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3.合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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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头罩带路，七拐八拐拐进了一个隐蔽的仓库。毫无疑问是他的又一个安全屋，而更加不需要怀疑的是，今天之后这里肯定会被废弃。
到达安全点可以好好谈一谈以后，红头罩的首要选择是抛下蝙蝠侠，拉着维多利亚蹲到了另一边的角落里去解决她的个人问题。
她刚才的状态非常不好，不论是刚捞起来时的生理状态还是醒过来以后的心理状态。
作为还算合格的队友，杰森觉得他还是有必要关照一下这个小姑娘的。
蝙蝠侠看着躲开他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倒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挑了挑眉，转身去仔细查看这个仓库里有些什么东西了
而维多利亚对于杰森的关心，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诚然她焦虑的不行，但是现在难道她能告诉队友她之前向他撒了个谎吗？她声称自己是童谣，也的确没有错，但是她现在焦虑的就是她作为「童谣」不可能会焦虑的事啊。
所以她只能虚弱的笑了笑：“……你还记得我之前和你提过的，我的伙伴们吗。”她在杰森微微挑眉的表情中继续道，“之前我回收了圣杯以后，我就可以回到他们身边了。但是现在出了一点意外……”
她静静的笑了：“……我好像暂时回不去了。”
和她胡扯了好一会儿的杰森这下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们俩沉默了一会儿，十分一致的先转移了话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先把斯文加利给处理掉才是正经的。
但是确实他们俩似乎又也对斯文加利束手无策；该怎么对付他？他有什么弱点吗？圣杯为他提供的加护该怎么避免？种种问题纷迭而至，维多利亚想了想，提出了个至少看上去还挺可行的方案。
介于斯文加利已经对她提起了警惕和兴趣，她再去找斯文加利对决对方同意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那么基于她去正面对垒的前提下，现在的杰森可以作为她出其不意的援手来偷袭。
这其实还是有点不靠谱，因为维多利亚不能确定斯文加利是否知道红头罩就是她的御主，如果对方知道并有了相应的准备，那可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所以这个时候就体现了planB的重要性。
在简单的商议后，杰森和维多利亚定下了他们的两个计划：首先是由维多利亚继续维持拟态去找斯文加利——实际上，他们只需要不再那么隐藏自己的行踪就肯定很快会被斯文加利和杰克的人手找到——然后他们就可以再次与斯文加利正面对决，不过这次就有杰森帮忙，维多利亚的主要任务不再是击破斯文加利，她需要吸引注意力，而在斯文加利防御最薄弱的时候，就是杰森上场的时候。他会等待合适的时机用大种姓给斯文加利来上致命一击。
另外一个方案更加简单，既然红头罩是御主已经暴露，那就由杰森正面刚，正好可以由童谣打辅助。如果可以，能在他们的主场作战就更好了，维多利亚想了想，她觉得再去搓个结界好像现在也不是很难，她身体被没了以后现在反而和这个世界有了联系，某种意义上她现在联结了这个世界的根源，魔力反而不会缺乏了。
两个计划说完，似乎也没什么遗漏，两人对视一眼，维多利亚顶着萝莉童谣的外表无辜歪头：看什么看，你去和那个蝙蝠说啊？
杰森：……
杰森对自己恢复了心情的队友翻了个不太文雅的白眼，转身去跟蝙蝠侠讨论计划了。他现在是还看布鲁斯很不爽，不过他也知道轻重，小丑是就这么被简单的料理了，但这换而言之也就意味着斯文加利和杰克可能的难对付。
杰森离开以后，维多利亚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地深深又叹了口气。
