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爱着许杨君》焦焦的焦

9、“空降”母亲

　　第二天下班，回家。
　　还没走到门口，发现家门开着立刻窜了过去。
　　板凳上坐着个女人。从皮肤状态来看，差不多三十岁左右。从整个气质上来看，好像又多了岁月中沉淀的韵味来，倒是估摸不出年龄了。她的包被她攥在手里，那个牌子价值不菲。
　　奶奶坐在床上背过身去。背驼的越发厉害了。
　　我闷哼一声。
　　那个中年女人看过来，她的眼神很复杂，由最初的惊讶到欣慰再到眼角泛出泪来。我不明所以。
　　“沙儿？”她认识我？
　　“你是？”我一直在脑海里搜索这个人，并没有得出结论。
　　“我……我是……”她支支吾吾的将目光转向奶奶随即又转向了我。
　　“我是妈妈……”她最后一个字说出口后竟失声痛苦起来。
　　“行了，路太太。”奶奶语气不善。
　　路太太？我更加不明所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找到这儿来的。这个家再怎么不完整，也不需要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奶奶盯着她的眼睛。
　　我明白了。
　　（夕阳余晕透过树叶洒在红砖青瓦的房舍上。一群街坊们的孩子围着一个小女孩：“听说你妈跟人跑咯。”
　　那个小女孩说：“她过两天会自己跑回来的……”
　　烟囱里冒出缕缕炊烟都好像在嘲笑她。)
　　我曾经多少个日夜里需要你这么个母亲，陪我走上学的路夜里陪我入睡教我唱歌……我带着这日复一日的期待长大了，就像给尹子安说的那样，熬过来了。
　　现在，你说你是我的母亲。我不会原谅，无法原谅，不值得原谅。
　　“你听妈妈解释……”她极度哽咽。
　　“够了，我不需要。”我扯着嗓子喊。
　　她已经哭成一个泪人。我别过脸去。
　　“沙子，妈妈会补偿你的。”她站直了身体，用手抹了一把脸，垮着她的包走了。
　　我哭了。
　　“奶奶，你想想我以前...多想要个妈妈啊。”我控制不住啜泣起来。
　　我想起乔治·艾略特的那句话来：
　　我的生命是从睁开眼睛，爱上我母亲的面孔开始的。
　　我不爱她。
　　虎宝们依稀睁开了眼睛，爬起来却还是颤颤巍巍的样子，有点忍俊不禁。
　　日子好像又平淡起来，那个自称是我母亲的人在叨扰我之后好像又开始过上了自己幸福安康的日子。我竟不知道算是好事还是坏事了。
　　上班之余瞄了眼手机，社交软件里韩漓好像发了动态。我心里莫名激动，这些天还真有点想她。
　　避开了管理员。
　　上了天台。
　　迫不及待的打开软件。她发了一句话：
　　多想每天醒来，阳光在，爱情在，你在。
　　她配了一张图，我立马点了下载。然后便楞了神。
　　那是一张许杨君的照片。
　　照片里他穿着拼色长袖衬衫，那条青色的九分裤把他的腿衬的笔直。由于背景是室内窗户，自然有光洒下来，映到他脸上，五官有点模糊了。但我好像看清了他的脸。不可方物。
　　这条3分钟前发的动态，底下有条评论：“我哥们真帅！”
　　他的网名叫隐自安，尹子安。
　　舒婷在致橡树里说：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是不懂的。但我二十岁的生日愿望，是能有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我不知道韩漓所做的决定是什么，但直觉告诉我她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