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眸何以倾城》等不到的橙子雨

9、未时

　　【我——墨染】
　　我将太子给我的令牌交与即将去南秦的商人。试问可不可以将竹也归于自由，可惜那人只传东西不传话。看来还得靠自己打拼了。
　　天气渐冷，风中早已没了花果香只见群雁向南。它们追逐的，永远是春天。
　　而我呢？追的是什么？
　　我曾问竹，若不是身不由己，她想怎样活？
　　她说，若她爸只是个普通农夫，她娘只是个普通村姑，现在，估计一切安好。
　　若真的成了，竹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我们会过上真正的田园生活么？
　　然后与世隔绝，每个人都安心了罢？
　　答案随着秋风吹散了。
　　错不了，这才是我们真正希望的。
　　七日后
　　太子的命令传下来，花娘只好准我走。
　　要告别了。
　　其实没有舍不得的，除了竹。
　　我去找竹。
　　“小染，我知道了。我希望你去外面后，好好生活，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梦想······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竹，我会想办法带你离开的。”
　　“小染。”竹握住我的手，“实现我的梦想——踏踏实实地过日子，然后，为了你自己好吗？”
　　“我从小无父无母，竹姐姐，与我不是亲人胜似亲人。帮助姐姐，就是为了自己。”
　　“小染，你的宿命是幸福的，而我的命运就是留在这儿。我是燕雀，我没有鸿鹄之志。甚至······甚至没有想过离开这个地方。你不去北门，好好过，可以吗？”
　　“竹，你在骗我。”我抽回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对不起。”竹低下了头。
　　“这是玉叶，我娘留给我的。并不是什么神器，只是无聊的时候，可以吹吹。”竹背过身，眼底竟有泪花，“再见，小染。”
　　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迷茫中，做了一件我一生后悔的事——我直接冲了出去，甚至没有跟她说最后一声道别。
　　等到了街上，灯火阑珊处，我才发现，天下之大，无处为家。
　　北门不是，暗香楼也不是。
　　又见羽。
　　“行了，今晚去客栈住下吧。”
　　“也好。”
　　次日。
　　我与羽一起去北门剑宗。
　　由于恒梵老头给我们的令牌，我们很轻松地就进了剑宗。
　　接着是宗主接待我们去正殿。
　　“两位姑娘何名？”宗主说。
　　“我叫羽，观凤一羽的羽，她叫墨染，墨染锦年的墨染。”
　　“羽姑娘，墨染姑娘。”我细看那宗主，年进五十，全身上下一身正气，“本宗主姓东方，名隐。”
　　“我识一故人，也姓东方。”我道，“不过那人生性顽劣，不似宗主您。”
　　能和东方宗主谈话，自是荣幸的。可这宗主对我来说太过威严，高高在上，整人仙风道骨。
　　“两位姑娘能受到恒梵的推荐，固是卓越的，可是我北门修行不易，还得靠二位多多坚持了。”
　　羽依旧无所谓地站着，我的心底油生了些许紧张。
　　下意识捏了捏串成腰佩的玉叶。
　　“下午未时，来此地，各派掌门会对你们进行测试，你也即将拜入一方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