……所以说原本小杰克和童谣酱关系那么好，她却要套着童谣的壳子打另外一个职阶的杰克，这也太惨了点吧！维多利亚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心里却碎碎念着。
她的计划其实还是很不完善，比如说没有考虑到对方会不会也共享了杀阶小杰克的记忆而认出她是童谣(虽然这个猜测已经在前面提过，她已经披了一层杰森的马甲，但是她不能确定自己在爆炸时的拟态解除有没有被斯文加利注意到)，还有斯文加利和杰克的同盟——虽然蝙蝠侠答应会帮他们处理杰克，但是谁知道他们又会有什么预案呢？
维多利亚挫败地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她觉得自己还是只适合当个武斗派，像动脑这种事情以前都是医生他们在干，自己也没怎么做过，现在就多少有些被动。
……如果是医生，或者莱昂纳多的话，他们可以做得更好吧？维多利亚忍不住这么想着，闷闷的叹了口气。
虽然刚刚与杰森简单的谈话让她多少放松了些，但是她还是很担心迦勒底那边出了什么事。
焦虑倒是没那么焦虑了，比较一下之前那几个修复特异点摸爬滚打生死时速的焦虑，现在她还是担心多一些，就像是心脏上沉沉垂了块石头，催促着她赶快回收掉斯文加利手上的圣杯碎片，回到英灵座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毕竟那是她的身体啊！找回圣杯身份以后，由圣杯链接的根源之力重塑的身体啊！坚韧程度已经高的不行了好不好！这都能被无形体化，维多利亚确实有些不敢想象迦勒底发生了什么足以摧毁她身体的事。
另一个世界本来要拖着维多利亚的身体一起上车但是被神父偷袭、而后发生了一系列巧合所以不小心搞没了维多利亚身体的达芬奇：诶嘿~（无辜wink）
事情经过其实是这样的，神父想偷袭达芬奇。但是在迦勒底的突发状况爆发时，她撤离时也带上了维多利亚的身体，当然也没忘记帮维多利亚隐瞒，给她的身体上了隐藏魔术后背了起来。于是暗中埋伏的神父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背袭就失败了，万能之人被维多利亚的身体挡的严严实实，简直一整个突破不了的透明保护罩。
哦不对，因为神父的背袭，隐藏魔术失效，维多利亚的身体露了出来，神父干脆直接一转目标打算强行留下这个“不知为何陷入沉睡的迦勒底御主的好伙伴、实力还算看得过去会给他造成麻烦”的魔术师。
反正他的目的就是来给迦勒底制造麻烦，失去了任何一个伙伴都会让迦勒底的御主痛苦的话，是谁也就无所谓了。
毫无防备之下当然让神父得逞了。
本来藤丸立香看见那个“沉睡的维多利亚”就已经目瞪口呆，再看见她被这个变态夺走，她下意识的就想追过去把人抢回来，还是玛修和已经果断上了车的达芬奇立刻阻止了她，把她拉上了再不发动就走不了了的Shadow Border。
藤丸立香趴在后窗玻璃上，目睹了“维多利亚”被白纸化的全过程。她默默开始流泪。
达芬奇的确知道些内幕，她本人认为维多利亚不会出事，也就这么说了出来安慰流泪猫猫藤丸立香。但她还是信守了承诺没有说出具体详情，安了玛修和立香两个少女的心以后就又溜溜达达跑去检查自己以前准备的自己的人造人从者了。
好险好险，要不是维多利亚，她可能真的就要启动这个备用方案了呢。达芬奇一边拍着胸口夸张的叹气，一边心中也还是泛起了淡淡的忧郁担忧。希望维多利亚不要出什么事啊。固定的坐标点消失，即使有维多利亚的契约中转，以迦勒底电力来供能的英灵们也都被强行遣返回了英灵座，Shadow Border上总共就这么十三个员工，维多利亚真的还能重返这个被白纸化的世界、并且找到深潜入虚数之海开始探索异闻带的他们吗？
……双方都在担心对方，不得不说分离开的迦勒底还是如此一如既往的喜剧化及多灾多难呢。
回到维多利亚这边。
时间还早，她收拾好心情还是决定过去参与讨论，她不太清楚杰森和蝙蝠侠什么关系，但从两人一开始的剑拔弩张的氛围来看，她猜他们相处的不会太和谐。
刚才她只是习惯性的大小姐脾气指使别人去跑腿，现在仔细一想好像不太合适，而且她缺席很多战术也无法讨论确认，就，「童谣」还是在场比较好。
一开始见面起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的气氛就显得很奇怪了，要不是她当时打了个岔他们肯定会吵起来。维多利亚蹦哒着靠了过去，端得是活泼可爱，心里想着一堆事。她大概知道队友和蝙蝠侠有什么渊源，也还算了解他的臭脾气，哪怕心里想的好，嘴上还是凶巴巴的。
