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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0 ...

  •   “不好,学内功好无聊,我想学轻功啦。”莫瑾川扁着嘴一脸不情愿地瞧着她。
      “那郡主不如先好好学一天内功,打打基础再说?”由此,颜羽卿硬是逼着她练了一下午的内功,实则上莫瑾川常常偷懒,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只是就算如此,她的内力修为仍是突飞猛涨,倒是叫颜羽卿有些差异。
      没想到过了两周,莫瑾川还是派仆人去唤了她过去,便又是提起学轻功之类的。
      颜羽卿稍以内力探去,倒没想到仅过了两周,她内功的修为就翻了几番,难不成她真能时时刻刻运功吸收天地精华。
      颜羽卿少年时也是一代天才人物,虽有些差异也没有表现在脸上。
      “郡主,将军让我来是帮你疏通内功教习功法的,轻功之类的郡主无需掌握。”颜羽卿倒是面不改色地说道。
      “不成,颜羽卿,我爹把你派给我,你就是我的人了,我让你教我什么你就教我什么。”莫瑾川轻哼了一声蹙着眉头瞧着她。
      “郡主,轻功乃是要从小练起,日积月累的磨炼才能练成的,像郡主这般恐怕还要白费时日。”
      “颜羽卿,我还没学呢你就妄下结论了,是在质疑本郡主的能力吗?”莫瑾川瞪着她,她脸上却还是平淡的表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好吧郡主,请跟在下来。”颜羽卿也是无奈,只好顺了她的意。
      莫瑾川乖巧地跟在她身后,看她不得不顺从的样子偷偷捂着嘴笑。颜羽卿微微一侧身就看到她偷笑的模样,也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颜羽卿将她带到后院的湖泊边,命人将一袋袋装满沙子的麻布袋放在水面上在其下放置一些木板。
      “郡主,我先教你一段轻功的心诀,你只需要练习在这些麻布袋上跑动,我会逐步减少袋中沙子的数量,当减少到只有五两时,轻功就练成了。”
      “嘻,这有何难?”莫瑾川对她得意地笑着,轻盈的身影飞快地穿过了这些麻布袋,水面仅悄悄地荡出一些波纹。
      颜羽卿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眼前娇小的姑娘笑得正欢。每隔一段时间她都会命人将沙袋中的沙子倒出一两。
      不知不觉便已是傍晚了,天际被残阳染的如一段段撕裂的锦缎,深深浅浅地蔓延在空中,于水面上投出斑斑驳驳的光影。
      面前的少女不知疲惫般地在水面上轻盈地来去,也不知是不是她天生身法轻盈,当沙子减少到十五两时她倒还是如履平地。
      “郡主,时辰不早了,不如今日就这样结束吧。”
      “啊,好吧。”莫瑾川本还想再玩会望见天色已暗了下去,不情不愿地走过来,搭着颜羽卿的手上了岸。
      “那,颜羽卿,你明日什么时候来找我?”她看向她,眼里少有的带着期冀。
      “嗯?同今日一样吧。”颜羽卿对她笑道,“另外,在别的时候,我随叫随到。”
      “那本郡主就记下了,你可不准抵赖。”
      “是是是,小的遵命。”颜羽卿像模像样地作了个揖。
      莫瑾川哼了一声,眼角眉梢都是弯弯的,带着些愉悦离开了后院。颜羽卿望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回了自己的客房。

      是夜,莫瑾川依旧捧着那本《东周列国志》却没有什么兴致,她望向窗外那片桃花林,往日每天夜晚她都会在上面挂上一盏灯,或是写下自己的期愿,有时也什么也不写。
      只是今日,那盏往日用的灯潮了,新的灯还没有糊好,她也只能望着那桃树林。
      夜晚的桃花林似乎多了些灵气,莫瑾川呼吸之间经脉中真气似乎源源不断,她沉下心,真气向丹田游走,全身微微发热。
      莫瑾川闭上了眼,想让内心平静,却想起了前几日突然造访的那位身着红衣的仙人。
      “你有仙缘或是魔缘。”
      “郡主大人。”
      “本上仙欠你一个仙情。”
      她遇到她是否是她的机缘,她的造化?她如今的天赋异禀可曾有她的点化?
      莫瑾川摇摇头,落花时节,落花与美人最是相衬,她给她的点化或许就是那一抹风华绝代的红。
      她睁开眼,恰好看到桃花树下有一纤长的身影提着一盏灯,那人与记忆中那红衣飘扬如仙的人在桃花树下重叠在了一起。
      莫瑾川定睛一看,才发现那是颜羽卿,她扬起头将那盏灯挂在了桃花树上,那张侧脸与当日那个仙人太神似了。
      她愣怔了一会,又觉得有些异样,整个公主府里也只有她和琴念每晚都会在桃花树上挂一盏灯,怎的颜羽卿初来乍到却有着和她们一样的喜好。
      难道她曾经见过她?
      莫瑾川出了门向桃花林走去,只见颜羽卿挂好了灯之后拿出一支玉笛对着桃花树吹奏起来,她少有地没有上前去打扰。
      夜间灯光下的桃花林显得很静谧,颜羽卿背对着她吹奏着,这曲子仿佛为桃花量身打造一般,人和曲与这林子合为一体。她从未听过这曲子,却觉得甚是熟悉,自己甚至能与她合一曲。
      一曲毕了,颜羽卿转头看向她说道:“见过郡主。”
      “道长怎么想起给这树挂盏灯了呢?”
      颜羽卿收起玉笛对她笑道:“郡主,世间万物皆有灵性,这桃花树至少也有百年,挂一盏灯,奏一曲,于它来说都是一种陪伴了。”
      “哦?我也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说法。我见你曲子吹地好,明日我来这里练琴时你不如也来吹奏一曲?”莫瑾川点点头,她倒也没有想到如颜羽卿这般洒脱自如的人也会去陪伴一棵树,不过若她真的洒脱又怎会为她父亲所用。
      “不敢不敢,在下怕让郡主分了心。”颜羽卿倒没有想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想起了昨日她们俩的闹剧轻笑出声。
      “哼,昨日的确是你故意扰乱我,不过本郡主如今赏识你,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莫瑾川也想起了昨日的事倒是有些后悔和她提起此事。
      “是是是,在下多谢郡主宽宏大量,必定尽力而为。”颜羽卿面上应承了,心里却笑这小姑娘的别扭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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