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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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陈静是一个不那么普通的白领，为什么不那么普通，那是因为她的服务对象是杜氏集团的老总，虽然上司地位超然，但是陈静却没有膨胀，只当自己是一个普通的小白领。陈静不像她的名字一样那么沉静，倒不如说，她这段时间快要爆炸了，她自己本身没什么，但是自己的上司有事啊！作为一个秘书，陈静知道自己的老板有很严重的失眠症，人嘛，睡不好脾气就会坏，虽然老板能忍，但是最近老板似乎忍不住了，整个人焦躁得不行，作为经常跟着老板的秘书，往往要直面他的怒火，老板过得不好，底下的人也就过得不好了。好不容易有个空闲的时间，陈静来到休息室，连上自己的网络，打算吸吸慕容涟来充实一下自己的精神世界。
慕容涟虽然只是一个角色，但是他是陈静的男神啊！无论有多累，但是只要看看慕容涟清浅的微笑，陈静就恍若打了十几斤鸡血，整个人可以满血复活。她打开哎呀哎呀的网站，登录自己的账号，在搜索栏上输入“慕容涟”三个字，想了想，按照上传时间来搜索，想着看看有没有大大做了新的粮。
慕容涟不愧是当下最受欢迎的角色，一搜就有一大堆二次创作的作品，陈静粗略扫了一眼，有好几个眼熟的大大都上传了新作，但是她再细看，排在第一的最新上传的视频没有封面，只是一片黑，标题上写着“慕容涟同人曲《江山如我》”。慕容涟的同人剪辑虽然有很多，但是陈静的印象中还没有看到过有他的同人曲，好奇心使然，陈静点开了这个视频。
视频没有画面，只是一片黑色，陈静甚至在屏幕上清晰地看见自己的脸。悠扬而哀伤的前奏响过后，干净轻柔，清清冷冷的男声响起，一听这声音，陈静就想起了那个看似清冷却又温柔的慕容国师。
当这男声唱到“拜天拜地拜别你，天若有情天亦老”，陈静眼前仿佛闪过慕容涟面容憔悴，向心爱的公主遥遥一拜，而后如折断了翅膀的蝴蝶一样从城池最高处坠落。
“我如江山无言，江山如我沉默，自古情之一字，红颜枯骨，不得返路……”
整首歌听下来，陈静脑子里都是慕容涟的音容笑貌，到最后两行眼泪刷地一下流了下来。歌唱者的声音十分好听，清透如泉的同时又温柔得让人沉溺，一开口就是绒绒细雪落在心头，清凉之后就化成一汪春水。这把声音听得隐形声控陈静骨头都酥了，她赶紧按了循环键之后就把视频分享到同好群。
群里一下子叮叮咚咚炸出好多个人。
涟涟小天使：卧槽！开口跪！
这该咋整啊：哇哇哇！第一首涟涟的同人曲，好听。
我的妈呀嘿：我的妈呀，耳朵怀孕了！！！
慕容涟护卫队队长：作为资深声控我竟然没有听过这个声音，徐非……是哪个歌手啊？
看到这陈静点进发布者的主页，用户名为徐非的发布者也有十几首歌曲的投稿，但是播放量都是只有几百，看起来就知道不是什么有名的虚拟歌手。陈静想了一下，好像真的没有听过徐非这个名字，她在网页上搜了一下这个名字，弹出来许多不相干的东西，于是又在这名字后面输入个“虚拟歌手”，这下子信息就明确了。
徐非，男性，首批新型虚拟歌手之一，由天一网络研发，主攻温柔情歌，后因不明原因（有说法是竞争力不强）终止开发。声源为数据合成，音色干净温柔，由于程序不完整，个别发音不清晰。由于官方未曾发布任何角色设定，所以年龄，身高，外貌特征不明。
看到“因竞争力不强终止开发”，陈静只想大吼一声“放你的狗屁！”，这样有辨识性的声音竟然说竞争力不强。
