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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半枚金币 ...

  •   “你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是如何知道这个秘密的。”西菲尔调转了话题,“五年前我曾经在一次小规模的游击战中被俘虏到穆|斯林的监狱,在那里我听一个濒死的异教徒囚犯讲述过一段传奇经历。大约在四十多年前阿维纳滨海区域发生了一次大地震,震后在那附近的某一座小岛上露出了一直隐藏在海面下的天然洞穴,恰巧有一艘三人驾驶的商船搁浅在那座岛上,他们发现了海盗隐藏于这个古老洞穴里的一笔庞大财富。他们立下誓言一起瓜分这些财宝,但其中一个人却背弃了誓约,他用巧妙的计谋把另外两个朋友困在一起官司中,趁着这个时机独自返回岛上运走了全部的财宝。凭借这笔财富他后来娶到了一位在中东实力强横的艾塔伯克(相当于太傅、总兵)的女儿,拥有了一块十分富庶的领地。但他的好运到此为止了,被他背叛的两个朋友终于找到了他,并且改扮成仆人混进宅邸杀死了睡梦中的他和他的妻子,抢走了他年幼的儿子。其中一个人被艾塔伯克的军队抓到处以极刑,另一个人则带着他的年幼的继承人销声匿迹。”

      我听得有些入迷,一时竟忘了他是为什么讲这个故事,只是继续问道:“那个孩子后来怎么样?一定有后文吧?”

      “当然,艾塔伯克一直在寻找他流落在外的孙子,但直到去世也没有任何踪迹,他向苏丹明志,他的领地将一直等待他的后嗣归来。”

      “在狱中那个讲述故事的人难道就是他的后嗣吗?”我猜测。

      “他可没这么好的运气。”西菲尔摇了摇头,“事情的转折十分讽刺,出身穆|斯林的艾塔伯克之孙后来却流落到中近东的修士会中,成了一名献身上帝的对穆|斯林作战的圣殿骑士。”

      “上帝……”我惊呼出声。

      “告诉我这故事的异教徒就是曾跟随他的一名仆人,那孩子被圣殿骑士团的团长所救,抚养长大,传授武艺和信仰,他后来无法回到自小生长的家园中去。他向苏丹说明他已是基督教骑士,他所继承的艾塔伯克的领地也将归属于圣殿骑士团。苏丹不能挽回他的信仰,绝不同意出让领土给基督徒,他派出勇士与之决斗。艾塔伯克之孙勇猛无比,一连杀死了苏丹的三位勇士,苏丹不得不做出了让步,但是他只同意把领地授予圣殿骑士团之外的继承者,艾塔伯克之孙可以让他的后代——一名非宗教骑士继承艾塔伯克的领地。”

      “但圣殿骑士是不能结婚的修士啊!”我忍不住说。

      “苏丹的目的便是让其知难而退,但艾塔伯克之孙当着他的面,将他胸前佩戴的浸了主人鲜血的金币一分为二,半枚交给苏丹,发誓在他死后,持有另外半枚金币的人就是遗产的继承者。这枚金币就是当初他的父亲在岛上得到的发迹之财中遗留的一个,饰有海怪的古老纹章,曾由艾塔伯克的女儿在其子幼年时给他玩耍使用,却跟随了主人一生。这个故事就叫做‘染血的半枚金币’。”

      西菲尔见我完全沉浸在这个故事中,表情十分惬意,“你一定想知道这个故事和威克森的秘密有什么关联吧?”

      “是啊,后来如何了?那位命运坎坷的圣殿骑士选择了什么样的继承人?”我迫不及待想知道后情。

      西菲尔继续说道:“那位骑士一直没有回到自己的家园,但他一直在保护那块领地,与觊觎它的穆|斯林领主战斗。后来他就是死于一次作战中,他的仆人也被俘虏,我因此才知道这段完整的内情。可是据说他的主人死时并没有佩戴那半枚金币,知道这个故事的穆|斯林领主将他的尸体翻了个底朝天,甚至进行了解剖也没有找到。他的仆人告诉我事实上他的主人因为身负重伤,在作战前就选择了自己的继承人,但这人是谁就不得而知。这个异教徒一连在穆|斯林的监狱里关押了十几年,我见到他时他已经行将就木,很快就在我面前死了。我后来被交付赎金释放了出来,我在中近东十字军国家的最后几年一直在寻找这个继承者,后来我打听到将近二十年前有一批离开圣地的人中,有一名修士留下的手记记录了这段历史,声称他将返回十字军的国家替一名圣殿骑士寻找继承他遗愿的人。”

      他停顿了一刻,对我说:“芙洛蕾特,我的嗓子都快冒烟了,可以把水递给我吗?”

