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红雪》小萌

4、温柔的眼眸

　　“黑主理事长，您好，我是若叶沙赖，今天还要麻烦您了。”难得文静有礼的小赖向黑主理事长鞠了一躬：“因为与优姬约定好周末一起准备课业。”

　　“若叶同学啊，以前常听优姬说到，是好朋友呢，不必太拘礼，叫叔叔就好。”黑主理事长微笑地开口，转头对着优姬道：“今天优姬的朋友来了，晚餐就让爸爸好好露一手吧！”

　　“……”佟优无语以表无视。

　　“那就麻烦叔叔了。”小赖愉快地点头，拉拉一旁的佟优：“叔叔很亲切呢。”

　　“是吗？哈哈哈，优姬的朋友也很可爱啊，优姬你就先带朋友进屋吧！一切就交给爸爸了！”激动地拍胸保证，黑主理事长一脸春光灿烂。

　　“……那麻烦您了……”佟优无奈地开口，拉着小赖进屋去，留下黑主理事长独自花痴乱舞。

　　“嗯……果然跟漫画里的一样呢……”边走边感叹，小赖好奇地看着她：“与他一起生活很有意思吧？”

　　有个鬼意思！佟优白眼一翻：“他在漫画里也是这个样子？”

　　“这个问题嘛……应该说还要脱线一些吧，不过剧情还没到那里，我也不清楚他这时候是不是一样。”作沉思状。

　　……其实比较脱线的是你吧……佟优无语地看着似乎异常愉快的小赖，忽然觉得这位应该穿到喜剧片里才比较搭称。

　　“对了，你为什么不肯告诉我后面的故事情节？”想起这个重要的问题，佟优疑惑不已。

　　却见小赖晃晃食指：“既然安排的是作为女主角的你不知晓情节，那我们就要顺其自然，如果你提前知道了，可能会有些束手束脚，反而让故事脱离原本的轨道不是吗？”

　　那你的出现有什么意义啊……佟优对着这个理由一套一套的好友真真无语。

　　“呵呵，我的出现当然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刻对你小加指点咯～！看我对你多好。”媚眼抛来，寒得佟优一身鸡皮疙瘩直起，小赖你会读心术么……

　　两人走进优姬在理事长那儿的房间，放下东西，小赖便呈大字横躺床褥上：“居然能看进到优姬的房间啊～我真幸运！”忽又爬起身来，奇怪地问道：“怎么没看到锥生零？莫非离家出走了？”

　　给她一个白眼，佟优道：“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好像是理事长有什么事拜托他去吧。”

　　“哦……还真是廉价劳动力啊……”小赖一副了解的表情小声嘀咕：“唉，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见到枢大人啊！小优都还没当上风纪委员呐……”

　　“你说什么？”没听清她嘀咕什么的佟优不解地看着她，“啊，哈哈，没什么哈……”小赖打着哈哈敷衍过去，耳朵真尖！

　　对某人明显的敷衍略有不满，却没继续追问下去：“既然是以准备课业为名，那现在就好好看看书吧。我去看看理事长那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别又到处乱跑了啊。”

　　“是，是，优姬sama～！”

　　客厅

　　“优姬怎么出来了？不用和同学一起做功课吗？”

　　见到再次出现在面前的佟优，黑主理事长诧异地开口。

　　“不，只是想看看理事长是否需要帮忙才……”话还没完便淹没在某人热情过头的怀抱里：

　　“啊拉，我的优姬果然是贴心的好女孩！爸爸好开心……”抱抱蹭蹭。

　　“……理，理事长……请放开我！”真的……很脱线啊……

　　“叫爸爸！”

　　“……”

　　此时门铃突然响起，佟优找着空隙撑开某人的双手：“理事长，有客人！”

　　好不容易躲过理事长热情的熊抱，佟优一边揉着发痛的额际，一边走向玄关开门。

　　“优姬。”

　　门口站着的人穿着整齐的白色制服，深茶色的发丝柔顺地垂下，棕黑的眸子依旧迷人异常，唇边微微带起一个笑，仿佛天地间都失去了颜色。

　　玖兰枢……

　　佟优怔怔地望着眼前人，有一刻忘了该出口的话。

　　“怎么？优姬不打算让我进去吗？”依旧是那样淡雅如兰的微笑，出口的话语让佟优稍稍回神。

　　“玖，玖兰学长……抱歉，快请进吧。”为自己刚刚的发愣有些脸红的佟优赶紧出声补救，微微侧脸以掩饰自己微红的面颊。

　　玖兰枢看着她躲避的微红侧脸，笑意更深，却不多言，跟在佟优的身后走进客厅。

　　黑主理事长方见来人，颇有些意外：“是枢啊？怎么突然这个时候过来？”

