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茶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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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醒过来过后，状态是不太明显的不好。
他总体表现得很冷静，没什么不正常的，但维多利亚注意到了他偶尔恍惚一下的眼神，似乎正在被有些混乱的记忆困扰。
虽然他没说，但维多利亚多多少少有些猜测。
据杰森自己之前所说，这几年他作为红头罩为刺客联盟效命，生活不算贫乏无味，但绝也算不上丰富多彩。
骤然找回了失落的长达十几年的记忆，收到冲击相较之下自然会陷入混乱。
其实当时维多利亚恢复记忆也差不多是这样。
作为圣杯时的那些从古至今几千年、几亿兆个平行世界里无数的记忆一股脑全都塞进了她的脑海，要不是她作为魔术师习惯性地常年使用魔术保护脑部维持自我，她这短暂的十八年记忆早就被记忆洪流冲散，不会再作为人而存在了。
想到这儿，她的眼神中多了些深思和感同身受：那要不然……她帮他梳理一下记忆？
面对她贸然提出的这个想法，杰森先是没反应过来，等他理解了维多利亚的意思以后，他挑了挑眉：“我该多谢你这次记得先问问我了吗？”
他们俩现在还蹲在下水道里，他们谁都不敢确定外面蝙蝠侠有没有在蹲守他们，那干脆就再等等，等杰森状态好点——至少别让维多利亚再背人，然后再离开这里。
维多利亚……她点点头。
杰森有些无奈的笑了。他看上去心情好了很多，开玩笑一样问她：“那你知道什么安全点可以让我们休整吗？梳理记忆，按你的说法，你又得进入我的梦，那么还是要找个地方好好歇歇吧。”
当然不能是现在他们身处的这个脏兮兮的下水道。在这里睡着那可不算是什么好事。
这就是答应了。
维多利亚眨眨眼睛，开始认真的思考。
两个安全屋暂时都得排除，只要出现在市区内有监控的地方他们就有可能被发现。
——杰森简单向维多利亚描述了蝙蝠侠的监控范围，成功的让她放弃了试图在市区内找到一个地点的想法。
那么还有哪里呢？维多利亚的眉头逐渐皱紧，她初来乍到，虽然尽力记住了地形地标，但现在杰森的要求多少有些强人所难。
灵光一闪，她突然想起了真的还有那么一个符合要求的地方。
她莫名其妙度过在哥谭的第一晚的那个地方。
——伯恩的郊区别墅。
在她跟着杰森走了之后已经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去了解了一下，已经确认了在伯恩翘辫子的情况下，由他所掌管的□□已经发生了混乱，权利分割中原本他的下属已经将那里原本属于伯恩的东西都收刮了干净。
那么那座别墅废弃的可能性很大，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一个盲区，正适合他们现在过去暂时歇整。
理清了思绪，维多利亚确认了目的地，下意识认定杰森暂时得要她帮忙，顺手就拉着杰森准备从下水道过去。
为了节省魔力，她没有维持拟态，而是暂时回到了爱丽丝的形态；这使得她最贴近英灵本身，在省魔的同时，因为本身就是孩童的原因，也不会因为受缩龄术式的影响。
杰森有些哭笑不得，他短暂的叹了口气：“我只是记忆稍微有些混乱，又不是成了傻子。”
他有些好笑的大步走到了前面，还顺手揉了揉童谣柔顺的长发：“伯恩别墅？我记得路，跟我来吧。”
维多利亚眨巴眨巴眼睛，发现自己低估了队友的承受能力。
显然在最初的混乱过后，红头罩早就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杰森领着她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里穿梭，维多利亚一边记着路线对照脑海中的地图一边咂舌：“没想到下面这么复杂。”
她好奇的问杰森：“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头发乱蓬蓬翘着的青年手插兜走在前面，维多利亚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他沉默了一会儿，笑着说：“韦恩集团出资改造地下供水排水系统，我在蝙蝠侠那里看过规划图纸。”
