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好好地当人柱力[综]》莲蝉

10、第十章·牙齿

　　“水户在私塾里有没有学厉害的东西啊？” 漩涡重美笑眯眯地问。这位爱笑的夫人总是喜欢摸着女儿柔顺的头发。以前她也有这么一头长发，后来做了忍者怕麻烦就索性剪成了短发。当年因为手抖一不小心反而挫成了板寸。这事让当初的漩涡重美差点就没去掀了村口老王的理发店。
　　过了好些年，她已经安居一隅，甘愿做个在家里操心的太太了。可她的头发还是没有养回来，只到了颈间那条线的地方就停掉了。

　　有些羡慕啊。她心里想着。

　　漩涡鸣人嚼着一块寿树给的糖果，腮帮子鼓鼓的。听见漩涡夫人的问话，他动了动自己的脑袋。
　　“学了三、三……？” 啊糟糕！他忘记那个叫什么了。

　　“是三身术。” 漩涡重美补充道。即变身术、替身术、分·身术三种基本忍术。

　　鸣人嚷：“我知道的啦。” 他苦恼地歪了歪头，低声嘟囔：“好难哦。” 漩涡重美已经从康纯老师那里得到了最近这段时间关于鸣人的学习状况，和其他同学比起来情况不容乐观。虽然她女儿以前就不怎么爱学习，但成绩也没差到这种地步吧。

　　“我听说了哦，水户上次的课堂检验没及格吧。” 漩涡夫人展颜。鸣人的脸当场红的和颗番茄一样了。我极力狡辩着，“我只是没有认真做而已！” 拔高的音调恰好显示了他的心虚。
　　其实他也有很努力地做啊，但是试卷上的题目太难了，他课上根本没听懂，课后也没有找同学或者找老师弄明白。平时蒙混过关就好，可一到考试他就全线崩溃了。

　　漩涡重美也心知对方不及格的缘由，只得轻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劝慰道：“下次少在课上打瞌睡了。康纯都快要生气了。”

　　“才没有！” 鸣人反驳道，“康纯老师超级温柔的！” 虽然一开始遇见的时候好像和他的便宜老爸一样凶，但接触的多了却从未见对方真正地发过火。

　　漩涡夫人觉得这真是稀奇。
　　“那爸爸呢？” 她想着，也许能够见到那个绝技。

　　漩涡鸣人脸色突变。画风从可爱的小女孩变成了满脸鄙夷的颓废大叔。
　　“笨蛋！爸爸是笨蛋！” 他第一次认识漩涡真司的时候正赶上对方在生气的边缘反复试探，而对方的后续处理也不容乐观。死傲娇，面瘫脸，凶巴巴，谁会知道他是在道歉啊！鸣人有很长一段时间都认为对方的形象和大哥故事书里的恶魔差不多。虽然呆久了也知道对方原来的性格了，但实在是太不爽了。

　　鸣人动了动自己的身子，在漩涡重美的膝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他开心地吐起了泡泡。

　　“我又抓到水户偷懒了。” 竹千代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在他耳边喊了一句。漩涡鸣人吓得跳了起来。他慌慌张张地按下了自己炸开的头发。
　　“大哥你是幽灵吗！来无影去无踪的！” 他还是个小孩子诶，差点就被吓惨了好嘛。鸣人抱紧了漩涡夫人的腰，朝竹千代吐了吐舌头。

　　漩涡重美见到大儿子显得既惊喜又高兴。
　　“结束啦？” 竹千代一个月前去参加了千手一族组织的地区军，和神田一族来了一仗。不过那种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忍者家族真的很弱小，弱小到仅仅是两天之内就被千手及联合军队消灭了。即便那个军队里大多数的人员都只不过是像他一样的小孩子，有的更小，有的却老得快要躺进棺材板了。说实话也只不过是对他们实力的一个检测而已。
　　竹千代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和千手一族进行了某些他力所能及的交流，最后在这个月的月末回到了涡隐村。

　　“我快累死了。” 他扶额。从千手族地到漩涡族地还是蛮远的。为了隐匿行踪，他一路都是从山林里走过来的。到涡隐村的时候已经浑身上下都是奇怪的臭味了。而回家之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洗澡。
　　他身上连跳蚤都生出来了。如果水户知道了一定会吓得躲开的。想到这茬，竹千代搓皮肤的力气也不由地大了两分。

