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主fgo迦有所罗曼》唯墨依明

80、第七十七章

　　“老大，它说的那次……”莱茵瞳孔猛地一缩，只有他知道自己此时多么紧张。
　　“啊，就是我当初领悟复合法则时的经历。”
　　“……也是让我精神崩溃的原因。”
　　子瑜看着面前的冒牌货，双眼中有着诡异的平静。
　　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握住挂在胸前的手机，她的系统发出了光芒。
　　“系统，让所有的人，回阵!”
　　子瑜看着盖提亚错愕地化为灵子消失，才淡淡地松口气。
　　“让我来猜一猜，你唯独跟这个迦勒底签订契约，究竟是因为愧疚呢？还是……只是因为习惯？”平静地扫了一眼消失的盖提亚，本来粉色的双眸变成了漆黑一片，这位提亚马特，早就不是它自己了。
　　“闭嘴!那与你无关!”
　　季子瑜面无表情地望着提亚马特，背在身后的手却在一瞬间快速地打了几个手势。
　　莱茵一愣，随后迟疑了几息 ，不过几秒，情魇就不见了身影。
　　只有子瑜听到了他最后传来的话语，暗自松了口气。
　　“立香？罗曼酱还有达芬奇亲，大家应该听得到吧。毕竟是系统出品的灵魂链接。……从我承认契约的那一刻起，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开始了。”
　　“面前的这只提亚马特，很显然只是一个冒牌货而已，但这个世界已经引起了管理局那边的注意，很快，萨莉亚就会派人过来了。这里的事情也就不归我们处理了。”
　　“如果我猜地不错，等一会儿，我就要开始自己的最后考验。我估计会暂时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同时，你们也会真正看到我曾经经历的事情……一切都拜托大家了。”
　　意识的交流只在一瞬之间，而现实中，提亚马特也召唤出了它的帮手。
　　很显然，这个世界的几位英灵，都已经是被污染的状态了。
　　“怎么样？季子瑜，你还是跟最初一样弱小地可笑，什么也做不到呢。”
　　“乖乖成为我的养分，我就放过他们，离开这具身体，离开这个世界，怎么样？是不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提亚马特身上的黑泥好似在翻腾，它在不断地污染着这个世界。
　　季子瑜很清楚它的目的，就如同一直以来一样，将自己逼入绝境，以自己的痛苦为乐趣，喜欢灵魂悲伤到崩溃的味道，最后，在无尽的痛苦之中禁锢灵魂，吞噬灵魂。
　　而它们的首个目标，当然是被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自己。
　　轮回者们在世界的尽头挣扎 ，一次次地与它们对抗，一次次地面对崩溃的世界，和那里面悲痛的人们。
　　在无数的任务世界里不断轮回，轮回者们的精神也渐渐被污染。
　　即使回到轮回空间之后，被污染的部分都可以被祛除，来自灵魂的损伤却不是轻易能够复原的。
　　可以说，轮回者们早就忘记了自己最初的样子，也没有一个轮回者没有任何伤痛。
　　每个轮回者，都在等待自己的救赎，或是在无法忍受之时等待中封闭自我。
　　“你的意思是？”达芬奇看着画面中处于诡异的冷静状态的季子瑜，听着系统给予的解答。
　　“季子瑜当然也不例外。”
　　“你们难道真的以为展现给你们的姿态就是真正的轮回者季子瑜吗？”毫无情绪的电子音有着冰冷的质感，让人心底寒凉。
　　“她只是在尽力模仿自己罢了。”
　　“也许你们第一次遇到的季子瑜是最初的季子瑜。”
　　“可是当她想起一切的时候，就再也回不去了。”
　　“你们难道没想过她为什么这么排斥和你们签订永恒契约吗？”
　　“的确是有担心你们受不了漫长时光的原因，但更主要的却是怕你们发现，她已经不是你们熟悉的那个季子瑜了。”
　　“甚至，就连她自己，都没办法确定现在的她对你们有着怎样的感情。”
　　“毕竟太过复杂了啊。是悔恨？是信赖？是渴求？还是悲伤呢？”
　　“第四十九号轮回者季子瑜，你是否已经准备好迎接自己的最后一劫的第二阶段了呢？”
　　“系统，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季子瑜苦笑着摇头，眼中却是空茫茫的，仿佛什么都想明白了，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理解。
　　“如果你知晓现在发生的事情，你刚刚还会同意与他们完成契约吗？”系统的电子音响在耳畔，季子瑜当然感受得到静止的时间，她也知晓，当时间再次流动的时候 ，她就会迎来这次旅途的结局。
