人陪她，可是，她只想是他一个。
“郡主，早些睡吧，别想这些了。”琴念摇摇头，安抚了一会莫瑾川就吹熄了屋内的烛火。
莫瑾川躺在床上却无法入睡，她想到一句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颜羽卿浅笑时目光流转之处独蕴着的风情正如书中的美人。
他是个女人？可他明明是个道士，手抚上颈间的那一块桃花玉，触感温润一如颜羽卿给她的感觉，她忽而觉得，他是男是女又何妨，他待她的种种总不因男女而就能忽视了的。
而她所在意的，是颜羽卿这个人待她的一切，她面对他时心底异样的感觉，并非是他是否是高手，是否忠心于他父亲，是男或是女。
莫瑾川顿觉心安，一夜无梦。
作者有话要说： 敲喜欢小郡主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