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鼠練筆》吁天

1、第 1 章

　　“貓！”白玉堂輕巧地從屋簷上跳下，原本白皙的臉龐佈滿紅暈“我想你了。”
　　“玉堂，你今日喝得可真盡興。”展昭把那耗子攬進懷中，心道這人定是喝的太多，平時一聽到自己說了類似親密的話，就會狠狠剜他一眼，今兒倒是不害臊。
　　“當然。”五爺醉的連說話都不利索，動作更是肆無忌憚起來，臉埋在展昭的頸項，撒嬌般的蹭著“跟哥哥們喝酒當然比跟你這貓痛快。十幾罈的竹葉青和女兒紅都下肚啦……”
　　“你今晚得好好休息，明天的頭疼可有你受”展昭不禁莞爾，拉著白玉堂的手把人領到屋內，在凳上坐好“稍待一會兒，我去燒水。”
　　“嗯？”白玉堂半睜著眼，迷茫間只覺得貓不見了，得找速速找回來“你往哪兒跑？”起身開始在屋子裡翻箱倒櫃，轉眼間地上滿了許多衣物和書本。
　　展昭來到伙房，生火燒水，突聞腳步聲，便轉頭一望。
　　“蔣兄，夜深了，找展昭何事。”展昭看見蔣平慢步走來，略感訝異。
　　“展大哥見諒。適才見到五弟對展大哥狎昵之舉，實感汗顏，還望展大哥不放在心上。”蔣平一拱手，誠意十足。
　　展昭聽了微微一笑，望前一踏，扶起蔣平“五弟行事率性，展某並不介懷，倒是欣賞如此真性情。”卻暗暗提醒自己定要把這小耗子不尋常的舉動記下，以後可以好好逗弄一番，嘴上說道“蔣兄弟也早些休息。”
　　蔣平頷首“多謝展大哥。”
　　展昭待蔣平走遠，才轉身看水，眼見水燒的差不多了，便提了水返回自己的房子。推門一看，房中亂的有如有強盜闖入，那罪魁禍首正四仰八叉的倒在展昭的床上，睡的正香。展昭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雜物，用腳撥出一空間，將水置於地上。
　　“玉堂。起來沐浴。”展昭輕拍那人的肩膀“白玉堂！先起來沐浴。還是你想整夜穿著這滿是酒氣的衣衫？”
　　“臭貓，吵死了……”白玉堂一翻身背對展昭，就要繼續睡去“欸喂！幹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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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開封府並不平靜，所有人都知道，鑽天鼠盧方大發雷霆，其中對象就是兄弟五人中最幼的錦毛鼠白玉堂，但具體何事除了當事人沒人知曉。

　　事情還得追溯到五日前，御貓展昭和白玉堂關起門來做的事被蔣平看個清楚，那蔣平一來倒也是為了自己幼弟好，沒在當下闖進門內給兩人難堪，二來當時是展昭在下，自己兄弟沒吃到虧，蔣平覺得自己看得瞎眼，默默離開，是在隔日私下把弟弟找來說教一番，卻被那小白鼠的堅定不移氣的不輕，找來了大哥出面，望幼弟回心轉意，沒料到白玉堂依舊不聽勸，並把展昭也拉了來，在四個哥哥面前吻了那貓，展昭當時也嚇了一跳，他知道終究會有打開天窗說亮話的一天，但沒想到來的這麼快，他那時心中竟然是想:要是被其他四鼠知道白玉堂大部分時間都是在下自己會不會被滅口，白玉堂倒沒多想，就只是一心要哥哥們認同他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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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弟，為兄有話想跟你說。”蔣平在後院攔下了白玉堂。

　　“四哥，何事如此著急？”白玉堂正提著刀往外頭走，那貓答應他今日到酒樓去吃頓飯，自己可不能比他晚到。“我和展大哥約了飯，正要去呢。”

　　“你別去了。”蔣平嚴肅道。

　　“怎麼了？”白玉堂皺起好看的眉眼，感到有些惴惴不安“是哥哥們出了什麼為難事嗎？”

