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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凉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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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群上,我知道大叔有一个现在喜欢的人,非常喜欢,我刚去那个群的时候,好像还和他打过招呼,常常,我们聊着,大叔说:他来了。就不再说话了,去陪那个人了,我们倒是放心,不过后来,我和大叔熟一点了,他却消失了,大叔轻描淡写的说,分了,但我知道,他非常喜欢他,大叔说:五年之后,真正爱过的就是他。大叔的爱情,不是那么简单的,从来不是。
大叔依然温柔开朗,依然细碎的关心很多人,聆听他们的心事,开导他们的悲伤,我,冷眼看着那些被开导的人。
我的朋友们都说我是最好的朋友,他们说我对他们好,那只是因为,我希望能被喜欢,能得到一点点同样的好,我对大叔说:对人极致温柔的人,定是极致渴望别人的温暖和温柔,那他心里,也一定是比别人更多的寒冷和寂寞。我说:你对他们好,我来对你好吧。
为了补办身份证,必须回济南一趟,隔壁的男孩子一个帮我定票,一个送我去车站,楼上的怕我路上寂寞,直接把他们的MP3塞给我,副送电池两节,给拷好曲子,调好音量塞给我,带着朋友们的叮咛,我坐上了北上的火车,车上和同坐的几个不同地方的男孩子聊天神侃,对面一个号称□□的,不知道是不是吹牛,但他是很仗义,打牌都让着我,说我是女孩子,结果他旁边那个聒噪的另一个男生被我们打的很惨(打牌)呵呵,明明比我小那么多。我旁边的是个安静的东北男孩子,上车的时候帮我放行李,一晚上都在偷偷看我,很腼腆,瓜子脸,眼睛很黑。
天亮的时候到站,我下车,和腼腆的男生出站,是我逗他,主动跟他讲话,最后走的时候他鼓起勇气要了我的QQ,鬼使神差的给了他,看他还要说什么,我赶快逃了。我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
果然,晚上在QQ上,遇见那个男孩子,他说喜欢我,一见钟情,我正在群上和大叔,砚聊着,我一笑,在群上和那个男孩子的窗口上打了相同的一句话“我喜欢女人,你还喜欢我么?”群上,大叔那边立刻三个字“喜欢!”砚打字稍慢,同样的字也出现,我对着屏幕笑,而那边,沉寂了很久。
砚问我,“怎么了?”突然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笑答,“那你还回的那么快”
他们笑,太简单了啊,是啊,他们对我的好,就是这么干脆直接,毫不犹豫。我于是告诉了他们那个男孩子的故事,他们一口同声的说“算了,这个不通过,删!”
那边,那个男孩子好像终于通过了心里斗争,回答我“你这样不正常,不过我还是喜欢的,我会帮你改过来的。我会救你的。”
我大笑,回他,我不觉得我喜欢女人有什么不对,我也不需要人拯救,我要删了你了,因为你的回答,太晚了,虽然很谢谢你喜欢我。”然后毫不犹豫的删了他,黑名单。
回去跟那俩人汇报,那俩人说“夏真是爱伤人心的啊,”然后大笑,我们是一群没良心的。
这事以后,我写了篇文,贴在博客上,叫与爱无关,写对大叔和砚的心疼,那两个人回帖,各有味道。
茶说,和你视频的时候,笑了呢,因为那时我在楼上的房间里,听那俩人折腾,忍不住啊,她说能感受我的幸福,她独自在法国辛苦而忙碌,远比我艰辛,时差又大,却硬抽时间来给我回帖,她是美丽而刚毅的女子,有着五彩斑斓的颜色,却是对我那么好,我很知足。
大叔的回帖是这样说的:“幸福啊,有人心疼,还是美女,哇哇哇,三生有幸。
呵呵,还没离开,已经开始想念,夏还真是个贴心的丫头,心底最软的地方,夏丫总是用小指头戳戳,看看好了没有,然后再吹吹,本来不觉得疼了,这就丝丝拉拉的泛起疼来了。因为有个人可以让我理直气壮的觉得“疼”了。”
我看了,觉得温暖,却有些伤感,他说“还没离开”让我不安,他说国庆节要离开一阵子,因为身体不太好,很快就回来。
九月的时候又写了篇文,叫凉秋,随便说几句就下了,第二天,看到大段的回贴。
砚说“如果说出来会舒服一点点就说吧,呵呵,都还只是大孩子啊,能承担的总有限度.”
她还说“哎,没啥管用的话可说,明白你过得疲累而压抑,辞不辞工也是两难,辞了会有更大的经济压力,住哪里都不知道吧不过,如果有可行性的话,支持你辞,呵呵”剔透如她,什么都清楚。
大叔说“凉秋么?嗯,是有点这种感觉了。身心疲惫到了一个临界点,随时都有崩溃的感觉,坚持不下去了,却犹在坚持,坚持再坚持,不觉间也走过这么多年,回头看看,活着其实也不难,曾经的愤懑走过了就忘记了,心上的疤痕多了,也不在意再多那么几条。
不过就像夏说的,累了想要找个肩膀靠靠却找不到,心事藏的太深了,想说却无从说起,所以偶尔我会去看看他,只要倾诉就好。”
他说疤痕多了,也不在那几条,我说:伤痕多了,不会不痛,只会更深沉。深沉的含义,如海,美丽,但是,总决的不太好。
几天后,忙碌而仍旧酷热的九月,我做了个梦,醒来还记得清楚的梦,梦中,大叔跟我告别,说:我要走了。我回答:你要走,我没有理由留你,因为,我不是你的爱人,也许唯一点点卑微理由,那就是夏的眼泪。”
醒来,仍然,心情低落。晚上见到大叔,对他说了我的梦,他说我这个丫头想的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