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直的之催眠》秘密527

9、第一次正面交锋

　　医院里，赵心帆的伤口该处理的都处理过了，正在缝合。医生对付司御说，刀子虽然看着吓人，像扎在了脖子上似的，其实并没有，只是扎在肩膀和脖子中间的斜方肌上，而且不深，所以并无大碍，如果刀子能再深上一点，或者斜上一点，很有可能就扎到动脉上，到时候血滋滋的往外喷，就他们开车过来的距离，赵心帆不死也是个植物人。
　　至于胳膊上的那一刀其实要比脖子上的严重一些，因为那时候壮汉疯了眼，本来第一刀没想要人命，结果一不小心扎脖子上了，左右也是死，这第二刀倒是狠多了。

　　付司御跟医生交涉完，让郎博他们先回去处理那边的乱子了。自己默默的在长廊中的凳子上坐着，手里拿着手机，没锁屏。屏幕上是通讯录里郑欢畅的号码，没拨出去。他正在纠结，要不要再给她打过去。理论上，肯定是应该马上告诉人家的，毕竟两口子，出这么大的事儿，差点人都没了，郑欢畅当然有知情权，所以在来医院的路上，付司御已经给郑欢畅打过一个电话，当时她没接。
　　现在事情都处理完，赵心帆也没事了，付司御暂时不想让郑欢畅知道这个事儿，他不知道怎么跟郑欢畅交代，有些事自己都没弄明白呢。把她叫来说什么？好在赵心帆伤的不算重，现在又这么晚了，他决定先不告诉郑欢畅了，等明日一早赵心帆醒来，先把自己要问的问题搞清楚，再通知她来也不迟。

　　心里有事，付司御失眠了大半宿。早上，他早早的下去买了粥，晾凉了，叫醒了装睡的赵心帆，见他精神还行，就是嘴唇有点泛白，撇着眼睛对他说
　　“哥们，昨天你差点死了”

　　“没有吧，我感觉还行啊”赵心帆皱了一下眉头

　　“还行？心够大的，鬼门关上走一遭，来吧，先吃点人间烟火”说着便把粥递了过去，本想着喂他，但觉得哪里不好，所以推给赵心帆让他自己喝。

　　“我是病号你看出来吗，你得喂我啊，我自己吃不方便”赵心帆指了指受伤的胳膊和脖子，委屈的说道。

　　“那不都是你自找的吗？”付司御一听赵心帆这么说确实心里愧疚，接过粥去准备喂他。

　　“那我是为了谁啊，我不是为了你才遭这么大罪吗”赵心帆喝了一口粥，“嘶”了一下，好像扯到了伤口。

　　“再得瑟，疼死你”付司御说

　　“嘿嘿，还行还行，不疼，自愿的”

　　付司御没法接这句，他感觉房间里的充斥着暧昧、尴尬的气味儿。当然是他独自尴尬，赵心帆可是美滋滋的。实在受不了，憋得慌，本来付司御就不是能藏住事儿的人，必须赶紧把天窗打开才行。于是盛了一小勺粥递到赵心帆的嘴边问道。
　　“说吧，下这么大血本，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赵心帆眯着眼睛神秘的说道“得到你啊”

　　付司御听他这么轻松直白就把这话说了出来，吓的不轻。感觉自己的脑袋“嗡嗡”的开始充血，比大头儿子的脑袋还要大几圈。
　　这一晚上想过无数个赵心帆接近自己的目的，那么刚才他说的这一个，就是最最不愿意听见，最最不愿意接受的。

　　“你有毛病吗？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付司御不愿意再多想，他现在必须掐灭了赵心帆这个心思，什么鬼的前女友的现男友爱上了自己，这可还行。

　　“是有病，喜欢你的病”赵心帆边说着边示意付司御，粥再来一口。

　　付司御还哪有心情喂他粥，此时此刻恨不得把粥都扬他脸上：“别说废话，咱俩不可能，你肯定是有别的原因，说吧，怎么着能拉倒，”说着把粥碗摔到桌子上了，溅出星星点点的米汤。

　　赵心帆嘟囔着嘴，说 “我不想拉到，我真的喜欢你，真心实意的”

　　付司御多想听赵心帆说点别的，比如你给我点钱就拉倒，再比如你帮我点什么忙就拉倒之类的

　　付司御说“别开玩笑，把水拧拧，唠点干货行吧？”

　　“这就是干的啊，一点水分都没有。别的我不知道说什么，你说我接近你还能为了什么？我不差钱，更没有别的事儿求你啊，色字当头一把大刀，我就是喜欢你，那天晚上看见你之后，我欲罢不能，我…”赵心帆一语击中付司御心中所想，先告诉你我就爱你没别的目的，看你还怎么说？说着把屁股往桌子那边蹭了蹭。

　　“闭嘴，行行行，随你，我不拦着你喜欢我，我就问你，你现在是单身吗你，你把郑欢畅置于何地？”

　　“如果你接受我，我可以马上单身”

　　“你能抓住重点吗？我是问你，你这幅德行，郑欢畅怎么办？她现在对你用情多深，你在这瞎搞什么？”付司御见怎么劝都劝不动，只能划重点提高效率。

　　“不知道啊，我就知道我喜欢你，替你上刀山下火海我都愿意，”赵心帆歪着脑袋深情款款的看着付司御。见招拆招，心里想着，我就不知道，我就逼你，我看你能怎么办。

　　“嗬！少来那一套，车轱辘话不用来回说。对我一见钟情的多了去了，你也并不特别。现在的问题是，我没看上你，再说这关系多乱？郑欢畅她那么喜欢你，你也不是傻子，难道你看不出来啊？”