　　漩涡重美明了，她转头对鸣人说：“竹千代很厉害哦，水户希不希望以后和哥哥一样厉害？” 说的这名长子怪不好意思的，但他还是骄傲地挺起了胸。

　　“略略略！我以后会比大哥更厉害的！” 只要再努力一把他就能够拿到忍者护额了，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竹千代嬉笑，“那你还挂科？” 他路上碰到栀子的时候顺便一问，居然得到了这个消息。鸣人没想到这件叫人羞耻的事情再度被提起，头脑简直炸裂。
　　他拿起自己藏在口袋里的糖果，一把砸了过去。

　　竹千代完美地闪开了。五颜六色的糖果撒了一地。
　　漩涡鸣人心疼ing

　　“水户这么爱吃糖，迟早牙齿全部烂掉。” 他毫无内疚地恐吓着自己什么都相信的傻子妹妹。
　　鸣人气得差点噎过背去。

　　“你才会烂牙齿！大笨蛋！”
　　他骂人的词汇量显然很少。这下子，便宜老爸和哥哥都被归到同一阵营里去了。

　　竹千代无奈地耸了耸肩。

　　///

　　私塾，测验。

　　“栀子，你做的很棒。” 在漩涡栀子完美地施展了分·身术之后，她得到了来自康纯老师的夸奖。红色马尾的女孩抿了抿嘴，羞涩地笑了出来。
　　没有通过的漩涡鸣人脸扯得比驴还长了。他趴在桌子上，无聊地戳着前桌的背。在被连续戳了几十下以后，喜久枝怒了。

　　他转过头把对方的手啪地一下压在了桌子上，顺过一边厚厚的幻术大全压了上去。

　　鸣人吐了个泡泡，“我好无聊。”

　　“没通过的你才会无聊。不要打扰我看书。” 马上就要轮到他了，虽然现在不考什么理论知识，但只要一摸到书本他就会感到很安心。

　　鸣人推攘了对方一把。对于没有通过每月一次的三身术演练这一事他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这样子下去整个私塾就只有他一个人没通过了。
　　世界对他这只可怜的小猫咪到底做了什么？！

　　“喂喂喜久枝！” 漩涡鸣人又戳了对方一下，得到了来自前桌的愤怒眼神一枚。

　　“没事别烦我。” 这么多话要逼逼的吗？他不是第一次感慨他的后桌很烦了。族长的女的不应该文文静静有着超高贵的礼仪的吗？这哪里是小姐，街头哪个小混球吧。

　　“我有正经事的！” 鸣人掰住对方的脸，不让他逃开来。喜久枝白眼都快翻出来了。自从漩涡水户在家里呆了一个月再回私塾后，她变得更烦了。虽然以前也很烦，但也没有到这种地步啊。

　　喜久枝眼珠子已经瞥到一边去了，“有事快讲。” 快点解决掉这个麻烦让他看书吧。

　　漩涡鸣人脸上又露出了那种叫喜久枝不寒而栗的笑容。“就是……就是有什么能让我通过啊？” 他妄图走捷径，却被喜久枝的《基本忍术解法》给砸中了脑袋。
　　“有这种小道走的话人人不都离开这里了吗？还是好好看你的书去吧。” 喜久枝挖苦道。

　　鸣人顿时收起了自己情深的目光。
　　辣鸡！

　　他又缩回自己的桌子面前了。

　　大多数同学都已经通过了测验开开心心地回去了。漩涡鸣人也很想溜，但他被康纯老师点名留下来。对方的眼睛可一直盯着自己呢。

　　喜久枝顺利地结束了这场测验。男孩手里执着一本相较于这个年龄的孩子们的认知高深一点的书，潇洒地离开了这里。鸣人巴巴地望着，对方结束之后却没有给他留下一个眼神。
　　冷酷无情.jpg

　　晚云遮了一片天空，母鸟早就飞回了自己的巢穴。漩涡鸣人在纸上涂涂画画，最后画出了一只猪。他又思索了番，在猪头上面添了几笔。
　　[猪头喜久枝]

　　“喜久枝说不定会生气的。” 康纯老师欣赏了他的杰作，淡淡道。

　　也许是对方出现得实在突然，鸣人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亏康纯老师拉住了他。
　　他连忙把自己的画作揉成一团放进了衣服边上的小口袋里。

