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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我就提前剧透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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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开始,时嘉屿面无表情地看了牌底,又是狼牌。
法官要求狼队睁眼,夜晚刀人。
时嘉屿微微侧头,对上了顾衿墨色深沉的眸子,她轻轻呼了一口气,刚才紧张悬着的心落地了。
确认过眼神,是我队的人。
这一把终于可以不用第一天就出局了吧。
法官要求进行刀人,顾衿示意刀了三号壮汉,安排了夜里的战术,由时嘉屿悍跳预言家,去抢警徽,要求时嘉屿报验了自己,是狼人牌。
时嘉屿一惊,这是什么脏套路啊,但她转念一想,迅速做了个手势表示了解。
白天睁眼,上警环节,时嘉屿按照夜里战术安排,第一时间举手上警,报了昨天验人,九号顾衿是狼人牌,希望后面好人全部退水,自己强势要争夺警徽。
轮到五号妹子发言了,她正想报出昨天查验的结果,顾衿就自爆了,狼人翻牌面自爆,跳过发言以及投票环节,直接进入黑夜。
在法官报出昨天三号壮汉死亡后,场上立即进入黑夜。
顾衿在这个点自爆,时嘉屿好像了解了他的套路,他用暴露自己是狼人的方式,让场上相信时嘉屿是预言家。
那么按照狼队套路,今天应该会落刀预言家,且昨天三号死亡,说明女巫还有解药和毒药没有用,女巫今天应该会用药解救他认为的场上真预言家。
所以,时嘉屿果断选择刀死自己。
第二天白天,法官报出平安夜,时嘉屿赌对了,女巫果然用药解救了。
女巫徐寅寅很快报出了身份,由于女巫是张夜里吃信息的牌,她在用解药之前,可以得知晚上死亡信息。
所以当徐寅寅报出昨天晚上被刀的是时嘉屿的时候,全场的形势基本一边倒,全部相信时嘉屿是真预言家。
这一把毫无疑问五号妹子被投放出局。
晚上落刀女巫徐寅寅,她也撒了一瓶毒药,毒走了五号妹子查验的好人身份二号张旭。
这一局玩的很快,由于时嘉屿在前面拿到警徽,让大家相信她是预言家,带队出了真预言家。
后面虽然大家幡然醒悟,但却为时已晚,狼队取得胜利。
时嘉屿心想,这一把赢得不容易,还好顾衿也是狼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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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一个下午就过去了。
夕阳的余晖映在海面上,金色的波光随着海浪起起伏伏。
耳边时不时传来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海风习习,微风拂面。
在这样的景致下,时嘉屿晚饭都吃的特别多,一连吃了两碗饭,今天蓝莓山药这道菜做的清甜爽口,很合她的胃口。
晚饭过后是自由活动时间,徐寅寅向时嘉屿提议一起去踏浪。
她们俩小心脱掉鞋子,安放好,踩着软软的沙滩,往海上走去。
徐寅寅是北方人,没见过大海,离海越近她就越兴奋,此时如脱缰野马般,欢脱地踏浪。
时嘉屿在身后缓缓跟进,突然听到徐寅寅尖叫一声。
时嘉屿快走几步,发现徐寅寅蹲在一处,身体缩成一团。
“徐寅寅你怎么了?”时嘉屿着急地喊道。
“我的脚被割到了。”徐寅寅转身,哭丧着脸。“流血了。”
她脸色发白,话都说不利索了,“我,我晕血。”
时嘉屿过去查看了一下,徐寅寅的脚应该是踩到壳类,被割伤了,伤口有点深。
时嘉屿把小心翼翼地把碎壳挑出来,发现肉里面还嵌着一小片碎壳,大约三寸左右,很难用手拿出来,如果强行取出,可能会感染伤口。
“你还能走吗寅寅?”徐寅寅一米七的块头,一百二十斤,要让时嘉屿背着还真有点吃力。
“不行,我晕。”徐寅寅完全瘫倒在时嘉屿怀里。
时嘉屿四处张望,看到附近有两男生,她赶紧大声呼救,挥手示意。
奈何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
眼看他们越走越远,时嘉屿放下徐寅寅,赶紧大步追过去。
发现是顾衿和陆凖,她赶紧表明来意,有点忐忑地等待回应。
毕竟顾衿早上刚拒绝过一个“晕车”需要“帮忙”的李娅,时嘉屿也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帮忙。
时嘉屿小跑过来,额头上是薄薄的汗,丹凤眼中满是焦虑,脸色有点绯红,说话的时候,粉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看起来饱满诱人。
顾衿看了几秒,眼底有一丝幽光浮动,随即又别开脸,肃着一张脸。
“在哪里,带路。”
听到顾衿回应,时嘉屿呼了一口气。
在过去的途中,时嘉屿又给林桢打了电话,告知了徐寅寅情况,还询问了下酒店内医疗设备情况。
徐寅寅看见时嘉屿过来,扯着嗓子嚎了几声。