      我早就被这故事吸引了全副注意力,一时搁置了对他的警戒,赶忙给他倒了一杯水,催促他继续讲下去。

      “那位狱中的异教徒曾在死前告诉我——”西菲尔忽然话锋一转,“知道这个故事的人都认为‘染血的半枚金币’身负了主人的厄运和血腥诅咒,艾塔伯克的领地后来数次陷入纷争中,没有一个领主可以永远得到它,他们都在战斗中死去。那片领地依旧在等待‘半枚金币’的主人,当地人觉得只有骑士选定的真正的继承人才能担起这沉重的命运,拥有那受诅咒的遗产。这种想法很快就在这名修士身上得到了印证,他仅仅是持有那半枚金币,替他人寻找继承者,就在途中被残忍地杀死。”

      “天啊,连神职人员都敢下手?”

      “我推测那名修士一定是在途中不慎泄露了口风,他死后金币不知所踪。但我发现,同时期跟随他从中近东返回的贵族领主中,有两人也遭遇了意外,夫人,你还记得你的伯父——老伯爵的兄长艾德蒙吗?”他说到这里便用双眼观察着我的表情。

      我完全愣住了,“我的伯父?我记得父亲说他身染重病英年早逝。”
      “但据我所知,他其实是失踪了。”西菲尔揭露事实。

      我吃了一惊,他竟然会了解的这么详细。我在小时候就知道父母感情不和,我母亲原本是我父亲的哥哥艾德蒙的未婚妻,威克森的爵位本应由艾德蒙继承,但据说他在某天晚上出门与人决斗,就此杳无音信。

      我的祖父对外宣称他患病死去,但我们都知道他的棺椁是空的,母亲被迫嫁给了我父亲,她一直都相信艾德蒙没死。

      我小的时候,她有时做噩梦醒来独自哭泣,我听到她对菲拉里太太说她相信艾德蒙会回来的,她因此在生下我后屡屡拒绝父亲的求欢,最后郁郁而终。

      “难道你发现了关于艾德蒙的线索?”我觉得这事情越来越离奇,听到这里竟让我背后的汗毛根根竖立起来。

      西菲尔摇头,“这事情过去了接近二十年,就和你我的年龄差不多长,很多线索都湮灭了。但我知道和修士同一批返回撒丁翰的那两个贵族中,有一个死在了王宫偏僻的一隅,他是被杀的,这起无头悬案当时在贝尔加十分著名,还被搬上了戏院。另外一个在事发时也是王宫的常客,但他也在不久之后神秘失踪了,他的行李据说还在他所租用的王宫寝室内,就像艾德蒙的失踪一样,有一位王宫的旧仆说他曾在一个大雨夜看到他们两个人走在一起,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们。”

      “你的意思是他们相约决斗,然后一起死在了外面?”

      “这就不得而知了。”西菲尔微笑道,“总之,我想威克森老伯爵一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从这些模糊的线索,我推测那位死在王宫里的贵族有可能是被另一个人杀死的,目的是抢夺落入他手里的半枚金币,但这件事碰巧被艾德蒙发现,或者艾德蒙本人也参与了谋杀,其后他们二人也死于争执这半枚金币,最后金币的归属是令谁也想不到的软弱无能的老威克森伯爵。”

      “我觉得这实在是荒谬绝伦。”我冷哼一声,“我父亲终其一生甚至不舍得踏出他的领地半步,就算他从艾德蒙那里得到了半枚金币又怎么样,异教徒的领地远在天边,他不会得到半分财产。”

