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终极刺杀》锦鲤之伴

18、卡其马雷克

　　托尼这句话话音刚落，屋子里装饰性的灯光骤然熄灭，贝尼托这时还以为是什么声控的现代科技，十分期待地睁大了眼睛准备长见识。

　　三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托尼开始呼唤贾维斯时，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只不过基于贝尼托16世纪的知识储量，完全不可能想到到底出了什么情况，他可是连AI是什么都不知道；同样的，13世纪人达利姆更不可能猜到，二人只能各自做出防御姿势，以防出现其他情况。

　　大约半分钟后，灯重新亮起，同时响起的还有贾维斯的声音：“非常抱歉，Sir，刚才出现了一些故障。”

　　“What's wrong,Jar”托尼拍拍两个过度紧张的老古董的肩膀，让他们放松下来，“是那块硬盘的问题？”

　　空气中传来一些电流声，贾维斯用了几秒钟调整声音组件：“是——刺啦——是的，Sir。硬盘中似乎保存了一个AI，刚才它试图争夺宅邸的控制权——刺啦——”管家的话还没说完，温柔的声调就被刺耳的电流声取代。

　　那些灯又灭了。

　　看起来过度紧张还是有一定存在依据的。贝尼托左手的肌肉紧绷起来，准备随时弹出袖剑，他注意到达利姆的反应和他差不多，托尼的反应却有些令人玩味：他微微低下了那颗高昂的头颅，似乎也皱起了眉头，沉默地站着。

　　这个人好像在自责？贝尼托敏锐地察觉到。他在自责些什么？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年轻的富翁就从这种情绪中解脱出来，迈步往楼下走准备去排除故障。　　这时灯又亮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它窃取了一部分权限，Sir。”

　　“我是克莱.卡奇马雷克，我没有恶意。”

　　看来艾伯斯泰格的机器里真是装了不得了的东西啊。贝尼托放松左手，有些无可奈何地想。　　　　托尼兴冲冲地进了实验室，很明显他对那个叫克莱的AI兴趣超过了对两个无聊客人的兴趣，所以刚约定好的参观计划只能由升完级的管家贾维斯来代为指引。

　　虽然贝尼托根本不知道一个目前还不会动的铁皮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也许是他年纪太大了。

　　之后的时间就是无聊、无聊和无聊，但是还必须安静地等着天才的工作结束。鉴于之前出现的意外情况，如果托尼问起硬盘的来历，毫不知情的达利姆可没法做出解答，贝尼托只能放下去逛一逛纽约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刷推特，同时还要按捺住心中问达利姆问题的冲动，防止对话被管家侦测到。

　　大约三个小时后，托尼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走出了实验室，他看到达利姆就给了他一个拥抱，同时说道：“感谢你达利姆，你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惊喜！”

　　“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我得说，这份惊喜可不是我带给你的。”达利姆看向了在一边看书的贝尼托。

　　贝尼托放下那本《海上旅行故事集》，站起来接话：“是的、是我，不用客气，只要我们的天才托尼.史塔克能大发慈悲地告诉我硬盘里到底保存了什么玩意。”

　　托尼被他那咏叹调式的语气逗笑了，也用一种夸张地语气说道：“哦！好的，只要你干脆利落地能告诉我你从哪里得到这个。”

　　“艾伯斯泰格工业罗马分部的一位里奇博士把它交给我们。我记得这个公司还挺出名的？”

　　“是吗？”托尼挑了挑眉，“我怎么不知道？”

　　贾维斯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向托尼介绍这个公司的主要信息。虽然解说词听起来很专业，但是贝尼托总觉得自己在哪见过那段话，也许是维基百科，也许是罗马分部的某个小册子上，又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他想不起来了。贝尼托很快放下了这个无意义的问题，既然想不起来，那就暂时当作是贾维斯原创吧，多思无益。

　　解说过后就是重头戏：硬盘里到底装了什么东西，换句话说，那个自称“克莱.卡奇马雷克”的AI到底是什么玩意。

　　答案完全不在贝尼托这样单纯的古董能理解的范围之内。

　　“克莱.卡奇马雷克”是一个纯正的，正宗的，有父母和朋友的真正的人类，除了因为把自己上传到电脑里所以没有身体之外，和正常人类没有任何区别。当然，这是他自己强调的。

　　他甚至投影出了自己生前的样貌，一个穿着褐色夹克的白人男子形象，惊人的是，投影出的那张脸，和达利姆有着七八分相似。贝尼托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达利姆，又看看投影里的克莱，有点恶趣味地说：“他不会是你的‘儿子’吧，达利姆？”

