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四章 ...
-
“司兄，司兄你慢点儿走！”
魏无羡追上司灵素，一个闪身挪到他面前，道：“司兄你怎么走那么快？！”
司灵素笑容不改：“还有人在等我回去。”
江澄也跟了上来，道：“对不住了司兄，我母亲她……最近心情不太好。”
“无事。”司灵素的表情看不出半分不甘与怒意，似乎他真的是一个脾气好到不行的人。
魏无羡道：“你腿怎么样了，要不我们送你回去吧？”
“魏兄真会开玩笑，在下的腿没事。想来虞夫人应当是控制了力度的，不然若是真的被那种上品灵器一抽，只怕在下都得丢个半条命吧。”
“那就好。”
再三确定了司灵素没事的魏无羡终于放心了，见他真的不愿被人送行也就不多纠缠，拖着江澄和他道了别。
转了一个弯，江澄打开魏无羡的手道：“不行我还是得去看看他！”
“江澄！”魏无羡把他按到墙上，着急道：“你没看司灵素已经不愿意再看见咱们俩了吗？你这会儿要是再上去找不自在只怕今后他见着咱们都得躲着走！”
江澄握紧拳头：“可他……”
魏无羡见他的表情有些动容，放缓了语调道：“他……”
“我感觉得到，”江澄轻声说，“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没跑了。”
看到他的时候内心会有触动，触碰到他的时候心里满溢着雀跃与酸涩，在看到他被母亲一鞭子抽到跪下的时候要不是魏无羡拽着他他早就上去了。
“他没有被夺舍，”江澄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那些情况我有想过！”
“他表现得没有任何问题，可你别忘了，没有问题才是他最大的问题。”魏无羡看着他的眼睛，压低声音急切道，“如果他真的是你弟弟，是怎么做到在这几年间把自己的品行磨炼成那样的？谁教他的？别忘了他在温家！虽说温若寒绝对不会因为他和江家起什么争端，但是就仅仅是看围猎提议这一点他在温家地位就不会低！温家都是什么货色难道你不清楚吗？他真的可能那么洁身自好？”
江澄道：“你是说，他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他的演技也未免太好了一些……”魏无羡无力道，“如果是装的话那么问题更大了。要么他是经历了什么磨炼出的一副假面，要么……献舍。”
“不可能！”江澄道，“自动情愿献舍给厉鬼邪神魂魄归于大地，这得是多大的仇？何况，阿空他怎么可能会？！”
“可如果他真不是你弟呢？”魏无羡突然道。
江澄不答，但是他错愕的表情已经回答了魏无羡的问题。
很明显，自从见到司灵素之后他就排除了这一选项。
魏无羡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了，他深吸一口气，道：“你还记得他是怎能说他的过去的吗？”
江澄点点头。
“一个孤儿，被一个云游四方的道人捡回去做了弟子。后来贪慕世间繁华下山来到岐山认识了温情在一个多月前被她收罗作为门生……全部过程，能够求证的人只有他和温情，还包括一些温情底下的门生。温情我知道，岐山天资最好的医师，深得温若寒赏识。如果这里面真有问题，作为他上司的温情肯定会瞒下来。”
“但是……”江澄接过魏无羡的话，“那些门生却可能露出马脚。”
魏无羡点点头，道：“我们想了解他，看来就得从温情的门生入手了。考虑到明天下午咱们就得去百凤山围猎，所以……”
于是当天晚上，魏无羡和江澄就因为腹痛被送到了岐山温家的医阁。
很不凑巧的是，给他们治疗的人就是司灵素。
“不过几个时辰没见，怎么二位公子就变成了这样？”司灵素给魏无羡把着脉，若无其事的问道。
魏无羡的心理素质也是好的有一批，脸不红心不跳的撒着谎：“哈哈，这不是嘴馋吃了点儿不该吃的东西吗……”
司灵素笑着摇了摇头，又问了几句详细情况，这才吩咐门生下去给他们煎药。
江澄道：“司兄不是要去问百凤山围猎的弟子吗？怎么又来医阁了？”
司灵素道：“我训练的核心成员都是医阁的弟子。其他的方才我已经问过了，这会儿才来医阁本来准备晚上制些药作备用的。以防围猎途中有什么小问题。”
“司兄，你们医阁弟子这么晚都不休息的吗？”魏无羡好奇道，“明天下午可就得进入围猎场了。”
司灵素道：“为了应对突发事件，医阁都是实行轮班制的，分成两波人分别在白天和晚上看守。本来我也是在白天当值，不过由于围猎在即，这才来做准备。至于其他参加围猎的弟子，这会儿应当已经睡熟了吧。”