      “我并没有讲完。”西菲尔抗议了一句,“事实上,我发现那位失踪的贵族曾带回不少异教徒的财宝,最近我派人沿着这条线索打探,发现了很有趣的事实。他的那些财宝跟随货船运回撒丁翰时,曾经储存在港口的一家犹太人开的银行里。那里的办事员告诉我,他绝不相信这些财产的主人已经死了,因为这二十年来,一直有人凭借当初留下的信物前来提取钱物,于是我贿赂了办事员人,让他告诉我这个人叫什么名字,他给了我罗恩这个名字。”

      “罗恩?”我惊叫,脸上已经藏不住震惊。

      西菲尔满意地将我的表情尽收眼底,“看来你很清楚这个罗恩是谁。”
      “他是我父亲的私生子。”我不得不承认,我断定西菲尔早就知道了。

      果然,他点了点头,“很高兴我们之间不再有秘密,我已经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夫人,虽然这些只是我的推测,我并没有证据,不过我相信对于下一步应该怎么去求证,你比我更清楚。”

      我当然很清楚,通过西菲尔所说的这些,我能够基本猜出事情的大概。罗恩肯定是在钱不够花的时候向父亲索要,再由他的那个神秘的代理人给予他提取一定数额的许可。没想到这些钱其实并不是来自半枚金币,而是那个为了争夺金币的倒霉的撒丁翰贵族。

      父亲一定参与了艾德蒙和那位贵族的争斗,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使自己坐收了渔翁之利,控制了那笔不义之财。

      “你为了揭穿真相,得到那笔异教徒的财富才故意散布这个传闻的?”我皱眉问他。

      西菲尔双眼含笑,“我就是想看看威克森伯爵会对这个传闻做出什么反应,但事情的结果更加出乎我的意料。”

      “还有什么事情你没有说出来?对了,关于瘟疫公爵又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想起他先前提到的这个不祥的人物。

      “这就是我想必须提醒你的地方。”西菲尔的脸色难得严肃起来,“那位和艾德蒙一起失踪的贵族并不是个能征善战的骑士,他在东征时是如何聚敛了巨额财富始终是个迷。我一开始以为是通过半枚金币,但时间对不上,他早在得到金币之前就拥有了那些财富。现在我有个怀疑,也许他其实是替某个人保管那些财产,或者说他是窃取了比他更有权势的人的财富,譬如说——”

      “瘟疫公爵?”我几乎是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个名字。

      我已经拼凑出了事情最可怕的一环,如果西菲尔告诉我的无误,那个和艾德蒙一起失踪的贵族有可能真的是瘟疫公爵的手下,我父亲通过他知道了如何制造毒|药和传染源,他把这当成自己最后的护身符。

      西菲尔沉默了下来,我们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说:“芙洛蕾特,我没想过这件事会牵连如此广泛,由半枚金币引出,终结于瘟疫公爵,你的城堡真是付出了相当大的代价。但显然事情不会到这里就结束,只要这笔财富还没有浮出水面,瘟疫之神的双手早晚都会伸向这里,我有预感。”

      “你的意思是我最后也会卷入其中莫名其妙地死掉。”我无力地呢喃。
      只听他叹了口气,“芙洛蕾特,你不是还有一位值得依靠的丈夫吗?”

      “你让我把这件事对格拉斯顿伯爵和盘托出?”我不敢置信,“如果那样的话,我首先就会身败名裂,伯爵会知道我父亲如何使用瘟疫公爵的手法杀死了他全部的臣民。”

      西菲尔无可奈何地摊开手,“但总比你被黑暗中的一双手扼死要好。”

      我死死地盯着他,咬紧牙关说:“不,我并不知道那笔财富隐藏在哪里,你不是说异教徒的财宝储存在犹太人的银行吗?既然我父亲已经死了,那他的代理人就没有办法动那笔财产了,就让它永远的留在那里吧!”