　　“想过来看看优姬的情况，冒昧打扰，很抱歉。”玖兰枢侧首望向站在黑主理事长旁边的佟优：

　　“优姬还好吗？”

　　“很，很好……谢谢学长关心。”佟优有几分不自然地答道。

　　玖兰枢盯着浑身不自在目光四散的佟优，没有说话，突然的沉默让佟优更加不舒服，即使没有看向玖兰枢，也感觉得到他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视线。

　　这尴尬的氛围很快被一个声音打断，小赖自通往里间走廊的门里探出头来：“优姬，有客人吗？”

　　“……嗯，是夜间部的玖兰学长……”长松一口气的佟优朝她招招手。

　　“玖兰枢学长？！”突然爆发出惊喜的声音让佟优瞬间黑线布面，眼见某人轻快地飘至面前，双眼闪亮表情镇定，完全无视被她扔在背后的自己，毕恭毕敬地朝着略有些惊讶的玖兰枢鞠一礼：

　　“玖兰学长，您好！我是优姬的同班同学若叶沙赖。”

　　“你好。”立时恢复镇定，玖兰枢露出淡淡的笑容，说道。

　　啊啊啊！和枢大人说话了啊！！！沉醉在玖兰枢迷人笑容与声线中的某人早已轻飘飘不知身在何处了……

　　佟优满头黑线地看着不争气的好友，在心中长叹一口气，果然美男的魅力不可抵挡啊……

　　玖兰枢将视线转向佟优，见她对着小赖无奈却宠溺的眼神，心中某个地方微微发疼，用这样温柔的眼神望着他人的优姬，却已经忘记他了……

　　仿佛感受到玖兰枢转向自己的视线，佟优下意识转头，正好对上玖兰枢的眼睛，那眼神中溢满的浓浓悲伤让她的心“咯噔”一跳，有些慌乱无助：“玖兰学长……”

　　玖兰枢也察觉到自己在人前的失态，收回了视线，向着小赖与黑主理事长开口：“我想与优姬单独谈谈，可以吗？”

　　“当，当然！”不等黑主理事长开口，小赖急急答道：“嗯，玖兰学长您和优姬到里面的卧室去说吧。叔叔，我来帮你的忙吧！”说完便推着黑主理事长往客厅外去。

　　至门口，小赖撇过头来贼兮兮地笑看着佟优：“小优，不要大意地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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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优抚着额叹口气，不好意思地回头看向玖兰枢：“玖兰学长，请不要介意，她……就是这个样子……”

　　“没关系，那我们就进去卧室吧。”

　　“哈？”

　　最终在某人的微笑下，佟优败下阵来，乖乖随他走进里间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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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玖兰学长，有什么事情要跟我说吗？”首先打破沉默，佟优看向眼前连坐着也很是优雅的人，果然是贵族气质……

　　“优姬为什么要叫我的姓呢？这样很生疏啊……”

　　诶？这个……佟优微诧地抬头，“嗯……可是喊学长的名字似乎太不……”在触到那双忧郁的眼睛时，她再次败下阵来：“枢……学长……”

　　枢满意地再次绽放微笑，刺得佟优微微脸红，在心底再次感叹蓝颜祸水……

　　“优姬这段时间还习惯吗？好像跟同学很融洽的样子。”不经意地开口，枢抚过卧室书桌上翻开的课本。

　　“嗯，理事长与零都待我很好，小赖……若叶她人也很好，在学校里很开心。”斟酌着字句，佟优微微抬头观察他的反应：“枢学长不用担心。”

　　“既然优姬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记忆……还是没有想起一些以前的事吗？”

　　这让她怎么说呢？佟优皱了皱眉，认真看向玖兰枢：“枢学长……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我可能真的不是优姬。”

　　玖兰枢不语，示意她继续说：

　　“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不是优姬，你们说我失忆，但我确实没有失忆，之前半年的记忆我有，我确定，我的记忆中我并不是黑主优姬，而是另一个人，而且是一直生活在另一个世界……这么说，也许有点吓人，但……枢学长你有没有想过也许现在在你面前的这个人的灵魂，根本就不是优姬？”

