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羽归尘—涅槃生》伽罗Q3Q

19、第 19 章

　　半梦半醒之间看到一个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青年正在招手对着他笑，古娇想也没想一巴掌糊上了他的脸。
　　文瑀被古娇一巴掌扇到了台阶底下，撞着了纱屏；文瑀下意识地扯住了古娇身下垫着的绒毯，一扯就把古娇连人都扯到了地上。
　　“小赤佬，侬在作甚，魂都么了”
　　古娇气到语无伦次，吓得在门外待传的薄荷忙不迭地跑进来。生怕自家小姐受了什么轻薄。
　　古雲霆和顾乾只是去酒窖拿了一瓶中餐时准备用的红酒。
　　当顾乾看到被古二拎起来揍得鼻青脸肿的文瑀时，他就知道，总有一天文瑀会被古娇揍，但是不知道这报应来的这么快。
　　“娇娇，你出什么事了？怎么把人打成这样？”古雲霆看到文瑀时噎了一下，有些不自在地说道。
　　“还能有什么事情，这小赤佬刚刚在我没睡醒的时候就站在我面前，跟个鬼一样，我给了他一巴掌结果这家伙给我拉到地上了。晦气。”古娇挑着眉嗔怒道。
　　“咳...这”古雲霆不好说什么看向顾乾希望他能接过话头。
　　结果顾乾带着一张笑脸看看古娇看看文瑀，就是不接这个话头。
　　“老爷小姐，到饭点了。”还是薄荷机灵，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连忙扯了话头终结这个话题。

　　午餐的地点设在后院的偏厅，是个古色古香的小厅堂一面临着水，湖面的残荷还没有被清理，被飘落的雪花覆盖了个结实，一团团的雪团漂在流动的水面上倒也十分地有趣味。偏厅周围栽了几株梅花隐隐的暗香浮动。
　　铃兰替古娇换了一套梅花月影的满绣旗袍然后随意地编了一条麻花辫吧杂乱俏皮的头发整整齐齐地理好，又拿厚厚的大氅裹了个严严实实，如果不是三四个丫鬟簇拥着顾乾简直以为是头熊。
　　“咳咳咳，爹呢。”
　　被风这么一吹，古娇还是有些头昏昏的，看着餐桌旁只坐了她和顾乾，就抱紧了手里的汤婆子朝顾乾那边挪了挪。
　　“这么只有你一个，跟你来的另一个小子呢？”
　　“他不是被你打伤了吗，现下已经回家疗伤了。”顾乾嘴角含着笑侧头用只用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
　　“他是你兄弟吗？”
　　“不是亲兄弟，不过我们是一同长起来的。”
　　“咳，在说什么悄悄话呢，爹能知道吗？”
　　“哎，爹啊，胡说什么”
　　一道温厚的男声插进来，看着自己女儿跟一个男子凑在一起说话，心里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有点气，又有点开心。
　　“以往你打趣我就算了，如今你又要拿你的宝贝女儿和他人一起打趣，我可真的生气了。”古娇皱着眉头嘟着嘴，看自己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得得得，小祖宗说不过你。今天是家宴，把子初晾在一边可不好。”
　　古雲霆接过仆从递过来的湿手帕擦了擦手，便挥手让人上菜。
　　“菜肴粗鄙，还请贤侄海涵。”
　　“哪里的话......”
　　“哼胡说八道，爹爹常说我们家的厨子是全香雪城最好的了，去别人家赴宴的时候还当着人家主位的面夸自家的厨子。也真是不知羞。”古娇一边吃着薄荷给她剔干净的八宝鸭肉，一边揭自家父亲的短。
　　“咳咳咳，娇娇啊，你爹说的确是实话没错啊。”
　　“是是是，爹爹自然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爹爹说的话也绝对是真真的，假不了，假不了。”
　　顾乾就在一旁吃着菜，听着古娇和古雲霆两人抬杠，倒也是趣味十足。
　　待到古雲霆放下筷子，顾乾和古娇也停下了筷子。
　　漱完口，等仆从们撤下餐桌奉上清茶之后，古娇就推说病还未愈回房休息了。
　　氤氲的雾气伴着轻轻浅浅的茶香萦绕在顾乾周身，让古雲霆看不清雾气背后顾乾的眉眼。
　　“顾贤侄，您看小女如何啊。”古雲霆引着顾乾到临水的廊下。
　　冬日少雨，廊外干冷，仆从送来了火炉。
　　顾乾本不想留，但是古雲霆明显就没有像放顾乾走的意思。
　　“古小姐同十年前一样，也没什么多大变化。”
　　“那你可曾喜欢过？”
　　顾乾闻声一噎，心想莫非有什么阴谋？
　　“若说不曾动心怕是假的，不过说不上喜欢不喜欢，只是羡艳罢了，古小姐天之骄女，有香雪城人人都羡慕的家室和父亲，是寻常人都比不上的。”顾乾略一顿，才缓缓开口。
　　“这样啊......”古雲霆意味深长地拉长了尾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