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 短篇》墨青羽

3、园医 黄祭

　　虚弱的身体被他们拖死狗一般地拖向十字架。

　　双手被缚上绳索，脚尖脱离地面，脚下的柴堆根本无法支住她的身体，而她腰间的细绳仿佛要将她勒成两段。

　　菲欧娜·吉尔曼是个祭司，曾经是这座村庄的祭司。

　　火把被丢进柴堆，灼热感从四面八方包围了她。

　　现在他们都不信仰她的神明了。

　　火舌试探着接近，然后贪婪地啃食着她的肌肤、血肉、骨髓。

　　他们说，是她错了。

　　身体开始焦黑，十字架上的她看起来凄惨极了。

　　他们说，是她所信仰的神明带来灾祸。

　　耶稣被弟子背叛，捆绑消逝于十字架，从此逆十字成为渎神。

　　那她呢？她的神呢？就应该受此灾祸吗？

　　熊熊火光中她颤栗着、颤抖着，发出一声声凄厉的嚎哭，早已沙哑的嗓子近乎撕裂。

　　“原神宽恕你。”

　　人们摇着头，叹息着散去。

　　……

　　……？

　　菲欧娜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愣愣的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又看了看自己的手，那双手纤细白嫩，不像死前那样粗糙并布满伤痕。

　　“……”

　　她张了张口，却什么也没说出。从地上爬起后尝试着向外走去。

　　园丁小姐笑了起来，很是俏皮可爱，但从口中吐出倒出的话语却是冰冷残酷的话语。

　　“诶诶，黄衣之主先生，您唯一的信徒也死掉了哦。”

　　银白的发被马靴踩着，在地上摩擦、染上灰尘，另一只脚踩在他的身体上，包扎着绷带的身体渗出血液，但却在沾污了神殿之前消散。

　　艾玛收回脚，在原地转了个圈，裙摆在空气中飘着，形成一个优美的圆。

　　“好了，现在你的信徒将属于我了。”

　　哒——哒——

　　园丁小姐半跳跃着离开偏殿，黄色的帽兜逐渐成型，少许银白的发丝滑落。

　　走向祭司所在的偏殿，掩藏于帽兜下的唇勾起扭曲到几近撕裂的破碎扭曲的诡异弧度。

　　“艾米丽呀……”

　　她轻声喃喃着，推开祭司所在的门。

　　“啊……非常抱歉。”

　　艾玛走向祭司，在她面前停下，弯下腰并伸出自己的手。

　　“明明是神殿中的神……却连保护自己的信徒都做不到。”

　　她拉起祭司后捂住自己的脸。

　　“很没用吧……明明只有我一个神。”

　　她的声音‘颤抖’着、‘愧疚’着、‘自责’着。

　　“明明被所有人所信赖着，却连、却连拯救你都做不到……”

　　她抱住了菲欧娜。

　　“对不起，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艾玛拉着菲欧娜走进昏暗的地下室，夜明珠闪着昏暗的光，看起来不详极了。

　　“来，摁下去吧，我们可以永远永远呆在一起……”

　　帽兜下她勾起唇角，欧菲娜像是被什么蛊惑着，将手放上。

　　你看，这就是你拆散我和天使的——处罚。

　　“乖孩子，乖孩子——”

　　密室中的图腾在黑暗中铺上灰尘，大型的金制雕塑上有着一双银色的翅。

　　关于园丁的小故事：
　　“天使？”
　　“艾米丽？”
　　“艾米丽————”
　　艾玛跪在地上，抱着一个人，一个……早已冰冷的…人？
　　这里是湖景村，是……黄衣之主的地盘。
　　（请忽略旧版没有湖景村）
　　艾米丽被黄衣抓住了。
　　“求求你、求求你！”
　　没有用，绞刑架套上医生的脖子。
　　“——”
　　她有求过她的‘同伴’，但没有人去救她，连尝试都没有。
　　已经打开五台机了，只剩下大门，死掉一个而已，无关紧要。
　　律师，弗雷迪·莱利。
　　还有祭司，菲欧娜·吉尔曼——你不是黄衣的情人吗，你不是我们的朋友吗？
　　“……”
　　她跪在地上，抱着冰凉的尸体。
　　好啦，律师死掉了，祭司死掉啦，该你啦。
　　为什么你们都会到这儿或过着幸福的生活，而真正的天使不能，我也是，我们都不应该——
　　“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