　　没有跟小赖商量就对着玖兰枢说出实情，虽然很危险很冲动，但佟优是宁愿他这时失望也不愿看到他最终的绝望……任谁都看得出原来的优姬对眼前这个人的重要性。

　　玖兰枢沉默片刻，似在思考她话中的含义，佟优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不知他会是什么反应。

　　忽而玖兰枢唇角微升，那让人迷恋的笑容再次出现，他眸中溢出不同往常的温柔，看着有些焦躁不安的少女：

　　“优姬。”

　　“嗯？”

　　“我是不会认错优姬的……”突然将她拢入怀中，一手执起她的纤手按向自己的胸前：“这里，是不会认错优姬的……气息与眼神，温度和笑容，都是优姬……即使拥有不同的记忆，也还是优姬没有变过……这里”指了指她的左胸，“只有一个灵魂，就是优姬。”

　　“枢学长……”惊异地望着玖兰枢，佟优疑惑而迷惘，眼前的人这样认真地宣告着他的坚持，让她……是不是自己真的就是黑主优姬呢？……

　　不过几秒的迷惘，佟优瞬间清醒，摇了摇头，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就因为眼前人的话？自己可是作为佟优生活了20年，即使这是优姬的身体，灵魂也绝对是她佟优的！

　　“抱歉，突然对你说了这些。把优姬吓到了吧……”抚过少女长长的秀发，玖兰枢温柔地低语：“如果暂时不记得，就不要去想了，我会想办法的，优姬只要开心就好了。”

　　这个人对优姬真的很温柔呢……那样的眼神，好像对待最珍贵的人一样……好像……Saran曾经看着我的……

　　Saran……这段日子居然没再想起Saran，他此刻，究竟在哪里呢？他又知不知道，我现在的处境……

　　玖兰枢望着眼前突然发呆的少女，嘴角的笑容沉了沉，但随即又恢复无常，拍拍少女的肩：“送我出去吧，看着你没事，我也放心了。”

　　“……嗯？枢大人就要走吗？”心底竟然泛起不舍，佟优睁大了眼睛。

　　“宿舍里还有些事，下次再来看优姬吧……不过，要不了多久就能经常见面了呢。”笑意愈浓。

　　“哦……那我送学长。”

　　将枢送至门口，佟优轻声道：“枢学长路上小心。”看他似乎是一个人来的……

　　“优姬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枢笑着看她，点了点头，转身便要离开，却见一身便服的零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门外。

　　“零？你回来了呀？”佟优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零。

　　“锥生同学。”看零一眼，枢淡声开口。

　　“玖兰……学长。”算是打过招呼，零越过玖兰枢走了进来。

　　“优姬，我走了。”不看零，枢对优姬一笑，便走出宅门。

　　“学长再见！”

　　关上门的佟优小小出了口气，一回身却撞上站在她身后沉默不语的零：“你……零你干什么。吓死人了！”

　　零瞟她一眼，听不出什么感情地开口：“专程来看你？”

　　“嗯……啊？！不是……只是碰巧……”说到最后，自己都有些心虚。

　　零盯着她不语，那眼神看得佟优头皮发麻：“你那什么眼神啊！真是的……你不是出去办事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办完了就回来了。”明显不打算多说的别扭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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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优决定不跟他再扯下去，免得自己又被他气到：“今天小赖和我一起过来了，晚上在这里吃饭，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菜，我去帮你做。”

　　“你做的菜不是会吃死人吗？”

　　“……”

　　冷静，冷静！他说的是优姬，不是我…… -_-#||

　　忍下施暴的冲动，佟优抖着嘴角干笑：“那就让理事长做吧……”

　　零看一眼她强抑制住挥舞冲动的拳头，丢出两个字：“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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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好吧！再对着这个人我就真的要暴走了！

　　转头就向厨房走去的佟优懒得再理某人，濒临暴走的她此时需要冷水平息心中的火焰。

　　身后，一直注视着她背影的零，眼中，却是慢慢的复杂，与……悲伤。

　　月之舍

　　“星炼。”

　　靠在寝室中的沙发上许久不动的玖兰枢突然出声唤道。

　　门吱嘎一声被推开，面无表情的少女屈膝半跪在地上：“枢大人。”

　　“让架院过来一趟……顺道，把上次查到的资料替我拿来。”沙发上的人漠然开口。

　　“是。”寝室中瞬间只剩枢一人。

　　优姬……这半年，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闭上双眼，枢半躺下。

　　连身体都不能自如行动的人，居然，还能在我眼皮下……优姬，那个人，究竟对你做了什么？

　　“玖兰……李土……”

　　双眼忽然睁开，却已变成一片纯然的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