……傲娇猫吗这是？
红头罩和蝙蝠侠之间的气氛意外的和谐。
不如说，两个一直保持沉默的人坐在一起自然和谐。
童谣像是带着阳光蹦跶过来的小小身影打破了这样的沉寂，她歪了歪头：“……难道你们什么都没商量？”她看上去有些无语，四处张望一下，拖了把椅子坐上去和他们两人维持在一个平面，她看向蝙蝠侠：“算啦算啦，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我不管，红头罩是和我一边的，你又为什么要和我合作呢？”
虽然早已猜到了这个自称童谣的孩童外表的英灵并不是真正的普通孩子，蝙蝠侠还是沉默了一瞬。
为什么？蝙蝠侠静静的想着，是因为他看见了杰森而心烦意乱，还是因为他不想看到有孩子误入歧途，哪怕不是真正的孩子？
他反问：“那你为什么一定要杀了斯文加利？我相信阿卡姆可以给他留个房间。”
“……所以都说了，我是英灵啊。”童谣露出了无语的表情，她手指绕在发丝上转了转，“那和我针锋相对的斯文加利也是了啊。他身上维持他继续存在的东西就是我所需要的——”
她顿了顿，蝙蝠侠接话：“所以你要抢夺过来为你维持存在？”
童谣眨眨眼：“你怎么定义存在？我现在不就存在着吗？——啊，等等，重点是你猜错了。我不需要那东西来「维持存在」，我始终、永远存在着。”她摇摇头，“回收它和他，是我的任务而已。就像你是蝙蝠侠，你要维护哥谭的秩序，而他是红头罩，他要暂时听命于刺客联盟罢了。”
她说了两个代词。蝙蝠侠默默确认了一下，她说的就是回收它和他。她需要回收那个不知名能源和斯文加利。
再多的东西维多利亚就不愿意再解释了，向无关人士透露魔术侧秘密原本就是严禁行为，她向临时御主杰森解释还情有可原，给不一定会是队友的人就没必要再深入了。
但是蝙蝠侠远比杰森更敏锐（或者是因为还没恢复记忆的杰森是混乱善良阵营比较好骗？），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你，来自什么组织？”
童谣——维多利亚笑了。她撑着脸，女孩的身上露出了一种由衷地喜悦和信任，她看了一眼红头罩，然后以一种轻快的语气道：“迦勒底。我曾来自观星台迦勒底。”
她接下来没再回答任何问题，她面对蝙蝠侠的百般试探显得格外沉着老练，最后他们还是在暗潮汹涌中达成了共识，开始交流情报建立合作。
蝙蝠侠当然也是来处理斯文加利的。
他前段时间注意到了以不正常速度崛起的杰克。以他的手段早就对这些野心勃勃的家伙了如指掌，杰克原本短暂的在伯恩手下工作过，那时蝙蝠侠就已经注意到了他，也预计了对方可能会是伯恩的送终者。但说实话，这不就是哥谭的□□吗？前不久我还是你的属下，再往后一会儿我便把你踩在脚下什么的。
然后他收到了戈登的求助，他向他叙述了这段时间闹的人心惶惶的JTR模仿案，他稍微追查了一下，就注意到了斯文加利和杰克之间的联系。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开始处理，还在线索收集阶段，红头罩就来到了哥谭，接下来就是这两日发生的事了。
先是杰克和红头罩干脆的掀了伯恩，然后是两个杰森，然后是维多利亚的首次现身，然后小丑越狱……一系列事件接二连三完全没给人反应时间，蝙蝠侠对于这次小丑这么容易就被干掉还有些不可置信呢（虽然很明显小丑本来这次也没什么计划，可能就是有机会就出来放了个风也说不定）。
得知了童谣他们目前来说并未伤害任何人，而且童谣还承诺她只回收圣杯——那个能源的名字，而离开圣杯斯文加利自然就会消散。蝙蝠侠还是做出了和他们合作的决定。
好吧，也有为了盯着红头罩的原因。
一会儿还得再去质问一下塔利亚。蝙蝠侠暗暗在心里的计划表上添上一笔，不着痕迹地揉了揉太阳穴。
今天的蝙蝠侠也在这么头疼呢。
合作小组建立的第一步，蝙蝠侠把他们俩拉进了一个通讯频道。
红头罩AKA杰森·陶德凝视着列表上显示在线的“夜翼”“神谕”“罗宾”三个名字陷入了沉默。
……他是不是还得庆幸阿弗不在线啊？！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23.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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