　　“非也。四哥是想問問你，你年紀二十有三，是不小了，記得大嫂前陣子想介紹幾個姑娘給你認識，不知五弟最近來閒否？”蔣平努力讓自己的微笑看起來自然些“哥哥們定會為五弟好好把關，為五弟迎娶才貌雙全的媳婦兒。”

　　“哥哥們用心了。小弟自有定奪。”白玉堂的心猛然下沉。果然。

　　“若是你說的是展昭，四哥我不同意。”蔣平有些衝，顯然沒從昨夜的景象回復過來“男子間苟且之事要不得！你可曾想過若是這事傳了出去，你兩人如何自處？哥哥們如何護你周全？無後你又如何面對列祖列宗？”

　　“……”白玉堂闔上雙眼，他並沒想到這事就這樣被發現“何時？”

　　“昨晚你倆動靜頗大，我本想看看你是否……”

　　“我們很好。”白玉堂此時心生不快，他倆維持這關係已過一載，雖未向人明言卻沒大費周章遮掩，出門在外別人也只當他倆親厚，並不會往這方向想去，原本他倆近來打算向哥哥們坦誠，只是現下被哥哥撞見，只怕難善了“展大哥十分照顧我，我從不吃虧。而且我們已許下誓言，不再離開彼此，這恐怕是要讓四哥失望了。”

　　“……”蔣平一時語塞，然後重重嘆了口氣“五弟……你昨晚與展昭所行的，實在太超過。我知道你倆皆為人中龍鳳，又尚血氣方剛，一時情迷意亂，也是情有可源，我這就請大哥幫你向相爺告假，讓你倆分開一陣子，冷靜冷靜，到時候在重新討論這話題。”

　　“……四哥，我餓了，我去找貓了。告辭。”白玉堂像是用完了最後一絲耐心，縱身一躍離開後院，留下蔣平直搖頭嘆氣。

　　話說白玉堂離了開封府，直奔酒樓，果不其然，那貓已經在他倆習慣的那包廂等著。

　　“玉堂，難得展某比你還早到。”那貓笑的溫和，但白玉堂只覺得那笑十分欠揍“發生了什麼？”

　　“沒啥特別的，我現在快餓死了，有話吃飽了再說。”白玉堂悶悶的說“有酒嗎？”

　　“我早些時候吩咐小二哥提罈女兒紅來，並布了些酒菜，玉堂慢慢吃，咱倆邊吃邊說。”展昭看出今天小耗子情緒不佳，便伸手拉住白玉堂的手，拇指輕輕摩挲那人的手背。若是展昭能，定要保護白玉堂一世平安，不再讓他事煩擾他的心。展昭又向白玉堂安撫般的笑笑。“擦擦汗。”

　　“嗯。”白玉堂接過手巾，擦拭額上鼻上微冒的汗水“多謝。”

　　“怎麼？把你展大哥當外人了？”

　　“不是，我可不敢。”白玉堂翻了翻白眼“我有些重要的事想說。”

　　“我聽著。”展昭說話一如往常的簡潔，並掛著讓人心安的微笑。

　　白玉堂吃著碗中的飯菜，雙眼卻四處瞟著，顯得心神不寧。忽然聽到那貓低低的笑聲，便抬起頭，一雙眉眼緊擰在一塊兒。“你笑甚？”

　　展昭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嘴角，白玉堂會意，拾起汗巾抹抹嘴，一記眼刀投向那貓。真是不懷好意的臭貓，白玉堂氣悶，飛快地扒著飯菜，用力的嚼，到像是在洩恨。

　　“玉堂。”展昭不知何時做到他旁邊，輕拍他的背“別惱了。展大哥向你陪罪好不。”

　　“不好。”白玉堂放下碗筷，喝了口展昭早斟好的酒“今天爺我什麼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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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練筆，三段不同時間，不同地點寫的，有機會把這三寫成一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