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眸何以倾城》等不到的橙子雨

4、月圆之时（上）。

　　【我——羽】
　　我单名一个羽字，乃古时织女之泪凝结而成，在此山间过得好不惬意。
　　未想到今日迎来一少女。一袭红衣，倾城之色。却古灵精怪得很，坐在那树上，刚刚将我和猪八戒相提并论。
　　千年前，还没有人能和我的幻术相比，今日却被那少女给破了。
　　我是何等命苦啊，想我大起大落的妖生，如今要跟一个小姑娘混江湖。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我叫羽，你是墨染对吧？”
　　她并没有吃惊于我知道她的名字。
　　“若要让我与你同路而行，我还是需要一些好处的。”我快速让自己的话语占上上风。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极其好看的角度，道：“我可没有想过好处不好处的。”
　　她顿了顿，笑容让我有些发毛：“我只知道，你不同我，我便告诉北门剑宗的人，这后山有一只花妖。”
　　“······”
　　“怎样？若是你讨得了恒梵老头的喜，本姑娘重重有赏！”
　　“我、我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染姑娘不会是想卖了我吧······”
　　“这你就多想了。”墨染拨弄着树上的一片雪花，“你不是会幻术吗，待会变个什么法宝给那老头子看看呗。”
　　“这不行啊。”我急忙摇头，“恒梵老头那么厉害的人，肯定会看得出我的法术。”
　　“我看这寒愁山，漫山遍野都是可以掩藏灵息的草。”她跳下树，扒开树下的一个小雪堆，“这里便是。”
　　我细细一看，是很常见的草，根本不是什么灵草。
　　若是，早被人们一抢而空了。
　　心中有了八成把握，才对墨染说：“姑娘这话恐怕不对。这只是普通的杂草罢，何谈灵草之说？”
　　她将那草给我，叫我放在身上：“不然你以为你可以安稳地在这座寒愁山度过千百年么？”
　　“恒梵老头只要感受不出你身上的妖气便可——我听闻有一名剑，叫什么轩辕剑，你可否幻出一把给我看看？”
　　·······
　　【她】
　　长安城·暗香楼
　　墨染刚刚回暗香楼，竹便迎上来，轻声道：“小染，你到哪里去了？不怕花娘怪罪下来？”
　　墨染绕了绕发丝，道：“最近青楼不是都不迎客吗？”
　　“你不知道呀？”一旁的那个姑娘说，“南秦太子明日要来我暗香楼，妹妹作为暗香楼的招牌，那可务必得献舞一曲。”
　　一旁又有一小姑娘说：“听闻这南秦太子格外爱女子，若是被他看上，说不定能当太子妃呢~”
　　“堂堂南秦太子，怎会看上你一个青楼女子呢？”
　　“哼，那也未必会看上你!”
　　墨染无视后面两个女子的吵闹，转身望着窗外呈玫瑰色的火烧云，对竹说：“今夕约莫是中秋吧。”
　　“是啊。”竹的眼睛瞬间又暗下来：“可是我们这些孤儿，在这本该团圆的日子，也无法喜庆。”
　　“这不是你的错······”
　　“对了，你可记得，以往的中秋，我们都是跑到街上去过的？”
　　“以前的事，我有些忘了。”
　　“忘了不要紧，今天，我带你去吧。”
　　等晚霞渐渐散去，明月当空之时，两个亭亭玉立的少女，抛开世俗之念，相伴上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