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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   吱呀,傅策打开了自己家的门。他住在离西直门地铁站的一个小区里,租金昂贵交通便利环境优美,他自己单住一个小公寓,50平米,两室一厅。段乔行去洗漱,他拉开衣柜把段乔行的睡衣递给她。然后他转身去客厅玄关旁的玻璃架上拿一瓶公司刚从法国酒庄采购回来的红酒,外企福利向来很好,更何况总经理是他同学。段乔行一会儿就从浴室出来了,傅策把一杯醒好的红酒递给她,然后自己进去浴室洗漱。乔行接了酒杯,拉开被子半躺进柔软的床里,舒服得叹气。。她酒量浅,又容易上头,半杯酒下肚,她嘴角带着点傻笑,脸颊透出些嫣红。
      傅策在厕所耽搁得时间有点长,出来带着一股暖暖的水汽。他放下挽起的浴袍袖子,边走到床边一只腿跪在床沿,半边身子够过去接过乔行手里的空杯,放到自己这边的床头柜上。段乔行在这个过程中,抬头看他,目光随着他的颈脖的领口下滑,真是一副好皮囊。傅策遗传了段家的好样貌,一双桃花眼,如今仿佛有些迷离,眼半睁着眼角就斜斜的上调,仍谁看了都要忍不住心动一下。
      乔行呵呵笑了,主动往傅策那边挪动,然后睡入床铺中,拉起被子,刚好盖住自己的胳膊,露出一点点锁骨来。傅策这时关了大灯,开了一盏小台灯,乔行晚上留灯才能睡得着。他转过身低头就看见台灯的光刚好照在她锁骨上,衬着一点点阴影,越发显得她纤细骨感,有一点可怜,还有一点点媚气。乔行是个小美人,五官小巧精致,平时可爱有点呆,情动起来总是让人迷乱。
      傅策忍不住感觉热,不过没什么,小丫头不是别人。他解开浴袍挂在旁边的椅背上,穿着一条小四角裤,也睡入床褥中,轻轻地握住乔行一条细细的胳膊,将她带入他怀里。
      乔行顺着他的手劲歪向他,在他怀里蹭了蹭。傅策胸前有一点短短的微卷的毛发,她闻着熟悉的味道,双手张开,环住他的腰身,突然搞怪的摸摸他的肚子,沙哑的嗓子咯咯笑了。傅策也抱住她,用手抚摸她的后背,手下的真丝睡衣和她的皮肤触感相仿。
      傅策开口:“怎么?不伤心了?”
      乔行不说话,在他心口处亲了一下,以做回应。
      傅策感觉有一只小猫,黑色的皮毛绿色的杏眼,在他的心里柔软的地方柔柔的挠了一下。他深吸一口气,用力搂住她的腰,想把她镶嵌进自己的胸腹中。这个小丫头,小丫头。
      “睡吧,丫头,睡吧。”他轻声说,摸摸她的头发,不忍心打破这种宁静。

      这个周末,乔行还赖在傅策家里,她不把自己当外人,本来她也不是外人。段家父辈3兄妹,小妹妹段春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任性风骨,一个人远走他乡,吃尽了苦头。她是个硬气的女人,15年前一个人来到首都,从小摊贩做起,也慢慢成就了一番小事业,婚姻大事耽误了,临40岁才找到一个二婚的男人成了家,男方早有儿女,她自己也已经过了生育的年纪,所以并无所出。段家血亲里面,就只有段乔行和傅策一对表兄妹,一块儿长大,自然亲近。段乔行觉得,傅策的就是她的,她的还是她的,一直如此,以后也会是如此。况且她犯了懒病,不想去搭理自家的烂摊子。
      傅策公司有事出门去了,段乔行一个人在家消遣,拿了本《胭脂扣》坐在床边慢慢看,打发下午的时光。傅策家的窗特别大,是飘窗,这块小空间是乔行亲自设计并布置的,她在大理石的台子上铺了厚厚的毯子,放了三个孔雀翎织的靠枕,一个大的用来她靠背,她时常闹腰疼,一个有口袋用来暖脚,冬天她四肢冰冷,一个最漂亮的,她抱在怀里,似乎能给她一些安全感。窗台成了读书区,秋天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也不太晃眼,她现在就躺在靠枕中,懒洋洋的读书,一个字一个字的读,看过一页要停下来回味一下。在翻了10页之后,她暖暖的睡着了。
      等段乔行小睡醒来,傅策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她的脚边,翻看几张单据。他俩并不需要言语的交流,于是便无声的共处。墙上的钟敲了5下,傅策起身,并且伸出手去把乔行也拉起来,俩人绕过床去到客厅,客厅里没有电视机,在角落里是开放式的欧式厨房。他们按照习惯自觉分工,开始着手解决晚饭。
      段乔行坐在吧台前修土豆片,吧台其实就是一张大概60cm宽100cm长的木板,一侧连接在灶台,一侧有一只木桌角支撑,对面站着傅策,他正在灶台前敲碎两颗鸡蛋,拿碗装了用筷子打碎搅拌。木筷子敲打在碗沿,乒乒乓乓。
      “明天周日,我回家收拾一下。”段乔行开口说。
      傅策挑眉看了她一眼:“不如搬来跟我住吧。反正你的东西我这儿都备有一套,家里就不用收拾了。”
      段乔行沉默了,她低着头仿佛手中的土豆是一个珍贵的工艺品值得慢慢擦拭。傅策看着她雪白的脖颈,知道她是不肯了,她已经拒绝了太多次。尽管她的工作她的生活她的方方面面没有一处不是他在照顾,然而他知道,小丫头仍想要自己的生活。她就是这样变扭的人,脆弱而又骄傲,眷恋他的照顾又时时想着要飞往他乡。