　　“……会的吧。系统，这个世界上除了迦勒底，再也没有能够给予我救赎的存在了。”
　　“我舍不得。即使我知道这有多么自私，即使我无比恐惧未来可能存在的分歧，我也舍不得现在的美好。”
　　“我甚至希望这一场轮回就停在之前的时光里，停在我们心意想通的时候。”
　　“我抛却了我的责任，我放弃了我的荣耀，我停止了我的任务，我隐藏了自己的性格。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会喜欢现在的我。”
　　“我羡慕之前的季子瑜，却也知道再也回不去了。”季子瑜诡异地用着平静的语调说着这些话语，那双眸子却仍旧很清澈。只是这一次，她没在哭了。
　　“以前的季子瑜，特别爱哭，还矫情，但是经历了许多许多之后，她哭不出来了。”她轻声说着，甩了甩自己的尾巴。
　　“就像系统说的那样，你们看到的我只是在模仿。……我能够模仿出你们喜欢的任何性格，所以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平静的语气毫无波澜，似乎她能够接受任何答案。但她不敢面对迦勒底的人们，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季子瑜已经习惯了由系统传达消息。
　　“如果你当初没有选择再回来，就不必扭转时空失去力量。或者你不去接受那些委托，伪装成普普通通的御主对你而言毫无难度。季子瑜，从你开始渡劫，就一直在选择高难度。”系统难得吐槽了一下，仿佛对现在复杂的情况毫不在意。
　　“……系统，这一切难道不是都在你的预料之中？而且我也明白，如果真的按照你说的那么做了，我可能就真的栽在这次轮回里了。”
　　“毕竟大道从心，哪怕走错一步，都是违心的，我都不会再得寸进。”
　　“那为什么不敢亲口对他们说呢？每次一面对面就哭，这可不是什么好方式。他们会纵容你，我却不会。”系统散发着光芒，浮现在季子瑜面前。
　　“就像你说的那样，我怂了。我不敢。也说不清。”季子瑜可以保证此时说得那是百分百的真心话。
　　因为在系统面前，她无法隐瞒 。
　　“可是这样，你就只能渡劫失败。”
　　“既然说不明白，那就让他们亲眼看看好了，让他们想起来，你们最开始的缘。”
　　“迦勒底已经同意了，季子瑜，你同意或者反对，都没有作用。”
　　“我不允许你轮回失败，你就只能成功。”
　　“这就是你的宿命。”
　　“啊，是啊，这就是我的宿命。”季子瑜的眸中浮现点点波澜，复杂的情绪翻滚又化为乌有。
　　“就像系统说的那样。我亲爱的家人们，请允许我这样再称呼一次吧。……等到这次轮回结束。我们的契约也就到了尽头。契约的尽头，无非是两种结果，一个是化为一体，从此荣辱与共，共享命理，一个是彻底消融，我们再无任何缘分。”
　　“无论我多么想要停留在过去，这一刻还是到来了。”
　　“这一次，不再是我的选择，因为有些事情早已注定，不过是形式不同罢了。”
　　“这一次，只是属于你们的选择。”
　　“但是不必担心，本该属于你们的一切都不会改变，我早就擅自改变过你们的命理轨迹，你们的未来，一定会平安喜乐。”
　　当最后一句说完，季子瑜的时间恢复了正常，同时，她瞬间便冲向了提亚马特，当她触碰到提亚马特的那一刻，这片海域便完全化为了虚无。
　　同时，迦勒底响起了系统的电子音。
　　检测到第四十九号宿主季子瑜正在经历第一百轮回，确认轮回重点为情劫，当前进度百分之五十八。
　　经系统分析失败概率大于成功概率，宿主失控可能性提升，判定为高危状态，对世界线发展影响巨大，判定为危险负面影响，已开启强制模式，经系统契约推断，允许执行，已开启导航模式，已成功读取失败概率最小攻略 ，本源宇宙本体已批准此次行动。
　　已获取相关次元宇宙人物认可，执行者为迦勒底御主藤丸立香，本次行动将由系统为您导航。
　　已批准迦勒底外援计划。已批准御主藤丸立香可召唤英灵协助本次任务。
　　即将开启特殊副本，崩溃精神域。
　　任务介绍：宿主季子瑜早年精神域毁灭性崩溃，后虽逐渐痊愈却未完全恢复，请执行者进入宿主记忆内海，寻找彻底治愈宿主季子瑜的方法。任务完成奖励为：本源宇宙认可［如果在永恒契约基础上得到本源宇宙的认可，那么恭喜你，你将彻底绑定宿主季子瑜，此后的无尽岁月，将不再经历湮灭］任务失败则永久解除永恒契约，与宿主季子瑜的缘将会永久断绝，每个次元将经历湮灭与新生。
　　任务提示：
　　从这一刻起，你将见到真正的世界。
　　宿主季子瑜曾在无数世界轮回，执行者迷失在记忆内海即任务失败。
　　你将有一次拒绝任务的机会，拒绝则默认失败。
　　“藤丸立香，你是否确认开始任务？”
　　“确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