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go迦有所罗曼》唯墨依明

93、第九十章

　　“看起来很轻松，实际上却拼上了全力呢。”
　　季子瑜站立在空荡荡的时间神殿内，她才刚刚解决掉这一位魔，还没来得及跟被定格在原地的立香解释，就迎来了一位预料之外的客人。
　　“你每消灭一只魔，它便会诅咒你，这样累积起来，到最后，季子瑜这一存在，也会迎来毁灭吧。”
　　“怎么？终于想起来要和我解释一下了吗，云墨？”
　　子瑜闭了闭眼，她觉得自己的双眼有些失明了，食指轻轻弯了弯，便若无其事地看向了声音的主人。
　　“罢了，先坐下吧，你也已经很累了啊。不需要跟我逞强，眼睛，已经看不见了吧。”云墨担忧地看了看子瑜苍白的脸色，即使后者表现地再自然，失明的时候那一瞬间的茫然也足够他察觉到了。
　　子瑜抿了抿唇，不拒绝却也没有坐下。
　　“把重要的说完就够了。这一轮回的时间已经要到了。”
　　“好吧。那你听好了。你要知道的事情，我大致上缩略了一下。”
　　“首先，我是魔的理智与善的一面，它当初想要毁灭我，却不想我得了机缘活了下来。我无法帮你击败它，但可以帮你变强。”
　　“这已经不是最初的轮回了。事实上，我们已经经历了许多许多次轮回。就如同你所知晓的，轮回的目的在于给这个会元一个终结。但很可惜，萨莉亚失败了。于是阿时强行倒转时间，轮回变成了真的时间轮回。在上一个轮回中出现了转机，莱茵突破了圣。我们发现了你，于是我，莱茵，萨莉亚，阿时和小瓣共同动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把我送到了你的时间。我把自己的资格给了你，于是你变成了四十九号。”
　　“果然是这样啊。”子瑜似哭似笑，明明没有泪水，却觉得非常悲伤。
　　“即使是像塑造一个开挂玩家一样用尽全力去培养我。但说实话，我也没有信心能够真的迎来好结局啊。”
　　“毕竟，你我都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要这世界上还有一丝恶意，它就不会灭绝。”
　　“所以这一个会元注定会终结，如果真的要走向未来，也只能期待下一个会元了啊。你能接受这个结局吗，云墨？”
　　“我也已经没有选择了。不过至少，我们能选择我们的延续。只要能打败它，就还有希望啊。季子瑜，你还有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一个，属于这一会元的未来。”
　　“你的意思是？”
　　“就像你知晓的那样。宇宙最初与最终，都只会存在纯粹的混沌能量。而能量组成灵魂与□□。这也是属于我们轮回者的特殊法则不是吗？组成一个个体的能量是特殊的，在宇宙终结之时，特殊的能量将重新化为混沌。我想你应该是最了解的吧。毕竟你司掌着这一法则。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成功了。作为世界的馈赠，你会有一个许愿的机会。那么，我们也就有延续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
　　“对，就是那个意思。怀抱着绝望，独自走在复仇之路上的你，终于有了一个可以选择的机会了。请不要抱有必死之心，努力活下去吧，为了这个断绝的世界。”
　　“只要你许愿，让下一个会元的组成生命的能量，如同这个会元一般运转。那么也许，我们就真的能够走到未来的时间里了。”
　　“那样……如果是真的，就太好了啊。”
　　久违的泪水落下，季子瑜愣然地望着对面的人，直到这时，她才觉得，自从阿时与小瓣离开自己，从自己在毁灭中回归，到了现在，自己才真真正正地再一次活过来了。
　　不再是那个怀揣着同归于尽的绝望心情的四十九号，不再是那个打算和这个世界一起迎来终结的阿季。
　　“不过，你还真是温柔啊。即使你知道这孩子的旅途已经无法迎来结局了，却也一直一直抱有祝福之心地陪伴着他走到现在啊。”
　　云墨漆黑的眸中泛起一丝笑意，他耐心地等待着子瑜平复自己的心情，顺便还有闲心打量一下两人，做了个小小的对比。
　　两个同样是黑发黑眸的人面对面坐在一起，云墨的五官更为立体一些，看起来有些像是地方人的面貌 。而子瑜算是典型的东方人了。
　　云墨看了会，便想起了萨莉亚，她有着金灿灿的长卷发和可爱的橘子色的眸子，是个能运用心的力量的无比坚强的女子。
　　那是他的爱人。
　　想到这里，云墨的气息瞬间变得温暖而平和，连子瑜都有些诧异地看了看他。
　　“那么首先，季姑娘，让我们来解决一下你的诅咒吧!”
　　“我的爱人，萨莉亚的能力，源自于生灵的意志。只要意志足够强烈，便能达到阻断诅咒的效果。”
　　“更何况，据我所知，你的能力，也有着这方面的运用吧。虽然一般这种能力对于使用者本人都有着强力的限制，但如果你和萨莉亚一起运用能力，再加上媒介。那么你的诅咒将不再是威胁。”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确，这是一个好办法。不过……你的媒介是？”子瑜觉得如果那个媒介不会很坑的话，那成功率将大大提升。
　　“生灵的意志。就是那个意思。如果有足够坚定，足够数量并且和你有着深切羁绊的生灵作为你的媒介。那一定可以成功，不是吗？藤丸立香阁下？”
　　“……啊，真是危险呢。”
　　云墨瞬间躲开了刺向他左肩的长枪，但下一瞬间，锁链的尖端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云墨!你这是在说什么？!你当着他的面是在说什么鬼话？!”
　　子瑜现在无比后悔刚刚没有禁声。
　　她只是不忍再对她的master有所隐瞒。
　　“你知道的不是吗？这是最好的选择。为了达成目的，必须有所牺牲。更何况，即使他们拒绝了，这个世界也撑不了太久了啊。甚至对于真正的时间来说，他们的生命不过一瞬。与其得到一瞬的快乐，为什么不能陪伴你去经历真正的时间呢？”云墨望着站立在盖提亚对面沉静的立香与玛修，轻轻地笑了起来。
　　他在那两个人身上体会到了属于人类的决绝。
　　那么这次的收获想来，一定十分丰盛。
　　如果身为被选中者的季子瑜无法做出正确的决定。
　　那么由他云墨来做。
　　这样，这个把他当成朋友的女孩，就不会因为抉择而感到痛苦了吧。
　　有这些人陪着，即使到了终焉之刻，也不会悲伤了吧。
　　他一直一直，对面前的少女心怀歉意。
　　好在，他还有很长时间可以弥补于她。
　　即使他知晓她并不是真的抗拒这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