“……”自觉说错了话，维多利亚瘪嘴，有些不好意思，沉默的跟在他背后走完了这段路程。
伯恩的别墅不出所料，早已空无一人；房间里那些昂贵的摆件也都被识货的人搬走，倒是那些家具没人移动。
维多利亚噔噔跑上楼去看了看情况，然后高兴的从楼梯探出个脑袋对杰森招手：“楼上卧室这些也都很干净哦！快过来睡一会儿吧？”
杰森有些抗拒的摇头：“……不用，我可以在沙发上眯一会儿。所以什么时候开始？”
维多利亚看杰森不打算动弹，干脆就又跑了下来，强行推着有些迷惑的杰森上了楼——她的力量强化buff还没下去呢，目前处于debuff状态的杰森可不一定有她力气大。
总之杰森就被她不容拒绝地按在了床上，他挣扎了一下，没能成功：“我觉得……至少能换个房间吧？”
他这是被维多利亚带到了之前她休息的那个房间，粉嫩嫩的非常具有公主气质。
他又尝试了几下，还是没能挣脱那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手，只能无语地躺倒。
暴力镇压了队友的维多利亚露出了可可爱爱的微笑。
开玩笑，她可是南丁格尔小姐暴力医学的忠实拥护者好吗？哪怕现在是童谣的身体，再丢两个术式不就能强化到打过队友了吗？
反正刚回收了魔力棱镜，不愁魔力不够用，而且御主恢复的好，她的供魔也就更有保障。
虽然选了这个房间的确是她的恶趣味就对了。
杰森明显没有睡意，她坐在床头，想了想，拍了拍大腿，一本正经的问他：“要是睡不着，要我给你膝枕吗？”看见他露出一脸槽多无口的表情，她又看向了墙上的书架，那上面的书并没有被移动，“或者读个睡前故事？”
结果不容他拒绝，小姑娘已经高高兴兴跑过去挑了本王尔德的童话，迅速坐了回来。
伴随着女孩轻柔而富有特殊韵律的朗读声，原本十分清醒的杰森竟然真的渐渐有了睡意，又陷入了梦乡。
……
“一起来玩吧？”
童谣的长发变成了两股麻花辫，与外部世界普通小女孩的模样不同，此时她的关节显示着人偶一样非人的特征。
她快乐的笑着，拉着个头与她差不多高的男孩子奔跑，直到眼前出现了铺着野餐布的草地，她才停了下来，冲男孩——变小的杰森，快乐的弯了眉眼：“欢迎来到不可思议的爱丽丝的不可思议茶会，大家都要开开心心～”
杰森张了张嘴，看着自己小了一大圈的手，有些哭笑不得：“童谣，这是怎么回事？”
维多利亚避而不谈，她若无其事地在斑斓的野餐布上坐下，提起精致的茶壶笑眯眯问他：“茶点要凉啦，杰森，你不来尝一尝吗？”
见过童谣变成的小号自己没想到这次是自己本人变小了的杰森：“……”
行吧。
既然童谣接管了梦境，那他顺着她来就是了。
杰森盘腿在维多利亚对面坐下，随手拿了块蔓越莓的曲奇，锲而不舍的继续问她：“我为什么会变小？”
小姑娘咬了口纸杯蛋糕，露出了幸福的笑，声音听上去有些含糊：“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呢？作为孩子参加爱丽丝的茶会不是很好吗？”
在男孩不满的眼神谴责里，她俏皮地眨眨眼，又认真的解释道：“不是我啦。是你自己哦，这里是你的梦，你的记忆稍微有些混乱，或许影响了你对自己的认知吧？”
“可是我已经成年了。”男孩这么说着，咬了一口曲奇，眉眼迅速舒展开来，“这个好好吃！”
他立刻反应过来自己举动的幼稚，咳了一声，有些尴尬的转过头去。
维多利亚笑而不语。她可太清楚缩龄降智这件事了。
没再拖下去，她拍掉手上的渣屑，冲他笑了：“……可是你召唤了我呀。我是孩子们的英雄，所以你也是个孩子嘛。”
她踏着不可见的云梯身影渐渐消失，最后冲他挥了挥手，表情轻快：“请继续享受茶会吧，现在是故事时间啦。我一会儿就回来～”
“小小的门扉，欢快的茶会。忘却一切的，来自无名森林的邀请。
“我就是你，你也是我，一切都将如你所愿。”女孩的身影消失了，她的声音还哼着歌谣，“……因为，我可是孩子们的英雄呢。”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茶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