　　达利姆也被克莱和自己相似的脸吸引了注意力，听到这句嘲讽只能无力地回答：“我来的时候还没结婚*，谢谢。”

　　“没人规定一定要婚后才能有后代，对吧？”想想罗马那些贵族，能正经忍到结婚的人数基本等于零**。

　　“玩笑时间到此为止了，孩子。”达利姆似乎被戳到了痛脚，黑着脸对笑得正开心的意大利刺客说，贝尼托一脸无所谓地闭上了嘴。他随后转向正在对着某些虚拟数据做研究的托尼：“我们能把克莱带走吗？”

　　“当然，他本来就是你们带来的。”天才挥挥手，“不过你们最好把他的核心放在我这里，鉴于你们两个基本不存在的计算机常识。”他说着，让贾维斯关掉了那个投影，又吩咐管家先生弄个能让克莱进入二人手机的后门。

　　贝尼托刚想反对他的提议，托尼补了一句：“你们用的都是什么古董手机？”

　　算了他还是不要反驳这种和夏洛克拥有同一种嘴的人了。达利姆看来很信任托尼，没有要提出异议的意思，于是二人老老实实地接受了新手机和手机里的AI克莱。

　　没人考虑到和他们分开行动的肯威父子。

　　告别了史塔克，贝尼托和达利姆没有选择联系那对不知所踪的父子，而是先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克莱叫出来问话。

　　那张脸显示在屏幕上的时候，贝尼托还是忍不住扭头看向达利姆，欲言又止几秒后才开始他的提问：“卡奇马雷克先生，我能否知道你和艾伯斯泰格工业是什么关系？”

　　“我生前是艾伯斯泰格的员工。”克莱回答道，“你们是怎么把我从那里偷出来的？你说里奇博士把硬盘交给你，但是里奇根本就不能进入那间屋子。”

　　贝尼托没露出一丁点谎言被识破的懊丧，反而从善如流地承认：“是的，是我们把你从那栋大楼里偷出来的。”

　　“为什么？”克莱有些急切地问道。

　　贝尼托看着屏幕里的克莱，那张和达利姆相似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克制的希冀的表情，好像十分期待他的回答。他咳了一声，说了实话：“我们怀疑艾伯斯泰格工业在进行人体实验，并致使16个实验体死亡。那块硬盘是从一个机器上拷贝下来的。”

　　“我就是16号实验体。”克莱突然说道，“那个机器是不是一个上端有起伏的台子？”

　　“是的。”他记得16实验体，那两个保安口中自杀的可怜人。

　　“那个机器叫做Animus。”克莱说，“艾伯斯泰格的确在进行非法人体实验，并且一定还在继续。他们会不计代价的捕获他们看中的人。”

　　听到“人体实验”这个词之后，怒气就开始在贝尼托褐色的眼睛里酝酿，但他还是勉强压下怒意继续问道：“你知道他们的下一个目标吗？”

　　“戴斯蒙。”他说着脸上露出遗憾来，“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可惜太晚了，从8月8日我去世之后已经过了将近一个月，按照艾伯斯泰格行动力，恐怕已经将人捕获了。”

　　话音落下，三人一同沉默了。达利姆把手机从贝尼托手里抽走，面色沉重地替他继续问道：“艾伯斯泰格的实验项目是什么？Animus的用途是什么？”　　克莱似乎在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回答：“Animus能让人体验祖先记忆，艾伯斯泰格通过迫使拥有相应基因的人进入Animus来寻找某些拥有强大力量的物品。”　　伊甸圣器。贝尼托想。

　　“伊甸圣器，对吗？”达利姆开诚布公地说。

　　克莱露出了明显的惊讶的表情：“是的，没错。不过，你们怎么知道？！”

　　“我们不仅知道，我们拥有其中一个。”达利姆告诉他，贝尼托这时想要阻止他已经来不及了，只能在一边露出尴尬的微笑。达利姆继续提问：“如果只是体验记忆，你为什么会自杀？他们虐待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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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克莱.卡奇马雷克：一个把自己上传到电脑上的人，目前来说，算是个AI。
按照时间线，MK一号现在还在研发中，贾维斯还有进驻机甲。
*刺客信条中没提到达利姆的妻子和后代，但是有他睡了自己弟弟妻子的传闻。
**中世纪~文艺复兴的意大利贵族非常乱，具体有多乱可以看《十日谈》这本书。
克莱在游戏里和达利姆用的是同一张脸，这里只是玩梗。我暂时没找到证据表明克莱是达利姆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