　　“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啊？” 漩涡鸣人问。他已经一个人在这个教室里坐了很久了。直到其他同学都走完后康纯老师才有空和他进行交流。之前那一段时间简直无聊的过分。

　　康纯老师习惯性地扶了扶眼镜，“并不是不让你回家。” 他掏出这一个月份的学生表现记录表，“老师想和你好好谈谈你最近的学习状况。总体来说……不太好啊。” 他连句编的赞美都讲不出来。属于漩涡水户那一栏的项目通通都标红了。虽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擅长项目，但全部都不擅长这也是在是太离谱了吧。
　　“是不习惯我上课的方式吗？” 他第一想到的先是自己的教学方法有没有问题。漩涡鸣人摇了摇头。并不是很糟糕，在他人眼中康纯老师还算是教的好的——虽然整个私塾里只有两个老师。

　　“那你能告诉我是哪里有问题吗？听不懂？还是什么的？” 对方的脸凑近了些，这让鸣人感觉很苦恼。

　　“……我也不知道。” 漩涡鸣人整个人表现得都吞吞吐吐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明明和大家学的是一样的东西，就算是上课没认真听也在喜久枝的淫威下进了一点东西到耳朵里。笔试就不提了……那个他真的不会。但遇上那种演示忍术的，他照着老师所交的方法去结印，但总没有什么好效果。
　　“就像这样结了印，” 鸣人伸出手，笨拙地比划道，“但是体内没有那个所谓的查克拉涌流的状况出现。” 在新手课堂上他们已经讲过使用忍术时体内会表现出来的状况，但漩涡鸣人却是什么都有感觉不到。
　　空空如也。

　　康纯老师眉头一皱，“我搭一下。” 他按到了对方手腕上，感受着筋脉里某些物质的流动。
　　“……怎么会这样。” 他惊叹出声，声音却被他压得很低。

　　漩涡鸣人一脸疑惑，“怎么了，康纯老师？” 他不明白对方那堪称凝重的脸色。

　　“不，不是什么大事。” 在没有确定之前，决不可以随便说出来。康纯老师放开手，又恢复到了原来看上去挺冷淡的表情。
　　“先回家吧，” 他瞥一眼看到了门口那一小块衣料，“栀子还在等你呢。” 被发现的女孩磨磨蹭蹭地走了出来。

　　漩涡栀子一直在等鸣人回家。
　　她们总是一起来上课，理应一起回去的。

　　家还离得挺近的。

　　///

　　是夜。
　　漩涡一族的藏书阁。

　　漩涡康纯踱步在排列整齐的书架当中。

　　藏书阁不准点油灯，怕一不小心造成什么意外引发火灾而导致书籍被损毁。

　　康纯拢了一堆萤火虫穿过了一列书架。忍术区，不是；秘史区，不是；人体病理区，是这吗？
　　依他的身高还要踮起才能勉强够到最顶端的那本书。真不知道当初设计这个结构的家伙怎么想的，他一米八的都够不上，难道人的平均身高是两米吗？

　　漩涡康纯抽出一本封面古旧得像是从哪块地下挖出来的书籍。他摸了一把表面上积了至少三层的灰，露出了书籍原本的名字来。

　　///

　　“忍者？”
　　漩涡鸣人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个问题了。但每一次他的回答都是绝对的，他想要成为一个忍者。
　　一家人都是忍者；三代爷爷也是忍者；看护他的暗卫们也是忍者……似乎每一个忍者都非常的厉害。

　　“我想要成为最伟大的忍者！” 他没有迟疑地喊道。只要学完私塾里教的所有课程，他就能够成为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忍者了！
　　应该和以前一样的，大家都会支持他的。即使他的成绩那么的糟糕。
　　但是……

　　“水户一定可以实现这个愿望的。” 漩涡重美撩撩他耳后的头发，声音轻若耳语，“……一定可以的。”

　　鸣人懵懵懂懂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的虚弱。
　　他看不明白对方眼睛里所含的那种复杂的情感。
　　他不懂呀，但他看不懂又怎么样。

　　“相信我啊！” 他拍着自己的胸脯自信说道。
　　因为他是……漩涡鸣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