      “你觉得瘟疫公爵会和你一样让历史就此尘封吗?”他嗤笑一声,“关于这位人物你不如去问问你的丈夫,我想总是替国王处理外交事务的德维尔大人一定对此知之甚详,中近东的十字军王国没人不视其为棘手的麻烦人物。”

      “那就让这个疫神去为之操心去吧!我保证会袖手旁观,绝不会像我父亲那样对不属于我的哪怕是半枚金币动心。”我斩钉截铁地宣称。

      “总之,我提醒你了。”西菲尔接着说,“我劝你好好回想一下你父亲是否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坐等疫神找上门,不如主动出击。别的不说,单就瘟疫公爵的手下有可能死在威克森伯爵之手,就很难不招致报复了,更遑论这么多年下来,不知道你们这个家族已经开销了多少属于瘟疫公爵的财富。”

      我冷笑了一声,“这就不劳你操心了,西菲尔,你还是专心养病吧!你要是那么担心某个身在遥远东方的病秧子的报复,何不快点离开我的城堡,躲得越远越好。”

      西菲尔微笑着向我致意,“我会的,同时祝你好运,芙洛蕾特。”

      除了西菲尔揭开地令人不安的谜底,那天还发生了一件始料未及的大事。
      格拉斯顿伯爵同他的手下返回城堡时,带回了一具尸体,是妲莉亚的。

      “本来我们不想让夫人受惊,但伯爵大人说请您务必去确认一下尸体。”塞德里克爵士十分严肃地对我说。

      我当然不可能拖延,立刻就来到陈尸的地方,劳伦斯正和前来凑热闹的萨沃里公爵等人交谈。
      公爵一看见我苍白的面色,以为我是被死人惊扰到,连忙说:“快把尸体盖起来,我们怎么能让女士看到这脏污不堪的一幕。”

      “我夫人有必要确认此人的身份。”劳伦斯说着过来牵我的手。
      “为什么你要杀死她?”我气喘吁吁地质问伯爵:“她知道许多关键的事!”

      “杀她的人不是我们。”塞德里克爵士在一旁解释,“我们在距离威克森三十哩的一家旅馆内发现她的尸体,她已陈尸数天。”

      伯爵冷冷地看着我,“显然我们之间还欠缺信任感。”
      我很抱歉地对他低下头,眼角瞥向放置在一旁石桌上的尸首,虽然尸体已经僵硬腐烂,但只看一眼我就确定那是妲莉亚。

      我一直为她侥幸逃脱耿耿于怀,虽然我知道她在外面的日子不会好过,伯爵的人一直都在威克森领地内四处搜索她的行踪,但我万万没想到她最后会死在城堡之外。

      什么人杀了她?我看见她腹部深深的被刺穿的裂口,显然她是被人谋杀的。虽然我毫不同情她的结局,但她背后的很多秘密却不得而知了。

      她也是瘟疫公爵的手下吗?她是不是接受了某人的指令才来接近我父亲的?我记得瓦克利死前曾说过她为某个大人物工作,这个大人物是否就是瘟疫公爵呢?

      但如今我只能在心里猜测,我甚至一度觉得也许她的死对我来说是一种幸运,如果她被伯爵的人生擒,再加以拷问,难保她不会吐露我父亲的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没错,她就是我父亲的情妇妲莉亚,也是她一手策划了叛乱行动。”我对劳伦斯承认。
      “这个女人还真是蛇蝎心肠,老威克森的眼光可真不怎么好啊!”萨沃里公爵以猎奇的口吻说道。

      “事到如今,全部的叛臣都已被诛杀,这件事可以告一段落了。”格拉斯顿伯爵做出结论。
      “我很好奇她是被什么人杀死的,难道诸位不想知道真相吗?”拉维利伯爵禁不住说道。

      对此萨沃里公爵表示毫无兴趣,他厌恶地撇开尸体,准备继续他的寻宝行动。

      我听说这两天公爵的手下发现了几处隐蔽的小密室,里面堆放着陈旧的武器装备和设计图稿,还有一个密室里出现了一具不知名的骸骨。虽然连宝藏的影子也没瞧见,但公爵一直对这些新发现保持着兴趣,他坚信没多久就能被他找到储存宝物的密室了。

      吃晚饭时我没有到大厅里去,我什么胃口都没有,妲莉亚的尸体一直在我脑海里晃来晃去,就连伯爵走进来时我都没有发觉。

      “你在想什么如此出神?”他一反常态的心情不错,也没有追究我之前对他的不敬。
      “今天你没有听我的忠告,你去见了西菲尔?”

