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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60-6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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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冷战了吧,两人一连好几天都没有说话了。班里的同学都稀奇的很,这两人平时都连体婴儿一般形影不离的,怎么现在就像陌生人似的。
就连纪余妈妈也发现了不对劲,她发现纪余现在吃饭也心不在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可是纪余不愿意说,纪余妈妈也不想追问,只是暗自担忧地叹了口气。
从那天在天台的不愉快起,周此起初找过纪余很多次,询问他原因,而纪余只是疏远客气地回应着,他说自己需要一点时间。
周此沉默地看着纪余的双眼,以前那里面有着热情、好奇、调皮和勇敢,而现在,纪余只是淡淡地望着他。
周此突然发现之前的自己一直是特殊的,否则纪余又怎么会显露出那些别人看不到的情绪给他看呢。
后来周此将手机还给了纪余,欠他的钱也不知用了什么办法凑齐还清了,纪余接受了,只是说无论周此什么时候有困难都可以找他帮忙。
周此问:“这不是我们最后一场对话是吗?”
纪余点了点头,浅浅微笑着:“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理清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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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余现在回家吃饭,只不过每天早上来他还是会带一份便当给周此,早早地放在周此的抽屉里。
他发呆的时间很多,有时候逗弄着雨伞才能让他轻松一点。
“雨伞,我真是太差劲了是不是?”
“怎么能在他面前那么失控呢。”
“与其让他带着对我异样的看法若无其事地和我相处下去,还不如让他对我的印象永远保持在最好的时候。”
雨伞瞄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抗议。
“幸好,没有告白呢,否则现在可真是糟糕呀。”
“周此真是太无辜了呀…明明是我自己一个人在闹别扭,对他而言我一定很莫名其妙吧…”
纪余躺在床上,伸展成了一个大字型。
“哎…真是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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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起来走到书桌前坐下,打开台灯,随手翻着初中时候写的日记。
他看到更加年轻更加幼稚的自己在日记本里写下豪言壮语,写下喜悦和烦恼。
原来过去的自己可以那么轻松地快乐和悲伤吗。
一直以为一个人是孤单的,所以喜欢上一个人就会幸福起来了。
可是原来真的喜欢上谁的时候才发现,爱会让一个人变得孤独。
你看着他成长的脚步,看着他的眼睛里装着世界,装着年轻人的野心和梦想,装着对他人的友爱热忱,装着对亲人的关怀责任。
可自己的眼睛里,只有他啊。
所以,才会那么孤独吧。
纪余对自己说:爱不是两个人互相凝望,而是共同看着同一个方向。
是时候走出来了纪余,哪怕只是为了跟上他的脚步,哪怕只是为了离他更近一点,你都需要成为更好的人。
你需要成长,才不至于被时间落下。
千万不能跟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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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此看到今天纪余没有回家吃饭,而是带了两份便当,不由地有些意外和惊喜。
纪余又恢复了活力,他“哐”的一声坐在周此前面的空坐上。
“吃饭去啊,老地点。”
周此用不解的、欣喜的的眼光看着纪余。
“你…解决好了?”周此问。
纪余用力点了点头。
今天的太阳真是暖烘烘的啊,不然怎么会照的纪余的眼眶发热呢。
好吃,饭菜真好吃。
他看周此,周此也看着他笑。
“好久没那么轻松了啊。”纪余拉长了声音软绵绵哼着。
周此说:“是。”
两人吃完了饭,悠哉地躺在地上晒太阳。
“冬天快要来了,以后都不能上来吃饭了。”
“嗯。”
周此发声问:“今天没有回去?”
纪余轻轻点头:“我决定出国读法律了,为了节省时间以后都不回家吃饭了,我要准备考雅思了。”
纪余享受地闭着眼翘着二郎腿,他看不到此刻周此的错愕和无措,看不到他眼里微微的惊慌和诧异。
或许还有不舍,还有没酝酿出雏形的执念与疯狂。
纪余全然不知,他只是慢悠悠地阐述着:“我从初中就一直想做个律师了,但是我爸妈想让我学商科。我以前觉得只要爸妈开心就好了,可是最近感觉好强烈啊,好想学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决定去争取一下。”纪余睁开眼,冲周此暖暖一笑。
他没说出口的话是,周此,谢谢你,给了我追求梦想的勇气。
周此沉默了许久,久到纪余有些奇怪了,他才缓缓说出:
“纪余,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一起加油吧。”
周此抹去了之前的情绪,眼中渐渐燃起了光亮。
两人相视一笑,决定忙里偷闲再享受一下难得的太阳。
毕竟从明天开始,两个人都会很忙。
周此的眼角湿润了,只有他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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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五月,离高考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纪余雅思拿了很高的分数,也顺利拿到了国外名牌大学的offer。周此学艺术了,并且被首都美院顺利录取了,面试老师看到周此简历上国赛二等奖的字样就加了印象分。这半年来他参加了大大小小的比赛,也在老师的介绍下接了不少商单,不仅解决了医院住院费的燃眉之急,也还了大部分的贷款。
两人成为了战友一般的存在,比谁都要更加亲近,也比谁都要更加遥远。
他们彼此站在安全的距离里,成为对方最亲近的伙伴。
纪余和周此的高三结束的比别的学生稍早一些,他们决定出去旅个游庆祝自己中学生涯的结束。
目的地确定在了云南,这个天气去云南还不算太热。
两人一起风风火火的收拾行李,纪余出国玩过很多次,没有哪次比这次开心。
两人还分了工,纪余负责买生活用品,周此负责买小零食。
出发前一晚,纪余邀请周此去他们家住,这样两人第二天一早就可以一起去机场了。
主要还是纪余妈妈想要见见和纪余一起出去旅游的人,不然心里放不下心。
周此拖个行李箱就来了,纪余爸爸妈妈三人都站在门口欢迎他,周此被这热情的一家弄的难得害羞了。
纪余妈妈做了一桌丰盛的菜:
“家里有两个儿子就好了,每天能做多做点菜式,吃的又多,小周你多吃一点,纪余吃得少,每次都要浪费不少。”
说着纪余妈妈还责怪地看了纪余一眼,好像在问难道妈妈做的菜不好吃吗。
纪余无可奈何到:“妈,你每次都做满汉全席,我怎么吃得完嘛,老爸不是也没吃完。”
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纪余爸爸被点了名,浑身一颤,瞪了纪余一眼。
周此看着其乐融融的一家,也不自觉地面带着微笑。
纪余妈妈给周此提前准备了洗澡毛巾和拖鞋,这让周此心里一暖。进去浴室的时候浴缸里已经放好了水了,周此还从来没在浴缸里洗过澡,纪余家的还是按摩浴缸,周此觉得很新奇。
突然门被“哗”的一声打开了。
“周此我帮你放水…”
纪余一愣,他看到周此已经坐在水里了。
“周此…那是我刚刚洗澡的水…我还没放掉…”
周此也懵:“啊…啊?”
砰的一声,两人都烫着脸,玉米放上去都能变成爆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