“司兄当真是尽心尽力啊，你就不担心自己的成绩吗？”
“此番围猎是小队形式，在下只需要负责好治疗方面就可以了。至于斩杀妖兽，那自然有队伍里其他的成员去做。”
如果要换成现代术语那就是，我只是一个奶妈，奶好队友就行了输出轮不到我。
“倒是二位……”司灵素笑眯眯的看了他们一眼，“一会儿喝过药后若是不介意，我医阁后院也是有闲置的房间，也免得来回折腾。”
魏无羡道：“如此多谢司兄了。”
“不客气。”司灵素走到一个桌子前拿起一本书，边走出大门边道：“在下就在医阁后院休息，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找值班的弟子，也可以来找在下。告辞。”
司灵素走了没多久，魏无羡和江澄就对视一眼，决定开始攻略值班的医阁弟子。
反正长夜漫漫，值班的几个弟子也是闲的无聊，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们聊了起来。
魏无羡捧着药碗道：“话说老弟啊，你们医阁的弟子这么昼夜颠倒着真的没问题吗？”
值班弟子笑道：“没问题，我们两班人的时间都是错开的。值夜班的人一般在白天上午都可以休息，下午再出来上课。休息时间充裕，一点儿也不影响。”
魏无羡道：“这样啊。”
又一名弟子插话道：“其实咱们的都算清闲的，你没看在司副手手底下的人，那一个两个的……啧啧。”
“司副手？”江澄“咕嘟咕嘟”灌下药，一抹嘴好奇道，“司灵素？”
“是啊，”那名弟子点点头，“他是一个月前随着温情阁主一起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以前都没听过他的名字，但他回来之后就得到了家主的赏识，直接被提拔为温情阁主的副手。而且这次的围猎提议也是他提出的。”
一个一直在看医书的门生这会儿抬起了头，幽幽的说道：“呵呵，你们知道的都太少了。”
魏无羡来了兴致：“愿闻其详。”
那个门生放下手中的医术，神态严肃的说道：“你们难道都忘了一个月前发生过什么吗？别人不记得，咱们医阁弟子还能忘了？”
“你说的难道是……”
“没错，”那个门生把手中的医术一卷，作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你们别忘了，一个月前，温情阁主带着一帮子核心弟子去潭州寻药，结果……”
江澄道：“结果怎么样？”
另一个门生黯然道：“结果除了温情阁主、她弟弟还有司副手和孟瑶，就没人活着回来。若不是温逐流先生去的及时，只怕……”
魏无羡试探道：“那么司灵素……”
“在那之前，没人知道他。那件事情发生之后当天晚上家主就召见了他们几个，然后第二天，他就成了温情阁主的副手。家主也正式了宣布下回清谈会的围猎规矩。”
江澄想起了魏无羡的怀疑。
如果司灵素的名字也是当时温情乱编的，那么之前在潭州见过的那些门生肯定知道什么。但是现在他们却……
魏无羡问：“那个孟瑶是谁？”
“阿瑶是和司副手一起在那之后才加入温家的，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很好。司副手得到家主的命令训练一部分温家弟子的时候，阿瑶是他的帮手。”
“话说阿瑶和司副手好像都很喜欢笑唉，对谁都是很温柔很好的。”
“不过我还是觉得阿瑶更加亲切一点……”
“废话，你是没看见司副手教训人的时候有多严厉！上次我被司副手训还是阿瑶说的好话！”
几个医阁门生围在一起又开始八卦，魏无羡若有所悟。
“怎么了？”江澄轻声问。
魏无羡靠在他身上，小声道：“当时我在潭州看到那个身上有着银铃的人，就是孟瑶。”
如果再结合今日的事情来看，他和司灵素关系不一般啊。
“孟瑶……孟瑶……我想起来了！”
“怎么了？”
江澄看了一眼，见那几个门生自顾自聊的开心，便轻声对魏无羡道：“你还记不记得，差不多几个月前，金光善有个私生子找上了金鳞台，结果被家丁踹了下来？”
“你是说……”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私生子的名字，就叫孟瑶。”
魏无羡摸下巴道：“怪不得金子轩那厮今天火气这么大。原来是瞧见自己老爹的私生子了，啧啧。”
江澄皱起了眉，似乎更担心了。
“着什么急，”魏无羡道，“相信我吧江澄，很快，一切都会见分晓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四章