陈静逐首逐首地听了徐非以前的歌，听着听着就觉得有点违和感，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但是唱起情歌来就有点奇怪了，不是说没有感情，反而是因为太温柔了所以即使唱着我爱你的歌词也有种“其实他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那么爱我”、“哥哥对妹妹的欸，算什么爱情呢”的感觉。
把一把好嗓子用错了地方那当然是竞争力不强了，但是《江山如我》不一样啊，这清冽的声音淡淡地响起的时候，就像有人附在耳边诉说，你的心情会忍不住随着他的每一个音节而起伏。光是这首《江山如我》，陈静就被徐非圈粉了。
通讯器响起通知的声音，陈静打开一看，是认识的一个慕容涟的同好。
太太今天更新了吗：静静，那首涟涟的同人曲，要不我们给它做个MV？
老板我想静静：可以哦！那么好听的歌，有了MV会有更多的人去听啊。
太太今天更新了吗：那你可不可以帮忙问原作拿个授权？我不敢去问，我怂QAQ
老板我想静静：诶……好吧！拿到授权的话我立即跟你说哦！
和同好约定好，陈静打开徐非在哎呀哎呀的主页，组织了一下语句就把消息发了过去。
这头徐非正在不断地刷新着页面，看看好不容易上传成功的音频的播放量。
这首歌的命运简直坎坷至极，完成了之后徐非立即就在以前开发者给徐非注册过账号的网站上投稿，开发者或许真的对徐非没什么信心，只在好几年前给他在一个叫哎呀哎呀的网站注册了账号，谁知道这网站规定一年内没有登录过的用户要在重新验证24小时之后才能上传原创作品，于是徐非乖乖地等待的同时想着下一首歌的内容。
等到时间一到，徐非立即把歌上传到音乐区，系统提示要花一定时间审核，徐非隔几分钟就去看一下审核过了没有，谁知道审核了一天，结果却是审核失败，上传不成功。徐非哽了一口气，来来回回上传了好几次，弄得徐非都起火了，才终于上传成功。
徐非气不过，骂了这破网站几句，系统听到了，悠悠地蹦了一句，是宿主您自己的幸运值太低了。简单点说，徐非脸太黑，没RP。
【您这种情况，在您的国家有一个网络流行语可以描述，那就是“非洲人”。】
只有27幸运值的非洲人徐非：“……”
看着音频的播放量从个位数一路增长到四位数，徐非扯着系统得瑟：“小惜惜你看看，这个播放数还是不枉我上传这么多次的！”
系统看了看隔壁六位数播放量的视频不说话。
徐非正无聊着呢，网站那边就显示有新的消息，打开一看，是一个叫“老板我想静静”的网友发过来的，消息里提及了要为《江山如我》做MV的想法，是来问徐非拿授权的。对方语气活泼，一口一个徐非太太，徐非不太懂对方为什么要叫自己太太。
“您好，我就是徐非，那个……我还没有伴侣。”
陈静收到回复之后就立即打开来看，对方发过来的是语音，陈静捂着小心脏听完，被对方干净舒服的嗓音迷倒了，心情完全想自己的名字一样变得安静下来，都没有注意对方说了什么，再听一次的时候才想到什么叫“我还没有伴侣”。
老板我想静静：徐非太太，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虚拟歌手纯情得可怕，他回答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有点糯糯的感觉：“我、我没有太太……”
休息室里的人们本来都在各自低头刷通讯器或者三三两两坐在一起喝个饮料，低声聊聊天什么的，休息室里虽然人不少，但是还是比较安静的。所以当陈静突然跳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被吓了一跳，王大海正想开口说对方两句，但一看清她的样子后，咂咂嘴，把话吞回肚子里了。开玩笑，陈静是谁啊？公司里谁不知道她是老总的秘书，光职位就高他们在座的不知多少倍。