      我深吸一口气,“我总得去安抚卡维尔兄弟的情绪,毕竟是我害他到这种地步。”

      “西菲尔威胁你了?”劳伦斯走过来揽住我的肩膀,语调洋溢着危险的意味,我觉得这段时间他对卡维尔家的忍耐似乎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摇摇头,“并没有,我们已经达成一致,谁也不再提他受伤的事。”
      “哦?”劳伦斯很是意外,“卡维尔家的狼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劳伦斯,我的头好疼,我一点也不想再同这些人打交道了。”我呻|吟。

      他搂住我的月要,让我半靠在他怀里,俯身在我耳边亲昵地说:“你能这么想很好,我以后绝不会允许卡维尔家的人再踏进这里半步。”

      我望着他,知道他依旧介怀道格拉斯那些挑拨的话语,连忙说:“劳伦斯,我从来就没有对道格拉斯和西菲尔产生过半点情愫,不然我也不会对西菲尔痛下杀手了。”

      闻言,他似是很满意,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这很让我欣慰,夫人,不过从此之后我但愿你的脑子里能想一些温馨的情景,譬如说为我们即将拥有的后代着想。”

      说着,他将我整个人圈进他的铁臂,低头吻上我的唇瓣,霸道的唇舌不容拒绝地侵入口中掠夺我的呼吸。

      这个吻几乎令我喘不过气来,直到我差点晕厥在他怀里,他才放过我,在我头顶上说:“早点休息,夫人,今天你看样子很累。”

      “晚上你不过来了吗?”我试探了一句。
      他擎起我的下颌,“我没听错吧?你是在邀请我?”

      我感觉脸蛋儿发烫,躲避着他探究的视线,喃喃道:“我今天想早点就寝。”
      他低笑:“说实在的,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感谢这次你领地内的叛乱,好像把你之前的别扭不懂事给扭转了。”

      他扌无扌莫着我的手,凑到唇边吻了吻,“我很满意你昨天晚上的表现,夫人,我期待你今后每次都能这么顺服——”

      “但我并不喜欢你为了生育子嗣才那么对我。”我说完这句话就猛然意识到自己所表达的意思与平日的想法有多么背道而驰。

      听上去好像我在主动要求非生育之外的x爱一样,我不禁为自己的言论脸红心跳,羞愧不已。我是被西菲尔的话搅得神智错乱了吗?竟然当着他的面落下这种y乱的口实,今后我还怎么在他面前立足?

      他却为我的话既惊讶又感到亢奋,伯爵俊美的面容露出一个狂野的笑,嗓音低醇迷人:“看来你是真的食髓知味了,我亲爱的夫人,你不再觉得我是在足柔躏你了?”

      “我……我没有……”我简直找不到任何话接续。
      他发出愉快的笑声,伸手一捞将我抱了起来,“上帝为证,我们能走到今天多不容易,芙洛蕾特。”

      他无比认真地凝视着我,“看来我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我要你的身体完全的为我敞开,吾爱,不只是为了播撒我的种子,我希望你同样感受到那种狂喜。我要你每时每刻为我颤抖,忘情的呼喊出你全部的喜悦。”

      那天晚上他没有来同我zuo爱,一直等到夜半,当我确定伯爵不会出现在我的寝室时,我穿好衣服溜出了房门。

      侍童窝在角落里睡得正熟,我蹑手蹑脚地打开一道暗门走了进去,通过暗道我畅通无阻地抵达了主塔之上父亲的寝室。

      在那间静谧的祈祷间内,我终于下定决心扭动了一直以来默默注视着历代领主的基督圣像。

      随后,我呼出一口气。
      在打开的暗格内,我看到了一袋沉甸甸的金币,还有一个雕刻着纹章的饰有黄金的腰带扣,似乎是用来充当印章的。

      我把它们全部拿了出来,这时,我听到了清脆的响声。

      我低头一看,在地板中央躺着一枚略略发乌的半枚金币。

  • 作者有话要说:  借用了一下十字军东征的历史,其他的部分都是虚构的,大家看着玩就好~~~
    本期榜单更新全部结束,这次真有点多啊
    呼唤收藏、收藏、收藏~~~最近涨得好慢,我都快气馁了,真的写得不太好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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