时嘉屿赶紧过去安抚了下她,抬眼看着顾衿和陆凖。
顾衿和陆凖都尬着不动。
顾衿踢了陆准一脚,看似下手重,其实一点儿也不疼。
“哎哟,你自己答应的,现在让我背啊!”陆凖佯装受伤,“我们的兄弟情啊。”
“不存在的。“顾衿看了徐寅寅煞白的脸,从兜里掏出手帕,给她简单包扎了一下。
他的动作优雅流畅,表情严肃认真,整个人在阳光下温润而生动。
时嘉屿直直地看着他,心里一动。
顾衿完成包扎后,抬抬下巴,示意陆凖背徐寅寅。“别废话了。”
时嘉屿从包里掏出防晒衣,披在徐寅寅身上,就跟在陆凖旁边,关注徐寅寅的状态。
徐寅寅时不时疼的哼哼了几声。
到了酒店,顾衿仔细检查了下伤口,沉吟,“伤口里面有未取出的异物,酒店只有简易医疗箱,没有消炎药,需要马上去附近医院。”
原定返程的时间是七点,所以大家都还在自由活动,此时如果要坐大巴车同去,需要召集同学,没法即时出发。
而先送徐寅寅去医院,再回来接大部队的话,由于医院和学校是两个不同方向,这样要绕路又耽误时间。
“坐我的车去。”顾衿拍了拍陆凖,自己拿起车钥匙。
“甲鱼,疼。”徐寅寅望着时嘉屿,哼哼唧唧。
“我也一起去,照顾她。”时嘉屿跟上顾衿的脚步。
“那我走了,”陆凖把徐寅寅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拍了拍顾衿的肩膀,“交给你了。”
顾衿撇了他一眼,车内气温骤降,陆准见状,唰的就开溜了。
时嘉屿陪着徐寅寅坐在后面,细心地从双肩包里拿出毛巾给她擦拭。
“甲鱼,嘤嘤嘤。”徐寅寅抱着时嘉屿,又疼又感动。
时嘉屿扶摸她的背,“别哭了,动气了更疼。”
不安慰还好,一抚慰徐寅寅更是委屈地嗷嗷叫。
“唉,你就不能转移一下注意力。”时嘉屿无奈。
“现在没流量看我老公。”徐寅寅的老公每月一换,最近是韩剧《爱上星星的我》的男主角。
“那我给你放点歌吧。”时嘉屿拨弄手机。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化作春泥呵护着我。”
徐寅寅越听越不是个味,一首凉凉?!
“唉。换首换首,我可是血流成河啊!”她斜了时嘉屿一眼,强烈要求换歌。
“摩擦摩擦,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有了滑板鞋,天黑都不怕,一步两步,一步两步,一步一步似爪牙。。。”
“甲鱼你搞事啊,我这都寸步难行了还一步两步魔鬼的步伐啊!”徐寅寅嗷嗷叫的更大声。
“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时嘉屿噗嗤一笑,略表歉意,“我这是随机歌单,随机的。”
坐在前面的顾衿不自觉地嘴角微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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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开来,又折腾了一番。
夜已深了。
医院提出徐寅寅最好留院观察一晚,以免伤口感染。
徐寅寅强烈要求时嘉屿陪床,时嘉屿想了想,晚上得回家卸个妆洗个澡,带一下洗漱用品和靠枕再过来。
她和徐寅寅告了别,出了医院门,看到顾衿正缓缓走向停车场。
时嘉屿快步走到顾衿身边。
“嗨,晚上送我一程吧。”时嘉屿眨巴眼睛,眼里波光粼粼。
“不方便。”顾衿目不斜视,脚步不停。
时嘉屿早就想到肯定又是拒绝。
“你又没有大姨妈,不方便什么。”时嘉屿不满地小声嘟嚷,嘟起的唇瓣粉粉的。
“不顺路。”顾衿赶紧收回余光,正色。
“我还没说地址啊,怎么不顺路了。”时嘉屿铁了心要赖上他。“再说,二环不就一条路吗,有车不是全城顺吗?”
“我拒绝。”顾衿开锁上车,一系列动作流畅。
时嘉屿见顾衿已经坐上驾驶座,正准备关门,她赶紧侧身挤进门缝。
“已经没有公交、地铁了,而且最近深夜打车很危险。”她努力扒拉开门,弯腰凑近顾衿,“你也看见了,我是一个小仙女啊!”
距离这么近,顾衿都能闻到她身上熟悉的栀子花洗衣液味道,低头仿佛就能看到她因动作幅度大而牵动起伏的胸脯。
“放开。”顾衿动了动喉头,侧过脸不看时嘉屿。
又僵持了几秒,在时嘉屿的目光灼灼下,顾衿终于开口,“上车。”
时嘉屿欢脱一奔,准备习惯性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她拉了半天,打不开,被锁了。
正准备绕过车头过来问顾衿,却见他缓缓地把后座山的双肩包拎到副驾驶座上。
神特么操作!
时嘉屿看的目瞪口呆!
顾衿摇下窗,若无其事,“坐后边。”
后边就后边吧,她也不想对着扑克脸。
“你家在哪?”
时嘉屿上车后,也不吭声,气呼呼板着一张脸。
她也不是容易动气的人,可是这顾拽拽,真是欺人太甚!
他这高冷病!得治!
“咳咳,你拒绝的太早了。”时嘉屿话说的无波无澜,却又一字一句铿锵有力,“因为,我都还没开始追呢。”
顾衿嘴角浮出一丝笑意,然后慢慢扩大。“无妨,那就当我提前剧透下。”
第一次,听到别人要追他,似乎心情也不是那么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