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
握住已经有些生锈的铜质门把，几丝残存于其中的灵力，似游鱼般窜入江自流手心与门把相贴之处。手中微微用力，褪漆的木门应声而开。
属于海鲜的腐臭腥气扑面而来。
赵无眠生有洁癖，却偏偏要养海胆之流的带有腥气的生物。一楼的大厅里，分隔着几个极为规整的凹塘。往日里每天必换的海水，因腐烂的水生物存在，泛出呕吐物般的绿色。
令人作呕的气味便足以证明——赵无眠已经离开很久了。
“你这位朋友倒是个有意思的人。”不知何时，乌栖时蹲下了身，好似完全没有闻到那扑鼻的腥臭一般，饶有兴趣地看着凹塘之内
“只有极北之域运来的海水，才会夹杂着细碎的磷虾碎屑。北地至此，地跨千里，冰山融水，价逾千金。而海胆不过是寻常食物，半块下等灵石便足以买上一筐。”他起身，转头看向江自流，轻笑了一声，“我倒是真想见见你这位朋友。”
江自流斜倚着大厅的雕花柱子，褐色的瞳孔像是找不到聚焦点，漫不经心地回应着：“要是祸害能遗千年，别说是你了，你十八世孙都能见着他。”
除去空气中弥漫地腥臭，一楼大厅空空荡荡，一眼便能看清全景，委实找不出什么赵无眠留下的痕迹。两人便一起上了二楼。
九天上的商铺大多是一样的格局，加之江自流也不止一次地串门，二楼上的搜索极为顺利。
几间房屋，除去昂贵的丝织品因为缺少保养而微微发黄，桌子床榻之类的家具皆是整齐地放着，丝毫不见打斗地痕迹。
“看起来，你的这位朋友倒是自愿走的。”乌栖时双手抱臂，随意地翻动着桌上堆叠地书册。
“你说，魂牌在什么情况下会失去感应。”江自流突然开口问道。
“ 听说灵界有一种可以隔绝感应地秘术。”
“看来，我们要去一趟灵界了。”江自流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床榻上垂下的厚重丝绸帷幔，思索着。被撕扯下来的一角衣袖露出一点痕迹，金色的门派印记泛着冷光，“……心斋……吗？”
一个黑色的头颅突然出现在身边，江自流转头看见一张被放大无数倍的脸。
乌栖时凑了过来，兴致勃勃地看着江自流手上抓着的那一片衣袖。突然注意到了江自流的动作有些停滞。抬头正对着江自流因惊恐而微微放大的瞳孔，他的语气倒是十分无辜：“你没事吧，我吓到你了吗？”
“……”
“……”
乌栖时看着江自流的白眼，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为了避免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他清了清喉咙，微微拔高了声音：“重新认识一下，乌栖时，犬戎少主，奉镇国将军之名寻找失踪的皇子赵无眠。”他停顿了一下，换成一种委曲求全的语气，像是一条受了委屈的凶狠狼犬，呜咽了一声，“该你说了，你肯定不只是个江湖骗子。“
江自流蹲着身子，沉默了许久，仿佛在品咂乌栖时的话有几分真实性：“江自流，你已经知道我叫什么了，原溟谷弟子。“
“溟谷乃九大宗门之一，门下弟子多修周易天演。“乌栖时回想了一下初见时江自流那一股江湖骗子的气质和无赖式的言行，像是接受不了一般，语气沉重，微微颤抖，带着拖沓的犹豫：”你……真的会算命？“
仿佛听出了乌栖时语气中的那一点不敢置信，江自流靠在床榻脚边，手中几枚灵石上下颠着，把江湖骗子的气质发挥到了极致，语气却温柔而缱绻：“我怎么会骗你呢。”傻子。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