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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鹤山的理论一个比一个让江令觉得心烦意乱,他紧皱眉头叹了口气。
“你哪儿来的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理论。我从不是为了公司也不是为了什么长辈的快感。”
“我对感情对家庭早就失去拥有的机会,我不过是想有个孩子能在身边照料,往后他愿意进公司也好不愿意也罢,我从未想过要让他做他不愿意的事情。”
“不遮不掩也不过就是不想让他觉得他不被承认。我既打定主意顾着他,便不会让他藏在背后见不得人。”
“何况我只是格外关照了些一个孩子,如何就该被诟病?我难道就不能有想要心疼的孩子?”
江令认真甚至愤怒的样子让曲鹤山有些意外。
来之前段伏城就告诉了他江令现在的状况,不过他没想到这样严重。
就好像将时见当了儿子养一样。
曲鹤山抬了抬眉缓缓开口,“若是这样你何不干脆将他养做个儿子,也省得老爷子成天盯着你成家。”
江令冷笑出声,“儿子?我还没到四十倒是有个二十岁的儿子,你真想得出来。”
曲鹤山耸了耸肩全然不在意的样子,“儿子也好侄子也罢,你凭什么确定时见不是怀着目的接近你?又凭什么认定他就是全身心得尊敬你?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否在暗地里嘲笑你对他的种种关怀?”
“江令,你做事向来深思熟虑,我想对这件事你也一样需要多想想。”
曲鹤山的话让江令有些莫名无地自容。
他相信时见,从他说想要和自己平等的那一刻开始江令便开始信任他,后来他不愿意透露自己的信息便更让江令笃定他就是第一眼见到时会为了一棵树苗遮风挡雨的孩子。
可现在曲鹤山的逼问就像李健一样剑剑刺在靶心,江令不知道该怎么去向他言说自己的相信,也不知道怎么去证明。
江令抬眉冷冷看过去,“我信就足够,不必你们信。”
曲鹤山笑了两声缓缓摇头,“你看,你也有些担心不是吗。”
“我们这种人从未付出过任何感情,头一次付出时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都一样会产生惶恐,你敢说你就没有哪怕一丝一毫惶恐?”
“你敢说你就不害怕所有的感情都白白浪费了?”
曲鹤山走的时候江令还站在花房里喝酒,一口又一口。
曲鹤山不愿看到他这样,如果说江令并没有被自己的话激怒,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动荡,那么曲鹤山也不会担心,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将时见看做什么重要的人。
可他没有,他因为自己的话而有了片刻怀疑也因为自己的话而愤懑,这让曲鹤山微微惶恐。
他了解江令,这么多年都孤身一人不是没有道理,从在江家这样的家庭出生的那一刻他就没有能力去爱谁,从被冠上江少爷的名头那天起他就不能去爱人,爱任何人都是他的软肋,而江家的人不能有软肋,这便是江老爷子的人生信条。
曲鹤山理解他这种无法去爱人的能力,不仅来自于家庭还来自于他自己,他向来都是拒人千里,若不是自己还有段伏城和徐行是从小到大的朋友,他恐怕现在真的孑然一身。
只是曲鹤山不明白他这种想要得到亲情的心态为什么突然出现,明明从前相安无事三十多年,偏偏时见出现的时候他有了这种为人长辈的念想。
这不是他的作风也不是他应该做的。
曲鹤山是知道的,如果放纵江令这么下去,时见很可能成为他的软肋。江家的人一旦有软肋是不会被江老爷子放过的,不管用什么办法江老爷子都不会让时见存在。
如果等到事态发展到那样的时候再出手,曲鹤山知道迟了,为了不让江令深陷也为了不伤害时见,现在处理是最好的方法。
不管时见对江令是真心还是假意,为了他的身份也好或者真的是敬他为叔叔也罢,他的存在不是错误,可留在江令身边就成了大错特错。曲鹤山是没有办法像江令那样去相信时见的真心,他没有理由相信一个二十岁的孩子会这样尊敬一个与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只不过金钱资助的人,何况时见这样的人在这不干净的世界里摸爬打滚,又怎么会不沾染上这世界里不干净的东西呢。
如果江令选择不去看到这些不干净,曲鹤山作为朋友则有必要让他看清。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花京院典明”的一颗地雷~巨型么么哒送上!
江总不是不信时见,而是不知道怎么证明,放心,咱们本着发糖的原则是不会有什么误会啊之类狗血事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