      段乔行自己回了家,为自己收拾残局,她顺了傅策一堆零嘴,打算长时间的打扫,不出门觅食了。等所有的垃圾都反反复复下楼扔掉,等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她去村口买回一束桔梗花,插入新买回的花瓶中,然后洗漱上床平躺下。在傅策家住了快一周,自己家反而非常陌生,躺了20分钟依然老神在在毫无睡意,她无法,起床吞噬了2枚安眠药,在薰衣草棉充的枕头上勉强入睡。
      梦里是儿时傅家的大院,傅策自己独占一栋小楼,她在楼顶的竹编沙发中歪着,听傅策断断续续吹新学的笛曲。盛兴文在旁边画画,她和傅策在兴文的画礼栩栩如生。
      傅策吹着吹着,楼顶花园挂在树枝上的鸟笼里,他养的鹦鹉突然嚷嚷:“难听!难听!”傅策回首就将笛子扔出,笛子抽中鸟笼,乱舌的鹦鹉成了受惊的雏鸡,所谓鸡飞蛋打正式如此。这段往事中段乔行和盛兴文笑成一团。这就是三人的童年,一团和气,竹马青梅。
      段乔行梦中微笑,一滴眼泪,却悄悄从眼角滑落,消失在鬓角。

      傅策这夜也有点辗转反侧,他隐忍了快一周,都快到极限了。段乔行透出了很多伤心的感觉,尽管她什么都没说,傅策感受到了她的情绪,体贴的做了许久傻和尚。如今乔行终于回去了,他有一种新鲜的解脱感。夜深人静的时候,作为一个正常的29岁男性,他想象着一些□□的内容,去做一些正常的事情。
      傅策和段乔行,这俩人狼狈为奸。段乔行心里有事,这件事让她长久的单身,做着一个表面文艺,内心冰冷的瓷娃娃,他不能去探究她的内心世界,成年之后他越来越觉得她像个谜,却毫无办法。傅策长久的在北京漂着,他年少多金自是不缺女人,可他性情冷淡,从小到大有钱人的世界男男女女乱糟糟的事看得太多,有些情感和□□的洁癖。在傅家独属他的小楼里,隐秘的房间里,竹马青梅分享年少的情感,互相安慰扶持,试探着渐渐逾越了亲情和友情。他把而立之前,青年男子对异性的好奇和探索交托给了乔行,同时共享了从青涩到成熟的漫长时光。带着温情,他有时拥她入怀,提供给她感情的寄托,收取一些互利的回报。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格外小心,不会发生什么例外,而乔行和他都有坚定的立场把彼此的秘密隐埋,在种种条件下,他们是合谋的、稳定而安全的战友。何况乔行漂亮,在他的开辟下绽放成娇艳的花朵,他随着自己的意愿把乔行捏成了他喜爱的模样。
      傅策在幻想里闻到了乔行身体的香味,他用红绳勒紧了她的双手,他高举着她细长的双腿,他抚摸她丝绸一样的皮肤。
      寂静的夜晚只有傅策一个人喘息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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