伴君如伴虎，力求完美的总裁身边的人不知换了多少次，但是陈静是少数□□地留了下来的人，没什么人敢得罪她。
陈静向所有人歉意一笑，面上还是一副优雅得体的样子，心里的小人早已经在打滚了，一边默默地呐喊着天啊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一边拉出对话框输入内容。
老板我想静静：不是的……这个“太太”是一个尊称啦，您真可爱！
最后一句是真心的。
看对方这么一说，徐非赶紧搜了一下“太太”这个称谓，才知道这已经不仅仅是徐非一开始以为“太太”是那个称呼对方老婆的称谓了，还可以是对创作者的尊称。徐非这么一大个男人被对方称赞可爱，老脸都红了：“原来是这样啊，老板我想静静太太，您叫我徐非就行。”
陈静几乎要忍不住傻兮兮地笑出来，徐非认认真真地学着她的话叫她太太，还很正经地把她的网名原原本本地读出来，一本正经得万分可爱。
老板我想静静：那徐非，你叫我静静就行
就这样陈静就与徐非聊了起来，与徐非聊天她可以什么都不顾忌，随心地放飞自我，对方心思单纯，但是会很认真的听她讲话。
在一堆数据的世界里蹲了那么多天，除了系统就没有人和自己讲过话，来了个活泼的女孩子，徐非比陈静还高兴，她说什么都好，徐非就用语音回应她。他还不知道对方给了他一个单纯的评价，实在是这位网友说的话夹杂着一些徐非听都没有听过的流行词语，他做出的反应就有些呆。
“笑嘻嘻，我感觉我要有粉丝了，虽然只有一个。”哎呀，突然觉得自己好没出息啊。
系统：笑嘻嘻又是什么？
徐非：小惜惜的谐音啊，我刚刚发现的，是不是很喜庆呢？
长时间的工作状态让陈静有些头痛，但是听着耳机里的声音心里的烦躁又好似渐渐变成丝丝缕缕的烟雾飘散走了。
她看了看通讯器，已经凌晨十二点多了，老板刚刚又发来了一份文件，大概是之前的方案没能做到老板心目中的样子，让他不顾时间把东西退回给自己。
陈静长叹了一口气，老板睡不好，他们这些最贴近老板的打工仔也别想过得好，想着今天听到的那首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的歌曲，陈静打开了网站，点进徐非的主页，发现对方的状态竟然是在线。也是，虚拟歌手又不是真正的人类，他们不需要睡眠。
当陈静来敲徐非的时候，徐非正在看连续剧，一看时间，已经是一般人熟睡的时间了，他赶紧问了对方一句怎么还没睡。
陈静听着对方温柔的话语，突然有种想恋爱的感觉，好像心情不好的时候，温柔的男朋友轻声细语的安慰哦。甩甩脑袋，陈静回了一句“工作压力太大，睡不着。”
这个时间醒着，让徐非想起自己的爷爷，老人家一般都是早睡早起，但是徐非爷爷的作息时间也太奇怪了，晚上八点左右就睡觉，凌晨十二点就会起来。徐非清楚爷爷的毛病，有时候半夜打电话回去，一开始会在电话里劝爷爷早点睡。
爷爷反而责怪他半夜不睡，问他是不是睡不着，在电话里给孙子唱摇篮曲，好几次徐非就听着爷爷沙哑的声音入睡，每一次都是爷爷看着时间挂电话的。
听了那么多次，爷爷唱的那首摇篮曲徐非也会唱了，他想了想，开口说：“静静，要不我给你唱个摇篮曲？”
陈静当然一口答应，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顺手打开了录音软件。
“月光下，萤火虫飞在芦苇里
我亲爱的孩子，它飞到你的梦里去
像天空的星辰，降落在无人森林
光芒照耀着你的明天
安睡吧，我的小宝贝
安睡吧，我的小宝贝
星星会亲吻你无忧的脸庞
……”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第 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