　　赵心烦眨了眨眼睛，问到“那我这么喜欢你，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哥们，你不要总是逃避问题，请你正面面对好吧？我现在在跟你解决问题。”付司御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不可能接受你的，死心吧，咱俩之间隔着一个郑欢畅所以就不能有交集。做兄弟，我愿意跟你做，你替我挡刀子，我谢谢你，以后有机会，我也给你挡回来。但是我不能接受你这多余的感情线，我不能背叛郑欢畅，什么玩意吧这是”

　　“你又不是没背叛过她”

　　“........”付司御愣了一下，看来郑欢畅也没瞒着他，两人以前的的事儿到是没少跟赵心帆说，真是傻姑娘。

　　“正因为我伤害过她，更不可能再做对不起她的事儿。你能不能听懂人话？”付司御和郑欢畅之所以成为朋友，在外人眼中好像和平分手似的，还不是因为他想用别的方式慢慢地弥补之前对她带来的伤害吗。

　　“行，那咱们搞地下恋，不让她知道”赵心帆若有所思的说道。

　　真的，要不是看赵心帆的脖子、肩膀、胳膊上都缠着纱布，还可怜唧唧的样子，付司御能给他一拳从窗户上打飞出去。

　　“你是无赖吗？”

　　“是的”

　　付司御跟眼前这人实在是聊不下去了，双手扶着自己的老腰气的说不出来话。用手指头指了指他，拿起衣服要走。

　　“你要不负责任的跑了吗”赵心帆默默的用一只手拿起粥，叹了口气继续说“哎呀，真可怜啊，这么贡献自己送温暖，有的人不但不领情，还要逃逸，真可怜啊真可怜”

　　付司御心里想到底是哪辈子往人饭碗里拉屎了，碰上这么一货。说也说不通，打也打不了。只能自我消化了先，平静平静，无奈的对赵心帆说

　　“铁了心的吃定我了呗？”

　　赵心帆见他退了步，没接这句。把碗里的粥都倒进了嘴里。

　　“你听没听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付司御继续问

　　赵心帆笑了一下，说道“甜不甜不重要，我就想扭下来，两条路，要么我就公开追你，直接甩了郑欢畅。要么咱俩搞地下恋情，让她缓缓再说。你自己看着选一下把，我伤口挺疼的，我需要休息。”

　　“纯属放屁！”这两条路哪条也不是好道。对郑欢畅来说都如同开水浇在的伤口上，根本行不通。付司御见赵心帆要休息，再生气也得照顾他是这病号，连忙扶着他躺下了。

　　“放屁就放屁吧，没别的法子”

　　“我先通知郑欢畅过来吧，咱俩的事儿等你伤好的了再说。这行吧”付司御见他油烟不进，只能先曲线救国。

　　“你当我傻啊？我伤好了你还不立马消失吗，到时候我就没了资本，你现在马上做决定，要不然我就把一切都告诉郑欢畅，我爱你爱的死去活来我都一个字不落的告诉她”赵心帆决定要把无赖做到底。

　　“唉我说，现在你是他男朋友，你搞搞清楚好吧，你这抛弃正式找小三，怎么一点羞耻之心都没有？而且你就一点也不心疼她吗？你不爱她啊？”付司御真是有理说不清了，现在最怕郑欢畅知道这件事的不应该是赵心帆吗？怎么感觉一切都倒过来了。

　　“之前爱，现在不爱了”

　　付司御听他这么说，算是最后一颗救命稻草也没有了。本来妄想着，赵心帆还爱着郑欢畅，图个一时新鲜，但也能有所顾忌，现在好，人家表明态度，和她没爱了，就爱你，你能怎么办吧。

　　对此付司御只能跟他说“行，没有毛病”

　　赵心帆可不怕伤到郑欢畅，本来也就是一个过度的而已。

　　可付司御怕，怕极了，这个要了郑欢畅一切的男人，最后因为取向问题，将她无情的抛弃，还不敢承认。只能默默用朋友的身份还债减少内心的罪恶感。如果，他是撤头撤尾的混蛋也就罢了，无奈他还偏偏留着那几分可悲的善良，而善良，有时候就是最大的弱点，就是最容易被攻破心理防线的契机，赵心帆有数得很。
　　“快点选”

　　付司御把枕头给赵心帆垫好，沉默了好一会说道
　　“那你把嘴捂严实了给我，要是你跟她多说一个字，咱俩就一辈子没戏”

　　付司御还是决定，不能直接让郑欢畅接受这个晴天霹雳，即便是赵心帆已经不爱她了，也不能马上让她知道，更不能让她知道还是因为自己，赵心帆才移情别恋了，那郑欢畅非自杀不可。

　　赵心帆见付司御已经做出选择，满意的说“放心吧”

　　付司御走到了病房外面，深深的吸了两口气，都是消毒水的怪味儿，闻着不舒服。他希望，赵心帆就是对自己一时新鲜，绝对不会长情，大不了跟他玩一阵子，使着劲的让他厌恶自己，无论怎样都必须把对郑欢畅的伤害降到最低，眼下也只能先这么计划着。心里想着便拨通了郑欢畅的电话
　　“喂，来一趟阳城医院，你老公让人干了”

　　该演的戏得演，逃避不了的还得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